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從背包中取出戰(zhàn)神傳承信物,這把斧頭好像突然活了過來似的,居然掙脫了張揚的手掌,咻地一下,化作一道流光向某個地方飛射而去。
他連忙拍了拍白,飛蛇劃破長空,疾向那道流光追去。
還好,這流光的速度雖然快,但每飛出一段距離就會停下來一會,好似在等待張揚似的,讓他不至于追丟了。
這把飛斧可以休息,但白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勁一直在拼命地飛,直累得這家伙兩只綠豆眼都給腫了,不時地回頭看著張揚賣萌,想要停下來休息一陣。
張揚哈哈一笑,摸摸飛蛇的腦袋,道:“白蛇,再加把勁,以后我給你找個青姑娘,嗯,白蛇青蛇,還差個許仙了!”
“哥哥,許仙是誰?”飛凌沒有負載人,耐力好得驚人,絲毫不見疲勞。再,即使她感覺累了,也能在飛蛇的身上坐下來,倒霉鬼永遠是那條可憐的大飛蛇。
“呃,許仙嘛,是個醫(yī)生,姐夫是城管大隊長,公務員,家底厚、身的職業(yè)又吃香,被他騙到了美麗溫柔的白娘子,還附送一個潑辣青兒丫環(huán)!”張揚一番胡八道,給飛凌起了白娘子的故事。
飛凌聽得入神,自己也不飛了,化作人型坐在了白的身上,讓白瞪著雙眼吐著紅信直流淚。聽得張揚完,飛凌不由地摸摸白的身體,道:“白,你真會變成美麗的白娘子嗎?”
白:“……”
一路疾飛,足足過了兩個多時的時間,飛斧驀地從天空中落下,轟地一下,劈開厚實的山石,嵌在了一塊巨大的巖石上。
張揚駕馭著白落了下來,他跳下飛蛇,走到斧頭邊上,雙手握住斧柄,一拔,將這戰(zhàn)神傳承信物從巖石中拔了出來。
嗡!
這里好像有著強烈的磁場,斧頭才從巖石中拔出來,張揚只覺一股大力從斧頭中傳來,指向了某個方向。
這是一座荒島,別沒有人跡,就是野獸亡靈怪物也沒有一只,張揚重新騎上白,按著斧頭指示的方向,繼續(xù)向前找去。
沒過多久,張揚就在斧頭的引導下來到了一個山洞外面。這山洞并沒有多深,大概就3米左右的深度,張揚打開泰坦套裝的顯示效果,整個人立刻變得閃閃發(fā)光,騷包似地大步走了進去。
雖然這山洞不深,卻非常地空曠高大,頂部離地少也有3多米的高度,寬度也至少在米以上,這里與其是山洞,還不如是個坑穴來得精確些,就好像一拳砸在爛泥上留下來的拳坑。
張揚停在了洞中最底處一具巨大的尸骨面前。
這是一個早就腐爛得只剩一堆骨頭架子的尸體,靠坐在洞壁上,光是這骨頭架子就有七米左右的高度,而且,這副骨架居然是金黃色的,好像是用純金打造出來的另類藝術品。
但是,這骨頭架子左胸處的肋骨卻是斷折了,顯然,這副骨架的主人在生前的時候被人一擊透胸而過,可能就是因此才殞落的。
轟!
張揚手中的斧頭突然綻放出七彩神光,不斷地涌入那副骨架之中!
卡!卡!卡!
就在張揚的眼皮底下,這副骨架子慢慢動了起來,一番活動手腳之后,就那么站立起來,威風凜凜地站在了張揚的身前。咻,戰(zhàn)斧從張揚手中掙脫飛出,被那具骷髏執(zhí)在了手中,頓時,一股無形的波紋蕩出,只聽遠處傳來一陣山崩海嘯之聲!
張揚不自禁地回頭一看,只見附近的海域突然卷起了一道至少百米高的巨浪,向遠處狂涌而去!
乖乖,這主**,都死剩一副骨頭架子了,但舉手投足之間居然還能引得山崩海嘯,這威勢實在驚人!
張揚對著這具骷髏架子觀察過去。
阿瑞斯,殞落的戰(zhàn)神(???)
等級:???
生命值:???
護甲值:???
攻擊力:???
技能:???
