<b>最新網址:</b> -
演戲這種事,說難不難,說易不易,至少對自己而言總比以命相搏來得更實惠些,當然,也更得心應手些,當初身為一名社會人時,誰還沒個逢場作戲的時候?
就是不知道這出即興戲,圓不圓得了場。
無論最終能不能圓,開場總還算是可以的,因之前趕路,面上還有余熱未散,如今配合這一席話來效果想是不錯,門里門外一幫人聞言,目光就齊刷刷地由我這邊轉到了那年輕男子身上。
也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錯愕,卓一航早已憋紅了一張臉,最初張著嘴囁嚅了幾下,似不知該說些什么,好在他心里應該是還算會意,很快壓下了慌張,支吾道:“那個……不是的……但是,正所謂女子呃,女子名節最為重要!這個……姑娘,不是我怕被人瞧見,只是,畢竟流言蜚語不太好……”
他雖已努力配合,但或者是性格使然,又或是發生得太突然,總之說得個吞吞吐吐,語焉不詳,不過因那一直以來謙和有禮的君子形象,如今這般地說話語氣,再加上那張紅臉,倒很有幾分歪打正著的效果。
“……一航!你在說什么呢?這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時終于有人回過味來,那白石老道不再目瞪口呆,卻換做了勃然變色的大怒,伸手一指,轉頭對卓一航叱道:“什么深夜私會?什么名節?我房中如何會莫名其妙地多出了這么一個人?她是誰?與你又是怎么一回事!。俊
這卓一航本就已經憋紅了臉,再被一審,更顯有些無措,指望他當然是不能夠的,自己踏前一步,施施然行了一禮,接話道:“老前輩,您別為難卓少俠,今夜來是我自己的主意,小女子居于廣元附近,只是一介無名之輩,學過幾手皮毛,當年出門在外不懂事,承蒙卓少俠兩度相助,心中甚為感激欽慕,無奈卻連個謝字也無緣出口,今聽聞卓少俠途經廣元,恐他來去匆匆,是以才連夜拜訪,以表心跡……雖說唐突了些,但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想來也應無大礙吧?”
這席話看似輕言慢語從容不迫,實則隨想隨編,說出口來自己先快速濾了一遍,覺得似沒什么破綻,才微微穩下些心來,卻也知道沒那么容易對付,在場之人,且不說那些官兵領頭地幾個互使眼色,就是道士中也全是滿臉懷疑,那白石道人上下打量了這邊一番,突然厲色道:“皮毛?哼哼,你連夜潛入我道觀,還能找出一航的房間,竟令上下無人覺察,連我也被蒙在鼓里,你倒是學得幾手好皮毛啊!”
沒錯,這確實是一處破綻,腦中飛轉,正待含笑解釋時,旁邊那卓一航突然開口道:“師叔,師叔你莫怪竹……竹姑娘,是我,是我引她悄悄進來的,我……半個時辰前不是有出門散步么,就是那個時候……她一個女孩家,深夜前來確實不好,可來了也來,我也不忍三言兩語就敷衍人家,又不想引太多非議,這才一時糊涂……”
許是緩了過來,他這次說話顯然有條理多了,卻更是引得那老道大發雷霆道:“半個時辰前?好哇,你,你真是,居然與人孤男寡女偷偷摸摸共處一室了半個時辰!一航,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你……”
這老道似還想不住叱責下去,一旁卻有一同樣道人打扮的老者邁步過來,向他暗暗使了個眼色,這老道就似反應過來,驀地閉了口,板著一張臉看了看門外那幫人,生硬道:“姓金的!你們也休要想在這兒看熱鬧!接下來是我武當家事,不容外人置喙!你們今夜闖進來胡攪蠻纏,鬧得我派上下不寧,這筆賬咱們遲早再算,如今最好識相些!不送!”
