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就在一夜之間,大量烈酒開始充斥在施塔德地下市場,就像是憑空從地下冒出來的一樣。
有人說這都與傳聞中的“中尉”有關,但根本沒人能看透,中尉究竟是從哪里獲得的貨源。
也許中尉已經(jīng)買通了整個海關,或者他擁有“點水成酒”的奇跡。還有人說,中尉已經(jīng)從國境線修了一條幾十公里長的地下管道,每到人們熟睡的時候,私酒就會像泉水一樣從境外輸送過來。而威士忌在地下奔涌而過的聲音,被一些人誤認為是夜晚的悶雷。
但無論他們怎么猜測,真金白銀的奧里確實像洪水一樣,源源不斷地涌入到柯林的手中。
他控制的將近五十家地下酒吧,日流水已經(jīng)攀升到了一萬兩千以上。
十月二十日,萊昂,第一位被柯林選中的退伍軍人,提著一只扁皮箱走進了公國聯(lián)合銀行。出示鑰匙并說出賬戶后,幾個銀行人員帶他走向保管庫。
一陣氣壓流泄聲中,厚重的機械密碼門打開一條縫隙。門外的光線照亮幾排金屬保管柜,萊昂按照編號打開其中一個柜門,將手中的皮包塞了進去。萊昂知道,那只皮包里裝有巨量的奧里。這樣的工作每天都要進行一次。他一邊警戒著四周,收拾好一切,馬上離開。
萊昂走出銀行,到路邊拉開了一道車后門。中尉的另一些手下正在這里監(jiān)視著銀行門口的一切。確定萊昂的工作已經(jīng)完成后,車上的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發(fā)動引擎離開。
…………
柯林也曾嘗試去調(diào)查“幕后者X”的身份,但進展有限。畢竟僅有的線索是一些銀行保管柜的賬戶,而這些銀行,絕不會透露客戶的信息。
如今,柯林已經(jīng)連續(xù)十天向幕后者上交利潤。按照約定,他已經(jīng)有資格將整個舊城的私酒市場收入囊中,成為這個巫師團體的唯一代理。
“但是我們在舊城的擴張,也許已經(jīng)接近上限了!
面對賬目上數(shù)字瘋狂的跳躍,班尼迪克特依然保持著冷靜。
因為人手已經(jīng)到了極限。
鮮紅的燒傷面具后,柯林微微點頭,早前在勾勒最初藍圖時,他就已經(jīng)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會追隨“中尉”號召,并且符合條件的拿勒軍人,到現(xiàn)在一共只征募到了兩百余人,從一周前開始,軍人的新增人數(shù)開始迅速下滑。
而通過這兩百余成員可以直接控制的地下酒吧,五十余所就是極限。
對于這種人手緊缺的現(xiàn)狀,柯林并不打算降低核心成員的招募門檻,因為那只會讓組織變得脆弱。
“將核心成員直接暴露在組織末梢,本來就是危險的暫時做法!
柯林隔著面具說:
“為了進一步擴張,是時候把這批人往上提起來了!
他示意班尼迪克特拿出紙筆記一下,斟酌片刻,接著說出了下個階段的構想:
“我們必須百分之百握在手中的環(huán)節(jié),其實只有:信息,運輸,價格,暴力。讓這兩百人專門負責這些,然后繼續(xù)招募外圍,將一部分酒吧交給他們……”
“呃……”班尼迪克特一時沒追上柯林的思路,因為,這已經(jīng)不再是簡單的數(shù)字游戲:
“抱歉老板,這四個方面是指?可能要記得更詳細一些。”
于是柯林耐心地稍作解釋:
“我們只需要有情報能力,知道市場上有哪些人在交易;控制利潤的定價權;壓制反抗的暴力;秘密運輸。這四點才是私酒組織的關鍵,掌握它們,就能控制整個系統(tǒng)。”
“所以,這些活必須讓核心成員來做,班尼迪克特。至于其他部分,我們?nèi)靠梢越唤o外圍人員!
“而他們應該是些像一次性杯子一樣,隨便拋棄也無所謂的人!
任何組織都需要分層,秘密組織的分層則必須更加嚴格。
目前柯林已經(jīng)在有意識進行這樣的分層。實際上,以里卡多為代表的伙伴們才是這個組織的真正核心。
通過他們,甚至可以追查到柯林的真實身份。
而通過退伍軍人這一層,只能追查到“海因里!边@個身份。
至于外圍的“一次性紙杯”,則是指不掌握任何信息,也與組織命脈無關的人。換而言之,無論背叛,死亡或者落入敵人手中,都對柯林沒有影響的人。
“擴張到這種地步,我們不可能再控制所有細節(jié),所以必須要做一些取舍!笨铝终f。
班尼迪克特點著頭,迅速地在自己的小冊子上記錄著,開始明白下個階段自己該做什么。
“另外還有一件事。”柯林想了想說:
“辛西里區(qū)那邊的酒吧,你考慮一下。下周之前,選出一間沒什么生意的,假裝被搶。”
班尼迪克特顯然有疑惑,但他沒有多問?铝纸又f:
“象征性地留四百瓶酒在那里,安排幾個我們以前抓的人。等對面的人來了,讓他們在那里被槍決,偽裝成在搶劫中被打死的人。”
“其實搶劫的人也會配合我們。再往后,我們每周自毀兩個酒吧,人員轉移到舊城來。其實也不需要什么成本,別問為什么,去做就好!
