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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霓裳(gl) 224 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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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頭將落未落,閑立院中,與友人談笑風生將心思傾吐,也算快意事一樁。

    可惜,快意的卻好似只有我一個而已。

    岳鳴珂的面色實在算不得快意,聽了我的話之后,他沉默了半晌,才用實在算不得談笑風生的語氣,僵著吐出了一句:“……若是貧僧不愿意幫襯這個忙呢?”

    “那樣的話也沒辦法,就只有我獨自辦這樁事了。”回答并不猶豫,滿不在意地在手腕上比劃了一下,就輕笑道:“只是那樣一來,犯暈時會怎么樣就拿捏不好了,保不齊會有什么事,當然也可能無事……不過,不管有事沒事,將來我一定也會對練兒告狀,就講你言而無信,說好了會幫忙照看我,結果真有個什么卻袖手旁觀起來,如何?”

    說這話時自然是玩笑口吻,但還是讓眼前的大和尚皺眉閉目,露出了不知是頭疼還是牙疼的表情,再睜開眼時,就無可奈何嘆了起來,道:“那姑娘你具體待要我怎么去做?”

    “簡單得很,不過……不是現在。”見他答應,自然也高興,于是語氣輕快地轉身彎腰,將酒壇重新埋入雪堆中,然后才看了他,打趣般故弄玄虛道:“究竟怎么做,明日來就知道了,不介意的話岳兄可以早一點——反正這幾日里,你也要風雨無阻給峰上那位送飯么,能者多勞,有勞有勞。”

    自己笑,岳鳴珂也笑,不過是滿面苦笑。我想,這樣大約也算是把他給算計進來了吧,雖然并非是處心積慮的那種。

    這一次做事,其實真不算處心積慮,很多舉止,都是心隨意動。

    這天夜里入寢時是寂寞的,不過并不難捱,枕間被衾俱是她的氣息,聞著思著念著,滿懷期待安然入眠,而第二日清早,又躍躍欲試醒來。

    醒來后先去灶房里忙了一大通,不敢吃得油膩也不敢空腹,所以喝了點菜粥,待到吃完粥拿著自己那份苦藥倚著門邊咕嚕咕嚕喝時,晦明禪師那件洗得有些褪色的泥黃僧袍就如約出現在了視野中。

    “來了?要順便用點粥么?全素的。”隨意對他招招手,再指了指灶房內還冒著熱氣的小鍋,見岳鳴珂搖頭婉拒也無所謂,就從灶邊小鍋指向了一旁蓋了木蓋的大鍋,順勢開始交代道:“哦,那——這鍋里就是今天要送的吃食了。三餐我依次放了三格,很好分辨,里面現在都還是熱的,不過……若到了晌午放涼了,就煩勞你幫忙蒸熱了再送吧。”

    煩勞他加熱,那自然是屆時自己很可能已無法起身來燒火蒸菜了,這解釋不必我說,他也定然心領神會,所以岳鳴珂的臉比昨日看起來更苦一些。

    “還有她每日要飲的藥酒,等會兒也麻煩你和飯一起送上去,我聽說早晨飲藥最有利了……至于藥量的話……你看這有個小竹筒罐,倒滿了正合一日之量。另外,旁邊那個清水囊也別忘了一并送去哦。”

    裝作沒看見那臉色般,繼續將準備好的事一樁樁一件件叮囑交代,差不多說完了后,才頓了頓,對他笑道:“當然,在做這些之前,你我,還有點小事要辦。”

    心里,真覺得這是點小事,比起踏足天山一年多來的艱辛跋涉和渺茫追尋相比,簡直就是微不足道的小。

    你看,只不過需要在想法支開練兒后,吃飽喝足舒舒服服坐在屋中,再將手腕割開個小口子,往面前的酒壇里放些自己的血而已,這么做時身邊還有一個武林高手在隨時把著關,就算犯暈了,也可以放放心心倒頭睡過去,絕不用擔憂真有什么危險。

    但終究是怕關鍵時候止不住血闖出禍,所以并未選擇腕上最危險的一處下手,不過在那地方的附近小心選個位置,慎重地挑了開來。

    最初,零星滴落的殷紅甚至不如細雨時滴滴答答的屋檐水,若是什么都不做的話,大約很快就會自行凝住了吧?至少在止血一環上,這具身子已算是十分老練的了。

    抿嘴輕笑了笑,驀地運功灌了力,斷斷續續往下落的小珠子們便化成了不間斷的妖艷紅綢。

    做這件事時很專注,生怕浪費了一星半點在壇外,自然是眼都不敢眨。房中因此很安靜,除了滴落聲再沒別的。岳鳴珂內息修為高深,這般默然站立一旁時,幾乎感覺不到這個人的存在。后來豎起耳朵聽了又聽,才聽到他喉中微響,似乎默念著什么……經文?

