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困厄禪師出身孤苦,若非年幼時得到一本佛家道法,根本不會踏入修行之路。他的運(yùn)氣也是在說不上好,曾經(jīng)和他交好的人幾乎都死在了大道途中。恰好佛家功法又要求六根清凈,久而久之,困厄禪師也就不再為這些身外事困擾了。
或許是因?yàn)檫@么一路走來都孤身一人,又或許是他在犯賤蹉跎太久,見了太多的悲歡離合,等到他凝結(jié)三寶,看破這紅塵成為一方大能之時,“困厄禪師”之名已經(jīng)名震大千世界。
攬鏡自照,才發(fā)現(xiàn)自己臉上當(dāng)真有著難以釋懷的愁緒,活生生將他的相貌變得蒼老而頹廢。
作為一個佛修,修行到了困厄禪師這種地步,按理說已經(jīng)是佛心堅(jiān)定不可動搖了。要換了其他人和困厄禪師說,你可能會因?yàn)橐粋修士起了眷戀紅塵之心,恐怕困厄?qū)@么番話連笑都懶得笑一笑。
但如今,看著這樣的聞春湘,困厄卻難得的生出了一點(diǎn)心思來。
以聞春湘的條件,他若是想要誘惑什么人,恐怕沒有誰到不了手的。
可惜……
“怎么了,需要想這么久么?”聞春湘皺眉道。
困厄很快反應(yīng)過來,恐怕不是聞春湘需要幫忙,而是他身邊的謝征鴻需要幫忙吧。
“所謂施恩不望報(bào),魔皇如此直白,就不嫌低了身價?”困厄忍不住諷刺道。他一邊感謝聞春湘的救命之恩,一邊又想到對方的欺騙,還沒有怎么想清楚,話就直接說了出去。
“施恩不望報(bào)那是你們佛修的事,本座講究因果,本座既然救了你,你就要還!甭劥合娌豢蜌獾恼f道。
“怎么?是本座親自請呢還是閣下隨我走一趟?”聞春湘松了松手指,暗暗想著要是這困厄不肯隨他走一趟,他就只好將人打昏帶走了。
小和尚那里可等不得!
“好,還請魔皇帶路!崩Ф蜢o靜的看了聞春湘一眼,爽快答應(yīng)。見聞春湘露出點(diǎn)不解的神色,困厄難得解釋道,“正如魔皇所說,因果還是早早了結(jié)的好!
“走罷!甭劥合纥c(diǎn)點(diǎn)頭。他并不擔(dān)心困厄耍什么心機(jī),他要真的有這個心機(jī),也不至于混到這樣的地步了。
困厄和聞春湘一同離開的途中,張口問道,“那個襲擊我的人,魔皇認(rèn)識么?”
“本座還以為你不問了!甭劥合嫖⑿χ粗Ф颍澳悴恢浪钦l么?”
困厄微微皺眉,“老衲只知道對方是殺了幾大門派長老之人。請恕老衲失言,魔皇可知,對方有意抹黑您?”
“黑鍋嘛,本座背的也不算少!甭劥合娌⒉辉谝,“本座過來救你也只是碰巧,若非小和尚尚未找到凝結(jié)三寶的門檻,今日恐怕你已經(jīng)身死道消了。若真要感謝,就感謝他吧。至于追殺你的人,本座只能說,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本座救了你,他知道不可能再讓本座背黑鍋,就不會再過來殺你。相反,你若是知道了他的身份,那一切就不好說了!
聞春湘自己知道自己的運(yùn)氣。
要不是擔(dān)心小和尚,他根本不會過來,困厄是什么人也值得他上心么?
“……魔皇對謝征鴻很好!崩Ф虺聊艘粫䞍海f道。
“那是當(dāng)然!甭劥合婧敛华q豫的回答道,“不對他好,對誰好?世界上只有這么一個謝征鴻而已!
