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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舞銀蛇，寒風(fēng)徹骨。
路易斯·萊恩從直升飛機(jī)上下來，她穿著一身厚厚的棉衣，戴著帽子，鼻子在冷風(fēng)中凍得通紅。
在螺旋槳劇烈的噪聲中，她看到有一個士兵走上大聲喊道：“萊恩小姐，你還好嗎？宿營地就在上面，我陪你走過去——”
“很好。”路易斯說道。她扭頭看見克拉克·肯特正在笨拙的試圖將行李從飛機(jī)上全部拿下來。
“當(dāng)心點，那些很重！”
克拉克身形一滯，連忙踉蹌了兩下：“我能解決！”
“你需要幫忙嗎？”
“當(dāng)然不需要！”
“好吧……”路易斯看到克拉克最終還是僅憑自己將兩個拉桿行李箱從飛機(jī)上拿了下來，于是聳了聳肩：“好勝心，嗯哼？”
“我雖然不是星球日報的忠實觀眾，”路易斯和大兵一起走向駐地，大兵道：“但是伱寫的那些專欄令我印象深刻……”
他們翻過了一小段曲徑，轉(zhuǎn)過山峰，很快，一座雪山下的營地就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
克拉克走到她的身旁。
“我說什么的來著？”
路易斯對克拉克說道：“一場科學(xué)研究，對未知神秘物體的國家級發(fā)掘。這才是媒體人應(yīng)該報道的，而不是愚蠢的布魯斯韋恩！”
她站在山崖上，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對下面的基地伸出手虛握。
“再也沒有傻乎乎的哥譚首富，再也沒有雞毛蒜皮的三流新聞，路易斯·萊恩將報道真正的大發(fā)現(xiàn)！”
路易斯說道：
“我已經(jīng)受夠了布魯斯·韋恩了！”
七分鐘后。
當(dāng)路易斯·萊恩走進(jìn)營地的臨時搭建指揮房時，映入眼簾的就是布魯斯·韋恩那張討厭的笑臉。
路易斯陷入了沉默。
她站在那里，突然整個人變成了石雕，身上的氣質(zhì)比那具赫赫有名的沉思者雕塑更加深沉。
“ Oh my god——”
“ What the ***？”
她說。
“哈羅，很高興見到你，呃，再次。”他旁邊的傻大個克拉克說道：“好巧啊。”
路易斯聽了，只想給克拉克一錘子。
于是她露出一個路易斯萊恩式的皮笑肉不笑。
“我真是很《高興》見到你，韋恩先生。”
“是呀，是呀，好巧哇！”陳韜笑瞇瞇的坐在一張椅子上，阿爾弗瑞德待立在他身后。
他穿的一身粉毛，帶著騷包的雪山限定版護(hù)目蛤蟆鏡，路易斯的目光在他的下身上停留……那是臭鼬皮做的褲子嗎？還有那雙在室內(nèi)穿的滑冰鞋——
總而言之，他穿的就不像腦子正常的人類，路易斯總覺得他經(jīng)常和周邊的人不在同一個圖層里，像是什么從漫畫里走進(jìn)來的角色塞進(jìn)現(xiàn)實。
路易斯抱起雙臂：
“所以，韋恩先生？為什么你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他看向旁邊站著的軍官和戴著眼鏡、教授打扮的人：“你們就放任這位與事情無關(guān)的先生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在這里？”
他們對視了一眼，然后那個軍官模樣的人輕聲咳嗽了一下，然后說道：“布魯斯·韋恩先生為我們營地捐贈了1，000萬美元。”
教授模樣的人接口道：“他是作為特別技術(shù)顧問而參與這個項目的。而且還簽署了保密協(xié)議。一切手續(xù)都合理合法。”
“顧問？”路易斯差點氣的笑出來。
什么的顧問？教你們怎么吃喝玩樂嗎？
幸好她還有點理智，沒把這句話直接說出口。
“總而言之，萊恩小姐，我是美國北方司令部的哈迪上校。”軍官打扮的人自我介紹道：
“而這位是防御遠(yuǎn)景研究規(guī)劃局的埃米爾·漢密爾頓博士。”
那個教授模樣的人朝著路易斯微微致意。
“你來早了。”哈迪上校說道：“我們以為你會明天才到。”
他的語氣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所以我才今天來的。”路易斯回答他：“我們有句話得說在前頭，好嗎？我在這里的唯一原因，是我們在加拿大國內(nèi)境內(nèi)受理上訴的法庭，駁回了你們驅(qū)逐我們的禁令。”
“所以如果你們已經(jīng)玩夠了，能派人帶我看看你們的發(fā)現(xiàn)嗎？”
“好！英姿颯爽，說的好，看賞！”
