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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四合院有個家 第一百零四章,家有喜事(補欠更)

作者/海螺的曹阿蠻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b>最新網址:</b>    晚上,月朗星稀,太陽都睡覺了,人也該休息了。

    主臥里,已經洗過澡的丁秋楠,看著還在客廳里,哄周清嫻睡覺的他,嘴里埋怨道:

    “旺財都知道想家了,人也不想家。”

    “等下,我就讓你知道我有多想家。”

    周濟民抬頭笑了笑。

    兩個多月沒有見周清嫻,他也想她。

    雖說不是親生的,但卻是他養(yǎng)大的,不比親生的差。

    只有伺候好了小的,還能安心地伺候大的。

    不多時,周清嫻終于睡著了。

    把她放在隔壁另一間主臥里,周濟民返回房間,抱起丁秋楠。

    大戰(zhàn)起!

    風波平靜的大海,突然泛起滔天巨浪。

    穿梭其中的大船,瞬間危在旦夕。

    即便船不大,但大海能容納百川,翻滾的巨浪,更是幾乎把大船淹沒。

    好在大船抗造,是披荊斬浪的海上利器。

    在歷經艱難險阻之后,大船終于從海浪中沖了出來。

    此時,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怎么?還不夠?”

    “哼,今晚我要榨干你,唉喲,都怪你,我的老腰啊。”

    “先別動,我給你涂抹點藥酒,很靈的。”

    說罷,周濟民下床,到一旁的瓶瓶罐罐里挑了一瓶出來。

    這是泡過云霧珠子的藥酒,效果更甚。

    果不其然,丁秋楠趕緊腰上一陣涼涼的,舒服得她忍不住想要呻吟。

    這似乎是揚帆起航的號角聲。

    新一輪的出海遠航,又開始了。

    黎明之前,周濟民把大手從水果攤上移開,端詳了一下,又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然后,才下床出門。

    快五個月大的周清嫻,睡眠習慣已經很好了。

    除了晚上十二點左右,需要幫她清理一下,順便喂她幾口。然后她就會睡到凌晨五點左右才會醒。

    給小家伙換過紙尿褲之后,周濟民又在給她沖了點奶粉。

    等她吃過后,又把她哄睡,然后才去了廚房。

    外面的天空還是黑著的。

    在廚房里忙活了一會兒,他才出門去鴿子市。

    有段時間沒來,鴿子市卻更加火爆了。

    還沒逛多久,他就被齊達內給攔住了。

    “同志您好,可算找到您了,請問您現在有粗糧嗎?”

    此刻的齊達內,激動得不行。

    最近兩個月,他差點被逼瘋了。

    當初,三月份的時候,他在周濟民這里換了500斤糧食。

    原本以為能支撐到六月份呢。

    可他還是低估了他家?guī)讉孩子的啃糧速度。

    才堅持不到四月底,五百斤糧食便宣告見底了。

    然后去鴿子市買,價格貴不說,還賊難買的到。

    買到了也只是幾十斤幾十斤的買,哪像之前跟周濟民的交易,爽快又干脆。

    省了多少事啊?

    因此,最近這段時間,齊達內除了一邊買糧之外,更多就是等周濟民了。

    “嘿,嚇我一跳。”

    周濟民笑了笑,他今天穿這身打扮出門,就是想著能不能偶遇以前的客戶,順道打聽情況。

    現在一看是齊達內,那不需要打聽了。

    “要買糧?”

    “嗯啊,同志,求求您了,我家小崽子們太能造了啊,我都快撐不住了。”

    撐不住?

    看著擠不出半滴馬尿的齊達內,周濟民一個字都不信。

    “我有糧食,細糧和粗糧都有,您出什么價?”

    “粗糧,我只要粗糧就可以了,番薯粉和玉米粉,有嗎?我出兩毛六分錢一斤,能不能賣我五百斤?”

    齊達內激動不已,滴咕著粗糧都快吃不起了,還吃細糧呢,做夢都不敢想。

    就這五百斤粗糧,周濟民愿意賣,他都要拿出不少錢才行呢。

    相比三月份,0.16元的粗糧價格,現在是直接漲了1毛錢。

    太恐怖了。

    周濟民點點頭,還行,這個齊達內沒敢撒謊。

    不過,對于鴿子市的變化,周濟民也是唏噓不已。

    去了東北一趟,他才明白,這個年代,能活著,都不容易。

    而他以前覺得,靠空間的能力,或許能救活不少人。

    可現在看來,是他想太多了。

    不說其他,他自己時間都不夠用,怎么去幫別人?

