鏟除血刀門,鏟除血刀門,少華山上喝聲如雷。
銀槍司馬云龍站臺上,擺了擺手止住了呼喝聲朗朗道:“下何德何能?擔當這盟主的重任?坐的各位中,比下德高望重的前輩多的是,下實是愧不敢當”
空聞大師合什道:“司馬大俠俠義肝膽,武藝超群,況且血刀門一日不除,武林何日才得安寧,萬望司馬大俠不要推脫。”
昆侖掌門吳太沖也起身道:“血刀門危害武林,屠殺武林人士,就讓司馬大俠領著我們大伙兒共同鏟除血刀門,還武林一個安寧。大伙兒是不是?”
臺下又是一陣歡呼聲:“請司馬大俠領著我們大伙兒鏟除血刀門,還武林一個安寧。”
峨嵋仁靜師太也站起緩緩道:“只要司馬大俠一聲令下,我們大伙自當力殺敵,現武林如一盤散沙,沒有一個統一的發號施令人,這成何體統?血刀老祖兇忍成性,司馬大俠難道就置武林蒼生而不顧么?”
司馬云龍還待推卻。華山掌門吳華子憤憤的道:“血刀門殘殺武林人士,自然也是武林的公敵,血刀門一日不除,還不知有多少武林人士又要慘遭毒手?到時讓血刀門羽翼已豐,再除去恐怕就難了。”
“對對,司馬大俠就不要再推辭了。”臺下又有人高聲道。
司馬云龍見推辭不過,只得道:“既如此,下只有暫待武林盟主,等鏟除血刀門之后,大家再另立賢如何。不然下無論如何也不肯坐這盟主的位子。”
臺下又是一陣歡聲雷動。喝聲四起,大有一番氣蓋萬千的氣勢。
空聞大師緩緩道:“中原少林、武當、峨嵋、華山、昆侖、空桐及丐幫、長須幫、天河幫、綠林會、紅葉會、百花會統一聽司馬盟主號令,鏟除血刀門,還我武林蒼生一個安寧。”
司馬云龍拱了拱手道:“血刀老祖兇狠異常,武功奇高,門下弟子也是一群兇狠之輩,此次前去身死未卜,勝敗未知,但要我們人人進了自已大的力量,也算是為武林出一份力吧。”
空聞大師轉過身來道:“各位,敝寺已略備薄齋,大伙兒食用之后,何時出發,一切聽從司馬盟主號令。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司馬云龍朗聲道:“如此正好,那就有勞貴寺了。”
群雄紛紛朝大堂涌去。
各派掌門,各幫首領留了下來,司馬云龍朝眾人拱了拱手道:“下才疏學淺,有幸做得這盟主,至于鏟除血刀門之事,還待各位前輩商量后才能行事。”著又拱了拱手。
“司馬盟主管吩咐就是了,我們自當聽從號令。誰不聽從號令,就是與貧僧為敵”空聞大師緩緩道。
空聞大師武林中就是德高望重,這一番話來,自是大氣凜然。旁人哪有不聽之理。
“對,我們大伙兒既然一致推舉司馬大俠為盟主,那自當得聽從號令。”吳華子也道。
“我們此次召開武林大會,血刀門一定會有所動靜,我們就定后天出發,這幾天大伙兒就住少林寺,一來可以防止分散力量,二來下還有很多事還待向各位前輩們請教。這就有勞貴寺了。”司馬云龍朝空聞大師拱手道。
“阿彌陀佛,只要敝寺能為鏟除血刀門獻一份微薄之力,那是義不容辭的事,況且血刀門一日不除,武林安寧又從何起。”空聞大師合什道。
“大師慈悲為情,心系武林蒼生,下感激不。”一行人著朝大堂內走去。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鬼愁崖,三面俱是高聳入云的滑不留手的石頭,直至沒入云霧深處,無人知道多高,沒有人試著上去過,由于長年都有水滲透,石上生滿了厚厚的一層青苔,崖內終日不見天日,白晝與黑夜亦無分別,怪石嶙峋,雜草叢生,連飛禽走獸的影子也不可能看見,無不顯示出一副猙獰的面目。由于沒有陽光,受地氣的影響,千年腐草與落葉形成了奇毒無比的障氣,是以名為鬼愁崖。
崖內左前方,一幢黑色的寨門,很低,很,僅容一個人彎腰通過,沒有柵欄,因為不需要,天然的障氣與猙獰恐怖的怪石就是好的天然屏障。隱至于這深手不見五指的霧氣中,根不可能發現這里還有一處人煙。
雖有人煙,卻靜得出奇。靜得可以聽見霧氣由四面巖石上溢出的絲絲聲響。別是一根針,就是一根頭發絲掉地上都能聽見。一聲咳嗽聲傳來,聲音碰撞四面石壁上,一聲的咳嗽聲,卻良久不絕,直至很久還可以聽見,顯得格外恐怖陰森。
血刀老祖坐千年老藤編織的藤椅上,一身黑衣。花白的頭發,瘦的身子,眉宇間一股書生氣。案前一盞昏暗的油燈直射他那蒼白的臉上,誰也看不出來,他就是血刀老祖。簡直就是一個科考落魄的落弟秀才,唯一能看出他身份的是放案前一把烏黑的黑刀。刀太厚了,厚得根沒有合適的刀削,伸手撫了撫刀鋒緩緩的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聲音細如蚊叮,傳入耳中卻是猶如針刺一般,不出的難受。
“主子,今天是六月十三。”身后一個人躬身答道。聽聲音就似大病初愈一般,沒有絲毫力氣。
背太曲了,胸部差點就觸到膝蓋。
“今天有什么大事發生?”
