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當(dāng)又一批戰(zhàn)士從前線退下時,戰(zhàn)艦內(nèi)的氛圍一片寂靜。
楚流風(fēng)靠在金屬質(zhì)地的墻壁上,神色中少了往日的輕浮,而多了幾抹鐵血與堅毅。
他怔怔地看著掌心的雷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時至今日,他再回想起寧瑤當(dāng)日對他說得話,楚流風(fēng)才有幾分理解。
復(fù)仇是前行的動力,但不該是唯一的動力。
世界很大,除了復(fù)仇外,還有許多更重要的事情。
就比如在眼前的民族存亡之際,私人之恩怨,都顯得無足掛齒。
他現(xiàn)在……只想要……活下來。
同樣與楚流風(fēng)一樣迷茫不甘的,還有墨沫兒。
她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手腕上那一道深紅的傷疤豁口,淚水一滴一滴從眼眶中溢出,滴落到傷口處。
然而她的神情卻沒有絲毫改變,就好像已經(jīng)失去了痛覺一般。
她知道,自己從來都不算一個好人。
說她虛偽也罷,說她心思深沉也好,她在外所豎立起的溫柔善良的形象,不過是達成她目的的一把刀罷了。
真圣母者,刀尖只會對準(zhǔn)自己,而不會對準(zhǔn)別人。
然而在她手中的這把刀,刀尖只會溫柔地對準(zhǔn)外界。
她憐惜她的母親,恨她在外私生活糜爛的父親。
然而為了家族的權(quán)勢,她不得不討好自己的父親。
但自始至終,她始終相信,他們之間,沒有所謂的父女情,只有利用罷了。
親情,在這個貴族社會中,只是一種奢望。
也許只有她那位看似冷漠,實則天真的姐姐陌雙才會認為……她與父親之間,還有親情的存在。
直至這一場戰(zhàn)爭之前,她一直都是對此嗤之以鼻。
直到……那個男人在所有人避之不及的時候,撲在了她身前。
“我知道,我以前不是一個好父親。但是現(xiàn)在,我想做個好父親。”
“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母親。但同樣,我也對不起陌雙,以及……她的母親。”
“我不奢望你們因我摒棄前嫌,我只希望……你們能做一對陌路人。”
“最后……我也希望,我在你們記憶中,是以英雄的形象定格的。”
英雄?
誰要他做什么英雄?
英雄……如果可以,誰想要做英雄?
依賴于一個英雄的民族,永遠都是悲哀的!
墨沫兒雙膝并攏,將臉埋于雙膝之間,在無人看到的地方,一滴淚珠緩緩滾落。
隨后,她的肩膀顫動起來。
“啪。”
像是什么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墨沫兒微微抬起頭,眼眶通紅地看著地上的那包紙巾。
她朝左右看去,只能在拐角處看到那道熟悉的背影。
那人……是陌雙?
“笨蛋……”她似笑似哭地說了一句,但最終卻將那包紙巾,緊緊攥在手中,沒有放開。
就在這時,整個軍艦突然猛烈震顫了一下。
在軍艦的墻壁處,都是裝有外景模擬系統(tǒng),可以實時模擬軍艦外界的交戰(zhàn)情況。
然而現(xiàn)在,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外景模擬的畫面。
只見在軍艦的三點鐘方向,一塊巨型大陸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飄拂過來。
但這不是最令人驚愕的。
引起所有人目光關(guān)注的是……在這塊巨型大陸的最前端……似乎還有著一個人?