低頭做為難狀,心中卻是悄悄一喜,可能的話,真希望事情有如此順利,可惜,世事總沒人期冀地得那么簡單,那被喚做姓金的老頭嘻嘻一個冷笑,不但不走,反而邁步進來,審視般地圍著我轉了一圈,末了道:“你們武當的那些丑事,請我管我也不要管,只是這個女的……哼哼,我倒記得就在大半個時辰前,眼看就已將那岳鳴珂困下,暗中卻有一人施下三濫手法相助,將他救走……”他抽了抽鼻子,一雙小眼緊盯了我道:“這位姑娘,你身上,是不是有股子辣椒味?還是蜀椒味?”
他說這話時表情兇狠,仿佛十拿九穩,不過貓戲耗子而已,只是我做事從來仔細,記得清清楚楚,之前樹上行事是看準了風向的,沖進去拉人時也曾打熄許多火把,所以自信就算當時沾染上少許,也必不至于惹人起疑,這話怕是詐術,當下無辜地眨眨眼,回答道:“這位老前輩,不知您說這話什么意思啊?我是蜀中人,誰個家里離得開這些佐料?日日下廚身上難免沾點……您,您就別笑話我了,當著卓少俠的面,真是羞煞人了……”
說著自己也暗暗泛酸的話,伸手掩面,順勢望了那年輕男子一眼,卓一航怔了怔,似明白過來,趕緊接話道:“是啊,是!半個時辰前,竹姑娘正與我相談甚歡,你們不信她,難道我也不信?我卓一航再是不肖,也乃武當下任掌門,說話豈容你們這般輕鄙質疑!”
他也不笨,之前就試過使這一招,果然靈驗,那老道怕是極護短地,聽了這話略遲疑一下,想來終究還是覺得武當威望重要,也當即出面撐腰道:“沒錯!一航他怎么樣,是我武當自己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們輕慢他!休要得寸進尺,這搜也搜了,審也審了,叫你們走卻不走,難道真等被打出去么!”
他語氣傲慢自負,官兵中似有領頭的忍耐不住,正要站住來發作,卻被那金姓老頭伸手攔下,我離他近,只見他轉了轉眼珠,又是嘿嘿冷笑一下,道:“也罷,你們武當名門大派,對貴派掌門我豈敢不敬,你等有家事料理,我們也不久留,只是……”他倏地一出手,直襲我左腕脈門,距離太近,自己稍有猶豫,就被扣個正著,聽他陰惻惻道:“只是這女人我們卻要提回去詳加盤查一下,想來你們應該不介意吧!”
適才脈門被扣,心中就知道不好,這一句話聽入耳倒也不算太意外,只是還沒等自己想好該如何應對,那頭卓一航先慌了手腳,先道:“不行,不行不行!”又轉身對旁邊的白石道人哀求道:“師叔!一航這次行事是有欠妥,但竹姑娘畢竟是我請進來的,也算是咱們武當的客,這金獨異在江湖上聲名狼藉您最清楚,讓他在咱們觀中把人帶走,萬一出了什么閃失,傳出去咱們武當顏面何在?”
那老道狠狠瞪他一眼,斥道:“哼!這時候倒知道要臉了?”卻并未反駁太多,似顯得有些猶豫沉吟,而自己心中微微一動,只是覺得手腕被扣得越來越緊,想了想,也不掙扎掩飾,只露出疼痛無辜的神情,眼巴巴望了武當門人不語。
卓一航始終堅持,道人頗重顏面,看來官兵真想帶走人怕也沒那么容易,若事情鬧僵動起手來,那武當上下必然被攪入渾水,倒也不畏,本以為事情至此還算不錯,卻在這時候,驀地生出了變故。
“金兄手下留情!”官兵中突然有這么一聲喊,就走出來一名身著官服的男子,定睛一看正是那巷口圍攻岳鳴珂四人之一,之前沒來得及細瞧,如今一打量,但見他大約三四十歲上下,濃眉大眼,虎背熊腰,大步流星邁步過來,一扣那老頭的手道:“金兄,這名姑娘,你苛待不得,還請賣我個面子!
