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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霓裳(gl) 159 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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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對而立,她黯淡不語,我亦不能言,彼此都沒什么表示,只是這樣執(zhí)手默然了片刻,那頭鐵老爺子追擊慕容沖不成,已經(jīng)蹬蹬噔趕了回來,看樣子他心頭有記掛,也沒怎么真想追趕,折回來的速度倒比追出去還快,離得遠遠地就已大聲嚷嚷道:“嘿!跑得倒是賊,不追了不追了!喂,你們兩個丫頭,一別幾年,也不說帶個信,害我千辛萬苦地打探,好不容易才采得你們下落,聽說我那不爭氣的家人在這兒窩著?如今她們?nèi)四兀俊?br />
    老爺子豪爽,倒不知道這三年我們是故意不與他正面聯(lián)系,如今遠道趕來也毫無怨懟,只是山寨這番光景看在眼中,也由不得他不擔心,見面沒幾句話,已連著兩次詢問家人下落,關(guān)切之情溢于言表。

    鐵珊瑚與穆九娘,即使當年他盛怒之下將她們逐出門庭,在其心中,卻畢竟還是一家人。

    當初我們擔心他來,危急時刻也曾盼著奇跡,但無論盼與不盼,晚了一日,終究是不能完滿。

    聽他問起,練兒便松開了我的手,只身默默迎過去,突然似跌似跪地一沉身子,叫了一聲道:“義父,我對不住你!”雙膝就彎了下去,她這沒頭沒腦的一動作不要緊,驚得鐵飛龍當場露出駭然神情,連聲道:“怎么了?有話慢說!”便要伸手去扶。

    這爺倆一個要跪一個要扶,執(zhí)拗在一起,誰也拿誰沒辦法,我看這人正經(jīng)話沒說兩句,先將老爺子嚇得不輕,趕緊也想過去,只是沒走出幾步,腳下一虛,趔趄了兩下,幸得練兒眼疾手快,閃身過來一搭手,這才堪堪站穩(wěn)。

    站穩(wěn)身形,也顧不得身邊的人當時是什么臉色,老實不客氣地倚住她,先對老爺子笑笑,伸手比劃了兩下,覺得太不方便,索性彎下腰,左手以掌中短劍就地而書,將鐵珊瑚的目前所在草草交代了一下,又畫了個大概的方位地形圖,請老爺子前去接應。

    為了求快,一切都寫得很簡單潦草,即使如此,湊過來瞧見這番描述后,老爺子也顯見得安心許多,吁了一口氣,捋了捋短須,寬慰笑道:“這便好,玉娃兒剛剛可嚇我一跳,這不是沒什么大事么?好好好,老夫這就去尋,你們倆管好自己要緊,尤其是竹丫頭,你這副模樣可有些嚇人啊,傷到嗓子了?快去,快去療傷,對了,傷藥有沒有?沒有先用我?guī)У模 闭f著就七手八腳地往身上一通摸。

    練兒扶著我,跪是不打算跪了,也不再開口,直到此刻見鐵飛龍拿藥,才伸手阻攔道:“義父,不必,我屋里頭什么都有,這一點放心,你只管去找到人帶過來就好……”猶豫了一下,又道:“只是……只是尋到珊瑚,你老可要有個準備才是……”

    “嗨,能有什么?”那鐵飛龍先還不明就里,笑道:“只要沒死就行,別的,傷了殘了都沒啥,江湖兒女嘛!”笑了一笑,見我們神色不對,方才遲疑道:“怎么了?”

    練兒罕有地咬唇猶豫了一下,不愿見她勉強,趕在她開口之前,自己便再度持劍在泥地上飛快寫出了“穆九娘”三個字,而后又來去數(shù)下,將這個名字劃花了。

    看懂了此舉用意,老爺子的神色就是一沉,虎目之中現(xiàn)了片刻凄然,最后長嘆一聲,點頭道:“……我明白了,你們放寬心,唉,我還是來遲了,絕不能再遲了!”說罷又深深看了地上草圖一眼,轉(zhuǎn)過身,徑直往那左峰飛奔而去。

    他以為自己明白了,卻其實并不全明白,而且恐怕永不能完全明白。

    只是,那也不再重要了。

    伸出腳慢騰騰將地上的痕跡一一蹭掉,又抬頭看了看那身影消失的方向,心中不由感慨,卻被練兒伸手一拉,開口道:“還瞧什么瞧?不用擔心,義父當年去定軍山一趟,寨中管事的大多都記得他,阿青和綠兒此時雙雙在珊瑚身邊,不會有什么誤會的,你擔心他還不如擔心自己。”

