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戒貪端著白粥青菜回來,臉色沉的出水。
“神秀小公子,你最近不要出門。”戒貪嚴(yán)厲叮囑道,“不然我可保不了你。”
謝征鴻點點頭應(yīng)了。
戒貪見對方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很是羨慕,但他卻什么都不能說。
寺廟里的師兄弟們,又少了幾個。
可大家的反應(yīng)還是“他們還俗去了。”
還個哪門子的俗?
戒貪不是沒有想過要逃,但是離開這寺廟的師兄弟們也沒見他們有什么口信回來,誰知道他離開之后會不會死的更快呢?
“戒貪師父,你不用擔(dān)心,一切都會好的。”謝征鴻見這戒貪和尚身上冒著黑氣,忍不住說道。
“但愿如此。”戒貪勉強(qiáng)扯一個笑容回到。
“戒貪師兄,長老讓我來……”一個僧人推門而入,興沖沖的說道,轉(zhuǎn)眼就看見了戒貪房里的謝征鴻。
“你是誰,怎么在戒貪師兄的房間里?”
“是戒色啊。”戒貪見是相熟之人,連忙將人拉了進(jìn)來關(guān)上房門,“這是我遠(yuǎn)房的一個親戚,家里沒人過來投靠我的。你不要聲張。”
“遠(yuǎn)房親戚?”戒色疑惑的看了謝征鴻一眼,“師兄給你還有親人?”
“原本我也不知道,但是他拿著信物,就讓他先住一段時間。”戒貪回答道,“好師弟,你可不要告訴長老。”
“我不會告訴長老的。”戒色點點頭道,“對了,師兄,長老叫我們趕緊過去呢!”
“出什么事了?”
“是了塵師兄,他帶著靈童回來了!”戒色笑道,“說不定他就是下一任的主持了呢,現(xiàn)在大家都去看靈童了,就連方丈等會兒都會過去。。”
“這是大好事!”戒貪笑道,“我馬上去。表弟,你在這里先等等啊。”
“好的。”謝征鴻點點頭應(yīng)道。
戒貪和戒色師兄弟很快就離開了,還友好的給謝征鴻帶上了門。
“了塵,聽名字應(yīng)該和了凡是一起的吧。”聞春湘揮揮葉子道,“要去住持那里看看么,趁現(xiàn)在大家都走了的時候。”
“前輩,你這樣確定是和我一起去么?”謝征鴻低頭看著花盆里的聞春湘道。
“昨天想要化形來著,沒成功。”聞春湘嘆氣道,“不過變大變小還是可以的。”
說完,聞春湘身上漸漸蒙上一層霧氣,很快就化成了手指長的一株牡丹,飄落在謝征鴻手上。
“這樣吧小和尚,你把我插在你的頭發(fā)上好了。”聞春湘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他這個樣子完全可以偽裝成一根發(fā)簪啊。不然他這個樣子被小和尚攥在手心里……似乎也挺好的。
謝征鴻靜靜的看了聞春湘許久,最后如了聞春湘的愿。
那個叫了塵的和尚和他帶回來的靈童都到了大廳,護(hù)國寺里的和尚也幾乎都到了前面去,后院空無一人。
聞春湘覺得這種感覺頗為新奇。
小和尚的頭發(fā)還是很光滑,因為年紀(jì)不大的緣故,很是柔軟,就像是絲綢一樣,聞春湘自覺還是很舒服的。
“前輩,你不要亂動。”謝征鴻停下來,輕聲說道,他已經(jīng)有些后悔這么爽快的答應(yīng)聞春湘的話了。聞春湘如今已經(jīng)能夠控制自己的本體,在他的頭發(fā)里動來動去,想必前輩再翻個身,他的簪子就要掉下來了。
“不動不動,小和尚我們到了吧。”聞春湘收回了自己的葉子,轉(zhuǎn)移話題道。
“嗯,到了。”謝征鴻看著前面的院子笑道,“果然,這里也有一個陣法。”
之所以說“也”,正是因為這護(hù)國寺本身就藏在一個陣法里,還是很奇怪的“迷心陣”。
迷心陣在修真界里只能算個不入流的小法陣,也就用來騙騙凡人,對于修士來說半點用處都沒有。但這護(hù)國寺里占地面積也不小,這迷信陣做這么大估計也要費點靈石。由此可見,這護(hù)國寺的住持,修為最高也不會高過筑基期。
而住持所住的地方,也有一個陣法。
只不過這個陣法是用來迷惑別人的眼睛,讓人誤以為這間房才是住持所住的地方。那個住持真正的禪房,在另一邊。
謝征鴻轉(zhuǎn)頭去向另一個空曠地方,變換了幾次腳步,順利的消失在院落中。
浮現(xiàn)在謝征鴻和聞春湘面前的,是一個陰森森的小院子。
院子的地上還掉落著不少僧衣,看樣子恐怕是那些遇害者留下來的。
“原來如此。”聞春湘低頭看了幾眼,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量。
“前輩看出什么來了?”
