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蟬耳邊不停的聒噪著,吵得力量幾近透支的露露頭暈目眩,透過淺綠色目鏡上的標識,可以知道離目的地來近。用余光掃掃身邊的人,一副臉不變色氣不喘的樣子,刻意放慢的步伐頻率,明顯的告訴露露他等她。壓住心中的不滿,加快步伐,沖出這一片樹林,到達終點。
“呦,丫頭終于到了。”亞捷似笑非笑的。
毫無懸念,露露又是后一名。管心中不爽,但她現可沒有足夠的體力發火,甩開身上的背包,順勢要倒下去,卻被殷聱一把扶住,:“走幾步,剛剛運動太激烈,立即休息對身體不好。”露露沒做任何反應,整個身體好像掛殷聱胳膊上,任由他拉著跌跌撞撞的走著做結束活動。
方才跟露露身邊的哪那一位好像早已習慣這情景,隨手把自己的目鏡丟露露背包上,理了理額前的黑色短發,自言自語:“好像有點長。”整了整軍帽,接過亞捷遞來的的水壺,問:“他們呢?”
“早訓練去了,難道讓幾千人這里恭候這位嬌滴滴的嫡系公主。”
“亞捷!”玄黎拉下臉,止住亞捷的陰陽怪氣,:“明知她身份尊貴還這樣,還有管公主叫丫頭也太不像話。”
“是她讓我隨便叫的。”
“你——”不等玄黎完,就被喝水的那位制止了:“行了,連正組長都去訓練了,你們幾個副的還這里唧唧歪歪什么,歸隊。”
“大隊長呀,我是為你抱不平,來你當隊長是十拿九穩的,哪想,忽然莫名其妙空降了一個什么都不懂的丫頭,撿了現成的,你成了副的,我咽不下這口氣。”
“咽不下,就去找陛下單挑,不然就這位公主也行。”
“拜托,我的大隊長呀,誰敢呀,陛下先不,那丫頭,武藝絕對是高手,哪那么容易贏。”
“哦?”大隊長,不,確切的露露才是大隊長,他只是副隊長——任昊饒有趣味的看著抱怨不止的亞捷問:“跟那丫頭PK過了?”
“是呀,那個慘呀,一分鐘都沒撐過去就敗了。”
“哈哈哈,”任昊仰天大笑,繼續:“我好像警告過你們不要輕易跟她比武,她沒啥實戰經驗,出手不知道輕重,當心受傷,怎么樣,受傷沒?”
“就那么個丫頭,怎么可能。”
“是人家手下留情吧。”
“玄黎!才幾天你就被那丫頭片子收買了!”
“不是收買,”任昊替玄黎,“是你自己心眼,敗給人家就受不了了,變著法要把她擠走。”
“哪有。”亞捷嘴上不承認,但明顯底氣不足,“她只會扯后腿。”
“沒依據的話少。”殷聱從林子里出來,只聽到亞捷后一句。
“哪沒依據了,每次訓練都后。”
“跟女人比體能,亞捷,你墮落的夠可以了。”白豪受不了的。
“你們真以為她體能項目不行?”殷聱問。
“難道不是嗎?”亞捷、玄黎、白豪異口同聲問。
殷聱丟給任昊一個眼色,叫他解釋。任昊慢條斯理的把水壺拋還給亞捷,:“純力量當然不能跟我們比,但就此斷定她體能項目不行就大錯特錯。亞捷,你跟她交過手,她大的特色什么?”
亞捷撓撓頭,想了想:“速度奇快,無法貼近她攻擊。”
“那再問你,要保持不讓別人近身關鍵是什么?”
“輕功。”亞捷脫口而出。
“那不就結了,像今天這樣的長途拉練,如果不是這樣一步一步跑,而是用輕功的話,我們誰能趕上她?”
