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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命名術(shù) 221、新王加冕(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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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最新網(wǎng)址:</b>    僻靜的包間里,幾個人都沒說話。

    所有人回憶著慶詩剛剛透露出的信息。

    連同李依諾都面露震驚。

    大家似乎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只有李依諾知道,她感慨的層面和其他人并不一樣。

    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大家就聽說慶氏影子是不擇手段的,只要能達成目的,他們愿意用一萬種方法付諸行動。

    那時,李依諾覺得自己理解這句話的含義,直到現(xiàn)在她才覺得自己仍有低估。

    她這邊還在幫慶塵一個個聯(lián)系影子候選者的時候,對方竟然就用網(wǎng)戀的方式解決了一個!

    這也太不擇手段了吧!

    話說,她以前聽說過很多影子候選者之間相互坑殺的故事,手段花樣百出。

    但饒是李依諾如此見多識廣,仍舊覺得,用網(wǎng)戀這個手段排除異己還是太秀了。

    這時。

    南庚辰小聲嘀咕道:“可可愛愛這個ID,是認(rèn)真的嗎?”

    就在他嘲諷ID的功夫,并沒有注意到自己手機里的APP,正被一只無形的手偷偷刪掉,他每嘲笑一個字,對方就刪掉一個APP進行報復(fù)。

    壹就像是一只躲在網(wǎng)絡(luò)里的小恐龍,對嘲笑它的人偷偷實施著打擊報復(fù)。

    說實話慶塵如果知道自己ID被人知道,雖然會社死,但內(nèi)心里不會有太多的羞恥感,畢竟他的ID又不是真叫‘可可愛愛’。

    但壹的ID真叫‘可可愛愛’。

    慶詩看著大屏幕,突然有些好奇的問李依諾:“原來他的本名叫廣小土啊,依諾姐姐,你們也認(rèn)識他嗎?”

    “啊,認(rèn)識啊,”李依諾說道:“他是海棠拳館的拳手,我們經(jīng)常來看他拳賽來著,不過,我們倒是不知道他的網(wǎng)名。”

    “嗯,”慶詩點點頭:“我之前也不知道他是拳手。”

    南庚辰忽然試探道:“你不知道他是拳手嗎,那他給你說自己是做什么的?”

    “他說他是一名流浪詩人,”慶詩認(rèn)真說道:“特別瀟灑的那種,居無定所,從第一區(qū)流浪到第九區(qū)。”

    流浪……詩人……

    南庚辰尋思,這不就是從京城‘HD區(qū)’流浪到‘朝陽區(qū)’的意思?

    他感慨:“那也沒感覺有多瀟灑啊。”

    當(dāng)慶詩說起流浪詩人這個身份時,大家看了看包間外面的大屏幕上,那個面無表情、正殺氣騰騰的慶塵。

    又看了看一臉認(rèn)真的慶詩。

    李彤雲(yún)尋思,你說他揍過流浪詩人我信,你說他是流浪詩人,真是很難有說服力……

    不過,她忽閃著大眼睛問道:“慶詩姐姐,能把他寫過的詩念念嗎?”

    “當(dāng)然可以呀,”慶詩笑著說道:“我給你們念念他之前寫的一首……”

    還沒等慶詩念出來,南庚辰的手機卻突然響起一段錄音:“依諾,我保證有生之年都做你的小可愛……”

    南庚辰臉都綠了,他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關(guān)掉,然后面對著李彤雲(yún)與慶詩尷尬笑道:“哈哈哈哈,我說那是網(wǎng)上的一段錄音你們信嗎,不是我說的。”

    他心中疑惑,自己手機為何突然打斷慶詩念詩?

    難道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止塵哥社死嗎?

    李依諾看向慶詩轉(zhuǎn)移話題道:“你發(fā)現(xiàn)廣小土是黑拳拳手,會不會很失望啊?”

    卻聽?wèi)c詩笑道:“我不在意,交朋友不需要關(guān)心對方的身份地位,長的好看就行。”

    李依諾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慶詩的三觀正,還是不正。

    還沒等他們再說什么,拳場里已然響起歡呼聲。

    慶詩問道:“他們是要在下面這個黑色的八角籠里比賽嗎,這個比賽的規(guī)則是什么?”

