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謝征鴻趕到洞府的時候,看見聞春湘一臉平靜的坐在寒玉塌上看書,似乎半點(diǎn)沒有因?yàn)橹x征鴻的離去有什么反應(yīng)。
但謝征鴻自己知道,平靜的表面下往往蘊(yùn)含著無盡的波濤。前輩表現(xiàn)的越輕描淡寫,就證明他越生氣。
對于自己離開的行為,謝征鴻也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魯莽了。更想不到前輩居然這么快就醒了過來,才造成如今這樣尷尬的局面。
不過再尷尬的局面,還是需要去化解的。
“前輩,您醒了。”謝征鴻下意識的露出笑臉,裝作什么事也沒有的湊上去。
“區(qū)區(qū)幾壺靈酒而已。”聞春湘眼皮子都沒有動一下,隨口應(yīng)道,“難道本座還能如那些低階修士一般,喝了幾口靈酒就睡上個三年五載么?”
“前輩海量。”謝征鴻真誠贊美道。
聞春湘自然不吃謝征鴻這一套,微笑著看著謝征鴻道,“你剛才去哪里了?本座醒來這么些時候,都沒有見到你。但又想著你可能有些緊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不敢打擾你。”
來了!
謝征鴻心里一頓,臉上表現(xiàn)的若無其事,“前輩這是說的什么話?前輩但有命令,小僧無不遵從。因?yàn)樾∩麦@擾到前輩好眠,所以出門看了看,不想一時耽擱了些時辰,這才有些晚了,還請前輩見諒。”
“哦?”聞春湘將書放在左側(cè),似笑非笑的看著謝征鴻,“原來小和尚你還有這份孝心,實(shí)在不錯,這么說來,本座還應(yīng)該感謝你了。”
“不敢當(dāng)。”謝征鴻緩緩搖頭,“前輩難得喝醉,小僧不敢多有打擾。恰好出門的時候收到故友傳訊,就順便去看了看。”謝征鴻面不改色心不跳,“前輩待小僧恩重如山,再如何小心也不為過。”
“你有這份心很好,你站著做什么,坐罷。”聞春湘隨手一指到。
謝征鴻輕聲道謝,正打算朝著聞春湘指的那個地方坐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彎不下腰。每當(dāng)他有想要坐下的想法,腰間就似乎有一股里將他抬起,根本坐不下去。
這樣奇怪的法術(shù),除了前輩還有什么人會用?
“怎么不坐?”聞春湘好笑的看著謝征鴻,臉色漸漸有些變了,“是看不起本座么?”
謝征鴻在心中微微嘆氣,刻意壓低了聲音,輕聲喊道,“春湘前輩,小僧知錯了。”
謝征鴻的聲音偏向于清亮大氣,此刻這么故意用軟綿綿的聲音喊出來,難得的讓人有些發(fā)愣。
而在聞春湘聽來,“春湘前輩”這四個字更加讓他覺得不知所措。
別人叫他,要么就是魔皇魔頭,要么連名帶姓,很少有單個拎出來喊的。
可人的名字,可不就是讓別人喊的?
謝征鴻這么一喊,聞春湘差點(diǎn)以為他在叫其他人。
聞春湘“騰”的一聲站起來,連謝征鴻這聲道歉都徹底拋到了一邊,“誰……誰讓你這么喊的?”
謝征鴻故作疑惑,反問道,“春湘前輩您似乎沒有反對過小僧這么喊?”
“你……你……”聞春湘一時說不出話來,他的確沒有反對過,可以前謝征鴻根本沒有這么喊過,他又怎么可能會專門提出來讓他不要這么喊!
“前輩介意么?”謝征鴻垂下頭,看樣子似乎有些失落,“斜陽大世界里很多修士都稱得上是貧僧的前輩,出門在外少不得要以前輩稱呼。只是都是如此稱呼的話,對前輩您似乎太不尊敬了。因此小僧才想著加個名字,用以區(qū)分。”
難道加個名字就尊重了么?
聞春湘本來還想讓謝征鴻不要這么喊了,但是謝征鴻這么一說,他還要怎么說?
人家都喊出口了他再阻止,豈不是顯得他心虛?
