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張大急,也顧不著被血蟲毒傷的危險,折扇猛揮數(shù)下,數(shù)十縷勁風暴發(fā)而出,頓時數(shù)十群血蟲被沖散,攻勢逐漸緩慢下來,一聲輕喝,從妙飛頭穿過,伸手抓住侯三衣領,欲將他提出蟲堆。
豈料侯三頭也不抬,一雙血手向快活張手掌迎去,快活張身半空,哪能躲閃,只得卸掉手中幾分力氣,那侯三卻是出了力。
雙掌相交,快活張悶哼一聲,身形被震得向后躍起,丹田上隱隱作疼,好不難受,正欲再次躍起,妙飛一把拉住他腰際道:“這胖子不領情,拉他作甚?”心中對侯三不滿至極。
快活張急道:“侯兄是我朋友,眼見他身處險境,我怎能袖手旁觀?”
話剛完,草房中又傳來若的一聲驚叫,已有數(shù)千只血蟲爬上了若房間的窗戶,快活張微一沉慮,一個轉身向若房間撲去,扯掉身上白色長衫,揮衣猛掃,但血蟲來多,如何能數(shù)擊落,已有數(shù)十只爬進了房間,輕呼一聲,一腳踢開房門,若正用木棍驚慌失措的挑開著爬進身來的血蟲,連地上溫火煎著的藥罐上也爬上幾只,正至燒得微燙的罐蓋上團團亂轉。
快活張忙將長衫遞給她,一把拉起她的手道:“穿上,快跟我后面。”著便往外走。
若臉微微一紅,一把掙開了他的手,著急的道:“林公子的藥還這兒。”提棍挑開罐蓋上的血蟲,伸手端起,哎喲一聲,藥罐正燙,險些掉地上,快活張忙伸手接過,從桌上扯下一布條,纏上手上,左手端起藥罐,右手拉起若,地上的血蟲被踩得劈哩著響,哪還顧得了許多,一頭沖出了門外。
※※※
卻侯三身已爬滿了血蟲,雙腿通紅,仍自狂吼著,怒叫著將身上的血蟲一個個的捏得稀碎,妙飛手拿一胳膊粗細的樹枝,站他旁邊,猛掃著地上的血蟲。
侯三已完失去了理智,雙手對著地上的血蟲亂舞,還不時發(fā)掌向妙飛擊去,妙飛不得不一邊擊落著血蟲,一邊還要閃避侯三措不及防的一擊,嘴里還不停的叫著:“胖子,你又打我干什么?你打不過這些畜生找我出氣么?”
“咦?”一聲輕呼,聲音中是驚奇之意,草房頂上已多了兩人,妙飛回首望去,卻是長白二鬼,二鬼看上去面色一片焦黃,已消瘦了許多。
那立左邊的丑得發(fā)哭道:“來奇怪,那歐陽老頭不好好治病救人,養(yǎng)這么多臭蟲干嘛?”
“我想八成是用來治病。”那丑得要命也摸了摸半邊頭發(fā)道。
“呸呸呸,什么治病?簡直要命。”妙飛怒喝道。
“咦?”丑得發(fā)哭又是一聲驚訝,指著妙飛道:“那不是上次被咱倆兄弟嚇跑的那個丑八怪么?怎地也這兒?莫非也是病人?”
“誰是丑八怪?”灰影一閃,妙飛已掠至二鬼身前,指著兩人罵道:“兩個丑八怪憑地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丑得要命一瞪眼睛對丑得發(fā)哭喝道:“那個丑八怪我們是丑八怪?”
“對。”妙飛抱著雙手,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丑八怪,什么意思?江湖中人誰不知道咱兩兄弟才貌無雙,武功蓋世,怎么這話到你嘴里就變味,簡直比狗屁,豬屁,馬屁,驢屁還要臭,臭一千倍,一萬倍,再臭……臭,我也不知道多少有多臭。”丑得發(fā)哭也指著妙飛罵道。
※※※
三人爭得面紅耳赤,侯三卻是漸感不支,肥胖的身體慢慢癱軟下去,快活張一手端著藥罐,一手護著若,看眼里,急心里,卻又不能分身來救,虎目中竟泊泊的流下眼淚來。
血蟲瘋涌著爬上侯三的身體,張開血紅色的口瘋狂的吸食著他的血液,第一批剛爬上去,又被第二批擠了下來。
第三批
第四批……
初時侯三還能有氣無力的掙扎幾下,待得后來,便沒有了動靜。
房頂上三人還爭誰才是丑八怪。
快活張淚如泉涌,若抓著他的手亦不住的顫抖。
口哨聲仍自渾沉的響起,血蟲仍舊一批接一批的瘋涌而來。
一代武林奇雄——醉手侯三就這樣葬身蟲腹。(讓人不由得不寒心)
※※※
片刻功夫,地上只剩下一具空著的枯殼。
血蟲仍不滿足,似嘗到活人血的滋味,又向快活張與若爬來。
快活張雖是怒火滿腔,但此時若身邊,況且手中還端著藥罐,哪能再戰(zhàn),一提若臂腕,輕輕的躍上房頂,血蟲一見,便又順著墻壁往上爬。
丑得發(fā)哭忽地停止了爭論,驚奇的道:“那人怎地消失了?”他的那人自是指的侯三。
妙飛回頭一看,留地上的除了一具空著的空殼便是密密麻麻的血蟲。
“難不成那人被這些畜生吃了不成?”丑得要命也是一臉的驚異之色。
“這些畜生不吃人?”妙飛道。
“不吃人干什么?”聽兩鬼的口氣,倒似多吃幾個人似的。
“它們只吸血。”妙飛故作神秘的道。
“你這瘋子,吸血和吃人有什么分別?白癡一個。”丑得發(fā)哭低咕道。
血蟲已沿著墻壁爬上了房頂,向眾人爬將過來,好此時大風吹個不停,血蟲口中發(fā)出的毒氣被風吹散,但踩房頂茅草上的撲擦撲擦的響聲已是讓人不寒而栗,毛骨聳然。
丑得要命急道:“難不成這些畜生也要吸我們的血?”
妙飛冷笑道:“它們不是正朝我們來了么?這還用問,我看你才是個十足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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