“嗯,只是些小道罷了,不值得你我如此費心。”聞春湘笑道,“就算我們不過來,這院子的主人,恐怕也活不了幾天了。”
“這些僧人不是被他吃掉的,而是被他煉掉的。”
“煉掉?”謝征鴻有些好奇。
“嗯,煉制分、身。”聞春湘好心解釋道,“不是每個修士都敢奪舍的,奪舍本身也有很大的風(fēng)險性。一個垂垂老矣的筑基期修士,沒有零食的幫助,想要奪舍成功,這幾率和找死也差不多。這么一來,就只能選擇將那些有靈根的凡人抓來煉制,取自己的血肉和活人一起融入煉丹爐之中。若是運氣好,能煉制一副和自己的神魂相合的肉身,奪舍的幾率就大多了。只是這么一來,便再也沒有修行的可能,算是自絕后路。這樣的法子,修士一般是不樂意用的。”當(dāng)慣了高高在上的修士,誰會愿意當(dāng)一個凡人呢?
“所以找靈童也只是為了備用?”
“嗯,應(yīng)該是。原則上來說,年紀(jì)越小他能活下去的時間也就越長,可是太小的孩子是沒有辦法保護(hù)自己的,他也得為自身的安全考慮。”聞春湘繼續(xù)說道,“只是他殺了這么多人,自身的血肉估計用的也差不多了,再過幾天估計就要死了。小和尚,你說我們是離開這里等著他死呢還是一口氣殺了他?”
“前輩,我們還需要從他口里套出修真界的事情呢!”謝征鴻提醒道。
“知道知道,我也就說說。”聞春湘反駁道。
其實和小和尚這樣在凡間多玩玩也是好事。
聞春湘感受著謝征鴻發(fā)間的柔軟,心里略有些不舍。等到回到修真界了,到時候又要面臨一堆有的沒的,哪里還能和小和尚有如此親近的時候?而且,等回去了,小和尚估計也要變回以前的樣子。倒不是說以前的樣子不好,只是小小和尚的臉也很好啊。
既然已經(jīng)決定,兩人便干脆在這小院子里等著,趁著那人沒回來之前就布置一番。雖說對方如今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但畢竟也是個筑基期修士。他們兩個現(xiàn)在也就是比普通凡人強(qiáng)了些,不做點準(zhǔn)備想要贏過還有些麻煩。
“了塵,很可惜,你這個并不是靈童。”高深莫測的方丈斂下眉目,平靜說道。
“不是?”
“不是?”
周圍圍觀的和尚們也有些好奇,“這樣的都不是么?”
了塵帶回來的這個少年,長得出色不說,而且過目不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聽說還是菩薩心腸,救濟(jì)了不少貧民。這樣的人若不是靈童,誰才會是呢?
“多謝方丈教誨。”了塵合十道,“敢問方丈,其他幾位師兄弟可曾回來?”