此人似乎身份不低,那金老頭怪眼一翻,竟真松了手,我瞧著他只覺面生,聽著一席話也不知是敵是友,所以只是輕聲道謝,謹慎觀望,那人倒也不介意,令對方松手后,朝我這邊一抱拳道:“姑娘,多年不見,你可還認得我?”許是見我目露疑惑,又一笑,道:“姑娘不記得也對,不過我卻記得姑娘的聲音,華山一席勸誡,十余年來言猶在耳。”
聽他這么說,心中就更是莫名,當年在華山幾曾勸誡過誰?還待苦苦追憶,就見這男子轉身對眾人道:“各位武林同道,還有兄弟們,我慕容沖當年的事,你們有些知道,有些不知,當年我曾拜大盜焦蠻子為師,練了些皮毛,就學人家落草為寇在西岳一帶為惡,結果一日被兩個小姑娘一頓教訓,幾乎喪命,多得其中一人手下留情,非但不殺,反而贈銀療傷,一番話更如醍醐灌頂,令我幡然醒悟,這才能有之后的種種機緣巧合,終學得大成,為朝廷效命,有了這總教頭之位,各位說,我慕容沖能有今日,是不是該謝她?”
這一問,官兵中就起了呼喝相應之聲,而自己腦中也有靈光一閃,脫口道:“是你!”他聞聲回頭,又一抱拳道:“看來姑娘想起來了,當年你說無論我是否改變,我們怕是不會再見,可惜如今機緣巧合還是遇見了……在下此時公職在身,說不得還請你跟我們走上一趟,放心,你予我有恩,我擔保不會任別人對你不利!一切只是秉公行事,萬望見諒。”
他說誠懇,我面上微微一笑,心里暗叫麻煩,緊要關頭怎么莫名多出來這么一位?別人報恩都是網開一面,他卻是如此,還不如沒恩情來得好,而且,也不知這客氣之下,是否真存了好意,或是歹意……無論哪種,他這一出現,無疑就堵了卓一航的口,那老道也緩了面色似放下心來,實在是不妙。
自己覺得不妙,那慕容沖卻愈發胸有成竹,又向眾人再三以名譽保證,道必保公道,才轉身對我做了個請的手勢,武當門人此時大多沒有了之前劍拔弩張,甚至已三三兩兩退到一邊,顯然是已被他的表態說服,卓一航在旁干著急也沒辦法,這個時候只能靠自己,我斂了心神,微笑抱拳,道了聲那也好,假意向卓一航告辭,隨他走上幾步,倏地又把臉一板,似想起什么,道:“慢著!”
自己這一聲突兀,眾人皆是一愣,那慕容沖回頭道:“姑娘,怎么了?”自己正色回答:“等等,我剛剛突然想起一事,想要當面尋個對質!”說罷轉身對那金姓老頭笑道:“對不住,打聽一下,我適才聽武當老前輩說你姓金,又聽卓少俠叫了你一聲名字,卻沒往心里去,如今想起來,他確實是喚您為——金獨異,沒錯吧?莫非您的成名絕技,就是那陰風毒砂掌不成?”
這老頭轉了轉眼,似不覺有什么不妥地,就點頭道:“沒錯,怎么,你這小丫頭也聽說過我的大名?”而自己正等著這么一句,當下臉色大變,退兩步,對那慕容沖道:“果然……抱歉,既如此,我是絕不會跟你走,倒不是信不過你,而是決計信不過此人!”說罷,毫不客氣地指向那老頭,厲聲道:“此人,正是此人,四年前奪了我門派劍譜,可憐落雁峰道觀的貞乾道長,為此還搭進去一條命!卓少俠,此事你也知道,貞乾道長的尸首還是你親自葬的,你們武當難道就這般放任一個殺害道友的兇手不管么!”