然后路易斯就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里多了一大疊錢，阿爾弗瑞德閃現(xiàn)回那個哥譚闊佬的身后。
路易斯咬了咬牙。氣氛一瞬間就毀了，可惡。
雖然手里多了點錢。
又碰到布魯斯·韋恩了，好煩。
雖然手里多了點錢。
然后他看到阿爾弗瑞德給哈迪上校與漢米爾頓教授一樣，一人發(fā)了一沓錢。
路易斯看到他們兩個臉上的表情。完全變成了鈔票的形狀，根本沒有軍人的警覺和科學(xué)家的理智。
“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韋恩先生？”路易斯把陳韜拉到旁邊，聲音里有些令人察覺不到的氣急敗壞：“為什么像你這樣的大富翁要舍棄在大都會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跑到北極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呢？”
“我打算去一趟堅冰下面的那個外星飛船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外星球的科技。”
陳韜如實告訴她：“順便熟悉熟悉外星人飛船的構(gòu)造，看看有什么能夠?qū)Ψ乐雇庑侨巳肭钟兴鶐椭模缓笸ㄍ〒熳摺！?br />
很顯然，路易斯一個字都沒有信。
“好吧，好吧，我只是聽說你們跑到這里來所以也想來湊湊熱鬧，看看你們一般都是怎么報道新聞的而已。坦白的說，在這里我有很多創(chuàng)作靈感。”路易斯聽到對方說道：
“我想在這里獨創(chuàng)我的電影系列……”
這還是勉強(qiáng)能令人信服的理由。
克拉克慢慢收回了自己偷聽的注意力，摩擦了兩下手指。
然后他使用透視眼把布魯斯韋恩先生從頭到尾掃了幾遍。無論怎么看，都只是個強(qiáng)壯些的普通人，并沒有什么奇異之處。
他搖了搖頭。
克拉克啊克拉克，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美國航空航天局的緊急救援衛(wèi)星首先發(fā)現(xiàn)了異常——”
幾分鐘后，一群人圍在電腦前。
“冰架的回聲探測顯示很混亂，但那里絕對有東西。”
“說不定是蘇聯(lián)時代的潛艇呢？”路易斯說道。
“錯啦，是外星人的飛船啦！”然后他就聽到布魯斯·韋恩像白癡一樣的聲音：“我敢肯定，里面肯定住著一大堆外星人，說不定他們還和我們長得一樣哩！”
路易斯強(qiáng)行控制自己不要聽布魯斯韋恩講些什么廢話，克拉克則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對方。
“那玩意兒300多米長。”哈迪上校說道：“比蘇聯(lián)那時候能建出來的東西大太多了。”
“但最詭異的地方在這兒。”坐在電腦前的文員士兵說道，他在電腦上敲擊了一下，畫面切換到了另一個頁面：“那東西周圍覆蓋的冰，大概在上面有2萬年了。”
“哈，我就知道！”
路易斯聽到布魯斯信誓旦旦的說道。
“是外星人飛船。”
傍晚。
“別亂走，這里到了半夜溫度會降到零下40度，春天過完了才能找到你的尸體。”哈迪上校帶著路易斯和克拉克走在營地里，給他們找了一棟臨時屋子。
“你們就住在這里吧，這里有兩個隔間。”
“我想解手怎么辦？”
“角落里有個桶。”
哈迪上校把門一關(guān)：“祝你們有美好的一天！”
咣當(dāng)！
房間內(nèi)只剩下了他們這一對男女。
他們一起鋪著兩張不同隔間內(nèi)的床。
“嘿，克拉克。”
“嗯哼？”
路易斯說道：“你說外星人真的存在嗎？”
路易斯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白天那個哥譚首富言之鑿鑿的表情，以及他給出另外一個理由時的神情。
一個謎團(tuán)始終在她的腦海中縈繞。
布魯斯韋恩為什么會說那些那么確定的話，他真的知道些什么嗎？
像他這樣有錢的大富翁，說不定真的知道些普通人不了解的……
“外星人，哈？”
他聽到克拉克說道：
“如果你要問我的意見，路易斯。我認(rèn)為所有詢問外星人是否存在的問題，都來源于孤獨感，那種一切智慧生命與生俱來的孤獨感。
這種孤獨感也許永遠(yuǎn)無法從我們的生活中完全消失，這些自我的矛盾永遠(yuǎn)無法調(diào)和，但與之對抗的過程，才是成長、人生與愛的真正意義所在。
因此，我們一直是相信外星人存在的，當(dāng)我們仰望無垠的星空，詢問是否認(rèn)為宇宙中還有像我們一樣的生命時，我們總會浪漫的欺騙自己：宇宙非常浩瀚，我們并不孤獨。”