謝征鴻這么一“先發(fā)制人”,聞春湘就難以接招了。
“聞春湘”這個名字他還是挺滿意的,不然當(dāng)年他若是直接用了花名“白牡丹”做名字,別人說出去就不是九州魔皇聞春湘,而是九州魔皇白牡丹了!這個名字一旦說出口,豈不是大家都知道自己是白牡丹修成的花妖?后來逐漸知道名字在人類的文化中代表的含義之后,聞春湘還是很感謝當(dāng)年老和尚為自己取這個名字的。
只是這個名字有一點(diǎn)不好,將姓撇開,春湘春湘,聽著和“春香”沒有區(qū)別。
在凡間被家養(yǎng)的時候,聞春湘聽見不少丫鬟叫這個名字,雖然不同字吧,但是聽著還是怪怪的。
……怎么越想越覺得古怪了?
“隨你隨你。”聞春湘自己繞進(jìn)了死胡同,干脆就隨謝征鴻去了。
“前輩不用擔(dān)心,在外面的時候,小僧會注意稱呼的。”謝征鴻看著聞春湘還有些苦惱困惑的樣子,不由的覺得有些好笑。也多虧前輩的樣子和修為很能唬人,不然這樣的性子恐怕輕而易舉就能被人給騙了。
“嗯。”聞春湘見謝征鴻主動退了一步,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
等等,怎么說到這個了?
“你剛才去見誰了?”聞春湘趕緊將話題拉回來,皺眉問道,“而且你剛說的知錯,是知道你什么錯了?”
“剛才小僧去見的是歷和光道友。”謝征鴻實(shí)話實(shí)說道,“他就在這興平大世界里,所以就去見了見。至于知錯,小僧如今想來,應(yīng)當(dāng)錯在沒有知會前輩,讓前輩平白為小僧擔(dān)心,還請前輩原諒。”
“本座可沒有擔(dān)心你。”聞春湘回答道。
興平大世界里的大能兩只手?jǐn)?shù)的出來,而且其中一個剛剛才被聞春湘給鎮(zhèn)殺了。他和那幾個散仙的斗法雖然結(jié)束的快,但是氣勢卻不小,一般渡劫期的修士都能察覺到。
在這樣的情況下,別說是特意出來吸引別人注意了。但凡愛惜點(diǎn)羽毛不愿多生是非的修士都不會再這個時候靠近斗法場地附近,以免被人誤會。
這些大能們不出來,其他的一些修士,又有哪一個能夠?qū)χx征鴻造成威脅?
“歷和光?”聞春湘歪頭想了想,“你說的應(yīng)該是當(dāng)初那個天丹榜第一吧,怎么,他還活著么?”
“前輩,他還活的好好的呢。”謝征鴻有些哭笑不得。
“本座只是在夸獎他罷了,能夠在大世界里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得上很有本事了。”聞春湘擺擺手道。
謝征鴻心里暗道,這也的確很符合前輩的性子。
前輩想要夸人的時候,從來都不會簡單直接的表達(dá)出來。
“想必你也發(fā)現(xiàn)了,中世界和大世界是不一樣的。中世界死的那點(diǎn)修士基本只能算小打小鬧,到了大世界里,每天都有無數(shù)修士死去,也有不少門派建立或者消失,你得學(xué)著習(xí)慣。”聞春湘用一副過來人的口氣說道,“尤其在斜陽大世界,這一次回去,你也要隨本座去見見其余幾個魔皇和魔尊。顏喬你雖然已經(jīng)見過了,但那都不是他的本體。這家伙每次出來都是用的分、身,隨時舍棄,本體不會輕易離開他所在的地方。”
聞春湘心中對謝征鴻的發(fā)展自有盤算。
如今小和尚這個樣子這個修為,已經(jīng)隱瞞不過去了,那幾個搗亂的散仙也已經(jīng)被自己收拾完了,剩下的自然就是要去炫耀炫耀了。那些佛修們不是說,自己培養(yǎng)謝征鴻出來就是為了給他們沒臉么?既然他們都這么說了,要是不去做豈不是白白受了這個冤枉?
聞春湘雖然很在乎謝征鴻,但卻沒有愛屋及烏的想法,除了謝征鴻之外的佛修禿驢們,還是很惹人討厭。更加不說那些佛修還聯(lián)合起來排擠他家的小和尚了。
開玩笑,小和尚如此能力,那些佛修禿驢們加起來還不足謝征鴻一半有用,只會耍些嘴皮子,不給點(diǎn)顏色瞧瞧,還真以為他是好欺負(fù)的了!