    “黑拳的規(guī)則,就是沒有規(guī)則,”李依諾解釋道:“不限生死、無限制格斗,當(dāng)八角籠的鐵門打開,就像是在打開一個潘多拉魔盒。”

    “為什么是潘多拉魔盒?”慶詩不解。

    李依諾指了指看臺里狂熱的賭徒與看客:“對拳手來說,在這八角籠里,你過去付出過多少努力,有多少天賦,每一拳都是一個真相。對看客們來說,你會從他們眼中看到渴望,渴望你像野獸一樣在八角籠里決出生死。那是人類最原始的欲望。”

    這時,南庚辰忽然說道:“我去點一些吃的,你們聊。”

    ……

    ……

    肖太保開始登臺放狠話的時候,慶塵還在更衣室里做最后的準(zhǔn)備。

    江小棠喊來海棠拳館里最好的醫(yī)生給他進行體檢,測視力、測聽力、檢查心率,而他則一言不發(fā)的接受體檢。

    “你接受體檢的時候倒是老實,”江小棠笑著說道:“很多拳手對自己的身體極度自信,所以醫(yī)生要檢查的時候,他們都會說不用了。”

    慶塵想了想說道:“身體狀況是客觀存在的,檢查一下是對自己負(fù)責(zé),沒必要拒絕。而且,這與是否自信無關(guān)。”

    醫(yī)生將檢測心跳的儀器貼在他胸口,然后看著數(shù)值愣了一下,然后對江小棠點頭:“沒有問題,非常健康。”

    “我看你愣了一下,難道不是因為檢查出問題了嗎?”江小棠皺眉:“我要是發(fā)現(xiàn)你糊弄我……”

    “不是不是,”醫(yī)生趕忙說道:“我愣那一下,實在是因為這位拳手的心跳太正常了。”

    江小棠馬上就聽懂醫(yī)生的意思了。

    拳手在面臨拳賽之前,誰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從八角籠里活著出來,畢竟他們要面對的也是同級別拳手,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會死。

    所以,拳手們在上場之前因為緊張或亢奮,心率都會出現(xiàn)較大波動,突破100次/每分鐘也是常有的事情。

    而慶塵心率太過正常,這本身就是一種不正常。

    沒有緊張、沒有恐懼,甚至沒有亢奮。

    醫(yī)生第一次見這種情況,所以才會愣一下。

    江小棠看了他一眼:“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明白嗎,這事保密。自己去找財務(wù)簽保密協(xié)議,然后支取保密補貼。”

    “明白明白,謝謝老板,祝老板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醫(yī)生點頭。

    “滾蛋,”江小棠翻了個白眼:“敢泄露出去就把你扔進澗河里喂魚。”

    這時,外面?zhèn)鱽碇鞒秩说穆曇簦骸芭總儯壬鷤儯F(xiàn)在有請廣小土選手上場!他是上一輪定級賽里的通關(guān)王者,他是把黃子賢打敗的少年拳王,今晚,他會有怎樣的表現(xiàn)呢……”

    慶塵往外走去,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轉(zhuǎn)頭看向江小棠:“姐,我今晚能打幾場?”

    這次輪到江小棠詫異了:“我只給你安排了一場……你想打幾場?”

    “沒事我就問問,”慶塵說道。

    江小棠認(rèn)真說道:“你知不知道打連場很危險,不然也不會那么多人栽倒在定級賽上。自信是好事,但不能盲目自信。”

    “嗯,我知道,”慶塵點頭,不知道為什么他竟感受到對方情真意切的關(guān)心,他笑了笑說道:“謝謝姐。”

    說著,慶塵走出了更衣室。

    當(dāng)他出現(xiàn)在場館里那一刻,全場都歡呼起來。

    只是所有人都在等待他去放狠話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慶塵并未停留,竟是直接走進了八角籠,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肖太保冷冷的看著他,一言不發(fā)。

    裁判說道:“你們雙方是否已經(jīng)清楚,這場比賽將沒有任何限制,生死自負(fù)?”

    肖太保:“清楚。”

    慶塵:“清楚。”

    裁判:“開始。”

    說著他走出八角籠準(zhǔn)備把鐵門鎖上,這是八角籠的慣例。

    只是,還沒等裁判走出去,雙方?jīng)]有握手便直接擺出攻擊姿態(tài)。

    肖太保伸出右手想要試探慶塵的攻擊半徑,當(dāng)他伸出手的瞬間……

    卻見慶塵閃電般探出左手,后發(fā)先至。

    他手掌握住對方小臂關(guān)節(jié),隨意一擰便逼著肖太保跪在了地上。

    開場第一秒,原本應(yīng)該血腥、熱烈的拳賽便進入柔術(shù)角斗的環(huán)節(jié),這是讓所有人沒想到的。

    肖太保翻身想要躍起,以巧力與自身旋轉(zhuǎn)來掙脫慶塵的鉗制,并意圖以雙腿卡住慶塵的脖頸。

    慶塵會柔術(shù),他也會!

