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我這邊,水芹已經(jīng)滿身是汗,我一邊安撫水芹的情緒,一邊叫她開始像生孩子那樣朝下用力,什么都不要去想,一切有我!
老太太那邊的情況也不太好,明顯已經(jīng)出氣多進氣少,人已經(jīng)快到了最后關(guān)頭,身上的血依舊朝外滲出,躺在那只能痛哼出聲,連折騰的力氣都已經(jīng)沒有了。
郎弘毅扶著老人的肩膀,張偉手腳無措的站在腳下位置,著急的喊我,「三蔓,三蔓這邊應該怎么弄啊?」
「去找之前丟在院門口的柴刀,劃破最下面的蛇尾部分,用刀背朝下面搟,從腰以上開始長蛇鱗的位置朝下?lián){,別心軟,要用力道,只有疼了,剛才進入老太太體內(nèi)的那一半怨蛇鬼娃才能出來。」
張偉著急忙慌的沖出屋子,那把柴刀現(xiàn)在還在院子門口。
蔡家折騰的動靜實在有點大,這婆媳倆一塊放聲大叫,痛苦異常,還有隔壁時不時傳來盼娣發(fā)瘋的叫聲,吸引了不少周圍村民的好奇。
張偉回來就說起外面有不少人探頭探腦的,我對著只能傻站在一邊的蔡永旺沒好氣的吼了一嗓子,「你還傻站著干啥,還不出去把外面的人攔住,你想叫別人看到水芹生出條蛇來么?」
這可嚴重威脅到了蔡永旺的底線,真那樣他們?nèi)夜烙嫸疾荒茉诶^續(xù)留在譚莊生存了,家里不光出個瘋閨女,老娘得怪病,媳婦再好好的突然生出條蛇,以后村民怪異的眼光和閑言碎語就能壓死他們?nèi)摇?br />
不行,絕對不能看到那樣的事情發(fā)生。
蔡永旺難得對我的話言聽計從,在水芹痛苦的喊叫聲中,腳步急匆匆的沖出屋子,我大吼著叮囑道,「別把外面的紅線檀香碰壞了,到時候家里一準出人命……」
八百六十拜都拜了,這里可還有一位最難纏的被蔡永旺一柴刀劈成兩半,鉆到他老娘和他媳婦的身上沒送成呢。
這位不送走,之前做的那些基本都是徒勞的,這兩人一個都救不下,全都要出事。
我掃了一眼屋里之前點燃的那幾只蠟燭,萬幸的是剛才這樣折騰,都沒有叫它們熄滅,已經(jīng)都燃燒了大半。
我努力在水芹身邊安撫她,鼓勵她努力,完全和生孩子接生的穩(wěn)婆說的話一般無二,明知道生出來的不可能是個孩子,我依舊要用對待孩子的手段對待,不然那東西更不肯好好的出來!
張偉他們那邊,柴刀是拿進來了,但是張偉膽子小不敢下手,就看到郎弘毅接過柴刀,對著已經(jīng)成為蛇尾還在胡亂甩動的尾巴尖上去就是一刀。
血液從傷口流出來,老太太躺在那叫疼的聲音大了一些,馬上又低沉下去。
忙了腳下忙腳上的郎弘毅幾乎是來回飛奔,對著老太太輕聲說了一句,「有點疼,為了救您,您老可忍住了,千萬不能出事!