作為佛修,不去好好的念經(jīng)拜佛,反而學(xué)那些聒噪鴨子一般只會叫,活該佛修宗門越發(fā)沒有能看的弟子了。
至于那些魔修們,也是時候讓他們體會一下自己當(dāng)初的感受了。
想想看,這么厲害的佛修是自己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那些魔皇們不是時常在他這個常年熱愛獨(dú)來獨(dú)往的人面前炫耀他們的手下和弟子么?他們中,就算被掛在嘴邊的衣缽弟子,心腹屬下,有一個有小和尚這樣的本事么?
當(dāng)然,這點(diǎn)炫耀心思先放一邊,主要的還是為謝征鴻的未來考慮。
現(xiàn)在小和尚的名氣實(shí)在太大了。
幾乎翻遍大世界,謝征鴻也稱得上是出類拔萃,這樣的人肯定早早的就印入了有心人的眼中。當(dāng)初在道春中世界的時候,就有不少人懷疑謝征鴻佛道大能轉(zhuǎn)世的身份,雖然如今大家更關(guān)心的是他和聞春湘的關(guān)系,但是等到這股熱勁兒過去,恐怕懷疑謝征鴻身份的人會越來越多。若是有那么幾個人想要提前將謝征鴻斬草除根,聞春湘也不可能將謝征鴻寸步不離的帶在身邊,到時候萬一出了什么事情,就追悔莫及了。
而且,小和尚身上還有那該死的氣運(yùn)香,和那雪砂大世界的魔皇季歇還有一段因果在。
對付季歇,可比將他救出來這件事要難得多了。
聞春湘不敢保證季歇對謝征鴻的事情到底有沒有注意,更加不知道自己被那些散仙設(shè)計的事情究竟有沒有某些人的手筆?他的過往經(jīng)歷被他特意隱藏過,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找得出來。當(dāng)年宋清助他渡劫的事情已經(jīng)是幾千年前了,修士早就不知道換了多少批了,怎么還會被嘉鈺仙子挖出來呢?
可惜自己當(dāng)時被魔氣惑住心神,將那幾個人的元嬰直接吸收了,他們的神智也消失的徹底,只剩下一點(diǎn)不足為慮的殘念罷了。
聞春湘有些暗暗后悔自己以前怕麻煩沒有發(fā)展自己的勢力來。相比起掌控了一個大世界無數(shù)中小世界的季歇來,自己這個魔皇當(dāng)?shù)拇_實(shí)有些寒摻了。
還是先將小和尚帶在身邊去那些魔皇魔尊們面前溜一圈,讓他們都知道自己對謝征鴻的重視,這樣以后想要下手也得先掂量惹不惹得起自己?
聞春湘看著謝征鴻,越看越覺得謝征鴻這個家伙氣運(yùn)好。
九個魔皇之中,也只有自己會這么耐心耐力會幫他算計,幫他解決麻煩了。
不然就小和尚這樣的人,恐怕還沒有成長起來,就被那些老怪物們給提前掐死了。
“前輩,勞您費(fèi)心了。”謝征鴻忽然說道。
“你想多了,本座要護(hù)住一個你還是綽綽有余的。”聞春湘半點(diǎn)不覺得被謝征鴻看穿想法有什么奇怪,“以后本座不要讓你做的,你少做就好了。”
謝征鴻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
聞春湘看著他這個樣子,實(shí)在沒忍住,大步走到他面前,兩手一捏,將謝征鴻的臉往兩邊拉扯,“小和尚,你也就仗著本座不會動你。換了其他魔皇你試試看!”
“前……前輩……”
“少羅嗦。”聞春湘恨恨的蹂、躪了謝征鴻的臉一通,勉強(qiáng)算是平復(fù)了自己心里的怒氣。
這小和尚看著柔和,卻是一把的老頑固。
他若想要做什么,不管你做什么說什么他都不會管。
怎么能堅定到這個程度呢?
謝征鴻耳根有些發(fā)燙,以前他和前輩雖然常常片刻不離,但是這樣的親密接觸還是第一次。
當(dāng)然謝征鴻不知道,在他某次進(jìn)入別人夢中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聞春湘來回欺負(fù)過很多次了。
“放過你罷。”聞春湘說道,他和謝征鴻這么個小和尚生什么氣呢?
