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笑笑,直到傍晚時分,方才到少華山下。一看天色已晚,書生張提議今天就此住店,明早上山不遲。林少秋也想反正也不急一時,便依了快活張所言。
少林客棧,掌柜是少林的俗家弟子,姓許,為人和氣,見人就要呵呵大笑三聲,因此人稱許大仙人,客棧位于少華山腳,四面青山環繞,房前屋后皆竹林,倒有一種竹林深處有人家的感覺。六人進得店來,許大仙人早就呵呵呵的迎了出來。
“六位客官,里邊請。”著忍不住的仔細打量了四個僮一眼。眼中羨慕目光自是不提了。四人進得店來,猜拳行令聲頓時靜了下來,都用少有的目光打量著這六人,但目光多半是投向的那四個僮。
客棧生意甚是興隆,早已是桌占人滿,哪還有坐的位置,許大仙人忙親自幫忙騰出一張空位置來。林少秋坐下來一看,客商游人模樣的人很少,多是江湖中人,林少秋向書生張問道:“此的此地如此多的江湖中人?難道都是為了這次武林大會不成?”
快活張笑道:“哈哈,林兄有所不知,后天就是武林大會,其實武林中真正參加的人又有多少,多的倒是像你我這種愛看熱鬧的人。”
四個僮挨著快活張坐下,林少秋單坐一邊,四個僮一路上都是默不作聲。連笑容都很難得。林少秋不禁暗暗奇怪,難道這四人天生性格冷漠不成。他自認為自己不擅言辭,可比起這四個僮來,自已還算性格開朗的了。
要了四菜一湯,再拿了四斤青竹酒,這青竹酒據用千年竹根泡成,是少林客棧的招牌酒,來過少華山的人,沒喝過青竹酒的,就算白來了,是以快活張一口就要了四斤。
一個僮拿起酒壇,每人碗中盛了一碗,林少秋暗道:“沒想到這幾個僮也吃酒。”正想著,快活張拿起酒道:“來,林兄,咱倆還是第一次喝酒,弟無論如何也要先敬你一杯。”
四個僮也端起酒來,一齊舉向林少秋。
林少秋哪好推卻,不喝酒,忙硬著頭皮接過,喝了一大口,但覺味道平平,沒有絲毫青竹的味道。暗道這青竹酒也不過如此。剛下肚不久,便覺一股竹葉味道隨著呼吸慢慢縊出來,頓覺神清氣爽,一天的旅程勞累便一掃而光。不由得暗贊好酒。
快活張忽然笑道:“琴棋書畫,難得有如此美景,你們每人做一句詩來,以助雅興,豈不美哉?不知林兄意下如何?”
林少秋忙道:“下只是個粗人,對于這些方面不怕快活兄見笑,卻是只字不會。”
“哈哈,林兄笑了。”
那四個僮一齊道:“是。”
林少秋奇怪的問道:“快活兄,這琴棋書畫似一個人似的,下卻是一個也分不清楚。”
“呵呵,想分清也不難呀,林兄可見他們的衣領有何不同?”
林少秋疑惑的望了望四位的衣領,卻發現每人的衣領上都有一個結,但上面的圖案卻不同,一個是一把琴,一個是一付棋子,一個卻是一卷書,另一個卻是一幅畫,不由得笑道:“哈哈,下這下總算明白了。”
卻見那琴兒向店外望了望道:“群山回轉蓄勁發。”
剛完,那棋兒也接道:“深秋葉落戲晚霞。”
那領前有一幅畫的僮又道:“血手江湖為哪起。”
卻又聽那領前一卷書的僮道:“青竹深處孤酒家。”
剛完,快活張撫扇笑道:“好,好,呵呵。”笑完之后,快活張又正色道:“想來也是,血手江湖,江湖血腥,你爭我斗,你打我殺,又哪有這竹林深處的酒家喝點酒逍遙自。”完,端起灑使勁喝了一口。
林少秋也嘆道:“如果不是江湖血腥,我此時還華山上與師妹師弟們一起飛劍練武,大家和睦相處,一同進步,哪有這么多的恩怨情仇,又哪來無的煩惱。”
忽然聽旁邊一個聲音道:“呵呵,好詩,好詩,不知是誰家的孩子,如此便能做出這許詩來,真是后起之秀,后生可畏呀。后生可畏呀”
林少秋與快活張同時抬頭望了望這話之人,卻見他獨坐一桌,二十三四的樣子,一身銀衣,眉間隱隱可見一傷疤。背上背著一把黑色的刀削,露出一截白得耀眼的刀柄,一看便知是個浪跡江湖之人,書生張正欲答話。忽聽旁邊兩個又爭了起來。卻是兩個奇丑的老頭,兩人都是一般高,不足一米,由于桌子太高,兩人都是蹲凳上吃飯。一身孩童衣服,好笑的還是兩人的頭發,一個左邊無一根頭發,右邊卻是白發,一個是右邊無一根頭發,而左邊卻是黑發。
