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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亂 第一卷 第好幾號當(dāng)鋪 第七十五章 大地蒼茫

作者/張小花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b>最新網(wǎng)址:</b>    李白!我跟朱貴要了一條毛巾擦著繼往開來的汗,雖然我很白,但也知道李白之強(qiáng),震爍古今,某詞人說過,李白之后,就再也沒有詩人了……

    老頭詩寫的確實(shí)好,像“鵝鵝鵝,白毛浮綠水”……呃,這是駱賓王寫的,那就是“汗滴禾下土”,哦,是李紳寫的。

    反正寫的好。

    我擦完汗把毛巾遞給李白,小心地問:“您這是打哪來?”

    李白擦著頭上的水,迷迷糊糊地說:“這……是哪?”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群魔亂舞”的地方,鐳射燈灑下萬點(diǎn)金光,舞池里的男男女女發(fā)泄著剩余的體力,形似抽搐,表情猙獰,混合迪曲在四面八方吼著:“鬧鬧,鬧鬧鬧鬧,鬧鬧鬧鬧——lonely,lonely,lonely……”

    李白稍微清醒了一點(diǎn),如釋重負(fù)地說:“終于到地獄了。”

    我郁悶地說:“應(yīng)該說您已經(jīng)出來了,您還記不記得上次在人間,是什么時候什么地方?”

    “……宣城吧,我記的我喝著喝著酒就來倆人拿鏈子鎖我,我還以為又是李璘(反王,李白入過其幕府)的事呢,結(jié)果他們說我死了——這不就到了地獄了嗎?”

    我無語了半天,看來這給李白的第一印象很不好,我正想解釋,李白忽然一眼看見剛上舞臺的杜興了,一指說:“噫噓唏!鬼里頭也有這么丑的。”

    ……

    等他適應(yīng)了一會環(huán)境,我大聲問:“你還記不記得那倆人把你帶到地方以后你簽沒簽過一個文書?”

    “……依稀是簽過,說什么仙界什么一年,我心想到了這里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要簽便簽吧。”擦完水以后李白開始像正常人一樣說話了。

    我高興地說:“簽了就對了,這不是地獄是仙界,你可以在這待一年!”我到不是想騙他,現(xiàn)在反正跟他解釋不清,不如讓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身登極樂,誰樂意在地獄待著呀?

    李白搖手道:“你莫誑我。”

    我拉過中文系系花來指著她的白玉小腰說:“地獄有這么漂亮的MM嗎?”

    李白看了一眼系花,搖頭晃腦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我見系花臉一紅,問她:“他說的什么,跟你耍流氓了?”

    系花瞪我一眼,坐在李白旁邊說:“聽你剛才說的,你好象支持李白是醉死宣城的說法,為什么不同意后兩種呢?”

    李白愕然:“什么后兩種?”

    “難為你這么喜歡李白卻連他仙逝的三種傳說都不知道,后兩種一種是說他病死當(dāng)涂,還有一種是說他酒醉后看水中映月,撲身去撈——”系花面泛潮紅:“我喜歡最后一種說法,好浪漫哦。”

    李白斜她一眼,說:“我又不是猴子。”

    原來唐朝就有猴子撈月的故事啊?

    系花嗔道:“你認(rèn)真點(diǎn)行不行,我不許你嘲諷我偶像。”

    我忙在系花耳邊說:“估計是一喝多就這樣,我有個哥們一喝多就說自己是樹袋熊,在衣架上一待一夜。”

    系花恍然,往李白那邊挪了挪,笑著說:“李白我問你,你對自己的哪一首作品最滿意——不許說下一首啊!”

    李白咂咂嘴說:“有酒嗎,我半個時辰?jīng)]喝酒了吧?”