    被這么突兀一拉,整個人就幾乎都倒在了她懷里,左右也沒力氣了,抬頭細見她神色,似比剛才最黯然之時已好轉(zhuǎn)了些,便輕輕一笑,收起短劍,干脆就放任自己依偎在這懷抱中,任憑其攙扶著,一點點往屋中而去。

    應該要謝過老爺子,因為他的出現(xiàn),無論接下去還有多少事情要面對,多少亂子要處理,多少心情要收拾,至少這一刻,總算能兩個人安安靜靜在一起歇一口氣了。

    原本尋常的歇息,如今變得何其奢侈。

    彼此依偎著回到住慣的小屋中,里面倒是一切如常,仿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看了那些陳設擺放,令人有一種與世隔絕般的安心。

    不過安心之中,也有違和,最煞風景地當數(shù)門外那具尸體帶來的濃濃血腥味,練兒攙我在床邊坐下后,憑空嗅了兩嗅,皺著眉進到里屋,一言不發(fā)將之前尚未處理的浴桶水端了半盆出去,一陣響動過后,才又回來關(guān)門落閂,再轉(zhuǎn)身去桌邊點了燈燭,那目光在掃過桌面時似乎頓了一頓,卻未過多停留,端起燭火就回頭道:“愣著干什么?脫衣服。”

    之前看她干凈利落地收拾屋外,自己確實有幾分發(fā)呆,之后見她注意到了桌面上刻字,便緊張起來,正要打起精神準備好好對此解釋一番,怎料等來得卻是這么一句,當時倒真變成了愣在當場。

    練兒是半點也不客氣,見我這邊沒反應,端了燈擱在一旁就要來過來代勞,她這一伸手再愣的人也該回神了,偏偏這次嘴上還不能表達,趕緊雙手一緊衣襟,連連搖頭之余,還不忘賠笑,以表自己多有感謝但不勞大駕的誠意。

    “別鬧,現(xiàn)下我可沒余力與你鬧。”與往日不同,這次練兒并未生氣或不快,只是面無表情地輕聲說道,燭光之下的面色顯得有幾分蒼白:“你能左手用劍,未見得就能左手寬衣,這衣服弄成這樣也不好脫,讓你做不如我來做,你只管躺下,我好給你上藥。”

    說完這句,她便抿緊了嘴,雙手又不容置疑地伸了過來,這次,自己沒有再反抗,老老實實闔上了雙目,將一切交給她處置。

    脫去這身衣物確實不容易,先要去掉那些亂七八糟的臨時包扎,還不能讓已被血浸透發(fā)粘的衣衫扯開傷口,饒是練兒已盡可能地放輕了手腳,但當粘連的布料與肩頭傷處剝離時,還是疼得人不禁打顫。

    抑不住本能的生理反應,這便是自己閉上眼的原因,不能面對練兒此時的神情,惹她不悅非我所愿,正如逞強受傷非我所愿,但最后的事實,往往總是會事與愿違。

    只是這次,等了又等,卻等不來她生氣埋怨。

    有些想著是不是要偷眼微微打量時,腿卻離了地,后背有手臂來輕輕托住,人就被放倒在了床榻之上,身上之傷大大小小,腰上腿上都有,她也做得干凈徹底,身子漸漸感覺到空氣中的涼意,不著片縷本該是寒冷的,可因為脫去了浸透著冰冷污血的衣物,反而令人覺得清爽起來,與被褥接觸的部分,更是柔軟而熨貼。

    同樣熨貼的,自然還有她的動作,我不知道練兒此時眼中是否帶有怒氣,卻感覺此時身上的動作,輕柔到近乎有悖她平日一貫的風格。

    靜謐的空氣中浮動著平和與安靜,小半是因為此時袒裎的狀態(tài),大半是因為貪戀這份無聲的輕柔,所以沒能立即睜開眼……直到微涼的泛著茶香的潮濕觸及了身體,才略帶驚訝地張開雙目,瞧見燭光之中,練兒斜倚在床上,左手拎了茶壺,右手卻拿塊巴掌大的被澆濕的白絹,正埋頭專心地拭著血跡,見了我目光,便淡淡一笑,解釋道:“奇怪什么?身上到處是血痕,怎么給你處理傷口?再說不擦干凈你也難受吧?”

    暖暖燭光為這一幕上了色彩,練兒常笑,但甚少見她這么淡淡的微笑,何況還是在一度以為她正在生氣的情形下,自己看得呆了片刻,才微微點點頭,見她繼續(xù)低頭擦拭自己不著片縷的肌膚,便有些困窘地轉(zhuǎn)過頭,躲閃開了目光。

    沉浸在那行云流水般的動作中,漸漸地,疲累和疼痛都變得不那么強烈,沒有再闔眼,也不曾特意看向何處,雙目似閉非閉間,是光與影,還有她……兩天兩夜的不眠不休,此時放松下來,按理說早該失去了意識,但不知怎得,最后那一道關(guān)口,卻怎么也邁不過。

    放松的人是自己,安心的人也是自己,可是,練兒那方呢?

