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后,這是時代給我們這代人的標注,每個時代的人都有著強烈的時代特征,這些特征是這個時代的人基上都經歷過的,5后大煉鋼鐵,6后上山下鄉,后人類,9后跩,從就是皇帝、公主,簡直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我一直想7后應該如何來總結喃?想來想去,后總算想到了一個詞語——迷惘。從學校畢業開始,就業、工作、感情,好像無論什么,我都迷惘,覺得始終看不清未來,不得不迷惘!
我叫高釩,四川綿陽人。9年參加高考,平時學習成績來還不錯,因臨場發揮欠佳,離科線僅差3分。老爸出身農村,靠考上大學才脫了農皮,所以覺得唯有讀書才是出路,一心要我復讀,但我當時覺得好不容易讀完十一年,再讀一年又不知結果如何,所以打死不愿復讀,為此,我和老爸整的很僵,他站廚房的陽臺上要往下跳,我則站臥室的陽臺上,看哪個先落地!老媽是學老師,一直非常疼愛我,見我不愿復讀,也幫著勸老爸。后來托了姨媽的關系,找了個學校,是學“企業管理”專業,據校期間還要學習開汽車,畢業后沿海城市大型企業首先錄用,但是每年得幾千元學費。這當時,聽起來簡直就是陽光大道,我那時對于未來的夢想就是能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坐電梯上辦公樓上班,這個學校給我展示的藍圖無疑滿足了我所有的夢想。關鍵的是,從此我可以離開父母的視線,自由自,畢竟“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嘛!我當時覺得未來一片光明,哪門想都覺得黑門子巴適,于是強烈要求去這個學校。老爸雖然覺得每年幾千的學費實冤枉,但抵不住我天天哀求,終于同意。而我的故事也就是由此開始,雖然直到今天,我依然不能肯定自己當年的選擇是否正確。
由于學校就城,我堅決不讓父母去送,自己到學校報到。領到鑰匙牌一看,“一樓5號1床上鋪”,我找到寢室,發現我竟然是第一個到的,把行李簡單收拾了一下,摸著兜里的5元錢,心想:“終于可以莫人管了!今天舊貌換顏,哪門也要整包煙慶祝下!”想覺得應該,就到賣部買煙。那時我已有近4年的煙齡,也算是桿老槍了,以前家沒錢,都是偷偷的省點零花錢買零支煙抽,一是因為買不起整包,二是因為沒抽完的煙莫得地方放,如果不心被父母發現了,那就憋憋洗碗,現這兩個問題都解決了。選了半天,買了一包“5牌”,塊一包,當時這就算中等煙,但對我而言這已經是好煙了,畢竟這5元要用一個星期的。我點上一支,深吸一口,第一次就這么手夾著香煙大路上逛,突然覺得自己已經站**社會的大門口,一個撲爬下切,一切幸福唾手可得!頓時,一種滿足的幸福感油然而生,喜滋滋的回到宿舍。
還沒到寢室門口就看到門大打開,里面人聲鼎沸,這時已來了三個同屋,各自父母正幫著鋪床,寢室頓時顯得非常擁擠。我一出現,他們都轉頭看我,我立馬覺得很不好意思,連忙把煙頭扔了,對各位家長笑笑,然后指了指我的床鋪,:“我是這個鋪。”
門口一個胖阿姨滿臉堆笑,一把把我拉住,指著旁邊一個瘦瘦的男娃子:“哦,那你們以后就是同學了,又同住一間屋,要互相照顧哦!”我朝那個男孩笑了笑,互相點了個頭,我又朝另外兩個同學也順便點個頭,算是打個招呼。他們見我一個人,都覺得奇怪,我我就是城里的,沒要父母來送。
門口那個瘦瘦的男孩立馬對他媽:“看嘛,人家都是一個人來的,你們非要來送,有啥子嘛?我自己來,你們快回去了!”他媽推托不過,又了半天才依依離去。另外兩對父母也相繼離開。
剩了我們四個屋里,我正想點什么,那個瘦男孩已先開口:“兄弟些,我叫王春,我也是城里的,以后多關照哈!來,抽支煙先!”完掏出一包煙發煙,我接過煙點上,另外兩個都不吸煙,各自拿了書看起來。
交談過后知道一個叫張平,另一個叫余兵,兩人都來自三臺,是高中校友。王春坐到我旁邊,瞇著眼吸煙,斜看那兩個同學,碰了我一下:“走,出去轉下。”我會意,點下頭,起身對那兩人:“哎,不好意思讓你們吸二手煙,我們出去抽哈!”張平抬起頭,用書扇了扇面前的煙霧,笑嘻嘻的:“哪里,不存!”