    他根本離不開京城,所以愛莫能助了。

    “成,就這個價格,但我不收黃金。”

    此話一出,齊達內差點跳了起來。

    這可真是要了他的老命啊,黃金都不要,那要什么?

    “我知道你們應該有古董,對吧?”

    空間里有不少黃金,這玩意兒對周濟民來說,已經沒有吸引力了。

    何況,底層空間要運行下去,就必須吸收類似黑玉、青花瓷、玉扳指等古玩上面的能量。

    不然的話,這個空間就會慢慢消失。

    在東北的時候,周濟民試過。

    當空間中央的水池完全干枯后,空間內部的養(yǎng)分就會完全消失,并且時間流速也在減緩。

    因此,空間泉水的存在,就是底層空間的能量源泉。

    而這些能量,必須吸收黑玉等古玩上面的神秘能量才行。

    “對,您是想要古董?”

    齊達內松了一口氣,古董也還好,只要能換糧食,那就問題不大。

    “行,還記得我的規(guī)矩嗎?”

    “記得記得,先給錢后給糧,沒問題,那您說約什么時候見?”

    “明天凌晨,四點,你準備好東西,我去你家。”

    說完,周濟民又叮囑了一句,不是精品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對此,齊達內忙不迭地表示沒問題。

    可能他們這些遺老遺少沒有什么能力,但黃金古董和珠寶之類的東西,絕對不缺。

    狡兔三窟的道理,對于他們這些傳承到現在都還沒斷掉的遺老遺少來說,那是必備的生存技能。

    跟齊達內分開之后,周濟民又接著繼續(xù)逛了起來。

    卻意外發(fā)現有人在賣驢肉。

    天上龍肉地下驢肉,此話可是不假。

    在鴿子市,糧食漲價,導致肉也漲了不少。

    以前豬肉賣三毛錢一斤,跟供銷社一樣。

    但現在嘛,七毛一斤,愛買不買。

    驢肉、牛肉和羊肉等也都漲到了五毛一斤不等。

    看著新鮮,周濟民直接把剩下的驢肉全包了。

    其他人看著他,都驚了一下,這么豪?

    一身補丁衣服,可真會裝。

    不過,賣肉的人說了,不收錢,收糧食。

    “沒問題,等我十五分鐘,馬上就來。”

    說著,周濟民便跑了出去。

    南剪子巷,周家。

    從鴿子市回來的周濟民,興沖沖地提著三十多斤驢肉回來了。

    這可是花了六十多斤粗糧換來的肉。

    什么五香醬驢肉,燒紅的、蔥爆的、火鍋的,都可以。

    賊好吃了。

    只不過,他回來的時候,天空的魚肚白剛出現沒多久呢。

    丁秋楠還沒起床呢,周清嫻也還沒醒。

    四小只更不用說了。

    把驢肉放廚房里,周濟民便來到隔壁的菜窖,開始挖冰窖。

    直接在菜窖的墻壁上鑿開一道門,然后像樓梯一樣,往下挖就可以了。

    如此一來,完全避開了下方的地下室。

    但他剛把門給鑿開,丁秋楠她們就起來了。

    “濟民,廚房里的肉是什么肉啊?看著不像牛肉也不像羊肉,還買這么多,我們吃的完嗎?”

    抱著周清嫻的丁秋楠,一臉疑惑。

    身后的周淑晴也贊同她大嫂的觀點,表示大哥你應該節(jié)省一點。

    “那是驢肉,我跟你們說,五香醬驢肉可是非常好吃的,保證你們贊不絕口。”

    “哪里有好吃的?”

    端著牙刷的小金魚,聽到吃的,連忙跑了過來。

    嘴里還冒著泡沫呢,可可愛愛的,就是太饞了一些,聽到有好吃的,都不顧形象了。

    已經洗漱完的老三,卻興沖沖地跑過來,要幫忙挖冰窖。

    “行,給你。”

    周濟民頓時樂了,老三二話不說,接過鐵鍬就開整。

    然鵝沒一會兒,就累得滿頭大汗。

    老四也來了,還有周淑晴,以及小金魚,四小只都試了一遍。

    一旁負責指導的丁秋楠,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一邊指著如何挖,如何用力,一邊喊加油。

    一時間,院里變得十分熱鬧。

    折騰了好一會兒,四小只都累趴下了。

    旺財它們還湊過來,四小只都沒力氣推開它們了。

    又累又熱。

    還好,周濟民把它們喊走了。

    接著又端來了幾塊冰,在拿風扇一吹,頓時涼爽無比。

    “大哥,這冰塊是哪來的?”

