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搖了搖頭,嘆聲道:“我無顏回去見我兄長了,愧對我家主子。我若是早些與主子稟報一些倩兒的事情,那么主子與四姐也不會……”
我心里嘆了口氣,你與不又有什么關系呢,事情已經這樣了。我也知道了個八**九的,重要的是人,不是事。我心死成灰是因為他那個人,那些事情還有什么關系呢。而他與阿格達不同,他們是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便道:“別死要面子活受罪了,既然你覺得愧對他們,那么你走到哪里都是愧對他們的,為何不回去好好償還。回去吧,那畢竟是你兄弟,你唯一的親人了。這也是你的倩兒后的心愿了,不是么!
看著他愣愣的看著我,眼中慢慢釋然。便轉身牽著月夜,邊走邊道:“要是想她了,有空的時候就回來看看她,記得帶著你的功績與幸福來!蓖,我正要上馬,便被他叫住!八慕悖愕鹊!”
他跑到我面前,道:“我知道你是四姐,倩毀容后,誰也不見,就是想再見見四姐。倩兒不會認錯的!
我只是靜靜的看著他,想著他應該是明白我的身份不能透露的吧。所以之前只稱呼我為姐。這會為什么又要捅破這層紙。
“四姐,你也回去吧;厝ネ鯛斠黄稹!彼麘┣蟮馈
我看著他,其實他也是個聰明人,這會怎么就看不通透呢。如果我要真能同他一起的話,那么我也不會站這里了。他見我沒什么回應,便繼續道:“四姐,你別怪王爺,王爺是有苦衷的。當初皇上知道大限已到,王爺回來途中遇襲;噬嫌X得應該早點安排一切,讓王爺納妃收心,繼承大統。一切其實都是皇上和皇后周旋安排的,并不是王爺的意思。還有,那天四姐不見后,王爺是有出去找四姐的,只是外面都傳言四姐同一男子走了。偏聽阿格達過,城門王爺是親眼見著了四姐與那男子一起。所以才有所誤解,不過后來王爺去查了,是忽延郡主和那時候的三姐暗中散發出來的。王爺一直都有找四姐,一直都找。王爺找到西紇,可是卻晚了一步。四姐,其實王爺是真的……”
“阿格山,別再了!蔽掖驍嗨,“都過去了,不是嗎?我與你不同,你與阿格山是兄弟,血濃于水,打斷骨頭連著筋,怎么割也是分不開的。而我,同王爺已經過去了,回不去了!
“四姐!
“我知道你也是想王爺和我過得好些,我能出來,王爺也是同意的。你真想大家過得好,就別把我的去處與其他人聽。”完,我繼續向前走去。
“四姐。”阿格山又追了上來,道:“手足情深是不錯,可是我也是經歷過男女之情的人。情到深處,甚至是超出兄弟情義的。不然我也不會與我大哥反目。一向與皇上相處和睦的王爺也不會總是與皇上爭吵抵抗。甚至差點罷了王爺的職位。誰都看得出王爺是極愛四姐的。這愛有多深,怕是王爺自己也不知道吧。要知道面對深愛之人,難的就是放手。恕我斗膽一句,若換作是我與倩兒,我是無論如何也放不開的。”
我看著他,聽了他的話,忽然不知道該些什么。只告訴自己,不能再聽下去了。便回道:“我明白你的話了。你先回去吧,別辜負了我三姐后的愿望。”
我翻身上馬,跑了許久。才停了下來。我對自己不回去,不回去。可耳邊卻一直回響著阿格山的話。忽然間覺得自己也亂了。便一口吼出聲:我不回去!
這個時候,月夜踢了踢前踢,似乎很是不滿的制造的噪音。還搖頭晃腦咕嚕嚕的低吼著。我不爽得很,這家伙一路上都和我杠著。這會脾氣又上來了。
我夾緊馬腹,示意該上路了。這會它又是一動不動。任我怎么推扯叫罵,它就是站著動也不動一下。后,我只能抓著僵繩用力的拉扯,結果它一個不爽,前蹄騰空而起,直接把我甩到一邊的雪地上。我起身狼狽的坐雪地里,又看著它站原地。忽然覺得自己委屈極了,想著你個死皇甫哲,走了還要找匹破馬折磨我。看著月夜那倔樣我心里就來氣,也委屈。見著這里也沒個什么人,性嘴巴一扁,拍打著身邊的雪,哭出聲來。還邊控訴著它一路上的罪行。
哭久了,那月夜似乎也知道自己過分了似的,走過來,用它那粗糙的長馬臉磨撮著我的臉頰,以示安慰。我一把推開那張驢一樣的臉。呼的一聲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后,邊解下馬背上的包裹,邊沒好氣道:“你不走是吧,不走拉倒。以后你走你的馬大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以后誰也犯不著誰。愛走愛停都隨你了!钡竭@里,我解下來已經濕了的面紗,用它擦了把鼻涕,直接扔到那馬臉上。從包裹里取出條的面紗戴上,把包裹往身上一系,哼了一聲走人!
那月夜似乎是知道我這次真的是火大了,等我走出段距離后,回頭一看,見它原地打著轉。走遠后,就聽到后面的馬蹄聲來清晰;仡^一看,見月夜叼著我砸它臉的面紗跟了上來。我瞪它兩眼,不再理會它,繼續向前走。想著,這破馬也不知道是什么德行,好生與你你不聽,偏大大聲罵兩句才聽你的。這會我還就不買帳了?次也徽滥,哼!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腿酸得不行。那月夜好幾次走上前來,示意要我上馬,都給我繞了過去。就這樣,有路過的行人總是奇怪的看著一人放著馬不騎,卻是蹣跚著以蝸牛一樣的速度前行,一點都不像是踏雪賞景。惹眼的是把馬嘴巴里總叼著快絲巾。這可成為蒼茫雪地上一條亮麗的風景線。
直到天黑月高了,我實支持不住,又一屁股坐到了雪地上。那月夜走到我面前,咕嚕嗚咽了兩聲,那眼睛看起來比我還可憐。看著看著,我忽然醒悟過來,我怎么就和這一畜生杠上了。便一把扯過它嘴里的絲巾?粗厦嬗质茄蹨I又是鼻涕,加上它的口水。怕是以后也不能用了。一把扔到雪地上。月夜似乎是很可惜的看著自己叼那么久的面紗就這么給我扔了,我呼的跳到它面前,道:“這次就算了,我大度點不與你一般見識。以后你要再這樣,就給我走人,不是,就給我走馬。聽到沒有!”
月夜又咕嚕嗚咽兩聲,那感覺真是比搶它的草料還無辜委屈。我想著就到這里吧,這里晚上可冷了,再這么下去,我自己也沒個好果子吃,于是翻身上馬,向前面的鎮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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