我和王春走出宿舍,學校里四處溜達,一路上只要是遇到稍微有點姿色的女生,他就目不轉睛的盯住人家,我笑著:“你娃也太狼了嘛,是不是想把人家衣服看穿嘛!”
“你莫,我倒是想哦!你娃不想哦?哎,看來看去,還真沒看到啥子美女!”
“你娃真的可以算的上是‘太郎’級別了,難怪你要‘叫春’嘛!干脆以后我就喊你‘春’算了!”
“你娃洗我腦殼嗦!”我笑而不答。
我們圍著學校走了一圈,發現學校不大,總共兩棟男生宿舍,一棟女生宿舍,兩棟教學樓,一棟辦公樓,其余就是幾棟文物似的平房了,喜劇的是食堂和圖書館合并一起,一樓吃飯,二樓看書,真想不通學校為什么這門設計,簡直是考驗到圖書館看書學習的學生們對于飯菜香味的忍耐度,所以這個圖書館我從頭到尾就只去過一次,還是晚飯后去的,勉強坐了1分鐘后,直接下樓整了碗米粉,這才心安理得。
轉了一大圈后,我和春已把周圍地形摸熟,一路調侃回寢室。寢室里人已經到齊,春的下鋪叫吳樹西,來自北川。我的下鋪叫劉君,來自市區,身形較胖,一看就是**分子的典型身材,據是喝酒喝出來的肚皮。我開玩笑:“有你娃睡下鋪,我睡上頭穩當的很!重心低哈!”我對面上鋪的叫齊明,來自安縣。對面下鋪的叫陳林波,一聽這名字就知道他老媽姓林,也來自市區。我和齊明的鋪位都寢室的靠里面位置,兩鋪之間是一扇窗戶,因為是一樓,所以常有人路過,齊明推不太習慣,想換到靠門的位置,春正愁離我較遠,不便溝通,立馬同意換鋪。這樣,一間寢室,里面四個都是市區來的,外面靠門四個都是郊縣來的,雖然彼此客氣,但是始終各自為陣。
四川人喊同年齡或比自己年輕的男娃子時,喜歡喊“某某娃子”以示親熱,所以他們就喊我“釩娃子”,陳林波就是“波娃子”,劉君由于體型太過顯眼,我們一致決定喊他“劉胖子”以示特殊,至于王春,大家覺得我的喊法非常科學,都叫他“春”,后來又加上兒化音顯韻味,以至于后來不僅男生如此稱呼,女生也這樣稱呼了。另外四個室友,由于都比我們幾個大幾歲,我們一致其名字后加上“哥”字稱呼,于是“平哥”、“兵哥”、“明哥”、“西哥”叫的一塌糊涂。
后來我慢慢才發現,波娃子和劉胖子都堪稱風流人物,各有千秋。波娃子居然練過散打,連穿鞋都和我們不一樣,他會一個“朝天蹬”,把一只腳放墻上,穿鞋,系鞋帶,然后再換另一只腳,看的我們目瞪口呆,據他,一般3個人近不了他的身。而劉胖子居然還是練健美的,可以用兩塊胸肌夾住一個鋼蹦!每天早上要吃3個生雞蛋,再加3個饅頭,中午要吃兩飯,晚上也要吃6兩,睡覺前還要再吃兩個方便面!先不肌肉、力量如何,光是這個飯量就令人欽佩不已了!一句話,人才啊……我和春就相形見絀了,我就多點鬼主意,而他就一張油嘴而已,我們多也就是兩個當代憤青!