想想看對方才多大,還不夠他長一片葉子的。
作為一個有氣度有心胸的前輩,應(yīng)該要好好愛護(hù)他,讓謝征鴻對他更加崇拜迷戀才對。
“小和尚,你覺得本座好看么?”聞春湘忽然伸出手,勾起謝征鴻的下巴問道。
牡丹盛開之際,富貴逼人,國色天香。
而聞春湘特意運(yùn)用了種族優(yōu)勢,想起謝征鴻以前看著自己發(fā)呆的樣子,故意收斂了氣勢,笑得更加燦爛了。
謝征鴻不免有些呆了一會兒。
但是他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
“前輩自然好看。”謝征鴻定定的看著聞春湘,細(xì)聲吟道,“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jié)動京城。”
聞春湘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聞春湘手一松,察覺到自己放開謝征鴻的時候連忙又將謝征鴻拉進(jìn),幾乎貼到了謝征鴻的鼻尖,咬牙切齒道,“是不是顏喬那個混賬說的?”
謝征鴻看見眼前湊近的聞春湘,慢慢移開了眼睛,“前輩,您身上的牡丹花香挺重的。”
聞春湘心下暗恨,他怎么忘記這一茬了?
小和尚天生慧根,又結(jié)印成功,一般的幻術(shù)會他的效果并不大,而何況自己和他結(jié)了契約,自己身上施加的那些遮掩花香的法術(shù)又怎么可能瞞得過他?
百密一疏不過如此。
恐怕在很久以前,小和尚就已經(jīng)知道他的身份了,只是一直沒有說罷了。
“你敢笑試一試?”聞春湘不甘的瞪了謝征鴻一眼怒道。
“前輩言重了。”謝征鴻好不容易被聞春湘放開,自然不會做這種讓聞春湘惱羞成怒的事情,“這件事并無可笑之處。”
“你當(dāng)然這么覺得。”聞春湘見謝征鴻這幅樣子,干脆破罐子破摔,“作為一只靈植修成的妖,誰不希望自己是松柏大樹?”就算是做花,也不應(yīng)該被無數(shù)凡人點(diǎn)評賞玩的牡丹。
牡丹在世人眼中,只會被當(dāng)做“富貴吉祥”的象征罷了。
“你是佛修,難道不應(yīng)該愛曼陀羅或者蓮花么?”聞春湘忍不住補(bǔ)充了一句道。
“它們都不如牡丹好看。”謝征鴻不假思索的借口道,“我很喜歡。”
“那你喜歡什么顏色?”聞春湘忍不住接著問道。
剛問完就有些后悔了。
等等,小和尚喜歡什么顏色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謝征鴻笑了笑,記憶之中忽然浮現(xiàn)出一黑一白兩朵牡丹花的樣子,脫口而出道,“唯愛黑白兩色。”
“哼,你也就這點(diǎn)品味了。”聞春湘轉(zhuǎn)過頭,不讓謝征鴻看見自己略有些得意的表情。
歷和光在謝征鴻離開之后,長嘆了一口氣,準(zhǔn)備起身離開。他還有需要許多鍛煉的地方,還是好好練劍是正經(jīng)。
“別來無恙。”
忽然一個人影硬生生的出現(xiàn)在歷和光面前,微笑著說道。
“是你?”歷和光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耿以楓,不由的有些奇怪,“你不是回雪砂大世界去了么?”
耿以楓甩甩袖子,笑瞇瞇道,“走到半路,忽然有些想要喝酒了。一看儲物戒指,才知道酒都喝完了,所以過來想要問問你,之前給你的酒還有多少,可以給我?guī)讐矗俊?br />
歷和光聽聞不由的覺得有些好笑。才剛剛送出來的禮物轉(zhuǎn)眼就要收回去了么?
不過他和耿以楓相識多年,如今兩人分散在不同世界,反而沒有了在道春中世界里的門派壓力,可以自在一些的聊天。
“你來的不夠巧,剛才我才送走謝道友。”歷和光搖搖頭道,“那些酒對我們修士很有幫助,我送了他一些。”
“哦?他害得你們歸元宗封派百年,你就不討厭他么?”耿以楓隨口問道。
“只是封派百年而已,其實(shí)也算不上什么。”歷和光微微嘆氣到,“我們歸元宗近些年來的風(fēng)氣有些過于浮躁了,趁此機(jī)會好好修煉培養(yǎng)門人,也不失為一件好事。至于謝道友,和我們歸元宗的因果也早就了斷了。在你眼中,我是這種不分是非之人么?”