這件事是朱莉歐的要求。最近有很多人開始關注她,作為女族長,她逐漸壓制了那些挑剔的聲音,無論出身還是實際能力都得到了承認。
只是隨著越來越多的私酒販子從南施塔德被肅清,她那邊也開始面臨壓力。
朱莉歐絕不能被人看出,自己在庇護“中尉”的人,所以必須在馬里齊奧察覺到異常之前,讓卡佩羅的人“一視同仁”地洗劫中尉的地盤。
班尼迪克特也沒有多問,默默將柯林的安排記了下去。
而柯林一邊檢查著班尼迪克特帶來的賬本,一邊思索自己還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隨著組織在舊城進一步擴張,被斷了生路的舊代理們,將會開始最后的反撲。
同時新成立的禁酒局也已經(jīng)投入運作,歌蒂提到的那個“萊納斯”,就是其中的頭號專員。
從鋪天蓋地的報道和傳單來看,萊納斯現(xiàn)在風頭正盛。不知道面對這滿街席卷重來的私酒,他又會有什么樣的動作呢?
…………
艾蕾娜從睡夢中醒來,睜眼看見的第一幅畫面,就是季麗安平靜的睡臉。
她的睡相很好,隱約能聽見她細微的呼吸聲。胸前柔軟的被子,似乎在輕輕地起伏著。
季麗安的家中只有一張單人床而已,所以理所當然地,兩人只能暫時睡在一起。
也許是昨天又熬了夜,季麗安今天起得晚了些。可是艾蕾娜又睡在靠墻的里側,想要下床,就必須從季麗安身上跨過去。
她小心地收攏黑色卷發(fā),將一只手支撐到外側的床沿,想將自己平移出去。結果當艾蕾娜從季麗安的身體上方經(jīng)過時,她看見對方的睫毛微微顫抖,眼睛慢慢地睜開了。
季麗安的睡眠總是很淺,現(xiàn)在稍一受振動就醒了。她睡眼朦朧地看著眼前,結果就看到了艾蕾娜有點驚慌的表情。
不知道為什么,發(fā)現(xiàn)季麗安醒來后,艾蕾娜反而停下了動作,怔怔地與季麗安對視著。
“我……”
然后是季麗安先回過神來,急忙用手捂住口鼻,將頭轉向一邊,聲音微啞地說:
“不要靠那么近啊,還是可能會傳染的。”
淡金色的發(fā)絲滑倒一邊,露出了潔白的耳廓。
“如果真的會傳染的話。”艾蕾娜輕柔地說:
“那在八年前,我就已經(jīng)被傳染了。”
她的聲音與季麗安截然不同,輕盈得像瓷杯磕碰,群鳥晨間的啼叫。
季麗安依然用手捂著嘴,但聽到艾蕾娜的話,緩緩地轉回了頭。艾蕾娜第一次在這么近的距離觀察故友面容,八年的病痛折磨,讓季麗安失掉了往日的銳意和靈氣,卻又開始突顯另一種美感。
就像一副因受潮而不再鮮明的畫卷,脆弱的同時,又顯得格外飄渺。
“也許因為你太遲鈍了,所以才不容易得病。”
季麗安說著,嘴角也不禁出現(xiàn)了一抹微笑。不知是在為艾蕾娜慶幸,還是想起了過往時光。
在她被診斷出肺結核之前,與艾蕾娜曾是室友。淡從季麗安病情的進展來看,在被診斷之前就已經(jīng)至少患病了一年。但是經(jīng)過這一年時間,艾蕾娜的身上卻沒有出現(xiàn)任何受感染的跡象。
所以現(xiàn)在季麗安才會同意,讓艾蕾娜來到她的家里暫住。
“如果我的情況只是特殊的話,那其他人中也總該有一兩個被傳染的吧!卑倌日f。
畢竟是教室那種密集環(huán)境,而且又是毫無防護的狀態(tài)下:
“但是結果……一個都沒有!卑倌日f著,聲音微微低了下來,不知她在想些什么,神色開始變得痛苦:
“季麗安……你走了以后,被查出感染的人一個都沒有……”
艾蕾娜低聲地重復著這句話,眼眶泛紅,開始浮出淚水。
季麗安不明所以,她慌亂地想抬手替艾蕾娜擦拭眼睛,結果卻越擦越多,反而讓那些淚水打濕了自己的臉頰。
“怎么了?哎,你別哭呀……”
艾蕾娜向來是個心智堅強的人,所以才能從數(shù)百人中脫穎而出。季麗安有些難以想象,是什么可以讓她的情緒忽然失控。
“……也許,你本來可以不用受這些苦的!
回想著這兩天目睹的生活,艾蕾娜幾乎是哽咽著,斷斷續(xù)續(xù)地說:
“也許你的病根本就不是肺結核……根本就沒有傳染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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