“不曾。”方丈搖搖頭道。
了塵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這樣的話,或許他還有些希望。他就不信,其他幾個師兄弟帶回來的靈童還能比他更好不成?
“了塵,你隨我來。”方丈沖著了塵招招手道,“其余人都散了吧。”
“是,方丈。”了塵連忙跟上。
方丈生的慈眉善目,雖然極少在寺廟里出現(xiàn),但每次出現(xiàn),大家就知道他便是方丈。
這種感覺沒有來由,只是下意識的這么覺得而已。
“方丈,靈童究竟是什么樣子的?”了塵忍不住問道。
“你覺得會是什么樣子呢?”方丈轉(zhuǎn)過頭,微笑著問道。
“這個……”了塵很想說就是自己帶回來的那個孩子的樣子。
“那個孩子不錯,可惜,他沒有靈根,我一看就知道。”方丈嘆氣道。
“靈根?”
“是,靈根。”方丈轉(zhuǎn)頭笑道,“我本來是想找一個天靈根的,可惜找不到,雙靈根也只能湊合用了。”
了塵雖然不知道什么是靈根,但他察覺到了不對勁。
方丈看著他的眼神,就好像看著一個死人一樣。
“原本,我也不想這么著急,以為能夠等得到你們回來。”方丈上前一步,搖搖頭道,“但現(xiàn)在來不及了,雙靈根也難能可貴,不如就試試罷。”
了塵心中警鈴大響,當(dāng)即轉(zhuǎn)身欲跑。
“傻徒弟,你跑什么。”方丈伸出手,了塵只感覺自己身后好像有什么東西抓著自己一般,很快就倒飛了回來。
“你跑不掉的。”方丈悠閑說道,“你乖一些,看在師徒一場的份上,我讓你早些解脫。”
“方丈……為什么?”了塵動彈不得,幾乎難以相信眼前這個人會是他們護(hù)國寺的方丈。
方丈不是這個樣子的。
“為什么?”方丈像是聽見了什么好笑的話一般,“我留在這種靈氣稀薄的地方是為了什么,當(dāng)然是為了人間富貴!可惜,可惜京城里龍氣太重,我根本迷惑不了皇帝。我若是敢越雷池一步,那皇帝就敢找借口誅殺我!別的修士總能混的風(fēng)生水起,只有我,只有我,只有我還在這個破地方和你們這些和尚玩什么經(jīng)書!”
“可現(xiàn)在,我連和尚都做不成了,我快死了。”方丈的臉上很是扭曲,“我抓了那么多人,都沒有出來一個成功品,我等不到了。”
“方……方丈……”
“你就乖乖留下吧!”方丈伸出手,朝著了塵頭顱抓去。
忽然,一道四色氣茫來襲,光華涌動,直接朝著方丈打了過來。
方丈一愣,連忙避開,見到身上袈裟沾到那氣茫一點兒,立刻將袈裟抓住扔開。
那袈裟剛落地,便化成了灰燼。
“何方道友,還請出來一見!”方丈見狀,雙目頓時狠戾了起來。在這種地方也還有修士存在不成?
謝征鴻自然不會輕易出去。
這方丈應(yīng)當(dāng)看起來根基不穩(wěn),也就是個筑基前期的水平。這樣的修為放在以前,謝征鴻和聞春湘看都不看一眼,可如今卻是他們兩人大敵,說來也是十分諷刺。
在那方丈的房中,他們也發(fā)現(xiàn)了一枚劍丸。想來是那方丈沒了儲物袋不好隨身攜帶才便宜了他們。
“去!”
謝征鴻攤開手心,沖著手心里的劍丸輕輕吹了口氣。
登時,那劍丸亮出陣陣閃光,沖著那方丈射去。
方丈見來襲的是他自己寶貝的不行的劍丸,知道來人恐怕是已經(jīng)摸進(jìn)了他的老巢,他的寶貝都便宜了外人,當(dāng)即氣得倒仰,恨不得將此人抓出來好生折磨一番。
可他也知道此刻不能焦急,對方一直不出,恐怕是怕了他,想要尋他的破綻。
“這位道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苦苦相逼?”方丈守的穩(wěn)妥,還有心思和謝征鴻說話。
謝征鴻想了想,陰測測回到,“我想要回修真界,還差點靈氣。道友你既然大限將至,不如便宜了道爺我,日后說不定還能給你上柱香!”