    “小晴,你也讀過化學吧?硝石制冰聽說過沒有?”

    大家頓時好奇起來,聽是聽說過,但還沒實操過呢。

    于是,周濟民拿來硝石,讓她們自己試著來制作。

    反正很簡單,但一定不能直接吃硝石制出來的冰。

    抱著周清嫻的時候,周濟民發(fā)現小家伙也盯著四小只,如何制冰呢。

    有充足營養(yǎng)的小家伙,長得很快,不過現在還是不能說話,只會伊呀伊呀的。

    鬧騰了一會兒,吃早餐的時候,丈母娘也過來了。

    餐桌上,又是一陣熱鬧。

    老丈人拿了兩個肉包子和一根油條,急匆匆去上班了。

    丁如山剛走沒多久,丁秋楠突然感到一陣反胃。

    “楠楠怎么了?”

    看她的表情,周濟民頓感不妙,連忙關心道。

    “我沒事,就是突然有些反胃而已。”

    聽她這么說,大家也沒在意,畢竟她自己本身就是學醫(yī)的,比大家都懂。

    “好了,吃飽了,乖女兒,給爸爸親親,爸爸上班去了,給你掙奶粉錢去了。”

    喝完杯子里的牛奶,周濟民抱起小家伙,香了幾口。

    可這時候,丁秋楠又再次反胃了。

    搞得大家又緊張了。

    而周濟民卻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問她:“楠楠,你大姨媽來了嗎?”

    大姨媽?

    眾人一陣好奇,連丈母娘也奇怪,自己女兒什么時候有大姨媽了?

    俏臉一陣火辣辣的丁秋楠,給了他一個眼白。

    但還是乖乖地應了一聲,說是差不多兩個月沒來了。

    一聽這話,周濟民絕倒。

    這傻姑娘,虧得你還是學醫(yī)的呢,學哪去了?

    長時間不來大姨媽,要么絕了,要么有了。

    而她一個剛訂婚沒多久的黃花大閨女,大姨媽不來,真相絕對是有了。

    更別說,她已經有了孕吐反應,這就是板上釘釘了。

    大家一聽周濟民這么說,頓時高興地原地蹦起。

    蘇茹蕓最高興了,女兒懷上了,最好是帶把的。

    小金魚帶著好奇的目光,看向丁秋楠的肚子,問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問題。

    周濟民沉吟片刻,道:

    “這樣吧,楠楠,我等下回廠里請個假,到時候去協(xié)和醫(yī)院那邊看你,確認一下到底幾周了。”

    “你就這么篤定嗎?”

    羞澀的丁秋楠,抓住想要摸她肚子的小金魚,給了他一個眼白。

    節(jié)后,她就一直在協(xié)和醫(yī)院實習了。

    相比在學校,醫(yī)院肯定能學到更多東西了。

    只不過,按照現在的情況,她怕是要休假了。

    “就這么定了,你身體要緊。”

    直接霸道地替她做了決定,惹得她又是一陣白眼。

    事情定下之后,周濟民就開始趕人了。

    三小只到上學時間了,他自己和丁秋楠也到上班時間了。

    一轉眼,家里就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丈母娘、小金魚和周清嫻三人了,還有五只看門護院的大狗。

    回到軋鋼廠,門衛(wèi)看到他,驚得站了起來。

    財務科的王二妮正跟徐梅說著話,看到周濟民的時候,趕緊攔住他了。

    “周濟民,你回來了?”