    可是,當(dāng)他跪在地上的腿部開始發(fā)力時,卻愕然發(fā)現(xiàn)鉗住他的手掌竟已提前松開。

    仿佛少年早就知道他要做什么,然后靜靜的等待著獵物上鉤。

    還沒等肖太保反應(yīng)過來,他的腿部再次被人抱住向后方貫去。

    在看客眼中,肖太保不像是在反擊,而是故意把腿送到了慶塵的懷里,然后任由慶塵把他從空中掄出了一個半圓。

    咚的一聲,肖太保渾身跟散架了似的,他想要掙扎起身,卻發(fā)現(xiàn)慶塵不知何時已經(jīng)騎到他背上,雙臂在他脖頸處交叉,緊緊鎖住!

    一秒,兩秒,三秒。

    肖太保用力拍擊地面想要認(rèn)輸,他很清楚被人卡住頸部兩側(cè)大動脈,就算是超凡者也會很快死亡。

    然而慶塵并沒有理會對手的認(rèn)輸,他只是眼神冷靜的等待著對方因大腦缺血、缺氧導(dǎo)致昏迷,才終于松開了雙臂。

    這是八角籠里的法則,永遠不要相信對手。

    此時此刻,裁判都沒能將八角籠鎖上,戰(zhàn)斗就已經(jīng)結(jié)束。

    看臺上一片嘩然。

    上次定級賽里,雖然慶塵通關(guān)了,但那次戰(zhàn)斗里少年并沒有展示格斗技巧,與黃子賢打的那場也更多是以命搏命,活像是一個莽夫。

    然而這一次不同,慶塵所展現(xiàn)出的技巧與預(yù)判,堪稱完美。

    看臺上漸漸沸騰,八角籠里的少年原本準(zhǔn)備離開,卻突然看到了人群之中的那個中年身影。

    他又停下了腳步。

    慶塵沒有離開八角籠,而是就這么等待著。

    下一秒,裁判耳機里響起江小棠的聲音:“告訴觀眾,今天的虎量級拳賽打到拳館里沒人能打了為止,再開一個盤口,賭他今天能打幾場。季豪,讓拳館里在場的虎量級拳手都開始熱身吧。”

    看臺最前排,黃子賢坐在輪椅上,默默的看著八角籠里的少年。

    對方還在等待著新的對手進籠,似乎周遭的喧囂都與八角籠內(nèi)無關(guān)。

    八角籠外是一個世界,里面則是另一個獨立的世界。

    在場之人里,感觸最深的必然還是黃子賢,因為他曾勢均力敵的與慶塵交手過。

    而此時不同了,黃子賢已經(jīng)意識到,此刻,慶塵的技巧之嫻熟已經(jīng)超乎想象。

    他不理解少年是如何做到的。

    “等等,比賽結(jié)束了廣小土為何沒有下臺?”有觀眾疑惑道。

    “他在等什么?”

    下一刻,主持人面對全場觀眾高聲喊道:“諸位,海棠拳館今晚將迎來虎量級比賽的歷史性時刻,廣小土拳手今晚不僅要挑戰(zhàn)肖太保,還要在八角籠內(nèi)展開一場真正的無限制格斗!”

    “今晚,他將繼續(xù)迎戰(zhàn)拳館里,在場的其他五名虎量級拳手,直到他通關(guān),或者死亡!”

    “新的盤口已開,諸位可以參與押注了!”

    看臺上的觀眾與賭徒都沒想到,八角籠里又迎來了新的變故。

    他們還從沒見過哪個拳手敢在同級別里,一晚上挑戰(zhàn)多名拳手!

    大家都覺得廣小土太狂了。

    可是,大家想到剛剛廣小土干脆利落解決肖太保的一幕,又遲疑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就在主持人宣布新賽事的十分鐘后,第四區(qū)的各個拳場里都出現(xiàn)了奇怪的現(xiàn)象,原本正觀看比賽的觀眾們好像收到了朋友的消息,然后紛紛往外面走去,趕往海棠拳館。

    這一走,就是五分之一的觀眾,以至于各家拳館里都顯得有些零落了。

    各家拳館的老板們有些納悶,這都怎么了?