“回主子,中原六派四會三幫欲對我血刀門無禮,弟子們都等候您發落。咳咳……”駝背老者趕忙捂住了嘴。
“三叔,你跟了我這么多年,老病還是沒好。”言語中沖滿了關切之意。
“唉,老毛病,恐怕是好不了了,老奴這病倒不要緊,倒是主子您……
“我這點傷不礙事,相信對付那群毛頭已經足夠了,唉,血刀心法的后三成使終不行,不然的話,哪容得這群毛頭找到我門上來。”完衣袖一拂,輕輕的從案后的一根石柱上掃過,隔了良久,那石柱泊泊的掉下一地石粉來。直把那阿三看得目瞪口呆。見油燈快熄滅了,忙湊過身子來拔了拔跳動的芯線。房間頓時變得明亮起來。房子太簡陋了,完是天然石洞改裝而成。沒有任何的裝飾物。連一幅的畫都看不見。大裝飾就是一些天然的怪石。還不是泊泊的滴下一滴水珠來,落地上,發出一點細細的聲響,蕩起一點微微的回音。
“您還是跟您父親一個樣,還是那么要強。”駝背老者輕輕道。倒像是怕被別人聽見似的。
“是嗎?”血刀老祖忽然提高了聲音道。
駝背老者嚇了一跳,忙躬身退至一旁:“老奴該死。”著狠狠給了一個嘴巴。輕脆響亮,石洞中發出了一陣良久的回音。
血刀老祖隔了良久才喃喃的道:“你得對,我也許真的跟我父親一個樣。”
這里為了方便交待,不得不一下題外話了。
血刀老祖的父親名葉飛揚。是一名塞外的高手,一手飄雪劍法揚名武林。但卻愛爭名奪利,性格暴躁,為人忽正忽邪。妻子剛生下孩不到四天,便被威海山莊的二公子凌侮致死,葉飛揚大怒,憤怒之下殺了威海山莊莊上下一百零四口人,其中還有兩個不到一歲的孩,其中一個剛好二十天。是以引起了武林人士的憤怒,紛紛指責葉飛揚的過錯。葉飛揚喪失愛妻后,哪受得這口氣,見一個江湖人士便殺一個。武林各派紛紛著人追殺他。終華山爭斗中,葉飛揚死亂劍之中。他的一個書僮便帶他剛出生不到三個月的孩逃入了這毀尸谷中。無意中發現了血刀心法。為報父仇。苦學血刀心法。創立血刀門,門下弟子五百多人,是一些江湖下三濫人士。這書僮便是這駝背老者了。
血刀老祖將父親這件事記恨于武林,任其門下弟子為非作歹,燒殺搶掠,無惡不做。一時武林血雨紛紛。橫尸無數。
“夫人身體好些了嗎?”血刀沉思了良久問道。
“好……好多了。”因為害怕,駝背老者高高的駝背不禁微微發抖。話也有些吞吐。
“好了,三叔,我又沒有責怪你,我只是生別人的事,不關你的事,起來吧。”倒像是勸孩似的。那老者隔了半晌才從地上爬起來。
“你讓青枝綠葉兩位侍女帶著夫人離開,到時我會來找他們的。”聲音雖,卻有一股不由抗拒的氣質。讓人不得不去做。
“是,我這就去做。”著躬身離去。
空洞洞的石洞中又只剩下血刀老祖一個,看著一閃一閃的油燈,忽然的一把抓起案上的黑刀,大步朝后廳走去。
石洞中又只剩下一盞孤零零的油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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