方丈心里大駭,“不可能,你怎可能回修真界?那個地方根本通不過!”
還真有戲?
謝征鴻心里一喜,面上卻不露聲色,“你做不到,便以為我也做不到么?你還是乖乖的。”
說完“咔擦”一聲,那劍丸已經(jīng)刺破了方丈的手臂,刮下好一塊肉。
方丈痛的叫了一聲,當(dāng)即就倒出幾顆丹藥吞了下去。
“這位道友,有話好說。我這里也存了些靈石,靈氣足夠。倒不如你將回去的法子說一說,我們一起從長計議如何?”方丈放低了聲音,誠心說道。
“那就要看方丈知道多少東西,看值不值得了。”謝征鴻回道。
方丈眼神一暗,知道對方是吃定他了。
“我只知道那里是一個不穩(wěn)定的空間入口,當(dāng)初我離開宗門去凡間游歷,不想誤入其中,身上的法器幾乎都碎了,到了這靈氣稀薄的地方。這些年人,平白損耗著我的修為。以前我也曾見人進(jìn)去過,但魂燈很快就熄滅了。那地方能出不能進(jìn),我也沒有什么辦法。”
“既然如此,那道爺我也留不得你。”語罷,那劍丸在空中一分為二,威力更甚之前。
“不,道友,且等等。”方丈大喊道,“我這里還有幾個雙靈根的弟子,十分難得。道爺若是吸了他們身體里的靈氣,不比我差,你想要去崔云山,何苦為難我?”
“原來……那個地方在崔云山。”謝征鴻低聲笑了起來。
方丈聽見這迥然不同的聲音,哪里還不知道自己是被人給騙了?他當(dāng)即暴起想要往前撲,胸口卻被一根枝條穿胸而入。
什么?
方丈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有些不敢置信。
這樣柔軟的枝條,怎么可能……?
聞春湘見那枝條沾了那混賬的血,當(dāng)即就將枝條給斷了。
“笨!”
從這方丈進(jìn)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中了謝征鴻和聞春湘聯(lián)手布置的陣法,卻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
“就這本事還是筑基期?吃藥灌出來的吧。”聞春湘呸了一聲,覺得自己居然還和這樣的渣滓動手,平白失了格調(diào)。
“高……高人饒命!”了塵驚魂未定,根本無法接受顯露在自己面前的修士手段。
“小和尚,抹了他的記憶,我們走罷。”
“是,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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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凡回到護(hù)國寺的時候,發(fā)現(xiàn)護(hù)國寺已經(jīng)不存在了。
向四周鄰居打聽后才知道,原來這護(hù)國寺的住持殺了不少人,被陛下親口下令封了,而之前護(hù)國寺的和尚也被清查,無罪的釋放,有罪的清查。
了凡到了護(hù)國寺的舊址,只能默默嘆氣。
好在他這幾年游歷有了名氣,在幾個不錯的寺廟里掛名當(dāng)了長老,也不至于無處可去。
只是想到護(hù)國寺以前的繁榮,還有那個現(xiàn)在也沒能見到的神秀,免不了有些感嘆往事而已。
“你是這里的和尚?”正當(dāng)了凡嘆氣之時,看見一個威嚴(yán)的中年男子轉(zhuǎn)頭問他。
“阿彌陀佛,貧僧多年前曾經(jīng)在護(hù)國寺里呆過一段時日。”了凡不清楚對方的來歷,卻也知道京城之處多貴人。
“這樣啊。”皇帝嘆了嘆氣,“看來你不知道神秀了。”
“神秀?”了凡沒想到對方口中竟然會出現(xiàn)這個名字,忍不住說道,“這位施主如何知道神秀的名字?”