    天壽拳館里,一名下屬從外面跑進來給老板匯報道:“海棠拳館那邊出了個虎量級拳手,說要今晚一口氣挑戰(zhàn)6名虎量級,打完才離開八角籠,不然就死在里面!”

    天壽拳館的老板張?zhí)靿坫蹲×耍骸澳闶翘孛吹暮茸〖倬屏税桑挠谢⒘考壞軕?yīng)付六輪車輪戰(zhàn)?”

    “真的啊老板,”下屬急的口干舌燥:“現(xiàn)在整個第四區(qū)的觀眾都往那邊跑呢,對方剛剛把肖太保捶趴下了,馬上要開始第二場。”

    “肖太保我知道啊,他被捶趴下有什么好稀罕的,他不是每周都被捶趴下一次嗎……他也就是E級才能繼續(xù)評虎量級,不然早就掉級了,”張?zhí)靿壅f道。

    “我感覺有點不一樣啊老板,我聽人說,他的對手打他就跟玩一樣,”下屬說道。

    聽到這話,張?zhí)靿壅J(rèn)真了起來。

    肖太保雖然是虎量級里最差的,但好歹也是個正經(jīng)八百的基因戰(zhàn)士,身體素質(zhì)在那擺著,還是相當(dāng)抗揍的。

    所以下屬說對手打肖太保跟玩一樣,張?zhí)靿劬鸵J(rèn)真思考一下了:“打肖太保的拳手叫什么?”

    “叫廣小土,據(jù)說是個新人,”下屬說道。

    張?zhí)靿酆闷娴溃骸暗鹊龋@廣小土不是那個把黃子賢打敗的新人嗎?新人都這么狂?”

    “老板,他都把黃子賢打敗了,狂一下也很正常吧,”下屬說道。

    “你特么說的好有道理,”張?zhí)靿垡荒樆逇獾溃骸斑@種天賦拳手怎么被江小棠這蛇蝎女人給弄到手了?!”

    第四區(qū)所有拳館都是競爭關(guān)系,誰家打的精彩,誰家知名拳手多,誰家生意就最好,所以生意都是輪流做的,每家拳館都在辛辛苦苦挖掘新人。

    有時候,如果遇到了雛量級的好苗子,拳館甚至?xí)蛯Ψ胶為L期服務(wù)協(xié)議,然后免費提供基因藥劑。

    想把一個雛量級拳手提升到虎量級,需要兩支基因藥劑,但一個好的虎量級拳手,幾年時間絕對足以幫拳館賺回這個成本。

    而且培養(yǎng)自己的拳手還可以防著別人踢館,這屬于心腹嫡系。

    這時,下屬低聲說道:“老板,我跟海棠拳館里當(dāng)服務(wù)生的表弟打聽到了,據(jù)說江小棠認(rèn)了廣小土當(dāng)?shù)艿埽把自己的001VIP包間讓給對方使用,給了陸地巡航級拳王的分紅。”

    “給虎量級這么高的分紅?”張?zhí)靿郯櫭迹骸皦囊?guī)矩啊!”

    “老板,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下屬問道。

    “廣小土接下來要打的都是誰?”

    “林宇輝、李麟、戚賀、陸威、李子明。”

    “咦,”張?zhí)靿坫读艘幌拢骸拔疫以為江小棠會再拉五個弱茬來給廣小土鋪路,但這剩下的五個都是狠茬子啊。而且李子明不是海棠拳館里的虎量級拳王嗎,還是海棠的頭牌打手,忠心耿耿,江小棠那女人竟然舍得用李子明給廣小土做墊腳石?!”

    這下,張?zhí)靿塾悬c想不明白了,江小棠要干什么?

    不對勁啊,江小棠是雖然蛇蝎,卻最懂規(guī)矩。

    廣小土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才能讓她破壞規(guī)矩?