    系花說:“你要告訴我我就請你喝酒。”有熱鬧看了嘿,我忙正在給李白打酒的朱貴先別過來。我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系花能看破,因為這個小妞看上去很正常。

    李白開始把那一摞碗的碗底兒往一起湊,淡然笑道:“連當(dāng)今皇上也不能要挾我。”

    我說:“當(dāng)今皇上已經(jīng)不是李隆基了……”

    系花呵呵笑道:“是我的錯,你‘安能摧眉折腰事權(quán)貴,使我不得開心顏’,自然也不會為了一碗酒跟我說話。”她示意服務(wù)生端酒,我指著那摞碗說:“這也都算你的啊。”

    我不是在乎那幾個錢,我是為了成全小姑娘,能請自己的偶像喝酒多幸福,梅姑,國榮,你們啥時候來我這呀?

    酒端上來以后李白還是挪著碗底兒,系花把剛上的酒往李白跟前推了推,笑嘻嘻地說:“大詩人,你怎么不喝呀?”

    我提醒她說:“你沒覺得你不夠誠懇嗎?”李白雖然一生仕途多舛,但粉絲巨萬,那心氣還是很高的。

    系花止住笑,捧起酒碗敬上,說:“這位大叔,不管你是不是李白,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嗎?”

    李白這才接過酒喝了一口說:“你適才問我什么?”

    “你最喜歡李白的哪一首詩?”

    “你說我自己寫的那些呀?”

    “……”系花無語。

    “你猜呢?”

    系花無奈地說:“我猜你最喜歡《將進(jìn)酒》,你剛才不是還念的嗎?”

    “嗯,這首我寫的時候很順,都沒打底稿,不過不是最喜歡的。”

    “那就是《蜀道難》,我們張教授說這首詩基本就是你一生的概括和感嘆。”

    “他說的挺對,是翰林嗎?不過這首也不是我最喜歡的。”

    “……那就是《飲中八仙歌》,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反正我們班有個男生最喜歡這句,有次他在宿舍喝酒不去上課,我們輔導(dǎo)員去叫他他就是這么說的。”

    李白說:“別提這句了,就是跟它倒的霉,”他喝一大口酒說,“雖然要我重選,我還會那么說,不過不是這首。”

    小姑娘眼睛直骨碌,忽然說:“有一首你寫的詩叫《子夜吳歌》,第一句是什么來著……”

    李白喃喃道:“子夜吳歌,第一句我是這么說的: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

    系花馬上說:“還有一首,叫古風(fēng)……”

    李白咕嘟咕嘟把酒喝干,苦笑道:“這首可長,你哪句想不起來了?”

    系花說:“我一句也想不起來了,你能背一遍嗎?”

    李白隨口道:“大雅久不作,吾衰竟誰陳。王風(fēng)委蔓草,戰(zhàn)國多荊榛……下句是什么來著?”

    “龍虎相啖食,兵戈逮狂秦。”

    “對對,再給我來碗酒我理理思路,給你重新做一遍。”

    酒上來李白連喝兩口,繼續(xù)道:“正聲何微茫,哀怨起搔人……”

    等他念完最后一句,我都快睡著了,只聽李白說:“這個太長,中間有個別字可能和原來的不一樣,不過效果好象不差。”

    系花滿臉崇拜地說:“哇,真不簡單,我背這首花了好幾天時間呢。”

    李白這才反應(yīng)過來,說:“你會背還讓我又做一遍?你還不相信我就是李白?”

    系花呵呵笑說:“我就當(dāng)你是,說說嘛,你到底最喜歡哪一首?”

    李白壓低聲音,說:“《梁園吟》。”

    “啊?我浮黃河去京闕,掛席欲進(jìn)波連山那首?”

    李白點(diǎn)頭。

    “那首很普通啊,為什么呢?”

    李白攏了攏稀疏的白發(fā):“這首有個典故你知道嗎?”

    “梁園吟……是千金買壁吧?宗夫人就因為這首詩愛上了李白還嫁給了他。”

    李白有點(diǎn)不好意思地說:“我這輩子,哦,是上輩子,做了無數(shù)的詩,只有這一首給我?guī)砹饲袑?shí)的好處。”說到這他嘿嘿笑了幾聲。

    系花不禁問:“宗夫人漂亮嗎?”