但世界上也只有一個聞春湘。
困厄?qū)⑿睦锏氖鋲合,沒有將這話說出來。
他進(jìn)階合體期以來,也沒有遇見多少阻礙。
想來如今,便是他劫數(shù)到了。
謝征鴻直覺有些不對勁。
外面的前輩是不是有些太過安靜了。
他看了一眼手中裝著那幾頁手書佛經(jīng)的匣子,果斷的將它們放在一邊,起身從閉關(guān)室里出去。
不看看確定一下,實(shí)在很不安心。
“前輩,前輩?”謝征鴻走出閉關(guān)室,輕聲喊道。
“聞春湘”回過頭,微笑著看著謝征鴻道,“小和尚,你怎么出來了?”
謝征鴻臉色一變。
“前輩,您去哪里了?”
“聞春湘”的笑容有些僵硬,“小和尚,你說什么呢?”
謝征鴻長嘆了口氣,走過去,拉住“聞春湘”的手,“前輩,小僧和你的分、身在一起呆了百年,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還分不清么?”
聞春湘一愣。
可他隔空控制,按理說不該露出馬腳來的啊。
“魔皇有事?”困厄禪師看見聞春湘的身形有些遲緩,忍不住問道。
“無事,我們到了。”聞春湘朝著前方一指道。
困厄禪師疑惑的看了看聞春湘,沒說什么,乖乖的跟著聞春湘飛下去。
剛剛落下,困厄禪師便察覺到了謝征鴻的氣息,心里不免有些訝異。這才過去幾天,謝征鴻的氣息明顯又增強(qiáng)了!莫非這謝征鴻當(dāng)真厲害至此?
“前輩,您回來了!甭劥合娓σ宦涞,謝征鴻就迎了出來。
困厄禪師一邊驚訝于聞春湘此刻臉上露出的“脆弱”情緒,一邊又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放在謝征鴻身后的那個“聞春湘”上。
“嗯。”聞春湘不好接話,一揮袖,將那個分、身收了回來,“小和尚,你怎么就直接出來了?”
“無妨,我還沒有正式開始閉關(guān)!敝x征鴻將目光移到了困厄禪師身上,“阿彌陀佛,許久不見了,困厄禪師。”
困厄僵硬著臉,點(diǎn)了點(diǎn)頭,“見過謝道友!
初次見面,謝征鴻尚是晚輩,如今,已經(jīng)是道友相稱,若是劃分的嚴(yán)格一些,謝征鴻恐怕還要比他更加厲害些。
“沒想到前輩竟然帶了客人前來!敝x征鴻走到聞春湘身前,有意無意的擋了擋,隨即朝著困厄伸出手道,“困厄禪師請這邊走!
困厄禪師只好點(diǎn)點(diǎn)頭。
聞春湘面上沒有表露,心里卻十分開心。
噫,這樣帶一點(diǎn)霸道氣息的小和尚也很可愛!
謝征鴻很了解聞春湘的性子,在看見困厄禪師的那一剎那,謝征鴻就明白了聞春湘出門的原因。
恐怕正是他之前那句話,讓前輩起了心思,干脆帶了一個對佛家三寶知之甚深的人過來。
想到這里,謝征鴻心里不由的浮現(xiàn)出一股滿足來。
得知對方將自己的每一句話都放在心里,這樣的感覺無疑十分美好。
于是,兩人并排走在前面,心里各自生出了歡喜,時不時的相互對望一眼,復(fù)又扭過頭去。
困厄禪師走在他們兩人身后,看見此情形,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
“禪師,請!敝x征鴻打開洞府門,朝著困厄禪師說道。
“多謝道友!崩Ф蚨U師走進(jìn)去,就感受到了這洞府里陣法的厲害。
聞春湘眉毛微挑,暗忖道自己倒是忘記了這陣法里只錄入了自己和小和尚的氣息,困厄一個外人進(jìn)來是要受到陣法排斥的。
“困厄!”聞春湘張口喊了一句。
困厄回過頭。
卻見聞春湘伸手在他身上點(diǎn)了一點(diǎn)。
頓時,身上沉重之感盡消。
“多謝魔皇!崩Ф虻皖^看了一眼聞春湘碰到的地方,說道。
“嗯。”聞春湘淡淡應(yīng)了。
在外人面前,他一直將形象保持的很好。
倒是謝征鴻多打量了困厄禪師一眼,心里微微嘆氣,又將目光放在了聞春湘身上。
“怎么了小和尚?我剛才的行為有問題么?”聞春湘見謝征鴻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又不像是想著自己的樣子,忍不住神識傳音道。
“沒有問題。”謝征鴻回答道,“前輩是如何遇見困厄禪師么?”