    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出現了,徐大科長那叫一個驚喜啊。

    “呀,可算見著你了,聽說你去東北出差了?咋去那么久呀?我們科長可是一直等你呢……”

    王二妮也是個耿直妹子,有什么說什么。

    但徐梅卻沒有生氣,也不去辯解。

    周濟民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真巧啊,徐科長,王二妮同志,好久不見。”

    “咳,那什么,我還趕著去報到呢,回頭聊。”

    說完,腳底抹油熘之大吉。

    作為妖精洞里最漂亮的那只妖精,徐梅的顏值很能打。

    可再能打都跟他沒關系啊。

    他可不想被人破壞自己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家庭。

    雖然他沒有結婚,只是訂婚。

    然鵝,事實婚姻也是被法律認可和約束的。

    所以,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他得管住自己。

    噗嗤!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徐梅突然就笑了。

    或許這樣看著他,也不錯的。

    王二妮不理解,只能嘆了一口氣。

    她替科長感到不值,生不逢時,造化弄人,唉!

    走進廠長辦公室的周濟民,開口就說了一句讓老楊血壓飆升的話。

    軋鋼廠,廠長辦公室。

    “楊廠長,我要請假!”

    正在審閱材料的老楊,聽到這句話,差點沒被氣死。

    抬頭看向周濟民,老楊沒好氣地說道:

    “大早上就請假,你想干什么?”

    不讓我好過,那你周濟民也不想好過。

    “請假啊,老楊今天這個假你必須批給我。”

    “回來第一天你就要請假,你咋不上天呢?”

    “我不上天,但必須要請假,我媳婦有了,我得陪著她上醫(yī)院做檢查。”

    “什么?”

    老楊驚得站了起來,瞪圓了雙眼,滿臉不敢相信。

    三月份才訂婚,五月份就有孩子了?

    這么快?

    “你說真的?那我豈不是馬上有孫子了?”

    孫女的事,早實現了。

    連楊夫人都很喜歡周清嫻呢,愛屋及烏的老楊,當然也很喜歡。

    在周濟民出差的這段時間,楊夫人也沒少去他家竄門。

    反正跟蘇茹蕓也熟了,想來就來。

    “誰知道是不是帶把的?”

    周濟民翻了個白眼,這年代的人都喜歡帶把的,只有他,真心喜歡女兒。

    所以他現在很有意識地培養(yǎng)家里的小棉襖,可不能漏風了。

    想想穿越前的那三個臭小子,周濟民就不想再養(yǎng)兒子了。

    老楊卻瞪眼,表示必須帶把的。

    同時揮手,讓他趕緊滾蛋,要是不照顧好丁秋楠,要他好看。

    “嘿嘿,收到!”

    說完之后,周濟民轉身跑了。

    來到電工科這邊,沉放他們這群狐朋狗友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想要禮物?

    那想多了,他還真的沒帶。

    或者說,他沒買。

    能買啥?

    現在鬧饑荒呢,他這拎著東西來上班,不好看。

    跟江科長請了假,周濟民這才離開軋鋼廠。

    前往協(xié)和醫(yī)院的路上,空氣中居然有著很好聞的花香。

    花的芬芳,在空氣中綻放,很醉人。

    飯都吃不上了,居然還有人賣花,有人買嗎?

    循著味道,周濟民很快就找到了目的地,原來是一家花店。

    并且這還是一家國營的花店,就在崇文門附近這邊。

    繁華的崇文門大街,車水馬龍,若不留心,的確會錯過花店的招牌。

    “同志,這些花怎么賣?”

    周濟民指著鮮艷的紅玫瑰,詢問道。

    然鵝,插花的女同志根本顧不上他。

    不是服務態(tài)度不好,而是太忙了。

    雖說現在全國鬧饑荒,但報紙上還是一片祥和呢。

    很多機關團體、外企使館等之類的,都需要買花。

    畢竟京城可是首都啊,百善之地,什么人沒有?

    所以,穿著軋鋼廠工服的周濟民,推著自行車,在這里,就是普通人。

    “周濟民,你好呀,好久不見。”

    突然,側邊來了一位美少女,言笑晏晏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明眸皓齒的李雨竹,一身漂亮的碎花裙和小白鞋,單馬尾,顯得很是純真美麗。

    實話說,周濟民都被驚艷到了。

    李雨竹還帶著清純的稚嫩,不如丁秋楠的正青春,也跟徐梅的明艷動人截然不同。

    “你好,李雨竹,好久不見。”

    周濟民展顏笑道。

    確實好久不見了,上次見面還是在城外等公交車的站臺。

    距離現在已經有半年了。

    時間如梭啊。

    “你也是來買花的嗎?”