在昏暗的燈光下，克拉克的神情，居然有些虔誠的肅穆。
路易斯的手頓了頓：“你是誰？”
“額，什么意思？路易斯？”
“我說真的，到底是誰？”
路易斯放下床墊，瞇起眼睛。
“前一分鐘，克拉克·肯特戴著超大號的眼鏡，穿著丑西裝，嘴上掛著牛奶印子磕磕絆絆的過了一天，而下一分鐘，他又搖身一變，成了我見過最自信、最有深刻見解的男人。”
“我的西裝哪里丑了。”克拉克嘀咕道。
“你是矛盾的代言人，克拉克。”路易斯說。
打發(fā)克拉克回他的隔間，路易斯坐在原地發(fā)了一會兒呆。
路易斯啊路易斯，你在想些什么？
她開始組裝起了攝像機(jī)和遠(yuǎn)光燈。
乖乖呆著？
這可不是路易斯·萊恩的作風(fēng)。
入夜了。
陳韜纏繞著一身黑紗，站在冰原上遙望，看見極光從天際吹拂在白雪皚皚的山頂，反射出沁人心脾、如同香氣一樣的白光。
超人。
他靜靜的想著。
你將去孤獨堡壘了。你將去明了你的身世，印證氪星的歷史。
而除了這些以外，你知道嗎，最后的氪星之子，你……
也將迎來與我的第1次見面。
他的目光在下方的冰層上停留，在那里，路易斯萊恩找到了克拉克用激光眼燒出的冰洞。
當(dāng)夜，凌晨1:43。
孤獨堡壘撞破冰層，消失在美國軍方的監(jiān)控之下。
……
……
……
杰森·陶德呼出一口氣，他的半邊身子都被冷氣凍僵，但除此之外并沒有受到多重的傷勢。
他還是感情用事了，在謎語人試圖穿上羅賓制服的時候，他第1個襲擊了他，而沒有搶先解決掉最危險的急凍人。
但好在，現(xiàn)在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杰森～能聽到嘛？”
杰森微微按住了自己的耳麥。
他走出蝙蝠洞，這座分基地的外面是一座廢棄的垃圾場，在哥譚，最多的就是這種空無一人的荒地。
然而現(xiàn)在荒地上橫七豎八的躺滿了那些被阿卡姆反派們稱作利爪的士兵。
杰森和這些叫做利爪的士兵交手過，他們數(shù)量繁多，而且實力強(qiáng)大，更有一些不死之身的奇特效果，即使是被打爆了頭都能活下來。
但現(xiàn)在他們?nèi)及c倒在地，像一大堆缺胳膊少腿的布娃娃，唯獨腦袋全都不見了。
利爪的尸體壘成了山，雖然杰森已經(jīng)清楚這些人的不死特性，這樣赤裸裸的京觀依然足夠叫人嘆為觀止。
然后他就看到那個人站在尸山血海的中央。
“嗬嗬嗬……為什么會這樣？”
杰森聽到那個被扼住咽喉的利爪——或者說這群利爪的領(lǐng)頭人說道：“你怎么會那么強(qiáng)？”
他穿著一身銀白色的貓頭鷹鎧甲，渾身肌肉虬結(jié)。杰森猜想他一定和那些普通利爪一樣有著不死的特性，但在那個人的面前卻孱弱的像個嬰兒。
“第1次見到我的人經(jīng)常會有的困惑。”
杰森聽到那個人說道：“一個體重僅有141磅（64kg），身高僅為5英尺8英寸（173cm）的格斗高手？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世上竟有如此瘦弱的力士？”
那個人將林肯·馬奇像死狗一樣扔在地上。
“我就是喜歡你們這種驚詫的神情。”
“西瓦女士。”
杰森·陶德走到她面前，微微欠身：“日安。”
“杰森·陶德。”然后杰森聽到對方居傲的聲音傳來：“你答應(yīng)我的蝙蝠俠呢，那個被你說的堪比理查德·龍的斗士？”
杰森沉默了一會兒：“他不在這里，西瓦女士，我很抱歉。”
“不在？”西瓦嘆了口氣，然后說道：“你知道的，小杰森。我之所以陪你來哥譚，就是因為你說蝙蝠俠夠強(qiáng)。”
在夜色下，西瓦女士的一雙眼睛閃爍著詭異的紅光：“可是那么多天了，連蝙蝠俠的影子都沒看到。你要食言嘛？”
無論面對這個女人多少次，杰森都只覺得窒息。
正當(dāng)他打算隨便再說點什么東西搪塞過去的時候，他聽到西瓦女士說道：“我聽說了，那個叫做貝恩的家伙，他在短時間內(nèi)和蝙蝠俠平分秋色，而且還是個武道高手，對嗎？”
杰森立刻猜到了對方想要做點什么。
“西瓦女士，貝恩是非常危險的關(guān)押犯，我們不能僅僅因為我們自己的……”
但他的話根本沒有機(jī)會說完，就被西瓦女士打斷：“你現(xiàn)在知道關(guān)押貝恩的位置，對嗎？”
杰森立刻閉嘴了。
他不敢在西瓦面前撒謊。
“帶我去。”西瓦女士命令道。
昨天寫著寫著不小心睡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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