“你認(rèn)識他?”
“他……他是我想要找的靈童!”
“靈童?”這下皇帝倒是愣了,“他難道不是某家的高人弟子么?”
當(dāng)初他在皇宮,忽然憑空飛來一個紙鶴,紙鶴里將護(hù)國寺方丈做過的事說的清清楚楚,又說方丈已經(jīng)伏誅云云,最后落款人正是神秀。
皇帝也知道一些這民間常有些精通道法的高手,便想神秀那樣的氣度,也該是那些世外高人一般的存在。可在眼前這僧人的口中,卻似乎是另一回事?
皇帝和了凡如何相互印證對方的話,并不在謝征鴻和聞春湘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崔云山,也找到了方丈說過的那個不穩(wěn)定的入口。
“原來在這里,不事先知道還真找不到。”聞春湘抖抖手腳說道。
他如今也是一個小孩模樣,卻不同于十二三歲的謝征鴻,而是一個三寸蘿卜丁,也就到謝征鴻的膝蓋那么高。
……沒辦法,那個方丈窮的要死,渾身上下也就十來塊下品靈石,聞春湘再怎么節(jié)省,也只能變成這個樣子。
就這蘿卜丁的樣子,還有時效限制呢!
謝征鴻看著聞春湘這樣指手畫腳的樣子,忍不住扭過頭去,輕聲笑了起來。
聞春湘臉色十分難看。
“本座這個樣子,很好笑么?”等到他回到修真界,當(dāng)然就不是這個樣子了啊!
“沒有,很可愛。”謝征鴻止住笑聲,蹲下來,雙手穿過聞春湘的腋下,將他往上一提,直接摟在懷中,“前輩這個樣子,很是可愛,小僧見了很歡喜。”
聞春湘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這種兩歲小孩的模樣到底哪里可愛了?
渾然忘記當(dāng)年自己對著兩三歲的小小神秀吞口水的樣子。
“前輩,我們走罷。”謝征鴻出聲說道,“這一段旅程,也該走到頭了。”
聞春湘一怔,低頭應(yīng)了一句,“回去以后,你差不多就要飛升了罷。”
謝征鴻點了點頭。
“百世輪回,已經(jīng)是最后一世了,前輩。”謝征鴻握住聞春湘的手,“你愿意和我一起么?”
“我就算去,也不可能去佛界。”聞春湘摟住謝征鴻的頭,“不過沒有關(guān)系,我會去找你的。”
“現(xiàn)在說這些,或許太早了。”謝征鴻察覺到話題的不對勁,連忙扭了過來。
怎么會早呢?
聞春湘長嘆了一口氣,等回到修真界,他們的身體一恢復(fù),用不了百年便可離開這修真界。天道也不可能放他們在這里各自逍遙的。
罷,不管天上天下,他肯定是要跟著小和尚一起走的。
起碼現(xiàn)在,自己有這個信心和他一起飛升,相比起以前的結(jié)局,已經(jīng)好太多了。
聞春湘低頭,在謝征鴻的臉上親了一口,“我們走罷。”
“嗯。”
謝征鴻抱著聞春湘,兩人一同走進(jìn)了這個入口之中。
另一頭。
玉泉器靈、燕與行以及化形成功的小呆子不約而同的睜開了眼睛。
“主人要回來了!”
三百年的時間,他們當(dāng)真回來了!
顏喬和凈火兩人剛雙修完,就看見那舍利子和花瓣開始震動,幾乎要將他的新住處弄壞。
“這么早就回來了?這才三百年啊。”顏喬小聲罵了一句,“打擾別人好事會遭雷劈的。”
“顏喬,怎么了?”凈火轉(zhuǎn)過頭來問道。
“沒什么,我們也趕緊起了叫牧停他們過來罷。”顏喬揉揉額頭,“討債的又回來了。”
話雖如此,顏喬的臉上卻是帶著笑容的。 166閱讀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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