    此時此刻海棠拳館包間里,李依諾也正默默的看著八角籠,怔怔道:“太瘋狂了。”

    她完全沒想到,騎士里竟然出了這么一個狠角色。

    騎士雖強,還是同級別身體素質(zhì)的天花板,但這種優(yōu)勢只有到了B級才能拉開明顯差距,而且B級還有了秋葉刀。

    所以,以往的騎士們在沒有達到B級前,都是很低調(diào)的。

    她看向包間里其他人,卻發(fā)現(xiàn)李彤雲(yún)、南庚辰、慶詩三人并排趴在玻璃上,聚精會神的看著,場面異常詭異。

    “你們看的這么起勁嗎?這就是一場碾壓局而已,”李依諾問道。

    李彤雲(yún)甜甜道:“我就喜歡看小土哥哥碾壓別人。”

    慶詩也笑瞇瞇的說道:“‘可可愛愛’又能寫詩,又能打八角籠,簡直是個文武雙全的全才!”

    ……

    ……

    第二場打林宇輝。

    不再有放狠話環(huán)節(jié),主持人就像是趕時間似的,直接宣布第二位虎量級拳手林宇輝上場。

    上場之前,他的教練專門叮囑他防備慶塵的柔術(shù),彼此之間一定要拉開安全距離,不要讓對方把戰(zhàn)斗推至地面技術(shù),不要被對方放倒。

    只是,林宇輝感覺有些奇怪,當(dāng)拳賽開始的時候,對面的少年似乎并沒有打算沖過來放倒自己,而是跟自己的選擇一樣,保持著安全距離相互試探。

    而且,少年的姿勢也很奇怪,移動時重心總在左腳、左腿上。

    少年腰背微微彎曲著,雙臂若有若無的擋在面前。

    殺拳?!林宇輝心里想著,對方怎么換了一種戰(zhàn)斗方式?

    雙方在八角籠里相互周旋著,彼此位置不斷交換,但誰也沒有輕舉妄動。

    慶塵試探著用右腳去掃林宇輝小腿,卻見林宇輝抬腿躲避的剎那,雙臂不由自主向外開闔。

    就是現(xiàn)在!

    雷霆之間,慶塵渾身的重心都凝聚在左腿之上,地面給予的支撐力瞬間傳導(dǎo)全身,他那佯攻低掃的右腿驟然向上抬起!

    殺拳蹬腿!

    就在林宇輝雙臂開闔之時,慶塵右腿宛如長矛般從中穿過,硬生生的以右腳跟,蹬在了對方的下頜骨上。

    林宇輝雙臂想要回防,但手臂的力量哪里擋得住這一蹬?

    咔嚓兩聲,手臂與下頜骨一起骨裂了!

    虎量級拳手的腿部力量已經(jīng)足以忽視彼此體重,林宇輝在這一蹬之力下全身失去平衡,向后倒飛出去!

    狠狠的砸在了黑色的八角籠上!

    “下一個,”慶塵說道。

    少年站在八角籠里,輕微喘息著。

    看臺里賭徒怒罵:“林宇輝太蠢了,這么直白的一腳都防不住嗎?!”

    “這還不是假賽!?”

    一時間,說什么的都有,作廢的票券在天上飄蕩著,反倒像是為勝者慶祝的禮花。

    看臺前方黃子賢默默的看著,皺眉思索著。

    慶塵為何臨場換格斗風(fēng)格?

    每個格斗派系之間的差別那么大,想要練精一項都是非常不容易的。

    ……

    ……

    第三場打李麟。

    已經(jīng)展現(xiàn)過技術(shù)的慶塵,似乎又放棄了柔道與殺拳。

    他僅以雙臂進行攻擊,完美的謀劃著攻擊半徑,每次對手蓄勢出拳,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拳鋒距離慶塵,永遠都有一厘米之隔。

    這位拳手比賽時甚至有某種錯覺,仿佛自己永遠也無法觸碰到慶塵一般。

    這種感覺讓人無力,也讓人憤怒,就像是自己被戲耍了一樣。

    一步之遙!

    這是拳臺上最恐怖的距離感!

    在觀眾眼里,李麟像是瘋了一樣,不斷嘗試著拉近他和慶塵的距離。

    他的腦海里,漸漸只剩下一個念頭:他要打中廣小土!