到了晚飯時間,我們四個一起去食堂打飯,走攏一看,食堂總共五個窗口,每個窗口前都排了幾十米的長龍,我們四個商量了半天,一致推舉劉胖子利用其身體優勢去插列,劉胖子:“你們也要一起三,總不可能我一個人沖嘛!”我們觀察了半天,發現有兩個女生站的比較開,位置靠前,于是我們三個跟劉胖子后面一起插到那兩個女生邊上,其中一個女生看起來要成熟些,眼睛一橫,一口標準普通話:“干嘛?插隊啊!后面排隊!”
春笑著用川普:“這位同學(i),何必嘛!我們幾個恩是餓慘了!幫個忙嘛!下盤讓你插到我們前面,這下對了三!”
我和波娃子當場笑翻,兩個女生也笑的花枝亂顫,另一個女生拉著“普通話”:“算了,人家把川普都憋出來了,給個面子嘛!”
我立即接口:“就是,就是,給個面子嘛,都是同學哈!”
春一時臉紅,忿然道:“早懂四川話嘛,把老子憋的哦!”然后轉身把飯盒遞進窗口大喊“師傅,整個大份回鍋肉!”仿佛要將怨氣出肉上,恨不得把那盆回鍋肉數裝到自己碗里。
買菜時沒來得及看,端出來一看,四個碗加一起也沒幾片肉,我們四個站食堂門口大呼上當,我拿筷子指天發誓:“老子發誓,總有一天把這個拿瓢瓢的拖下水!喊他給我們多舀點肉!!”劉胖子大聲叫好,波娃子沖我直豎大拇指:“你娃有理想!”
“哎,你是不是覺得肉比較少啊?”我回頭一看,正是剛才那兩個女生,話的正是“普通話”。
“是少嘛,你看,才幾片肉。”我撥拉著飯菜給她看。
她笑了笑:“來,我把肉給你吧,這肉有點肥,我可還沒動過哦!”著就要往我碗里撥肉。
我立即把碗伸過去接著,嘴里還:“這哪門好意思安?把你們的葷菜
都整成素菜了!”那三個看的目瞪口呆,波娃子:“只給他一個啊?”
另外一個女生:“我的給你吧!”波娃子連忙拿碗接住。
春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端碗:“那我們喃?”
“普通話”:“我們也沒多少,要不你們分一分?”
我忙:“謝了哈!下次再有肥肉騷擾你,歡迎隨時找我哈,我不怕吃肥肉!”
“你可真行!還沒吃上呢,這就開始滿嘴流油了!”
兩個女生笑著走了,春一把把我拉住:“哥哥,不可能吃獨食三!”
我和波娃子分別分了點肉給春和劉胖子,四個人就坐食堂邊的操場上邊吃邊看人踢球。
回到寢室,春笑著對我:“你娃整的好哦,看來‘普通話’對你有意思哈!”
我對他:“爬!幾片肉就意思嗦?!”
“那她扎個不給我喃?”
“你娃笨三!人家波娃子反應好快嘛!”
波娃子悠悠了一句:“她叫苗麗。”
劉胖子剛喝了口茶,驚得噴了一地:“不得哦,你就把人家名字都問到了啊?我們雜個不曉得喃?你好久問的哦?”
“她給我夾肉的時候,我問的。”
“哪個班的嘛?”
“還沒來得及問,就是春嘛,你娃不鬧,我就問了!”
春略一點頭,“不好意思哈,兄弟!下次我陪你食堂門口等她,不信問不到!”
我笑著對春:“看,你娃還想學情圣,先學下你波哥!這個才叫效率!”
“就是!就是!”春坐到波娃子身邊,滿臉堆笑:“波哥,好久教下兄弟三,兄弟還沒耍過朋友哈!”
“屁話!老子也沒耍過哈!”四人笑作一團。
張平滿臉大汗推門進來,看見我們幾個,喘口氣:“總算找到你們了,班主任剛才來通知開會。快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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