    練兒那方始終什么表示也沒有,只是專心做手上的事,拭凈了斑斑血跡,便聽她窸窸窣窣地搗騰出了藥箱來,藥是一流的藥,都是那些綠林中人平時當寶上貢給她的,清清涼涼敷在傷口上十分鎮(zhèn)痛,上藥的人也是一流的手法,謹慎仔細仿佛對待一件一觸即碎的瓷器……

    拋開腦中那些令人窘迫的聯(lián)想,致力于去考慮怎樣才能令練兒可以與自己一樣放松心情,我強撐著到現(xiàn)在的原因,可不是為了享受她的照顧。

    若是能說話就好辦多了,再默契,語言在某些場合真是難以取代的,但顯然此時……

    腦中還未籌劃出個所以然來,身上,裸裎的肌膚上,卻又感覺到了一點一滴的濕意……這次又在做什么?迷迷糊糊地冒出這樣的念頭,卻在下一瞬驀地心頭一驚,徹底明白了過來。

    心頭雖驚,卻不敢反應太過,默默地轉(zhuǎn)過頭看向她,為了上藥而直腰跪坐在身邊的她,從這個角度看起來是那么高高在上,練兒原本就是高傲的,只是,這樣一名生來高傲的女子,如今卻分明在掩面低泣。

    這世間能令她落淚的事不多,這一日一夜里卻發(fā)生了不少,一時間很難去自以為是的認定她此刻在為哪一件事哭泣,就算能認定,也不知該如何勸……就算知道如何勸,卻也無法開口勸……

    最后,唯有無聲地嘆息一聲,用左手勉強支撐著挺起身子,右手卻是抬不起來的,所以索性便湊上去,默默吻向她,反反復復間,將那些淚水連同苦澀一并輕輕舐去。

    這任她笑傲縱橫的亂世天下,終究還是傷到了她,而自己卻眼睜睜無能為力。

    那低低的啜泣持續(xù)了一小段時間,練兒并未抗拒我這略嫌冒失的舉動,放下了掩面的手,卻仍是自顧自閉著眼微微皺了鼻子落淚,長長睫毛上沾染了晶瑩的小水珠。當終于止住淚水后,她睜開了眼睛,彼此近在咫尺的距離,本以為必然會在其中看到令人不忍睹的哀傷,哪知道對上的,卻是另一種深沉。

    當隨后身子被輕輕擁住按倒時,我當真以為她是生出了某種欲望,若確實如此倒也沒什么,語言也好,身體也罷,只要這一刻能令她感覺好受點,這一些小小的力所能及的付出,并沒有什么本質(zhì)的區(qū)別。

    可緊接著,卻又明白自己想錯了。

    練兒并不曾生出那方面的渴望,當她俯首吻上雙唇時,那雙眸中見不到絲毫欲求,當她埋頭輕吮肌膚時,種種舉止亦不帶半點激情,甚至于,在親昵之中陸陸續(xù)續(xù)吐出的含糊語言,也完全與此刻的行為無關(guān)。

    “放心……”當吻向鎖骨時,她的指尖滑過脖頸包扎伏貼的薄薄布料,輕聲道:“不會一直說不出話的,天下名醫(yī)多得是,我一定……會找到治好你的人……”爾后,當攀上軟峰含住那一處時,視線卻分明仍然逗留在肩頭的某一點上:“……至于右肩這處,或者會有些后患,不過不要緊……日后,好好調(diào)養(yǎng)……就是……”

    種種觸碰,看似貪歡求好,其實卻再單純不過,全沒有用上半點手段。

    她是在親昵,所求得卻并非情&欲。

    看明白了目光中的深沉索要究竟是什么,所以放松了身體,由得她去盡情觸碰,去感受,最后,當借由那一處的契合使得兩人連為一體時,她便停下了所有動作,只是駐留著,似在想著什么,忽爾又輕笑起來,如癡如醉般低語道:“……果然,便是所有人都走了,只要你還是好好的,能這般觸到碰到,我便覺得安心。”

    安心就好……口不能言,只是隨之一起輕笑,感受著她在體內(nèi)安靜的存在,生出得并非欲念,而相同的體會,那是一種近乎異樣的平和與安穩(wěn),此刻仿佛一體同心,別無所求。

    只要你安心就好,練兒,你若安心,我便安然……

    將來的日子,不敢求一帆風順,但求哪怕歷經(jīng)千劫,終也能如今夜這般,同榻相擁,恬靜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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