沒錯,之前卓一航將這名字脫口而出時,自己就上心了,怎么可能不上心,為了這個名字,我與練兒還有鐵老爺子,萬里迢迢奔波了一年多,可惜后來赴京時自己不在,所以竟至當面不相識,直到聽旁人叫出了那全名才恍然大悟。
即使如此,之前并不想挑破,因為聽聞此人厲害,所以唯有見機行事,可到了這一步也就什么好顧忌得了,且不說真被他們帶回去盤問會無比麻煩,而且練兒那廂進攻在即,不想讓這一幫高手逗留在城里橫添變數,本就是我之前幫岳鳴珂的初衷之一。
無論如何,都必須把這一潭水攪渾,渾到令這幫人無法輕易離開才是。
那卓一航不會明白我心里打了什么算盤,只是理所當然地配合,道:“啊,正是!當初貞乾道長死時血色發黑,想來正是那陰風毒砂掌的毒!”卻被旁邊白石道人喝道:“一航,你糊涂了么?貞乾是顎骨碎裂而亡,那分明是鐵家莊鐵飛龍的手法!當初我們還去拜過莊,可惜晚了一步,人去屋空,這筆賬只是迄今未算,誰說我武當就此放任了!”
聽他們竟把這筆帳糊里糊涂算到了老爺子頭上,自己再按捺不住,辯道:“老前輩,鐵前輩只是受貞乾道長臨死囑托,助他脫離苦海,非但如此,他還和晚輩一起四處追查這廝,助晚輩們奪回了劍譜!如今真兇就在眼前,大可擒下后尋人當面對峙,你們若不為貞乾道長討個公道,我也必為他在天之靈討一說法!”喊罷再不遲疑,舉手拔劍,跳入圈中!
本心是不欲硬斗的,可是如今見局勢發展,怕是不斗也不成,那不如索性自己占住道理,也好迫武當入圍,若非如此,此水定不夠渾!
那金獨異見我道破一切時,神色有些慌張,接下兩式,臉色更是一變,道:“你……你是玉羅剎同門!她,她在附近?”竟似頗為懼怕,我雖不明就里,卻也順勢就嚇唬道:“沒錯了!她只怕頃刻即到,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這老頭左右看了看,忽打一唿哨,官兵中就有人跳進來幫他,卓一航見狀,自然挺劍相迎,大聲喝道:“師叔,是他們無禮在先,竹姑娘是我朋友,貞乾道長更是我武當的摯友同道!今日這般局面若也不出手,將來傳出去我武當如何立足!”
偏偏老道平素傲氣,關鍵時刻卻頗猶豫不決,那慕容沖在旁眼見事態失控,厲聲喝道:“諸位不可妄為!不管江湖中事如何,我等此時是朝廷中人,奉旨緝拿欽犯,爾等若敢襲之便是抗旨不遵!”
“慕容兄!”我趕緊百忙中搶話道;“你是朝廷中人以朝廷為重,我等江湖中人卻不得不守江湖規矩,此事乃私人仇斗,你若真念舊情,就請你和你的兄弟不要插手!”
這話明著是對慕容沖說,實際也是點給那白石道人聽,果然他聽得入耳,似乎悟了什么,膽氣頓壯,挺胸道:“不錯!此乃是江湖上的私人仇斗,誰都可以助拳!金獨異惡名滿天,武林妖孽,人人得而誅之!吃我一劍!”此時眼看卓一航有些吃緊,這老道也再不猶豫,奮然而起,拔劍就加入了戰團之中!
這一來,觀中大亂,那慕容沖眼見無奈,也終于加入進來,站在了金獨異一方,而武當門人則一齊拔劍,與隨之前來的官兵混戰惡斗起來,一時間到處乒乒乓乓打得個震天響!
交手之間,那金獨異據說武藝不凡,眼前卻不知是在顧慮什么,往來交鋒似乎并不見得有多厲害,反倒是那慕容沖相當了得,被武當長老和卓一航聯手對抗,猶自盡占上風,見事情不好,自己想了一想,打聲招呼,舍了金獨異來接下他,讓卓一航去對付姓金的,卓一航過去,那武當長老自然也跟過去,留下那慕容沖見了我過來,猶豫一下,倒還算有點良心,手下拳腳力道頓時大減。
這幾個關鍵人物打成平手,其余武當弟子與官兵交鋒,卻是占盡上風,那慕容沖帶進的衛士抵擋不住,漸漸給逼到院落一隅,混戰一會兒,靠近道觀大門的衛士忽然喊道:“失火了!不得了,城中失火了!”