我拉著水芹的手,叫她拼命朝下用力的空檔,抬眼看過去一眼,就這一眼,好懸沒叫我一頭摔到炕下,「張偉小心……蠟燭!」
我蠟燭兩個字才出口,那邊張偉已經(jīng)一揮手,甩飛了固定在炕邊上的一根蠟燭,蠟燭落地熄滅,老人眼看著抽搐一下,眼睛已經(jīng)開始朝上翻轉(zhuǎn)。
也就在此時,郎弘毅手里柴刀的刀背落在老人后腰位置的蛇鱗皮膚交界處,朝下一個用力,那些扣在老人身上的蛇鱗紛紛飛落。
就像是殘忍的劊子手在給打撈上岸的美人女刮鱗那樣,瞬間留下一片帶著血絲的嫩肉,傷口翻卷。
老太太剛才因為蠟燭熄滅要咽下去的一口氣,生生被這疼痛給拉了回來,劇烈的痛感叫老人發(fā)出大吼。
那聲音光是聽都能感覺到里面的痛苦,可是為了救命,眼下也只有這樣的手段,我咬牙對郎弘毅說道,「下狠手吧,咱們在救人,別心軟!」
「張偉,還不把蠟燭撿起來點燃!」
張偉跟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趕緊撿蠟,點蠟,動作一氣呵成,絲毫不敢耽擱。
老人無神的眼中流下眼淚,干爆皮的嘴唇無力的張合,用很小的聲音說道,「疼死我了,殺了我吧,太疼了……」
這話聽得我無限心酸,更氣的是,原本老人不用受這茬罪的,一個莽撞沖動的蔡永旺,這是做的什么孽,害了最親的兩個人!
郎弘毅手中的柴刀沒有停,他也是硬咬著牙在動手,沒有任何一個人比他更能直觀的感覺到老人切膚的痛感。
每一下都像是在凌遲,一片片蛇鱗掉落,越到尾尖感覺越敏感,痛感更加加倍,老人嘴唇都是自己要出來的破口,好在剩下的已經(jīng)不多。
被去掉的蛇鱗掉在炕上,去了蛇鱗的雙腿內(nèi)側(cè),沒了蛇鱗的咬合,人腿的形態(tài)恢復,只不過上面沒有好皮,都是密密麻麻細小的傷口。
「張偉,我之前給你的符咒準備好,用滅靈符,兩張一起用,看住尾部的傷口,怨蛇鬼娃娃的半邊怨念會從那地方被搟出來。」
郎弘毅好像也多少明白這個事情的重要性,不想老人白白受苦的直接威脅起了張偉,「抓到了你就繼續(xù)做點妝匠,抓不到,敢害怕的誤事,你就準備繼承你大舅的輪椅吧!」
「等等等……等下……你別搟這么快,我先找到符咒準備一下的……」
張偉被臨危受命,又是一陣翻箱倒柜,總算是找到了我給他的符咒,這貨沒想到還挺心細,用一個硬殼的本子夾著,生怕弄壞,還在外面包了塑料袋防水。
我畫符的時候現(xiàn)在都會帶上張偉,我畫我的他就在旁邊學,能學多少全看自己的本事,現(xiàn)在就算張偉一張平安符都畫不出來,但是這些我畫過的符咒,他還是能區(qū)分出來哪張是什么符咒,大概有什么作用。
找到了滅靈符,他很嚴肅的一手舉著一張,如臨大敵的不錯眼珠盯著蛇尾巴尖尖上那一個不大的傷口,等著那怨氣根源冒頭。
郎弘毅最后一步的去鱗片動作還在繼續(xù),老太太是已經(jīng)連叫都叫不出聲了。
就在那邊張偉激動的大喊,「哎呦我去……來了來了……這家伙怎么長個了!」
雙手兩張符不客氣的一前一后貼了下去,屋里傳出真正腥臭難聞的味道,還有一陣蛇類口中發(fā)出的絲絲叫聲時,水芹的肚子里那個好像也有感覺。
在水芹的肚子里面撞出來一個個蛇頭形狀,清晰可見的小鼓包,好在是一點點在朝著產(chǎn)道方向轉(zhuǎn)移的,但這樣的鬧騰叫水芹也幾乎疼掉了半條命……
要生!
這條被我送進去的死蛇也要降生了,我沒有精力再去關(guān)注張為他們那邊的進展,小心的雙手等在產(chǎn)道外面,就等著那條給怨蛇鬼娃送進去附體的蛇尸被分娩出來的第一時間,徹底消滅它。
這東西已經(jīng)完全不能留在人間,這股怨氣已經(jīng)完全記恨上了蔡家一門,只要是還有機會回來,蔡家依舊得不了好。
半只怨靈更沒了輪回的機會!<b>最新網(wǎng)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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