只見那個白頭發的老頭指著另一個老頭叫道:“丑老二,你不是自稱才高八斗,滿腹經綸么,卻連這四個孩都如,你還有臉面跟我一道喝酒。”
那稱丑老二的老頭怒道:“丑老大,你不要這里胡八道,滿嘴烏鴉狗屎臭,沒有一句人話,你有事把那幾個兔子叫過來,跟老子比比,老子就不相信就輸了他。”
“有事你自己去叫,你沒見老子這一陣子腿都蹲麻了,要叫你自己去叫。”
那丑老二忽然怒喊道:“掌柜,掌柜,老子叫你快點過來。”完一掌狠狠的拍桌子角上,那桌角應聲而斷,平滑得如刀削一般。
林少秋暗暗的道,江湖果真是藏龍臥虎之地,難怪古人常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那許大仙人連忙走了過來,拱手作揖道:“兩位爺們兒,有話好好話,不要爭吵,不要爭吵。”
那丑老二怒吼道:“你叫老子不要爭吵,,為什么給我們張高桌子,害得我大哥丑的腿都蹲麻了,,你是不是故意整我們兄弟倆,就給我們一張高桌子。”
林少秋一看果然不錯,客棧中只有那兩老頭坐的桌子高,足足比平常的桌子高出了一半。怪不得那倆老頭發怒了。
可誰想到由于客人太多,許大仙人把自家的供桌都搬出來了,卻恰好被這倆老頭坐上了。那許大仙人一時不知道什么好:“這……這……
“這什么這,他媽的吞吞吐吐的,,怎么辦?”如果是遇到平常客人這種做法,多半是想吃白食的,可這兩老頭,許大仙人無論如何也不也是吃白食的話來。是以吞吐了半天。
“算了,就當你不是故意的,給你個方法彌補過來,你看怎么樣?”那丑老二忽然語氣松了下來。
許大仙人一看有機會挽救,忙道:“好,不知是什么事,還請兩們爺明,店能做的一律辦倒。”他以為這倆老頭不過是想再加點大魚大肉而已。是以懸著的心放下了大半。
“你卻把那四只兔子捉過來,老子要跟他們比詩。”丑老二朝四個僮一指。
“這……這……許大仙人暗忖,瞧這六人也不是等閑之輩,自己是誰也得罪不起的。快活張正欲話。卻見那丑老二一把跳將下來,一縱身朝快活張這張桌子躍來,“你他媽的不叫,老子親自動手。今天非要見個高低不可。
快活張微張折扇,正欲動動阻攔,卻見另外一個老頭也閃電般的躍起,一把抓住那丑老二的左腿喝道:“丑老二,瞧你這副長相,不要嚇壞了這幾個兔子。”丑老二飛起的身子頓時被從半空中扯落下來。
那丑老二大怒:“丑老大,你什么,你我丑,你看看,到底誰丑?”著拉起丑老大朝眾人問道:“各位給個公平的法,到底誰丑?實話的老子有獎。”
眾要見兩人胡攪蠻纏的,哪個愿答話,俱都坐著看笑話。
快活張朝林少秋道:“這兩人便是長白山的長白二鬼,大鬼叫丑得發哭,老二叫丑得要命。”
林少秋笑道:“沒想到兩人不僅做法,連名字都很好笑。呵呵,倒是有趣得緊”
丑老大丑得發哭也被激怒了,大吼道:“誰不知道長白二鬼,我是丑得發哭,你卻丑得要命。”
丑得要命急了:“不行,名字算不得數,名字人人都可以叫,就是長相那是不能人人都叫的,我丑老二那是武林公認的風流倜儻,英俊瀟灑。誰不知我才貌雙。不知多少江湖美人見了我,那是非我不嫁,就你丑老大不知這件事,你誰不知道?”
“什么非你不嫁,簡直就是癡人夢,做你丑老二的春秋大夢,我呸呸呸。
“什么,你還呸,看掌。”著舉起手掌朝丑得發哭面門擊來。
丑得發哭也不退讓,也舉起手掌迎了上去。兩人就店里拳打腳踢的打了起來,來就人多,給兄弟這一鬧,是擁護不堪。丑得要命忽然虛一招道:“好,這里太了,他媽的人太多了,不好施展手腳,有事咱倆到外面去打。”著一晃已出了店門。
丑得發哭怒道:“出去不出去,難道還怕你不成?”著也飛身跟了出去。兩人打遠。直到良久才看見兩兄弟的背景消失樹林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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