別人沒心理準備,聞言皆是一驚,自己心中卻是一喜,知道練兒定是大功告成,才會如此大張旗鼓,而官兵們見城中大火,殺聲隱隱可聞,更是無多少斗志,混亂中就聽那金獨異怪叫道:“慕容沖!把那個小丫頭擒了!武當派的不要管,擒下咱們就走!快!”
那慕容沖也變了臉色,似為難地想了想,一咬牙道:“大事為重!在下講不得情面了!”拳腳一變,虎虎生風,也不知他這些年有什么奇遇,內力長進之大,猶在練兒之上,再不是那十余年前輕易敗陣的人可比,偏偏自己內功這一塊兒又最是薄弱,不敢貿然接招,只能仗著劍法飄忽避其鋒芒,再支撐上一陣,已是漸漸力竭,那慕容沖也看得出來,瞧準時機,大喝一聲:“得罪了!”伸手就來抓下!
他喝聲未停,忽地另有一個銀鈴笑聲,清脆悅耳,仿佛不經意傳來,卻如無形屏障將這大喝的余音也壓了下去,隨后就是一嬌美地聲音道:“只怕你得罪不起呢!
這當口,眼看那慕容沖的指已觸到衣衫上,卻似燙手一般驀地收了回去,只顧閃身跳開,之前他立足之地已多了三點銀芒,那邊金獨異也似突然軟了手腳,目光下意識掃過這兩人,再抬頭看時,一道倩影已如紫燕掠波,從屋頂上疾掠下來!
“練兒……”輕笑著,收起劍喚這名字,對她到來并不吃驚,知道城中事解決了,她必然是要尋自己的,只是沒想到來這么快而已……此時她落在身邊,先白了這邊一眼,嗔道:“你又言而無信了,每次獨自出門都不令人省心,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卻也不多講,轉頭又對場中盈盈一笑,道:“金老賊,哈,你那賢慧妻子真好心,居然又放你出來了!你的琵琶骨已合攏了嗎?”
那金獨異聞言大亂了方寸,竟舍了對手就要奪門而走,練兒笑個不停,手中劍卻如閃電驚飆,轉瞬之間刺傷好幾名官兵,直向他刺去,亂中我只瞧見那人似給刺中足跟,一個滾地葫蘆,跌下斜坡不見了蹤跡。
她出手傷人,那慕容沖已經是一聲大吼,一拳照練兒背心猛擊,我在旁攔截不及,唯恐她太輕敵,大聲提醒了幾句,練兒卻似知道深淺,并不與之硬來,身形一起掠過他頭頂,只顧滿場游走,儼如彩蝶穿花,東刺一劍,西刺一劍,片刻之間,受傷的衛士已過半,她出招本就狠辣,所刺全是關節穴道,傷者痛得滿地打滾,剩下的無不膽寒,慕容沖氣紅了眼,無奈輕功并不如她,只要不接招,他追在后面也沒有辦法。
這位小煞星一來,便沒有自己什么事了,此時我閑在一旁,看看那邊屋中,忽然記起一件正事,就幾步上前,掠到她身邊道:“練兒,別與他們纏斗了,官兵已被你傷得差不多,如今得想個辦法引開武當門人的注意力才是……”
她聞言回頭,好奇道:“你要引開武當派的注意做什么?”卻不待我真回答,就又忽地一笑道:“這個容易,我也不想再玩下去了,讓他們去收拾吧,咱們這就走!闭f罷一牽我手,卻不往院外出,而是突然掠過人群中,對那卓一航笑道:“你也一并來吧!”說罷雙指一扣,一下扣著了卓一航手腕脈門。
看著她左手牽我,右手扣他,這一瞬,確實是錯愕了一下。
.<b>最新網址:</b>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