    李白微微搖頭,說:“要知道女人是不能光用姿色來衡量的,只能說她很綽約,很綽約呀。”

    系花總結(jié)說:“她不漂亮,卻很美?”

    李白愣了一下,喝干一碗酒,說:“小友也寫詩?”

    系花臉紅:“寫著玩的。”

    李白惋惜道:“可惜你是女兒身,不然必能求一功名。”

    我終于有了插嘴的機(jī)會:“人家有功名,本科,再說女兒身怕什么,在我們這姓別是可以自己選的。”

    “你寫的詩讀來聽聽。”李白對系花說。

    這時系花的隊友們喊她去跳舞,我跟她說:“好好讀你的書吧,跟這群瘋小子混在一起干什么。”

    系花不滿地說:“我們也需要放松嘛,誰說他們是瘋小子了,他們可都是拿獎學(xué)金的人。”

    我說:“難怪舞跳得一股呆氣。”

    系花瞪了我一眼,這才跟李白說:“你真要聽啊?”李白點(diǎn)頭。“那你可不許笑我哦——”系花整理了一下表情,深情地朗誦:“記憶——最后一下疼痛,最后一道傷口,最后在最后之后,只好最后默念一次,最后,記憶最后一次打開,只是記得第一次,忘記地很快,很快……”

    李白嘬著酒,見她叨咕了半天沒動靜了,說:“念吧。”

    系花愕然道:“念完了呀。”

    然后兩個人你看我我看看你,都很尷尬,李白抱歉地說:“我以為你要給我念詩呢”

    系花說:“我念的就是詩啊……”

    兩人再次陷入尷尬。

    為了緩解氣氛,系花說:“李白,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在所有詩里,你最喜歡哪一句?”

    我見李白面前的碗層層疊疊,也不知道他的酒量是怎么練出來的,不禁感慨道:“只要工夫深,鐵杵磨成針呀。”

    李白說:“對,就是這句。”

    ……

    系花站起身說:“李白,你很有趣,我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你呢?”我低聲問她:“你不會真的相信他就是李白了吧?”

    系花低聲答:“差點(diǎn)就信了。”然后她又跟李白說,“或許你下次別喝酒,我們聊聊川端康城和海子?”

    李白問我:“誰呀?”

    我說:“海子是一個住在海邊的子,川端不熟,我只知道飯島愛和武藤蘭。”

    這回該系花問我了:“這倆人是誰呀,詩人嗎?”

    我邊往走推她邊說:“對,行銀詩人。”

    把系花送到臺上去,我這才回來坐下,有點(diǎn)不知所措地說:“李……大爺……叔……”

    李白揮揮手說:“叫太白兄就行,杜甫老弟就是這么叫的。”

    哇,跟詩圣待遇一樣。

    李白問我:“怎么稱呼你?”

    “我叫蕭強(qiáng),你叫我小強(qiáng)或強(qiáng)子都行。”

    “哦,小強(qiáng)是你的字?”

    我心說哪有字小強(qiáng)的,不過我馬上想到既然我接待的都是古代的客戶,沒個字確實(shí)有點(diǎn)不方便,人家魏鐵柱還字鄉(xiāng)德呢。

    可是叫什么好呢?李白字太白——蕭強(qiáng)字……很強(qiáng)?要再需要一個號就號打不死居士?

    我跟李白說:“太白兄,酒喝好沒?”

    “嗯,也有七八分了。”

    “那咱下榻去?”

    “可以……”李白說著要往起站,我急忙攙著他往外走,想了想還是把他直接送到學(xué)校去比較好,那邊宿舍樓已經(jīng)可以住人了,我想著以后劉老六再往來帶人是不是可以叫項羽開車接送一下,這家伙在老車神的點(diǎn)撥下已經(jīng)可以上路了,50米加減檔一遍零失誤,現(xiàn)在正在練習(xí)倒庫移庫。

    老李本來醉著來的,現(xiàn)在又喝了一通,出門一見風(fēng)就吐了,我把他弄在車斗里,坐了一會他反而來精神了,看著萬家燈火喊道:“噫噓唏!”

    “太白兄,這比長安有看頭吧?”