“就是察覺到他大概在這附近,明禪宗的佛法大會他不可能不來。而且小和尚你不是暫時沒有摸到凝結(jié)三寶的門檻么?所以我就將他帶來了,他說的話可能對你有點(diǎn)幫助!
“困厄禪師就這么簡單的就跟著前輩過來了么?”
“當(dāng)然不!甭劥合娣瘩g道,“我去的時候,正好看見斬蒼生的劍靈想要?dú)⑺,他一死,那些佛門長老的死因就全都能推我頭上來了!
“原來如此。”謝征鴻點(diǎn)點(diǎn)頭,“這樣看來,前輩您出去其實(shí)是件好事。”
“若不是為了你,我也不會出去!甭劥合婷摽诙龅溃捌鋵(shí)臟水不臟水什么的,反正那些禿驢也不能把我怎么樣!
“前輩!”
“好了好了!甭劥合嬷乐x征鴻又要開始啰嗦了,“你和困厄趕緊談?wù)勅龑毜膯栴},我在外面給你們護(hù)法。”
說完,聞春湘就轉(zhuǎn)身離開,將空間留給了謝征鴻和困厄禪師。
而在困厄禪師看來,就是聞春湘和謝征鴻對視了幾眼,就轉(zhuǎn)頭離去了,看上去反而更像是生氣吵架鬧別扭了。
“魔皇這是……”
“前輩只是出去散散心。”謝征鴻從善如流的接道,“春湘前輩的意思是想要請禪師指教一下凝結(jié)三寶的問題!
“三寶?”困厄禪師驚訝的看著謝征鴻,“你要凝結(jié)三寶了?”
“正是!敝x征鴻肯定道。
困厄禪師看著謝征鴻,情緒比較復(fù)雜,良久,才默默說了一句,“江山代有才人出!
謝征鴻天分之高,修行速度之快,已經(jīng)絕非常人所能理解了。
就算想要羨慕,都羨慕不來。
“謝道友對三寶有何見解?”困厄禪師將心里的雜念壓下,認(rèn)真對待起這件事來。他想要償還因果,就必須要好好解答謝征鴻的問題才行。
“三寶,即佛、法、僧,亦是覺、正、凈。”
“不明三寶,不解三寶,不得三寶!崩Ф蚨U師的目光放在了謝征鴻的一頭青絲之上,“我們在剃度出家,受持三皈的時候,便能察覺到三寶的一些特性。謝道友你尚未剃度,紅塵未斷,少了這一步,想要凝結(jié)三寶就有些困難了。”
“不過這些也沒有什么重要的,既然魔皇救了老衲,老衲一定傾囊相授。”說完,困厄禪師手中出現(xiàn)了三樣?xùn)|西,“謝道友請看!
謝征鴻抬眼看去,困厄禪師的手中出現(xiàn)的是缽盂、經(jīng)書還有念珠。
“這便是我的三寶!
“嗯?”謝征鴻沉思了片刻,臉色也正經(jīng)了不少,“這些便是禪師的三寶實(shí)像?”
“不錯!崩Ф蚨U師點(diǎn)點(diǎn)頭,“三寶是個虛無縹緲的東西,它本身只能給佛修帶來一些方便,想要將它化成實(shí)質(zhì),作為佛修自保的手段,就少不得將它化成實(shí)物。一般而言,三寶的形態(tài)都會是這三樣,只是細(xì)節(jié)處略有不同。謝道友你想要凝結(jié)三寶,可以先嘗試著將它們想象成這三個東西的模樣,或許會簡單一些!
謝征鴻靜默良久,朝著困厄禪師合十作揖道,“貧僧明白了,多謝禪師!
