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云慎看著母親眼底,那祈求的眼神,他終究沒再起身,繼續(xù)與施隸搏斗。
在他心里,始終記掛著劉氏的身體。
她不能受太大的刺激,不能情緒太過跌宕起伏,否則她的身體會(huì)撐不住的。
可今日,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太突然,她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已經(jīng)到了強(qiáng)弩之末。
云慎的心里,隱隱泛上一些擔(dān)心。
他不敢再惹劉氏生氣,無論什么事情,都可以壓下不提,他只求自己的母親,能夠健康平安,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云慎看著劉氏泛白的臉色,他小心翼翼地?cái)v扶著她的胳膊,尋了一個(gè)位置,扶她坐下。
“母親,你身體沒什么不對勁的吧?你要有什么不舒服的,你一定要和我說。”
劉氏的眼睛漲紅,她現(xiàn)在哪還有心思,顧著自己的身體。
她的眼睛,看向偏房,又看向明王所在的位置。
明王與荷兒,千萬不能出事。
她寧愿獻(xiàn)出自己的一條命,來祈求上天,保佑這兩個(gè)孩子平平安安,能夠度過這次劫難。
施隸這才看明白,云慎誰都不在乎,卻唯獨(dú)聽劉氏的話。
他眸光微閃,像是抓到了對付云慎的方式,他開始向劉氏,揭露云慎這些日子的,種種行為。
“夫人,你恐怕還不知道,云大公子他到底背著你,都做了什么。他不止要?dú)⒐馐捠匣首宓娜耍要主宰南儲(chǔ),成為南儲(chǔ)的主人呢。”
劉氏一怔,眼底滿是驚愕,與難以置信。
她看著云慎:“慎兒,他說的是真的嗎?”
云慎眼底翻涌著暗潮,他死死地盯著施隸。
那眼神,布滿殺意。
施隸看著云慎陰沉的臉色,他滿眼都是暢快。
他冷笑一聲:“還不止如此呢,云大公子為了自己的私心,不惜放走了霓凰公主。霓凰公主成功逃出京都后,回到了邊境就讓人下令,屠殺了鄴城滿城百姓。”
劉氏的呼吸急促,滿眼驚愕地看著施隸:“鄴城百姓全被屠了?”
“渾蛋,你給我閉嘴……”云慎看著劉氏的臉色,漸漸變得不好,他惱怒無比地,沖著施隸吼道。
施隸看著云慎這樣失態(tài)的模樣,他難得尋到了云慎的軟肋,自然是要再接再厲,繼續(xù)刺激云慎。
“是啊,鄴城十萬左右的百姓,統(tǒng)統(tǒng)都被屠殺殆盡。除此之外,還有大少夫人的死,也與大公子有關(guān)呢。大公子派人,想要?dú)⑽遥笊俜蛉藶榱吮W∥业拿罨畋凰扑雷员M而亡。夫人,你恐怕還不知道,大少夫人,她已經(jīng)死了吧?”
劉氏滿眼呆滯,怔愣地看著施隸。
她的臉頰,一寸寸變得慘白。
心頭那里,疼得厲害。
似有暗涌,在喉間一點(diǎn)點(diǎn)地翻滾。
她竭力忍住,喉間的甜腥,一字一頓地問施隸:“你說什么?大少夫人死了?你是說阿珂嗎?”
施隸眼睛通紅,他的鼻子不禁酸澀了幾分。
他緩緩地點(diǎn)頭,哽咽聲音道:“少夫人是活活被云慎給逼死的。這一切,都是云慎這個(gè)混賬干的……”
云慎握著拳頭,就沖著施隸,猛然沖了過來。
“我他媽讓你閉嘴,你難道沒聽到嗎?我母親受不得刺激,你偏偏要說這些話,要?dú)馑闶遣皇枪室猓室庖扑牢夷赣H。”
他忍不住,朝著施隸的臉龐狠狠地砸了一拳。
施隸躲閃不及,生生地受了這一拳頭。
臉上的劇痛傳來。
他思及到劉氏的身體,心里也有些打鼓:“如果你不做這些,她又怎會(huì)被氣到?云慎,你為了你心中的仇恨,你害了多少人,你心里沒數(shù)嗎?”
“鄴城百姓,云少夫人……還有這些天,蕭氏皇族被無辜害死的這些人,這一筆筆的血債,都是你犯下的。”
云慎發(fā)了狠,一拳頭下去,還不解氣,他又握著拳頭,朝著施隸的臉上砸去。
施隸被他打得,滿臉都是血。
他避無可避,嘴角噙著笑,淡淡地看著云慎:“你瞧瞧你這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云慎,這世上會(huì)有報(bào)應(yīng)的,你就等著,報(bào)應(yīng)來臨吧?”
云慎的臉上滿是猙獰,他殺氣騰騰地看著施隸。
而后,他的手掌,狠狠的掐住了施隸的脖子。
他要將這個(gè)混賬給弄死。
他真是太可惡了。
蕭廷宴身邊的人,沒一個(gè)好東西。
他早就想將他弄死了。
若不是他,阿珂怎么會(huì)死?
這一切,都是這個(gè)低賤的玩意造成的。
他要?dú)⒘耸╇`,要給阿珂報(bào)仇。
云慎的手掌,一點(diǎn)點(diǎn)的收緊。
旁邊的黑羽衛(wèi),立即圍攏上來。
云慎的暗衛(wèi),也在這時(shí)候快速地趕到,在陳煜的暗示下,當(dāng)即與黑羽衛(wèi)纏斗起來……
兩方的實(shí)力,勢均力敵,一時(shí)間,誰也無法制服誰。
施隸不是云慎的對手。
他在云慎的手里,就像是一只待宰的小雞。
他根本沒有還手的余地。
他被云慎掐得,呼吸急促,眼看就要斷氣……
劉氏腦袋脹痛,她整個(gè)人猶如失了魂,踉踉蹌蹌地走向云慎……她撕扯著他的衣袖,一個(gè)個(gè)巴掌,狠狠地扇在云慎的臉上。
“住手,你給我放開施隸。”
“他可是宴王的人,云慎,你還要濫殺多少無辜的生命?”
云慎滿眼都是痛苦,他看著劉氏,低聲哽咽道:“母親,不夠,真的還不夠。即使這些人,全都死光了,也無法償還,他們欠我父親,和九萬云家軍的命。”
他是手掌,又加大了力道。
施隸沒了掙扎的力氣,他似乎都能看到死神,在向他招手。
他倒是不怕死亡的來臨,唇角勾起一些弧度。
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劉氏。
“別殺他,云慎,母親求你,別再造殺孽了好不好?他可是宴王的人啊,宴王是你妹妹的未婚夫……你殺了他,鸞兒該如何和宴王在一起?”劉氏痛心疾首,她歇斯底里地怒吼。
云慎的所作所為,會(huì)毀了鸞兒,會(huì)毀了云家所有人的。
她不明白,這一切,為什么會(huì)變成了這樣。
云慎卻渾不在意地回了句:“母親……我根本就不同意,鸞兒和宴王在一起。他們的婚約,乃是蕭崇山賜婚,蕭崇山都死了,他是謀逆上位,所以他頒布的賜婚圣旨,早就沒了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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