只是他們之間相隔的距離太遠,最前端那人的面容還是有些模糊,無法看清。
還沒等他們舒出一口氣,就看見那位人形女暴龍,直接掄起那塊浮空大陸,朝戰(zhàn)場上最密集之處砸過去。
轟——
明明宇宙中是沒有聲音的,但是所有人看著如同恒星爆炸一般的畫面,默默吞了口口水,紛紛升起對于這位猛人的敬佩之情。
咱也不是沒見過帝國神柱打架,但說實話,打個架……聲勢那么浩大的……也就眼前這一人罷了。
寧瑤腳尖踏在星屑上,疾步飛馳,肩胛骨微微發(fā)熱,背后的羽翼完全撐開,微微一振,她的身影幾乎瞬間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抹淡淡的殘影。
過了幾秒,姍姍來遲的艦蟲已經(jīng)撲了空。
它頭頂?shù)膬筛|覺有些暴躁地顫動,正想朝寧瑤前行的方向撲去,卻見萬千把飛劍回旋飛轉(zhuǎn)。
寧瑤遙遙對立,立于萬千蟲族群中,雙指并攏,單手掐訣若穿花蝴蝶般結(jié)印。
而后就見飛劍如同有靈一般,隨著寧瑤的雙指繞攏,呼嘯而出。
當(dāng)飛劍觸碰到艦蟲的身體上的一剎那,原本讓眾多科技側(cè)武器無能為力的詭異磁場,如同冰雪遇到烈陽一般消融,不消片刻,艦蟲就化作宇宙間的一灘尸水。
連帶著艦蟲腹部內(nèi)的各類工蟲也化作死尸,飄蕩在無盡宇宙中。
也許是寧瑤的手段,激怒了蟲族背后的指揮。
她周圍的蟲族如同訓(xùn)練有素的軍隊,慢慢在朝寧瑤圍攏靠近。
而另一邊,伊芙琳文明的艦隊也緩緩朝占據(jù)中心靠近。
來自于的甲板上的精神力攻擊,鋪天蓋地朝戰(zhàn)場上扔來,然而這些……在蟲族的數(shù)量前,只不過是杯水車薪。
寧瑤深吸了一口氣,單手擎住板磚的一角,微微發(fā)力,整個人的氣息調(diào)轉(zhuǎn)至巔峰,而后直接將板磚甩了出去。
板磚砸在蟲族堆里,在絕對的力量以及力場加持下,無數(shù)蟲族化作齏粉。
原本密密麻麻的戰(zhàn)場上,此時多出一塊觸目驚心的空白。
在戰(zhàn)場上的三名帝國神柱,先是朝寧瑤那邊看了看,但這一看,險些收不回眼來。
還有這種打法?
還不待他們多思,寧瑤又轟轟轟砸了三下,這一砸仿佛將心底的郁氣都疏散開來,讓整個人通體舒泰。
她這邊的蟲族,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下去。
砸完以后,寧瑤立在原地,微微皺眉沉思。
雖然這么拿板磚砸人很舒服……但是她總覺得……還差了那么一點意思。
她向戰(zhàn)場上三名帝國神柱的方向看去。
當(dāng)看到其中一位的手段時,神色略微怔松。
這位的手段……有些奇特,但似乎又有些熟悉。
總結(jié)起來,可以說成是……力場。
他自身的肉體強度沒有那么強大,但偏偏卻可以造成大范圍高強度的打擊。
這種力場,又分引力場,磁力場和電力場。
寧瑤一尋思,這不就是星辰之道的變種嗎?
她盯著那名帝國神柱,整個人自然而然就陷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
與此同時,周圍的蟲族眼見寧瑤停了下來,原本退卻的蟲潮又在背后指揮下,對寧瑤躍躍欲試。
然而就在此時,原本被寧瑤捏在背后,一直被人所忽略的權(quán)杖突然散發(fā)出微光。
霎時間,蟲群像是遇見了天敵,如同潮水般退去。
只是在最外圍的范圍內(nèi),仍然有小股的蟲群包圍著寧瑤,似乎有一種忌憚與垂涎夾雜著的感覺。
倏地,寧瑤緩緩睜開眼。
她拎起遮天蔽日的浮空大陸,整個人周身力場都似乎發(fā)生奇異的改變,緊接著,她立于原地,手中像是拽著一根無形的繩索,直接將浮空大陸朝蟲群甩了出去。
大陸砸在蟲堆里,潑灑出的血液澆灌在浮空大陸上,給原本白凈神圣的空間板塊多增添了一抹血煞之氣。
寧囂看到這一幕,在權(quán)杖中無聲地笑了笑。
該說不愧是寧瑤的風(fēng)格嗎?
這種板磚一樣的道器,也愣是給她培養(yǎng)出兵煞來了。
這還真是……殺胚啊。
然而最令人震驚的不是這個,而是寧瑤伸手一抓,在她前方的蟲族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硬生生捏爆。
她……用的分明是力場!