注:眾神之戰(zhàn)一役中殞落的倒霉鬼。
別的B就算等級再高,至少會告訴玩家是什么品階,就像張揚還在新手村遇到的神級B科琳娜,即使雙方差了快要3級,但張揚依然可以看到B的品階。
可這殞落的戰(zhàn)神除了一個名字之外,居然連品階也看不到!大概,這是真正的神靈,比神級B還要高級吧!
“凡人——”骷髏架子發(fā)出低沉的聲音,聲音雖然不大,但氣浪涌過卻如同刮起了八級颶風,居然在山洞中形成了一個個型的龍卷風,盡顯這神靈的無上力量。
這B一掌拍下來,大概天圣級B都得秒掛吧!
張揚心中胡七亂八地想道,恭恭敬敬地道:“戰(zhàn)神,我聽過你的傳!我辛辛苦苦地收集齊了所有的戰(zhàn)神傳承碎片,一路尋到這里,就是想得到你的傳承!”
“哈哈,凡人,你倒是挺直接的!”骷髏架子大笑,聲浪震空,直振得頭頂?shù)氖忌湎拢B巖石都在**,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轟塌下來。
他點了點頭,又道:“既然你尋獲了我的傳承信物,自然有資格接受我的傳承!不過,在此之前,你必須通過我的考驗!得到我的傳承信物,只能證明你有些運氣罷了,但要成為我阿瑞斯的繼承人,不但需要運氣,還需要無畏的勇氣、無懼殺戮的意志還有一個聰明的腦子!”
張揚淡淡一笑,道:“那就來考驗我吧!”
“嗯,我殘存的力量有限,只能支持我現(xiàn)身一會,不久之后,我就要重歸于沉寂,繼續(xù)淪入黑暗的長眠中!”阿瑞斯發(fā)出轟轟然的聲音。
張揚不由地滿頭黑線,這位主明知道能夠顯化的時間有限,還羅羅嗦嗦一大堆的話,不知道要節(jié)省時間!但想想這位老兄也不知道有幾萬年沒有出來喘口氣了,學學長舌婦的嘮叨倒也正常。
“第一關的考驗,是勇氣!”
阿瑞斯伸出手指,虛空對著張揚一點,咻,一道七彩光華涌過,頓時將張揚團團包裹。
張揚只覺眼前一陣亮得刺眼,不由自主地把眼睛給閉了起來,待他重新恢復視力的時候,只見自己居然處身于一個萬丈懸崖之上,后無退路,前面則是一條寬不過半尺的石橋,連接著對面至少1公里遠的山峰!
山風呼嘯,這座石橋居然還在那晃蕩著,如同一條長蛇似的,再看看底下那深不可測的崖底,足夠讓膽些的人雙眼一黑,直接一頭栽了下去。
即使張揚知道這只是虛擬出來的場景,但依然看得是心中直跳,這是一個正常人類的能反應,要沒感覺的話,那肯定是精神上有問題了。
“叮!你正在接受阿瑞斯的第一個考驗!你必須在二分鐘內(nèi)通過石橋,到達對面,計時從你踏上石橋開始。你一共可以失敗三次,否則你將永遠無法完成戰(zhàn)神傳承任務!”
靠!
張揚心念一動,正想將飛蛇給召喚出來,卻立刻得到了系統(tǒng)的提示,無法在此處召喚坐騎!不但如此,連飛凌也沒有辦法召喚出來,斷了張揚作弊的念頭。
想來,即使把韓盈雪那件影翼披風拿過來,也會被系統(tǒng)禁止使用!
張揚深深地吸了口氣,對準了一下方向,突然將眼睛一閉,刷地就向前沖了出去。
騰騰騰!
他心無雜念,只是控制著自己跑出一條完美的直線!
按人物標準的每秒1米奔行速度,就是在平地上跑1米也需要1秒的時間!而在寬不過半尺的石橋上行走,即使不限時,能夠走完一公里的路程那都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更何況只給了兩分鐘!
既然如此,那就索性閉上眼睛什么都不去想,就是往前沖沖沖!
這一關不是要考驗勇氣嗎,哥閉上眼睛跑,這膽氣夠壯了吧!當然,這也只是在游戲中張揚才敢這么嘗試。
呼!呼!
兩邊疾風灌耳,張揚卻是不為所動,只是在心中默默計算著時間。他根不敢睜開眼睛,因為只要看到兩邊那萬丈深淵,肯定會對他的心靈造成影響,以致于一腳踏空,直接摔落下去。
5秒……8秒……1秒……11秒!
張揚驀地張開了眼睛,只見他已然奔過了石橋,出現(xiàn)在了另一座峰頭上!
