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回家,我想玩。”姑娘伸伸手指,頑皮地道,像所有天真可愛的女孩一樣,表現著她的純真。
游仁光嘆口氣,看著那姑娘,張張嘴又不出什么難聽的話,道:“還是自己家好,別亂跑……”他這也算是有感于自己的遭遇所發的。如今且不他的毒能不能解掉;就算是解掉了,以后他也是無家可歸的人了。他的前途是一片渺茫的,他也不是是為了讓那姑娘走而的。
“去,去。有你這種人嗎?人家的事要你來管?你是她什么人?”吳天瞪了游仁光一眼。又和藹可親地對那姑娘道:“你別擔心,玩是應該的。等玩夠了再回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當年哥哥我有個妹子就跟著哥哥我闖了三個月江湖來著的……”
“是徐天心吧。”游仁光都知道這件事。當時他就是去追殺吳天才認識吳天的。
吳天點點頭,也想起了徐天心的任性,可讓自己頭痛了一番,嘴角卻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意,道:“就是天心妹子,你看她跟著哥哥我多出息!對了,你叫什么名字來著的?”
“洪永寧。”
“啊哈哈,真是好名字啊!”吳天大叫道:“你叫什么來著的呢?”
“……”洪永寧只能不解地看著他再一次:“洪——永——寧——”
這回吳天聽清楚了,點頭道:“永遠寧靜,多好的名字啊。是不是,老游?”
“恩……”游仁光還沉浸他的悲傷當中,無精打彩地應了一聲。
見游仁光那失神的樣子,吳天也叫不去煩他。他轉對洪永寧道:“他又想他家的妻子了。他也真慘,剛和他妻子結婚,還沒進洞房……唉,就得出來賺錢過日子。那句話怎么的,洞房花燭夜,下一句什么來著,金子是道理?”
“是金榜題名時。”洪永農給他糾正他話的錯誤,還故做老成的教訓起吳天來:“看你不多念點書,以后可要出去丟人了的!”
“呵……”游仁光大聲地咳了一下,聲明道:“我沒有妻子……”
“因為你還沒有洞房!”吳天馬上接上下一句,洪永寧看著一臉憋的通紅的游仁光,還很了解似的點點頭。看的游仁光真是哭笑不得。只是他的心情也因此好多了。
洪永寧似乎記起了什么,忙問道:“大哥哥,你們叫什么名字啊?”
這個當然是由吳天來回答:“哥哥我叫吳天,口天吳的吳和天。他叫游仁光,游水的時候人當然要脫光,就那意思了。我們是做生意的,哥哥我殺豬,他賣肉——”
“我沒有妻子……”一有機會,游仁光就出言解釋道。
洪永寧有些可憐地打量著游仁光,低聲勸他道:“等你做完生意就可以回家了,到時候就可以叫到你妻子了,你千萬別傷心哦。啊,你的名字還蠻奇怪的?”
剛才游仁光忙著為自己解釋去了,沒聽到吳天對他名字的解釋。他被洪永寧問的一怔,詫異地問吳天:“怎么了?有問題嗎?”
“每天晚上他都哭好幾次呢,你看他的眼睛都還紅著的。”吳天很機靈地把話轉了開去。游仁光剛才想著自己的遭遇時,是有點眼睛濕潤,讓人看起來他的眼睛是確實發紅的。
“你們愛怎么就被。我走了。”游仁光明白自己不過他們兩個,也解釋不清楚,就先走了,免得留這給他們兩個取笑。
一路上吳天和洪永寧有有笑的,可就苦了游仁光。因為他們的快樂,總是建立別人的痛苦之上,而那個別人不是別人,就是游仁光!洪永寧不僅活潑可愛,還十分地天真,一路上拉著吳天問這問那的,對什么東西都充滿了好奇,像一個生的嬰兒。吳天是懂的他回答,不懂的他就亂一通。他那些瞎編的話連游仁光都逗笑了,洪永寧聽的“咯咯”的笑個不停。
“走下這一段,就應該出了武夷山,可以走上正道了。”游仁光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默記著他早打聽好的路。看著這灰蒙蒙的天,等下恐怕得有一陣雷雨。于是他又道:“馬上要下雨了,我們走快點,找個客棧先住下。”
“看到那個沒有?對,就是那個有點黑的,不,土色的爬的那東西。對,那就是剛才哥哥我給你的田螺了。炒起來可好吃了。”
“可是,那個好象是蝸牛哦?我們山上有……”
“……你應該看錯了,哪有這么高的蝸牛。不過,也怪,這田螺怎么往樹上爬了?”
……看他們兩個的樣子,游仁光就知道自己是白了。于是他聽著他們之間精彩的對話,不緊不慢地走著。
“轟隆——”
“咦,怎么下雨了?死老游,你怎么不吱個聲?這么大雨,快跑!”
“你自己沒聽見的……”游仁光聲地嘀咕了一句。
晚上他們吃完飯就各自回了房間。吳天剛把鞋脫掉,游仁光就走了進來,對他道:
“你帶著她一起干什么?”
“這么可愛的妹妹,你不喜歡嗎?吳天”嘿嘿“地賊笑兩聲,還給了游仁光一個壞壞的眼色。
游仁光卻正經地道:“你少來了,她故意來接近我們的,這恐怕不是件好事。”
一聳肩,吳天也不和他開玩笑,穿上鞋子走了上來,道:“一個連偽裝的都這么差勁的女孩,會是來殺我們,還是來騙我們錢的?你認為,我們可能這么簡單地就落她手里?看她是不是什么壞人,也蠻可愛,我們何必跟他一般見識。”
吳天這番話讓游仁光一驚,現他突然之間發現自己不能太家子氣,比吳天的肚量了太多。吳天的豪爽和放得開就是他自己所差的。他覺得自己該反思一下了。也就不再什么,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游仁光剛走不久,洪永寧便過來敲門。然后她把輕推開門,從門縫中露出他那一張嬌氣中帶點害羞的神情的臉,看吳天正望著她,她臉馬上一紅,從門外走了近來。她把門關上,背著雙手對吳天喊道:“大哥哥——”
“過來坐吧,外面涼著呢。可別冷壞身子了。”吳天笑著過去把她拉過來,再拉過一張凳子,招呼著洪永寧坐下來。洪永寧俏生生地坐下來,對吳天一笑,道:
“剛才他來了,所以我等他走了才來的。”
“哦。”吳天知道她口中的“他”是游仁光,便隨口道:“他怕打雷,想來哥哥我這里睡,給哥哥我趕走了。哈哈。”
洪永寧也跟著他笑了幾聲,才揉捏著自己的衣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吳天看的好笑,便點話讓她輕松一點:“今天我們可真倒霉,他要打個傘就特像個娘們兒,可是沒你漂亮呵,哈哈哈。”
張了張口,洪永寧陪著笑了兩聲,終于鼓起勇氣道:“你們兩個真有意思。大哥哥,多謝你幫我教訓了那兩個壞蛋……”
“謝什么,以后你可要心了。江湖上這種壞蛋好多的,像你這么漂亮的姑娘,可千萬要特別的心。”吳天鄭重其事地提醒洪永寧。
“大哥哥你真好。不過,江湖上可好玩了,有好多好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還很自由,隨便你往哪里跑,你愛怎么玩就怎么玩,也沒人管你。我可喜歡了,像海里面一樣,隨便你怎么暢游。”洪永寧顯然給吳天偽裝的面目所欺騙,天真爛漫地著自己幼稚的看法。多么可愛的人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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