    然而在拳臺上,一旦失去理智就意味著的失敗。

    終于,李麟將慶塵逼至八角籠邊緣,一拳擊中了慶塵的左肘,他感覺到自己手指因為與堅硬的肘部碰撞,繼而粉碎開來。

    這是最經(jīng)典的防御姿態(tài),以肘御拳。

    下一秒,慶塵冷冷向李麟揮出一拳,硬生生擊打在對方面部,觀眾似乎都能看到李麟臉部皮膚與肌肉顫抖的畫面。

    暴力且殘酷。

    李麟倒地不起,而慶塵則站在拳臺上劇烈喘息,揮汗如雨。

    海棠拳館里的觀眾越來越多,以至于過道上都站滿了人。

    拳館的賭池越攢越高,資金流動滾動數(shù)額極為巨大。

    第四場打戚賀。

    慶塵臉上開始出現(xiàn)疲憊的神色,但他不再拘泥于格斗種類,開始將所有攻擊套路都糅合在一起。

    他就像是一個靈活的機器,在八角籠里快速騰挪,以高速移動的方式,拉扯著對方出現(xiàn)破綻。

    第五場打陸威。

    慶塵神情中疲憊之色更加嚴(yán)重,汗水止不住的涌出。

    這一次,他又使用了柔術(shù),這是對自己身體損傷最小的一種格斗技巧。

    001號VIP包間里,季豪問江小棠:“老板,要不要停止,我看他體力負(fù)荷似乎很大,不適合再繼續(xù)打了。”

    江小棠面上也出現(xiàn)猶豫的神色。

    保鏢季豪繼續(xù)說道:“老板,我知道停下比賽會導(dǎo)致賭徒憤怒,但賭徒是健忘的,只要接下來廣小土能帶他們賺錢,他們就還會來到海棠。而廣小土這樣的拳手,廢掉一個,十年內(nèi)都難找了。”

    江小棠看向他:“季豪,你是打陸地巡航級的,從你的眼光看,他的實力怎么樣?”

    季豪想了想說道:“我會不想和他打。”

    “為什么?你可比他整整高出一個級別,”江小棠疑惑。

    “老板,我們這些拳手對力量感知是很敏銳的,廣小土的身體素質(zhì)無限接近E級巔峰,如果把E級與D級的臨界數(shù)值比作9,那么他現(xiàn)在就是8.9999,”季豪說道:“大部分E級在7或者8的時候就停滯了,天賦越好,這個停滯的數(shù)值越高。所以,您現(xiàn)在說他是偽D級,問題也不大。”

    江小棠想了想:“就算這樣,季豪你也不用畏戰(zhàn)吧,你是D級,是真正的陸地巡航級。”

    “老板,不是畏戰(zhàn),”季豪搖搖頭:“是我無法確定自己能不能戰(zhàn)勝他,所以通常不會選擇冒險。”

    “你一個陸地巡航級,說沒把握打贏他?”江小棠納悶了,她知道慶塵厲害,她知道慶塵是騎士,但也不至于離譜到越級挑戰(zhàn)啊。

    季豪想了想說道:“老板,他的手段太多了,格斗技術(shù)已經(jīng)爐火純青。我殺拳技巧可能跟他差不多,但柔術(shù)絕對沒有他這么多變化。所以,我是有可能陰溝里翻船的。”

    技術(shù)這種東西與級別無關(guān),雛量級的技術(shù)有時候可能比陸地巡航級更好,這并不稀奇。

    而某些時候,這些技術(shù)便是致勝的關(guān)鍵。

    這也是慶塵要夯實根基的原因。

    “老板,需要停止比賽嗎?”季豪問道。

    江小棠看著八角籠,她突然搖搖頭:“我相信他,這是他自己選的路,他一定能走完。”

    季豪猶豫了一下說道:“老板,這是他選的路沒錯,但他只說想再打一場來著,沒說要連打六場……”

    “是嗎?”

    第六場打李子明。

    這一次,慶塵主動要求了15分鐘的休息時間。

    這個要求合情合理,裁判答應(yīng)了。

    事實上,每場拳賽之間本身就應(yīng)該有15分鐘的休息時間。

    所有人看著疲憊到腰背有些佝僂的慶塵,突然覺得他可能過不去這一關(guān)了。

    李子明是虎量級拳王,是海棠拳館的金牌打手,不知道有多少踢館的人都折在他手上了。

    如果是慶塵全盛時期,恐怕還真不好說,大家對他都有信心,知道他非常強。

    但現(xiàn)在,這少年明顯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

    一時間,很多賭徒都去押注他會在第六關(guān)倒下,無法通關(guān)。

    然而就在這些押注的人群中,剛剛離開了包間的南庚辰,戴著一頂鴨舌帽,走在看臺里小聲說道:“回收押注廣小土的通關(guān)票券了啊……一折回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力竭了,李子明可是虎量級拳王,他不可能贏的。”

    下一刻,茫茫多的人涌到南庚辰身邊,以至于他必須脫下外套來裝載那些快速收來的一折票券。

    事實證明,賭徒是沒有記憶的。

    這時,南庚辰忽然看到一位中年人手里拿著押注通關(guān)的票券,上面寫著2000的字樣。

    拳場里,1代表1千,2000可是代表著通關(guān)押注上限200萬啊,南庚辰心跳開始加速了,這是頭肥羊!