    “對,過來看看,沒想到沒人搭理我。”

    見他苦笑,李雨竹捂嘴偷笑了起來。

    牙齒真白。

    “這兒是崇文門花店哦,平時很多人來這里排隊買花的。今兒是半上午了,新鮮的花都被挑走了呢。”

    這還真是他孤陋寡聞了。

    在京城待了大半年,連崇文門的花店都不知道。

    “我剛才看你,是想買玫瑰花嗎?送給你喜歡的人?”

    “對。”

    “那她真幸福。”

    李雨竹的眼眸微微一暗,說話的興致減了一大半。

    心想,他口中的她,應該是上次在故宮的那個女孩吧?

    “那你選這幾朵吧,讓她們幫你包起來就好了,不貴。”

    “謝謝。”

    “那,再見咯?”

    “好,再見。”

    可是,李雨竹才剛走出沒幾步。

    卻又鬼使神差地回過頭來,望向他,道:

    “我們也算認識那么久了,我可以知道你家住哪嗎?”

    “怎么?你想替公安詢問我根底嗎?”

    “我家住在靈境胡同那邊,我們等價交換,如何?”

    “行,南剪子胡同,我先買花,回頭我們細聊。”

    “好!”

    走出花店,李雨竹輕聲默念這南剪子巷四個字,美眸上閃過一絲光彩。

    京城這么大,卻能偶遇三次。

    她相信,這就是緣分。

    千里姻緣一線牽的浪漫,她不懂。

    但是,她卻明白了有緣千里來相會這句話的含義。

    喜滋滋拿著玫瑰花的周濟民,可不知道李雨竹的想法。

    要是知道的話,他估計真后悔告知她,自家的地址了。

    協(xié)和醫(yī)院,手捧鮮紅玫瑰花的周濟民。

    出現在這里,瞬間成為大家的焦點。

    正在病床旁邊做筆記的丁秋楠,很認真仔細地書寫著。

    潦草的字跡,跟她之前給周濟民看的小本子,完全是兩種風格。

    病房門口,周濟民悄然站立著。

    進進出出的護士們,很快就注意到他了。

    有護士頓時輕輕地拍了拍丁秋楠的肩膀。

    歪嘴示意,讓她看門口。

    丁秋楠抬頭,就看到了沖自己打招呼的男人。

    心里頓時被欣喜填滿。

    可,苦惱的是,她這會兒走不開。

    好在,周濟民也不急。

    左等右等,很快,丁秋楠找到機會了,熘之大吉。

    只不過,她才剛跑,帶實習生的醫(yī)生就好奇。

    然后看到了周濟民。

    這不就是龔院長一直想要找的外科天才嗎?

    于是,醫(yī)生趕緊去找龔院長了。

    跟丁秋楠一起去婦產科的周濟民,可不知道麻煩已經接近他了。

    給丁秋楠做檢查的是一位中醫(yī),而且還是女中醫(yī)。

    西醫(yī)當中,女醫(yī)生不算罕見。

    但在中醫(yī)當中,女中醫(yī),相當罕見。

    傳男不傳女的習俗,深入骨髓。

    并且,中醫(yī)看病,全看經驗。

    行醫(yī)經驗沒有達到幾千上萬,那都不能出師,更別說獨立行醫(yī)了。

    很多人,一輩子,就混了個赤腳醫(yī)生。

    摸著脈象,很快,女中醫(yī)便笑著對丁秋楠和周濟民道:

    “恭喜二位,確實是有喜了。”

    協(xié)和醫(yī)院,婦產科。

    “楠楠,我們終于有自己的孩子了,以后你可不能再干重活了......”

    剛確認了有喜,周濟民直接絮叨了起來。

    渾然不顧旁邊的女中醫(yī)。

    丁秋楠神色大窘,哪有當著醫(yī)生這樣叨叨的呀?

    女中醫(yī)張宛童微笑看著,不制止,也不言語。

    “楠楠你怎么還臉紅了呢?這有什么害羞的?”

    見她俏臉如晚霞一般,周濟民還大咧咧地說道:

    “我跟你說啊,女子懷胎十月,這可是大事,馬虎不得.....”

    女人一生需要經歷的三大鬼門關之一,就是生孩子。

    盡管這年代的女人,生命力頑強,能吃苦。

    但,周濟民不希望自己的女人那么辛苦。

    “好了,你別說了,我求求你,張大姐還在看著呢。”

    丁秋楠趕緊哀求道,周濟民才把目光投向張宛童。

    “張醫(yī)生,麻煩您跟我說一說,看看還有哪些需要注意的?”