聶驚鴻是其中最為震驚的人。
無他,他正是帝國神柱三人之中,精神力異能開發(fā)是力場的人。
他是天生就具備精神力異能,一路開發(fā)到現(xiàn)在水平,所以他對于力場的了解,遠比其它兩位帝國神柱對于自身精神力異能的理解。
但正是如此,他才會心中駭然。
只是此時身處戰(zhàn)場之上,不容他分心過多。
故而他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寧瑤,又收回目光。
寧瑤現(xiàn)在就像是得到了新玩具的小朋友。
原來星辰之道還有那么多衍生的作用……
磁場、電場還有力場……
甚至還可以衍生出去,與其它的大道融合并行。
譬如說是星辰誕生之初的極點,又或者是星辰毀滅之際的爆炸,還有衍生的黑洞……
這一刻,寧瑤心潮澎湃。
她再一次感受到了悟道的那種純粹的滿足感。
朝聞道,夕可死矣。
這便是她所求的道途。
她隱隱對未來的路,有了一絲期許。
寧瑤手中的板磚實在太過強悍,這種大范圍的打擊,對于前線的蟲族來說,基本上是毫無對抗之力的。
蟲族所依賴的,不過是對于科技側(cè)武器的控制和破壞。
而星際人恰好科技繁榮,武道略弱。
這就給予了它們侵略的機會。
但是寧瑤和星際人恰恰相反。
她所注重的是自己的實力,科技側(cè)武器對她來說,是類似于附加題一樣的東西。
有興趣了她可以學(xué)習(xí)一下,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她只會這些東西。
寧瑤將這塊地方的蟲族清理干凈后,就看見身后的星艦快速駛來。
她遙遙看見甲板上任禎的身影,神情平靜地朝她點了點頭,接著快速朝下一個戰(zhàn)局惡劣之處趕去。
任禎的神情有些恍惚,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他現(xiàn)在滿腦子的畫面,就是寧瑤拎著一塊大板磚,哐嘰哐嘰亂砸一通。
然后……就把蟲族都砸死了……
怎么幾日不見,她的手段更加粗暴了?
任禎語氣幽幽的,問身邊的楚流風(fēng),“剛剛那人,是……寧瑤……吧?”
楚流風(fēng)也有些暈暈乎乎。
他回想到以前在寧瑤面前耍得那些心眼,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原本冷靜堅毅的表情,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皸裂。
他開始在一邊自閉地掰手指頭,“是她?不是她?是她?不是她?是……不是……”
任禎臉黑下來,甩給楚流風(fēng)一個爆栗,“蠢貨,這還能有假?!肯定是啊!”
楚流風(fēng)一臉幽怨地看著任禎。
你剛剛可不是這么說的。
男人果然不靠譜。哼,別看不起他,逼急他就把任禎這個老家伙和女皇的那些事都倒出來。
楚流風(fēng)見危機一接觸,賤人本性又固態(tài)萌發(fā)。
他腦中這樣想著,面色就不由得帶上了一些神色。
站在他身邊的任禎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這種變化,他微微瞇了瞇眼,狀似風(fēng)輕云淡地?zé)o意道,“楚流風(fēng),你在想什么呢?”
楚流風(fēng)想也沒想地就順口禿嚕道,“想你和女皇陛下……”
突然反應(yīng)過來的楚流風(fēng),一臉驚悚地捂住嘴巴,無助地看向任禎。
任禎則是朝他笑得一臉“核善”。
另一邊。
寧瑤猶如從籠子中放出來的二哈,歡脫地進行拆家的任務(wù)。
蟲族太多?
沒關(guān)系,一板磚砸下去,也就死得差不多了。
至于她身后的士兵,則是一臉看猛人的目光盯著寧瑤,順便再撿些殘兵敗將。
這些可是白嫖的軍功啊!
等這一星域也殺空了之后,寧瑤才覺得心中那種聞道的興奮之情才稍稍減緩。
她伸手一朝,原本比三四個恒星還要龐大的浮空大陸,瞬間化作她她掌心的一小塊板磚。
寧瑤想了想,又拿出當(dāng)初隨自己一起來到這個世界的人皇塔,將其插在板磚上。
人皇塔的塔身有淡淡的光輝顯露出來,繼而籠罩在整塊浮空大陸上。
浮空大陸已經(jīng)殺戮過多,此時已經(jīng)有似血一般的輕紗籠罩在浮空大陸身上。
這是意外之喜,但同樣,也是值得注意之處。
這種煉制方法太過極端,在正常情況之下,有違天和,所以又稱為邪兵。
寧瑤倒是不在乎正和邪,她只求無愧于本心就好。
但是邪兵往往有反噬之惡果,故而寧瑤利用人皇塔的皇者之氣和中正平和之清氣,平衡浮空大陸上的煞氣。
最終這效果嘛,自然是出乎意料的好。
寧瑤剛欲離開此地,突然聽到耳畔焦急的精神力傳音。
她一扭頭,卻見那名力場系帝國神柱之一陷入了蟲族的包圍中。
先前的局勢還沒有惡化到如此地步,顯然是寧瑤的參與,讓蟲族一方感受到了危機。
這種危機感,迫使他們犯險對帝國神柱出手。
? ?今天去了趟外婆家,少更了,明天一定比今天多。
? 晚安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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