    念經做什么?心中難免奇怪,所以清了清喉嚨,目光依舊盯住酒壇,口中卻歉然道:“說起來,也是對不住你啊岳兄,畢竟如今你已成出家人了。讓出家人守著如斯血淋淋一幕,應該是不太好的吧?雖說我不太懂……”

    “我雖出家,卻是自修羅道一路而來,哪里怕見什么血腥。”回答的聲音沉穩,他大概也明白我這么說的意思,所以接著就道:“貧僧如今念得是地藏本愿經,不為其他,意在替竹纖姑娘你祈福消業。”

    聞言真忍俊不禁起來,“原來如此,那還真謝謝晦明禪師你了。”自己笑道:“不過我放自個兒的血給人喝,大約是沒有什么業障的吧?這不是助人么?”

    “薩波達王確有舍身救生割肉喂鷹之舉,裨于慈悲胸懷,諸善法行,乃圓滿自利。”那岳和尚說了一堆不太聽得懂的話,正令人有些不明所以然,方又補充道:“無奈貧僧并不確定,練女俠是否真需要這壇血……若她不用,你卻如此,就反而是于己不利。需知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天地,凡人若動輒自損其身,便是自添業障。”

    這是哪門子混了儒教的佛理?好似不太對吧?雖然說心中是如此促狹暗忖,不過當然不至于不識好人心,當下也就一笑了之,隨口道:“你也說了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天地,所以那練女俠她真的不需要么?”

    “或者你說得對吧……”岳鳴珂竟未反駁,只嘆了一聲,道:“只是貧僧不知,若將兩者置于練女俠心中之秤上,哪一頭分量更沉些。”

    怔了一下,并沒能立即回答,所以這屋中又靜了一會兒。

    “無論她心中哪一頭分量更沉……”一會兒之后,再勾唇角,對他言笑晏晏:“我也只知道,自己心中哪一頭分量更沉。”

    對話好似就到此為止了。

    說是好似,因為后來自己究竟是時候什么時候閉上嘴,又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已記得不太清楚……也是,若是記得清楚,哪里能算什么犯暈啊?

    所只知道醒來后屋中已四顧無人,自己和衣躺在醉翁椅上,就是之前的那椅子,所以顯見沒有被移動過,只不過椅背被放低了些許,身上也多了薄被,大約是怕人睡得不舒服,或者著涼了。

    真是不錯的正人君子……雖然早就知道,如今卻也覺得有趣,低聲一笑,卻又引得頭暈,撐起身時還真如個醉翁般有些東倒西歪,勉強伸出手,夠到桌上早已經備好的茶壺一口氣喝光,這才暢快了些。

    我想岳鳴珂大約是不會碰這壺茶的,所以也不必擔心他對茶壺里竟裝的是糖鹽清水覺得奇怪。

    抬手看看腕上,早已是包扎妥當。

    再閉目歇息了片刻,然后起身慢慢出門,窗外又是一片火云,夕陽西下。

    這天晚些時候岳鳴珂又來了一趟,見我已無大礙后好似放下心來,就告知一切順利。果然如自己所料,練兒口中說著不稀罕,但一旦置身高深武學之境后,便很快渾然忘我起來,若是岳鳴珂不去送飯的話,她甚至都不曉得是什么時辰了。

    聞言放心,放心之余,竟也有絲絲妒意,卻不知算是對誰,或者是對能攀上峰頂見她的岳鳴珂,或者是對那能引得她廢寢忘食的武功心法……若說給練兒知道,她會開心吧?

    就這樣,便算好了?

    就這樣便算好了。

    之后便是單純數著日子過日子,從頭到腳的飄忽感隔了兩天才算消失,除此之外一切都好似無礙。作為犒勞這兩日煮了不少好東西,無論飯菜還是用藥都是大手筆。雖說練兒這幾日不在,但鹿肉狍子肉什么都是不缺的,我短不得自己的也短不得她的,只是有些可憐了那岳鳴珂,一個出家人要每日肉香里來藥熏里去。

