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霆軒回到雙烈城中時兵卒們已開始聚攏敗將殘兵、清理腥風血雨后的戰場。
殘垣斷壁的木屋外,陰暗的狹窄角落之中,白色鎧甲上灘開一朵朵血色花瓣的絕美男子面色慘白如他銀白色的發絲。他靜靜的躺那里,雖然身下是污濁的泥土,他卻圣潔純白得仿若不染塵世污穢的天之使者,只是緊閉的雙目與靜止的面容,讓人看不出是生或死。
“白煞?”駱霆軒屏息蹲下高壯的身子,伸手探向白煞的鼻息與脈搏。
“呼,幸甚。”輕吁口氣,駱霆軒白煞胸口連點幾處穴道以護住其心脈,免被絕滅圣童掌中之毒攻心,而后輕輕將白煞抱起,走出陰暗。
“青龍!”駱霆軒叫住正欲進入雙烈城府衙的寒。
寒停步回首,那似被千年冰封的眉心看到駱霆軒懷中面若死灰的白煞后擰緊成結,“白虎怎么了?”
依舊冰冷的聲調,依舊是簡短的字句,而語氣中的關切卻是任誰都聽得出來的。
“他被絕滅圣童毒掌所傷,情兒則被她虜了去。我現急著要找武執法與軍師們商議此事。”駱霆軒言簡意駭的闡明當下情境。
“跟我來。”寒的眉心糾結著,面顯憂色的又凝了眼白煞臉色后,大步流星的向府衙內走去。
執法神君武天驕與武天賜等一眾軍師齊聚衙堂之上,只是官位上空空如野,那曾經風光無限的“上官大人”此時正身陷囹圄桎梧之中以待懲辦。
當由寒引領,抱著白煞的駱霆軒進入衙堂時,眾人的目光立時聚那一抹驚人的慘白色上。
“白虎怎么了?”武天驕當先迎上前。
駱霆軒將白煞安置扁上的矮幾之上,不厭其煩的再次解釋道:“白煞受絕滅圣童毒掌所傷,我已封住他心脈穴道,暫無性命之憂。”
“絕滅圣童?她怎會此?”武天驕伸雙指搭白煞右腕之探其脈搏。
“她便是上官嬌的師父,朱雀的師叔。他不僅傷了白虎,還虜走了情兒。”駱霆軒力持平穩的道出足以震驚滿堂的話語。
“什么?!那教主現今是生是死?”
“元帥被虜了?!”
“他們向哪去了?”
“我軍怎能群龍無首?”
“現如何是好?”
武天驕抬手止住了眾人的紛紛議論,鎖眉緩緩道:“現不是我們亂的時候,大戰甫歇,暫留城中拖延些時日倒也不難。當下一是要快為白虎逼出體內惡毒,二是派人前去營救教主。”
“霆軒。”武天驕面向駱霆軒道:“你可知曉尋絕滅圣童將情兒虜到了何處?”
“她若想救回元帥性命便到萬毒淵去。”
“萬毒淵?”武天驕輕擄美髯,思慮著道:“這萬毒淵距此便即駕千里寶馬,少有兩日路程,且地處千年密林之中,兇險之極。”
“我愿前往。”駱霆軒毅然挺身。
武天驕點了點頭,繼續道:“如此,我便讓青龍、玄武與你同去。不過此事不可外揚,以免擾亂軍心。”
“是,屬下明白。”寒與獨孤傲同聲應道。
“天賜,軍中一切暫交由你掌管,我去為白虎驅毒療傷。”武天驕言罷,抱起仍昏厥不醒的白煞向內室走去。
“駱將軍,我等先回軍中做些交待,一個時辰后再重聚于此,如何?”獨孤傲依舊是與人彬彬有禮卻有些刻意疏遠的道。
“好,一個時辰后此相候。”駱霆軒拱手送走寒與獨孤傲。
武天賜離去勘察城中善后情況后,衙堂內余下司徒遠瞻、朱云峰、何求、南宮弦四人均圍至駱霆軒身邊。
“霆軒,我們與你同去。”朱云峰與何求異口同聲的道。
“駱大哥,我對萬毒淵略知一二,同行想能相助一臂之力。”南宮弦月牙白的長衫衣袂輕擺,憑添儒雅之風。
司徒遠瞻倨傲沉穩的徐徐道:“此行人多不益,我曾到過萬毒淵,還是我隨霆軒前往吧。軍中大事便交于諸位了。”
四人看向駱霆軒,待其定奪。
“那便勞煩司徒師兄與我走一趟了,軍中事宜便請朱師兄、何師兄與南宮賢弟多加照看了。”
駱霆軒言罷,不禁輕嘆一聲望向放晴的天際,一道陽光劃破濃密的烏云,將耀眼的金色光輝撒向陰沉的大地。身雖此,但他忐忑的心早已飛向禁錮住華斬情的萬毒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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