    他問道:“大叔,你手里的票券賣不賣?一折回收,現(xiàn)在要賣的話趕緊,不然等會兒血本無歸!”

    那位中年人表情似乎有一些詫異,還有一些哭笑不得:“不賣不賣,趕緊滾蛋,等會這些賭徒發(fā)現(xiàn)了要打死你的。”

    “好的好的,”南庚辰低聲道:“感謝提醒。”

    等一切就緒后,他走到普通看臺,右手偷偷比了個OK的手勢,然后轉(zhuǎn)身就跑。

    看臺里人太多了,沒人注意到他,但南庚辰知道,慶塵一直在等著這個信號。

    下一刻,所有觀眾忽然發(fā)現(xiàn),慶塵竟是不再粗重喘息了,連佝僂的背部也挺拔起來仿佛沒事人似的。

    眼神也恢復(fù)了冷靜。

    這一變故驚呆了所有人。

    那些剛剛賣掉票券的賭徒怒罵起來,他們回頭尋找著南庚辰,卻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這特么還是人嗎?這是狗吧!我要舉報,舉報廣小土假賽!”

    可是,黑拳里假賽的定義是故意輸?shù)舯荣悾鴱V小土并沒有故意輸,他只是示弱而已。

    這一次慶塵不再拖沓戰(zhàn)斗節(jié)奏。

    李子明才剛剛展開攻擊,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每一次攻擊都落在對方預(yù)料之中。

    慶塵僅用了9秒,便將他壓制在地面。

    李子明還不知道,神明權(quán)杖落下的那天夜里,慶塵來到拳館時,拳館里正好就是他的比賽。

    所以,慶塵這段時間里回憶、分析最多的比賽,就是他的。

    第六場拳賽結(jié)束的異常平靜,沒有熱血,沒有激烈的你來我往,有的只是單邊碾壓。

    黃子賢看完了整整六場拳賽,慶塵在每一場里的戰(zhàn)斗風(fēng)格都完全不同,這讓他的對手根本無跡可尋。

    只有黃子賢才明白,這少年六場換六個風(fēng)格,就是要在實踐中,將自己掌握的技巧融會貫通。

    這些技巧,對方原本是不會的!

    起碼在跟他比賽的時候,是絕對不會的!

    “到底是什么人才能短時間掌握這么多技巧,而且還都變成了自己的東西?”黃子賢在心里嘆息道。

    海棠拳館里已經(jīng)沒有虎量級拳手可打,主持人笑意盈盈的說道:“恭喜今晚押注通關(guān)的朋友,你們將獲得豐厚的獎金,與廣小土拳手一起慶祝這場勝利!”

    “當(dāng)然,海棠拳館在此宣布一個新的消息:我們將設(shè)立兩千萬獎金,歡迎所有虎量級拳手來挑戰(zhàn)廣小土拳手,挑戰(zhàn)時間為15天,贏者通吃,可帶走所有獎金!”

    黃子賢倒吸一口冷氣。

    今晚慶塵瘋狂也就算了。

    現(xiàn)在更瘋狂的事情來了,江小棠不僅要捧慶塵當(dāng)海棠拳館的虎量級拳王,還要捧對方當(dāng)整個中原地區(qū)的虎量級拳王!

    一場比賽就能贏兩千萬獎金,所有人都會心動的,到時候甚至?xí)懈舯诔鞘械娜踹^來挑戰(zhàn)。

    只要慶塵能夠順利的扛過15天,然后依然站在拳臺上,那么他就是當(dāng)之無愧的虎量級拳王,最有含金量的虎量級拳王!

    黃子賢看向八角籠里的少年,卻發(fā)現(xiàn)對方臉上并沒有勝利之后的欣喜之色。

    他不知道的是,對于慶塵來說這才只是一個開始。

    這一切只意味著,他可以去著手準(zhǔn)備第二項生死關(guān),可以去開始新的人生了。

    慶塵環(huán)顧四周看臺,他想要找到自己那位假死的師父的身影,但對方似乎已經(jīng)離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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