    停頓了一下,看了旁邊的丁秋楠,又道:

    “我記憶力還不錯,基本都能記得住,但楠楠她是個大馬哈,對自己身體都很不負責,您說說,沒有哪個女人知道自己倆月不來大姨媽而不著急的吧?”

    一聽他還把這事抖落出來了,丁秋楠更想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張宛童也正色了起來,嚴厲批評了丁秋楠。

    同時也贊揚了周濟民,如此關愛呵護自己媳婦的男人,可不多見。

    別說這年代,才建國沒多久。

    就算是后世的2022,帶有濃烈封建思想的也不在少數。

    “好了,剛才我該說的都說了,接下來這些,就不適合男同志聽了,請您先出去吧,我跟秋楠聊。”

    沖張宛童點點頭,表示了謝意,又叮囑丁秋楠好好聽,回去獎勵你。

    后者羞得不行,張宛童察覺到了什么,突然開口道:

    “對了,你們如果實在忍不住,也一定要在半個月后才可以進行房事,可不要太貪念了。”

    說這個?

    這不是不相信他么?

    周濟民心里不屑,臉上卻認真點頭。

    而此時的丁秋楠,捂住自己燒得滾燙的臉,羞得沒臉見人了。

    閨房之事,也是能拿出來說的么?

    她不是學婦產這門學科的,否則指定不會這么害羞了。

    走出張醫(yī)生的辦公室,周濟民還準備發(fā)呆呢,一大群人沖他這邊來了。

    “小周同志,您好,可算是我讓遇到您了,今天您說什么都要留下來。”

    看到來人,懵逼了一下的周濟民,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可對方握得很緊,就是怕他跑了。

    他不由苦笑:“龔院長,您是大忙人,干嘛專門堵我呢?”

    去年大雪災的時候,就因為包扎技術和外傷口處理技術,對方便對他念念不忘。

    后續(xù)更是讓丁秋楠幫忙傳話,想要讓他來醫(yī)院幫忙。

    原本以為拖了這么長時間,龔院長會忘了這事。

    沒成想,他才剛到醫(yī)院沒多久,就被龔院長給堵了。

    當即,龔院長便想拉周濟民去外科那邊,跟后者暢聊。

    周濟民趕忙拒絕,他媳婦還在里面呢,就這么走了,不得被罵死啊?

    不差這一會兒。

    龔院長也很體量他,還賣力夸他是一個疼愛媳婦的好男人。

    聊了沒一會兒,丁秋楠也出來了。

    本來還羞紅著臉的,看到周濟民被龔院長拉著,滿臉的無奈,不由樂了。

    她之前可是一直當傳話筒的,而且她能提前來協(xié)和醫(yī)院這邊實習,也是龔院長替她說話的,所以可不會懷疑她男人跟龔院長有什么。

    畢竟老龔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

    一行人來到外科院這邊,龔沛鴻讓人安排了一個外傷嚴重的病人進來。

    然后,讓周濟民給傷患治療。

    他就是想觀察周濟民的治療步驟和用藥劑量。

    同時還讓身后的其他醫(yī)生好好學習。

    病人一開始看到是年輕得不像話的周濟民給他治療,還滿臉不樂意。

    但現在看到龔院長的話,頓時不敢再吱聲了。

    眾目睽睽之下,周濟民也沒什么好說的。

    就按照前世給自己那三個調皮鬼包扎的手法,消毒、抹藥、包扎,一氣呵成。

    消毒這一步沒什么好說的,龔沛鴻他們也是這么做的。

    但抹藥這一步,卻讓他們有些不理解了。

    沒什么不同啊?

    大家不動聲色,繼續(xù)等候。

    等待中,又一個被燒傷的病人送了進來。

    這次稍微有點難搞,是小屁孩調皮,不小心燒到了手臂。

    看著眼前這個五六的小男孩,哭的聲音都嘶啞了,周濟民也不由想到了前世的那仨調皮鬼。

    還好傷得不是很嚴重,謹慎處理一下,問題不大。

    一個小時后,一行人離開了病房,來了龔院長的辦公室。

    “周同志,我再誠摯地邀請你,懇請你來醫(yī)院上班,救治病人,好不好?”