“叮!恭喜你,通過了第一重考驗!”
張揚眼前一花,身邊的景物立換,出現(xiàn)在了一座古老的競技場中。
“第二關的考驗,是意志!”
阿瑞斯冷漠的聲音在競技場中響了起來。
“叮!你正在接受阿瑞斯的第二個考驗!在此期間,你的所有技能都被暫時遺忘,你也無法使用任何背包中的物品。而你要做的,就是不斷地殺戮,使自己免于被殺,直到你擊敗所有人!注意,只要你被殺死,就必須從頭開始,并且,你一共只能死亡三次,否則你將永遠無法完成戰(zhàn)神傳承任務!”
鏘鏘鏘!
競技場另一頭的鐵門拉起,一個倒提著大鐵錘的壯碩男子呼嘯一聲躍了出來,也不與張揚答話,立刻呼嘯著他沖了過去,揮起那鐵錘向張揚砸了過去。
此時人物狀態(tài)歸零,張揚一身裝備已經(jīng)消失,渾身就只有一件尿布似的褲衩護住了要害部位!但競技場的周圍卻是放著一排的武器架,他連忙疾奔過去,取過一把斧頭和一面盾牌,與對手硬捍起來。
這里的傷害計算與外面迥異,人物沒有血量的高低,要轟殺對手,有多種多樣的方法,可以切頭,可以砍掉對方的手腳讓他流血而死,一切都摸擬真正的現(xiàn)實,拋開了游戲中的各項屬性。
張揚大吼一聲,一個仰地側(cè)滑,身體從對方?jīng)_過來的雙腳間滑了過去,手中斧頭向上一揮,整把斧頭都沒進了那壯碩男子的腿間,那男子頓時血流如注,身形踉蹌幾下,就一頭栽地而死。
鏘鏘鏘!
沒等張揚喘上幾口氣,鐵門再度拉起,走出來一個體形修長的獨臂中年男子,僅剩的那只右手握著一把尖刀,不時地旋舞一下,發(fā)出凜冽的寒光。
張揚此時殺氣大盛,走到先前那名被轟殺的壯實男子身邊,俯身將斧頭給拔了出來。
就在這時,那獨臂男已是疾步奔來,手中尖刀揮過,直削張揚的脖子!
在這里,什么血量、生命值都成了虛枉,張揚要是咽喉被割裂,那絕對是立躺了!他反應也不慢,手中盾牌舉起,當?shù)匾幌拢瑩踝×藢Ψ竭@一擊!
但還沒有等他反擊,獨臂男又是一刀揮了過來,奇快如電!
當!當!當!
這獨臂男出刀如風,打得張揚只有不斷舉盾護在身前的份,根不敢把盾牌放下來!
靠,好**!
張揚忍忍忍,突然振臂重重地拍出了手中的盾牌,啪地一下,盾牌砸在獨臂男的臉上,一道鮮血飆出,獨臂男踉蹌退了幾步。但這家伙著實兇悍,立刻又揮著尖刀反攻回來。
叮叮叮!
所謂一寸短一寸險,獨臂男用的是一把尖刀,揮擊的速度奇快無比,遠比手執(zhí)重斧的張揚要來得靈活,刀刀不離張揚的咽喉胸口,殺氣騰騰。
刷!
一團血花飄過,張揚的胸口頓時多了一道尺長的傷口,深幾可見骨!
“啊!”張揚也怒吼一聲,殺性被激了起來,一個掃蕩腿打出,將獨臂男掃倒,手中重斧轟然劈落,將獨臂男的腦袋生生剁了下來!
一場殺戮盛宴已經(jīng)展開!
鏘鏘鏘,鐵門不斷地打開,一個又一個殺氣騰騰的對手沖進了競技場,與張揚展開了生死搏殺。
這是一場只有一個人可以活下來的戰(zhàn)斗,張揚自然不會任人屠宰,拼盡了力,斬落下一顆又一顆腦袋,鮮血噴涌,把他的身體也部染得鮮紅,根分不出是敵人的鮮血還是他自己流出來的。
在這里死亡的怪物并不會消失,一具具尸體躺在那里,鮮血把整個競技場的石板都染得腥紅,斷肢、殘骸,顯得無比的慘烈和血腥。
殺戮永不休止,在張揚都沒有注意的時候,地上的鮮血都沒過了他的腳面,濃稠的血液甚至讓張揚抬起腳來的時候都是粘粘的有些費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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