    李白顧不得強(qiáng)烈的好奇,失落地說:“其實(shí)我在長安也就待了兩年。”

    這時我摩托發(fā)動,李白向后一仰,失色道:“這東西會動!”然后指著街上飛馳的汽車大驚,“魑魅魍魎!”

    “太白兄,坐好了,跑的那些不是,里面坐的才是魑魅魍魎。”

    “……這是哪啊,這是第十八層了吧?”李白興奮地站起來喊:“我到了十八層地獄啦!”

    “太白兄,坐好……”

    我看時間不早了就加大馬力跑,老李根本就是撒酒瘋,這一路他很快樂,大喊大叫,要不就像泰坦尼克里的杰克一樣張開膀子,大喊“大鵬一曰同風(fēng)起,扶搖直上九萬里”,要不是風(fēng)頂?shù)盟静黄饋恚@老頭說不定真的就飛了。

    我是真的受不了詩人那充沛的感情,我更怕受不了交警的罰款,帶著這么一位實(shí)在太扎眼了,等好不容易到了郊區(qū),老李瘋也發(fā)完了,他變得很安靜,最后他問我:“小強(qiáng),這到底是哪啊?”

    看來以李師師為講師的班很有必要加快速度開起來。

    李白可能是所有我接待的客戶里最糊涂的一個,在他的記憶里,剛才還在喝酒,然后就被兩個人帶走,再然后就到了這個滿世界都是“魑魅魍魎”的地方,也就是說一點(diǎn)緩沖也沒有,難怪要癲狂了。

    而別人就要好得多,其實(shí)陰間和監(jiān)獄一樣應(yīng)該是個最長見識的地方,比如兩個鬼魂碰一塊了,甲問乙:兄弟,哪個朝代的啊?

    乙:你呢?

    甲:我秦朝的。

    乙:我明朝的。

    甲:明朝什么朝啊?

    乙:在你們之后呢。

    甲:喲,那你說說我們秦朝最后怎么了?

    乙:讓一個叫劉邦的滅了,改了漢朝了。

    甲:哎……

    乙:也不知道我們明朝最后怎么了。

    這時過來一個清朝的鬼,插一句:你們明朝啊,讓我們清朝給滅了……

    梁山好漢們就是這樣,在陰間把上面的世事弄了個**不離十才來,不過他們這是屬于例外,因為有300和他們頂著,雙方在陰間都待了個夠,像秦始皇荊軻他們就沒怎么滯留。

    所以,很有必要弄一個啟蒙班,這個班只有兩個任務(wù):第一,告訴他們這不是仙界;二,讓他們明白這里比仙界并不差,這樣出了啟蒙班再去高級班,根據(jù)自己的興趣愛好,想在現(xiàn)代往哪個方向發(fā)展再選擇適合自己的特長小組……

    我被自己的設(shè)想弄得很是激動,車開在茫茫的大野地里,忽然來了詩興,我大聲道:“噫噓唏!”李白嚇了一跳,我抱歉地沖他訕笑了一下說:“太白兄,小弟也有一首詩,想在太白兄面前班門弄斧。”

    “哦,不妨吟來。”

    我停下摩托,站起身來,張開雙臂,低沉而又抒情地說:“在蒼茫的大地上……”

    李白看著我,意示嘉許,然后要我繼續(xù)。

    “什么也沒有……”我突然冒出這么一句來。

    李白微微點(diǎn)頭道:“很直白,但很有感染力。”

    然后我就傻了,噫噓唏,我的靈感是如此短暫,還不如射精的時間長。

    李白還在聽著,半天沒動靜之后他看看我,說:“繼續(xù)啊,還沒點(diǎn)題。”

    我憋了半天,終于爆發(fā)式地點(diǎn)了一句題:“大地蒼茫!”

    “完了?”李白問。

    “嗯,”我不好意思地說:“太白兄,我這詩怎么樣?”

    李白面無表情地說:“咱們是不是快到了?”

    我也很快坐在座上,沒事人一樣說:“嗯,快了。”

    ……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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