    見識過周濟民的神奇后,龔沛鴻破防了。

    這肯定是家傳的中醫(yī)外傷圣手,不管什么傷,基本上是藥到病除。

    幾個病人,等他處理完傷口之后,基本都不疼了。

    要知道,他們這些醫(yī)生也都跟周濟民用的差不多的藥,同樣的包扎手法,卻做不到讓病人不疼痛。

    又沒有使用麻醉,而且麻醉的效果,跟不疼是兩回事。

    龔沛鴻他們這些外科醫(yī)生也不是傻子,這么多雙眼睛盯著,如果有問題的話,能看不出來嘛?

    事實上,空間泉水的效果,他們根本看不出來。

    “龔院長,不行!”

    周濟民搖頭拒絕了。

    “我本來就沒時間,現在我媳婦有了孩子,更加沒時間了,而且救死扶傷,我就是個外行,可不能亂來。”

    “更別說我七月份馬上就要參加高考了,我都跟軋鋼廠請假了……”

    理由一堆,結論就是不行,不來醫(yī)院上班。

    其他醫(yī)生聽到他那句他就是外行,臉色頓時精彩無比。

    龔院長也是嘴角抽搐,還外行?

    他要是外行,在場就沒有人敢稱內行了。

    丁秋楠捂嘴偷笑,不敢出聲。

    半小時后,周濟民拉著丁秋楠的小手,快速離開了醫(yī)院。

    再不跑,就要留下來吃午飯了。

    不能留!

    回到南剪子胡同的家中后,旺財它們又在搖尾巴了。

    當周濟民和丁秋楠帶回來確認有喜的消息后,家里頓時沸騰了。

    五只大狗最鬧騰,不停地上躥下跳,不時地汪幾聲。

    被蘇茹蕓揮手趕跑了,“去去去,別嚇到我外孫了。”

    旺財它們也不在意,夾著尾巴跑去大門那邊,繼續(xù)歡慶。

    小金魚一臉好奇,大嫂的肚子也不大啊,是怎么裝下一個像周清嫻這樣的孩子呢?

    她這個問題說出來,又給大家增添了不少笑料。

    周濟民陪著她們開心了一會兒,便去挖冰窖了。

    “大哥,我也來幫忙。”

    看到她大哥又忙活起來了,小金魚邁著小短腿跟上,也想出一份力。

    早上的時候,她就是搗亂,現在還想來?

    結果就是被她大哥轟了出去。

    她自己還很不爽,滴咕大哥不識趣,不幫就不幫,哼!

    “跟旺財它們玩去,實在無聊了,帶旺財去看看我們的老房子。”

    “哦哦,好的。”

    雖然不是很高興,但小金魚還是聽話地離開了菜窖。

    挖掘工作不是很快,也不需要很快。

    還剩幾天,馬上就六月了。

    到六月份的話,京城的氣溫能飆升幾個檔次。

    中午,三小只回來了,得知他們大嫂真的有了,都很高興。

    在他們心里,周清嫻不僅是撿回來的,還是女生,雖然也疼愛,但終究不如大嫂親生的啊。

    下午,周濟民也沒回軋鋼廠,而是繼續(xù)挖冰窖。

    晚上的時候,老楊帶著楊夫人過來吃飯。

    “楠楠啊,你以后可要小心一些,要注意臺階……”

    楊夫人是過來人,她的這份叮囑和愛,丁秋楠笑著接受了。

    這感覺真的很不錯。

    肚子有了之后,她快要成為家里的國寶了。

    什么活都不讓干,怕她閑著,周濟民還給她買了書,就看書。

    令她哭笑不得的是,大部分都是育兒知識和孕媽媽的日常管理之類的書。

    她很想問,這些書都是哪買?為什么字跡很像某人?

    某人拒不承認,但就是讓她看。

    “那我還能不能繼續(xù)上班?”

    “沒問題啊,你今天不是請假了嘛,在家休息一天,明天去上班就是了。”

    “真的?我還可以回醫(yī)院上班?”

    “那當然了,我總不能讓你一直呆家里吧?你不得無聊死?”

    丈母娘一聽,不樂意地笑罵:“濟民,你這是拐彎抹角地罵我嗎?”

    “媽,您怎么能對號入座呢?您在家那就是家里的定海神針啊,那句話不是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所以你說我老咯?”