“哪里,是謝道友慧根深種,一點(diǎn)就透!崩Ф蚨U師搖搖頭道。
聞春湘在外面等候,還不到半個時辰,就看見困厄禪師施施然的從里面出來了。
“這么快?”聞春湘只覺有些不可思議,不會是這困厄故意刁難小和尚,藏著掖著不肯教吧。
“謝道友天資非凡,老衲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說的了!崩Ф蚨U師嘆了口氣,“魔皇可以放開神識感應(yīng)一番,如今謝道友已經(jīng)開始入定了。”
困厄禪師自己也很驚訝,謝征鴻前腳和他說完話,后腳就開始入定起來,速度之快,之自然幾乎將困厄禪師瞠目結(jié)舌。
如果每一次謝征鴻都有這樣的速度,那么他能夠在短短時間內(nèi)修行到如此地步,的確是靠的真本事。
“不必了。”聞春湘搖搖頭,“禪師的話,本座還是信得過的。”
困厄禪師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看著聞春湘好一會兒,終于忍不住問道,“魔皇當(dāng)年扮成般若禪師,究竟是為何?以般若禪師的學(xué)識和修為,即使扮演一輩子,當(dāng)個人人崇拜的大師,也并非難事!彪y道一個佛門大能還不如一個魔皇來的好么?
若說聞春湘是什么貪戀權(quán)勢之人,困厄還不會做此言語。
只是大千世界里的修士都知道,聞春湘對于發(fā)展勢力什么的半點(diǎn)興趣都沒有,他唯一的愛好大約也就搶東西搶法寶了,還是專門針對的佛門。若聞春湘當(dāng)真喜歡那些佛寶經(jīng)文,以般若禪師的身份去,他不可能看不到。
這便是讓困厄禪師費(fèi)解的地方。
當(dāng)魔皇,聞春湘要承擔(dān)無數(shù)修士的惡意,時時刻刻都有人想要將他從魔皇的位子上拉下來。要是這魔皇之位給聞春湘帶來了什么好處,卻也沒有。既然如此,聞春湘又何必給自己選擇這么一條艱難的道路呢?
“般若禪師不過是本座一時興起的產(chǎn)物罷了,若要本座當(dāng)一輩子和尚,本座是不愿意的!甭劥合媛唤(jīng)心的說道,“你是佛修,自然覺得佛修好,可本座不這么覺得。若被人欺負(fù)了,當(dāng)魔皇可以千倍百倍的欺負(fù)回去,當(dāng)和尚,就只能念念經(jīng)笑笑就算。本座心眼小,沒有那么多的寬宏大量送給別人!
要說聞春湘是半點(diǎn)偽裝成佛修的想法都沒有,也是假的。
他也曾經(jīng)連續(xù)好幾十年都當(dāng)著般若禪師,他也想要走一走宋清和老和尚走過的路。
但假的就是假的,他不想變成光頭,不想給自己燙幾個疤,也不想用那些清規(guī)戒律束縛他自己。
如今,自然更加慶幸。
若他一直是般若禪師,他不會被困因真寺,不會遇見謝征鴻,或許這么一輩子也就過去了。就算他當(dāng)般若禪師可以遇見謝征鴻,他們兩人也不可能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地步。
正如邢開暢所說,當(dāng)自己倒霉到一定境界的時候,總會有一個人出來改變自己的運(yùn)氣。
第一次是老和尚。
第二次是宋清。
第三次是謝征鴻。
“南無阿彌陀佛!崩Ф蚨U師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不管是聞春湘還是謝征鴻,兩人都稱得上是佛法天才,若是身在佛門,恐怕佛門大興的日子也就不遠(yuǎn)了。
可惜,如今他們兩人一個是魔皇,一個被其他佛門排斥,何其諷刺。
困厄禪師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擔(dān)心的實(shí)在太過多余。
他又不是那些佛教宗門的掌門,管那么多做什么?
謝征鴻再度進(jìn)入了那種玄之又玄的狀態(tài)。
依舊是熟悉的場景,還有熟悉的地界。
站在中間的那個白衣僧人似乎也離他更近了一些。
謝征鴻覺醒的記憶并不多,只有關(guān)于宋清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連同神秀國師的那一世,也只是粗略的從宋清的記憶里知道一點(diǎn),具體的反而還是在聞春湘的記憶里看到的比較多。
有了宋清這個前例,謝征鴻對這個白衣僧人的來歷也能猜出幾分來。
“你是我的第幾世?”謝征鴻輕聲問道。
原以為那個白衣僧人不會回答,但他卻伸出了一根手指,放在唇邊。
“第一世?”