“看來你和他斗過一場了。”耿以楓肯定道。
“不錯!”歷和光的眼睛瞬間亮了不少,“名不虛傳!我在門派里也見過一些佛修,但是和謝征鴻幾乎沒有可比之處。”沒有了道春中世界的資源限制,謝征鴻走上的道路要比他們更加寬廣。
“這也是件好事。”耿以楓附和道,“有了他珠玉在前,才讓我們不至于妄自尊大。”
歷和光算是默認(rèn)了耿以楓的回答。
“對了,你給我的靈酒叫什么名字?”歷和光取出幾壇靈酒給耿以楓問道。
“百花酒。”耿以楓回到。
“百花酒?”歷和光有些驚訝,“但它聞起來并沒有半點(diǎn)花香。”
耿以楓笑而不語。
聞春湘又想喝酒了。
喝醉的感覺其實(shí)還不錯,第一次喝醉后醒來后沒有見到小和尚有點(diǎn)遺憾,要彌補(bǔ)很簡單,他再喝醉一次就可以了。
更多的還是郁悶。
雖然小和尚話說的很好聽,但一想到自己隱藏許久的本體早早的就被謝征鴻給發(fā)現(xiàn)了,只是謝征鴻一直裝傻當(dāng)不知道,聞春湘就忍不住想要揍人。
但目前他的靈氣還沒有消化完,還是現(xiàn)在這里休息一會兒的好。
不能揍謝征鴻,就只好喝酒解解悶了。
謝征鴻取出了歷和光送給他的酒。
“前輩,這是歷道友送給小僧的靈酒,味道醇厚甘甜,比之前雷家的酒還要好一些。”謝征鴻取一小壇,推在了聞春湘面前。
“他還送你酒?”聞春湘聽著有些奇怪,“他不該討厭你么?”
“小僧和歷道友斗了一場。”謝征鴻回答道,“歷道友是個光明磊落之人,他既然向貧僧提出對戰(zhàn)的請求,便是存著一筆勾銷的想法。這還得多謝前輩手下留情,才有這轉(zhuǎn)圜余地。”
“無妨,那茂旻小兒雖說有些討厭,但對你還行,本座并非是非不分之人。”聞春湘坦然接受謝征鴻的道謝,“只是防人不之心不可無,小和尚你可不要把什么人都當(dāng)好人了。”
“前輩說的是。”謝征鴻點(diǎn)點(diǎn)頭,準(zhǔn)備伸手將那壇酒收回來。
“等等,本座還沒喝!”聞春湘將謝征鴻的手拍開,“不好喝你再扔了。”
小和尚都說不錯了,肯定就是不錯了。
這一點(diǎn)品味,他相信謝征鴻還是有的。
謝征鴻無奈,只好將手收回來。
“嗯,乖。”聞春湘眉飛色舞的說了一句。
“對了,本座喝醉的時候沒有發(fā)生什么事罷。”聞春湘提起酒壇,問了一句。
“還……還行。”謝征鴻想起前輩喝醉的時候說過的話還有自己做過的記錄,有些心虛的回答。
有花不能開究竟是什么意思?
“奇奇怪怪的。”聞春湘嘟囔了一句,將酒壇放在嘴邊,灌了一大口下去。
謝征鴻也跟著喝了一口,“前輩,您覺得這酒怎么樣?”
對面?zhèn)鱽硪宦暰茐涞氐穆曇簟?br />
“這……這是百花酒?”聞春湘捂住嘴,臉色有些不住泛紅,“小和尚,你……你怎么會有這種酒?”
謝征鴻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前輩,這原來是百花酒么?”
以靈花入酒,似乎是釀酒的常見手法罷。
聞春湘臉色有些古怪的泛紅。
謝征鴻終于察覺出點(diǎn)不對來,連忙跑到聞春湘身邊,“前輩……前輩?”
聞春湘臉色變得通紅,扶著謝征鴻的肩膀,一時沒忍住吐了一大口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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