“那不現實,輕功與魔力一樣,是有極限的,不可能實現長途。”
“那只是一般的武藝,你忘了神后的出身了,她是賽納尼族的,作為戍邊的武神將部族,長期邊境與魔族周旋,有時甚至要與空騎兵比速度,比耐力,所以賽納尼的輕功自成一家,以耐力著稱,而我們隊的這位也會賽納尼輕功。”
“哼。”亞捷表示自己的不滿。
“又怎么了,人家弱你不滿,強你也不滿,到底要怎樣?”這回連白豪也看不慣了。
“要是對我剛剛的不信,明天比比就是。”任昊“良心”建議。
“比什么?”露露把玩著目鏡,從林子深處走出來。
“呦,大姐終于還魂了。”又是亞捷。
玄黎覺得不妥,想要替亞捷道歉,卻被露露接下來的話愣了。
“嗯,何止還魂,感覺七魂六魄都清爽了。”再加上她那真誠無比的表情,弄得亞捷都不知所措。
“呵呵。”知道玄黎和亞捷想法的任昊不由笑出聲。而露露只是單純感覺氣氛不對,聲問任昊:“我錯什么了?”“沒有沒有,只是有人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已,走,回去了。”不顧露露的滿頭問號任昊把她推走了。
“我,三組長,”失去了任昊這個主要目標,亞捷急忙向殷聱靠攏,“我們那位公主殿下是不是這里有問題?”邊著,邊指指腦袋。一邊的玄黎、白豪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這個嘛,”殷聱滿臉嚴肅的看著身邊的三個好奇寶寶,招招手,讓他們附耳過來,用意味深長的語氣:“無可奉告。”完閃人。
“哦。啊!”等被耍的三人反應過來,惡作劇之人的笑聲已百米以外。
“怎么了?”露露回頭,望向殷聱笑聲的發源地。
“男人間的事你不用管。”任昊不假思地。
“哦。”露露聽話的不再問,反正怎么問都不會有結果,有了幾次經驗后學乖了,不得不,這里人的保密能力該死的好,除了讓他們快接受自己,融入這個團體,不然只能當瞎子聾子。既然問不出,只好轉移話題:“剛剛要比什么?”
任昊停下腳步,臉上劃出一個好笑的弧度,看著露露,:“如果有人要跟你比長跑怎么辦?”
“長跑?那告訴他,不用比了,我敗了。”露露有些不甘心的。
“不必就認輸?不像你的性格。”
“沒辦法,我現算認清了,跟你們這些體能狂人比體力,真是自取其辱。”
“你能用輕功呀。”
“那不公平。”
“呵呵,”任昊被她可愛的論調逗笑了,“難道一個身強力壯的大男人跟你一個柔柔弱弱的姑娘比賽就公平了?”
到現,任昊終于可以徹底推翻他先前的偏見,這丫頭的得寵絕不是跟兄弟姐妹們勾心斗角斗出來的,而是神帝愛屋及烏的結果(可見秉坤對皎蘭的愛之深),真實的她宛如一抔清泉,清澈的令人不忍污染。
“恩——”露露一手環胸,支撐著另一只托腮的手,仔細想著任昊剛才的提議。
任昊看著她認真的表情,搖了搖頭,過分的認真代表過多的壓力,改天要教這丫頭怎么放松。
“好象有道理。”露露終于想完了,“但我這樣獲勝會不會打擊別人積極性。”
過分的仁慈心難以戰場上生存。心中做出這個評判,任昊不動聲色地:“禁綏軍是一個承認強者的地方,只要不是用陰險的手段取勝的,都能得到大家的承認。”看著露露不安的表情,任昊笑著安慰:“沒事,禁綏軍都是些天老子老大我老二的家伙,傲得不行,狂得要命,適當殺殺他們的傲氣,讓他們認清現實有好處。”
“嗯。”露露稍作思考,答應下來。
“你們怎么才走到這。”后面殷聱追上了他們。
“明天組織比賽,讓大家都放松一下。”沒回答殷聱的問題,任昊順手把手伸進口袋,取出一個金色的掛墜,打開看了看,又收回,:“快走吧,不早了。”
這是露露第一次見那個掛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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