    “老這個字嘛,看人,放您身上指定不合適……”

    被周濟民一番歪理學說,忽悠一頓,蘇茹蕓也樂得眉開眼笑了起來。

    陪著老楊和楊夫兩人,坐客廳閑聊到晚上八點多,這才散去。

    接下來幾天,周濟民除了去軋鋼廠露個臉,其余時間都跑回家挖冰窖了。

    對此,丈母娘都說了他幾次,讓他別被人說閑話了。

    周濟民可不怕,他還巴不得呢。

    以他家里現在的情況,他就算辭職了,關系也不大。

    而且老楊要是真的允許他辭職,估計陸紀一能馬上來京城把他接回東北去。

    再說了,他馬上就參加高考了。

    就算失手,沒考上京師大學堂,那也沒關系,其他學校也可以的。

    所以他是不愁工作的。

    丁秋楠也說過他,他不想工作的話,也別辭職,把工作留給老三老四。

    對此,周濟民說自己會有安排的。

    先不管四小只能不能考上大學。

    一旦她們中還有人考上大學,或者周淑晴和老三都有工作了,那么老四和老五必須有人下鄉(xiāng)。

    要知道,這兩年,京城的四合院、筒子樓等,基本上已經被分配完了。

    等到了66年之后,一大批青年全都長大了。

    這些人要談戀愛要結婚,沒房子可不行。

    靠單位分配?

    那根本不可能,因為工作崗位都定死了,還有多?

    沒有工作,哪里給分配房子?

    就算頂替了父輩的工作,也沒有房子可分啊。

    所以,成千上萬的城里青年,全都去更加廣闊的農村地區(qū)。

    因為城里人口和住房的矛盾,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所以,周濟民他們家五個孩子,不可能全都待在城里。

    否則到時候的話,他們周家怕是直接成靶子了。

    城里的工作崗位,一個蘿卜一個坑。

    那么多人想留在城里,憑什么你們周家占了那么多個?

    別說周濟民跟腳一般,到了那個時候,跟腳再牛都不好使。

    在南鑼鼓巷的時候,周濟民才拿了兩次軋鋼廠的獎勵,院里的鄰居就已經迫不及待想要他捐錢了。

    那個時候,周家的英勇之家名號都不好使了?

    ?更何況以后?

    再有,他還怕老三老四到時候腦子發(fā)熱,被人忽悠,跑去大西北了,那他不得哭死啊?

    所以,周濟民不得不提前安排好一切。

    連續(xù)挖了一周,冰窖的基本輪廓已經出來了。

    接下來就是固定整個冰窖了。

    到了這一步,周濟民就不需要掩飾空間的能力了。

    反正挖出來的土,都被他‘運’到外面了。

    冰窖頂部結構必須使用鋼筋混凝土固定,這一步不好弄。

    鋼筋最多的地方就是軋鋼廠了。

    之前上班的時候,他就有意識地搜集了不少軋鋼廠丟棄在倉庫的廢鋼材。

    這些廢棄剛才千奇百怪,只不過是軋鋼廠沒時間處理而已。

    要不然早就被廢物利用起來了。

    水泥這東西則是從鴿子市搞來的。

    畢竟也只有鴿子市這個途徑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這年代生產的任何東西都是有計劃的。

    然鵝也有不少計劃之外的產品,要不然真等生產出來了,部分產品不合格,不夠數了,豈不是麻煩大了?

    所以這部分計劃之外的產品,要么自己找途徑消耗掉,要么就是送去鴿子市。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鴿子市也不會有存在的必要了。

    真以為上面的人拿鴿子市沒辦法么?

    那也太小瞧了國家力量。

    空間里有足夠的材料,所以,周濟民先是花了一天半的時間,做好鋼筋的綁扎和模板的預制。

    接著又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把混合了石頭和沙子的水泥漿澆筑到預制好的模板里。

    完成之后,就是靜靜等待凝固了。

    過了兩天,混凝土已經完全凝固了,拆掉模板之后,接下來就是簡單的裝修工作了。

    而等這一切都完成之后,距離他開挖冰窖的那天,已經過去了近十天的時間。

    “濟民,辛苦你了,冰窖終于弄好了,剩下的制冰工作,就交給我們吧。”

    在檢查了冰窖之后,丁秋楠又高興又心疼。

    “不行,不用你來做這些活,我來就可以了。”

    周濟民直接拒絕了,要是讓她們用硝石制冰,那不得麻煩死?

    倉庫空間里有大冰箱,直接加水制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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