白衣僧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
謝征鴻海欲再問,那白衣僧衣卻抬手一指,謝征鴻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向了白衣僧衣指去的那個方向,眼前是一條金光燦燦的河流,他腳下踩的是鵝卵石鋪就的小路。
他舉目一看,頭上是萬里無云的藍(lán)天,周遭的環(huán)境全部改變。
咚!
一條小魚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度,重新落入了河流之中。
水花濺在謝征鴻身上,帶著點(diǎn)點(diǎn)清涼。
“擦擦吧。”一個五六歲的小和尚伸過一塊帕子,遞給謝征鴻。
謝征鴻看著這突然出現(xiàn)的小和尚,心里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覺來。
他接過那帕子,低聲道了聲謝。
“小師父,敢問法號?”謝征鴻將臉上的水珠擦掉,輕聲問道。
“我沒有法號!毙『蜕袚u搖頭,“我只是過來挑水的!
謝征鴻順著小和尚的目光看去,那里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兩個木桶。
“我要挑四桶水回去才能將水缸的水打滿,但我一次性只能提半桶,走的也很慢!毙『蜕袛(shù)著手指,“所以我需要來回八次。”
“小師父真厲害!敝x征鴻夸贊道。
“沒什么沒什么!毙『蜕羞B忙擺手,“我每次打水的時候,總會有魚被裝進(jìn)我的木桶里,上一次漏了一條沒有放回去,我被方丈師父給罵了!
說完,小和尚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剛才我沒看見你,將魚扔回河里的時候,將水花濺在施主你身上,施主你不要怪我才好!
“小師父你的木桶里每次都很多魚么?”謝征鴻笑著問道。
“嗯!毙『蜕杏昧Φ狞c(diǎn)了點(diǎn)頭,“每次我一打水,那些魚就爭搶恐后的游進(jìn)我的木桶,我不得不將它們一條一條放回去!
謝征鴻看見這小和尚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忍不住笑道,“這些魚很精明,起碼活了幾百歲了。小師父,只有您一次次的將它們放生,它們才能和你親近,慢慢積累與你的因果!
“因果?”
“是,因果!敝x征鴻點(diǎn)點(diǎn)頭,“小師父,你若是不喜歡,下一次放生的時候,直接命令它們不要再游進(jìn)你的木桶,就可以了!
“這樣么?”小和尚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我下次會試試的,謝謝施主。”
“施主,敢問您高姓大名?”小和尚雙手合十,低頭問道。
“無名小輩罷了。”謝征鴻搖搖頭,“小師父,您不必記得我!
“為什么?”
謝征鴻沒有說話。
因?yàn)槟憔褪俏摇?br />
你是年幼的謝征鴻,沒有法號的謝征鴻。
謝征鴻的記憶里不曾出現(xiàn)這么一段,所以這里也不是他的回憶,只是一個小小的幻境罷了。
“那我要怎么感謝你呢?”小和尚歪頭問道。
謝征鴻低頭笑了起來,“小師父,你若是真心想要感謝我的話,不如送我一個缽盂,一本經(jīng)書或者一顆佛珠吧。“
“缽盂和經(jīng)書我都沒有,但是佛珠我有一顆!毙『蜕袕男渥永锾统鲆活w龍眼大的佛珠來,“施主,你只要這個就夠了么?”
“是,只要這個就夠了。”謝征鴻點(diǎn)點(diǎn)頭道。
“這個是我在前面那里撿到的!毙『蜕行Σ[瞇說道,“施主你若是想要得到更多,就一直往前走吧,不要回頭!
“多謝小師父!
“不客氣,我也只是給你指路罷了!毙『蜕袥_著謝征鴻揮揮手,很快消失于此處。
謝征鴻向前走了一步,重新回到了那個熟悉的空間之中。
佛珠還是留在了他手中。 166閱讀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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