    心思都在諸如此類之上,所以,那一點點異樣,直到飄忽感不在的第三日,才現了端倪。

    清晨梳妝完畢,清理梳篦上繞得那些殘發時瞧見了一些……不對。

    這種不對,一開始真令自己恍惚起來,回想近來是不是太犯懶,以至連著三天都沒能將梳篦清理干凈,令之前練兒的發絲還纏繞其上。

    但其實不然,再怎么犯懶,自己也不至于連小小的梳篦也清理不好了。

    所以這其上的銀絲,當然不是屬于她的。

    神思恍惚地發了一陣傻呆,然后終于眨眨眼,緩緩回手,拉過一綹發尾來看了看。

    確認之后,就忍不住唉聲嘆氣起來。

    謀事在人,而人算不如天算,這滋味已是老朋友,所以除了唉聲嘆氣,也別無他想。

    當然,有些人并不習慣老朋友。

    “這……這……這是怎么了?算是怎么回事!”最初的張口結舌之后,眼前男子勃然變色起來,出家后好似沒再見過他這面色,下意識里竟覺得有些稀奇,也想提醒他如此口吻實在缺了出家人氣度,但最終還是都選擇閉嘴為上,免得氣死和尚。

    岳鳴珂在廳中焦急繞了兩圈,倒很快鎮靜了一點,緩了口氣,就過來站定道:“竹纖姑娘,失禮了,容我給你把把脈。”說罷他伸了兩指過來。我沒道理拒絕,所以只挑眉調侃了一句:“咦?岳兄之前不是說全不懂醫理么?”卻也坦然遞出了手腕。

    探不出什么結果的,不知為何,心里就是如此篤定。

    果然那岳鳴珂越是把脈,眉宇就越緊,口中終于自語般喃喃道:“……這是氣血兩虧?不……不……是中焦無繼?也不似……莫非是陰血暗耗虧虛……不……不對……”聽那廂苦思冥想半晌也無有結果,我終于忍不住收回了手,撫平衣袖后對他笑道:“算了吧岳兄,這些日子我亦探不出練兒橫遭變故的緣由來,所以你又何必再想那么多?就當是我們師門不幸,弟子個個有此一劫好了。”

    “可是……怎會如此?”岳鳴珂已完全從震驚中回過了神,面色早恢復了平日沉穩,但眉宇間依舊憂色不減,皺眉沉重道:“想不到啊想不到……這難道真乃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是天意弄人之故?”

    有些好笑地看他竟糾結這個,忍不住出聲提醒道:“既然是天意難測,又必須想得太多?與其想著這個,還不如想想……”刻意頓了頓,見對面和尚不解抬頭,方笑了提醒道:“不如想想,五日之期一到,你我該各自如何保重吧?”

    瞞不住了,滿盤皆輸。

    當真是滿盤皆輸?

    “事到如今,練女俠那兒……必然是瞞不住了……既如此,那貧僧還是早些對她言明為好,不知道竹纖姑娘以為如何?”該說不愧是岳鳴珂么,微微沉吟之后,就將坦然赴死之事說得那么簡單,說完還知道請教我這邊。

    至于自己這邊,當然是搖搖頭,爽快地否決了:“不妥。她還有兩日之藥,正因為事到如今,我可不想一切做白用功。”

    或者是這一回答太過坦然斷然,竟令對方面露了些微困惑之色。

    啞然失笑,知道自己態度此刻大約是有些怪異的,卻一時也真不知道該如何詮釋心情,索性站起身,也在小廳中緩緩繞行了兩圈,然后終于站定,下決心抬頭,吸一口氣道:“這三日來,她的發色……如何了?”

    她是誰?不言而喻,幾日來,自己第一次如此開口問道。

    問題很簡單,但岳鳴珂沒能夠即答,應該是沒料到此刻有此一問吧,卻也未遲疑太多,只是怔了怔,旋即道:“至少貧僧看來,已與當年我初見時的練寨主相差無幾了。”

    相差無幾了,相差無幾了……

    不知道這瞬間,自己面露了什么表情,卻知道簡單一句話入耳,竟如清風過境,霎時卷走了心底所有的情緒。“是么……”只能囁囁了一聲:“是么……那便對了。”

    而后就有新情緒浪潮般驀地涌了上來,那是止不住的笑,而且是笑意盈盈。

    畢竟有外人在,當然不能太過失態,卻也難以板臉想收就收。而在這笑靨中,岳鳴珂不知道為何,面色好似變了幾變,最后合十沉聲,道:“……竹纖姑娘,恕貧僧直言妄斷,莫非你是……你是早料到會有此變故?”

    “咦?怎么可能?我這樣的人既非神醫更非神算,岳兄你,呵,這次可斷得太離譜了。”笑著搖搖頭,理所當然地否認:“我只不過也在想,果然是逃不掉的冥冥中自有定數,不過,今回若僅限于此,那便真正是自己賺到了,老天也算慈悲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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