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晴明承諾三天后替穗子解咒的時間很快就到,蜜蟲捧著朝服替安倍晴明換。
“咦,為什么你的朝服是白色的啊?”林偌雅奇怪的問道,她記得,那天宮里,大部分人的朝服都是黑色的,就算不是黑色,也是其他很鮮艷的顏色。
“白色的衣服只有我們晴明大人才可以穿,表示是不會被詛咒的人。”蜜蟲驕傲的回答。
“哦”林偌雅好像懂了似的點點頭,來到這里的這些天,安倍晴明的狩衣好像都是白色的,只是衣領(lǐng)、袖口、褲子是其他的顏色。這次,他的領(lǐng)口是桔紅色的,配上寬大的白色狩衣,顯得那么的飄逸自然。
安倍晴明雙手張開站著,似乎方便蜜蟲替他衣,臉上怡然自得,這家伙這么喜歡差遣人嗎?林偌雅歪著頭想。蜜蟲每天也會來伺候她起床,替她衣,但是她總覺得這樣不大好,就算她是式神,可是自己也不好意思差遣她。而且這些天,林偌雅終于弄明白了式神也就稱為神的仆人。
這時,安倍晴明微微一側(cè)頭,漾出一個若有若無的笑,“博雅來了,蜜蟲,你去接他一下。”
“是”蜜蟲頷首,接著歡快的跑了出去。
蜜蟲跑了出去,可是安倍晴明那件復(fù)雜的狩衣好像還沒有穿好,是脖子上的那兩顆扣子沒扣好。
林偌雅坐榻榻米上拖著下巴看著安倍晴明伸長著脖子動手扣扣子,但是扣子好像和他有仇,弄來弄去都扣不好。林偌雅心里嘀咕,平時老是差遣蜜蟲,現(xiàn)連扣子也扣不好了吧。
安倍晴明似乎和扣子搏斗,“可以幫個忙嗎?”后,他宣告放棄,竟然轉(zhuǎn)向向林偌雅求助。
“啊”林偌雅愣了一下,不會吧,我可不是你的式神。她心里嘀咕,但是嘴上卻鬼使神差的“嗯”了一聲,站起來就伸手幫他了。
嘩,那扣子真的是難弄,扣眼那么,也不知道是哪個笨蛋裁縫縫的,怪不得剛剛安倍晴明都扣到吡牙裂齒。林偌雅踮著腳尖,安倍晴明的頭微微地向上揚起,可能是想方便林偌雅扣扣子。兩人的臉近咫尺,幾乎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好聞的湖面結(jié)冰的清香似乎將林偌雅包圍,她忽然有些緊張的感覺,奮斗了大半天,終于扣上了一顆,但另外一邊的那一顆就無論如何也弄不進(jìn)去。
“算了,就這樣吧。”安倍晴明鄒起好看的眉頭,撅著嘴巴。
“可是,還有一顆沒扣好啊。”可以逃出這個艱難的工程應(yīng)該高興才對,林偌雅竟不自覺的來了這樣一句。
“又不是女人,露一個扣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天哪,原來大家面前萬分從容優(yōu)雅的安倍晴明也會耍脾氣的,林偌雅心里驚道。
“不行,我再試試”忽然,林偌雅想起進(jìn)宮那天,一群宮女躲走廊看安倍晴明,那些女人的眼睛應(yīng)該都很狼毒的吧,少扣個扣子?不知道怎么的,一想起這,林偌雅心里竟莫名的不舒服。
林偌雅的積極不禁讓安倍晴明有些意外,不過也沒什么,這次他微微的伏下身,臉稍稍地側(cè)向一邊,目光斜視。
林偌雅用指尖捏著扣子,仿佛一只很努力嘗試中的狐貍,樣子很可愛。安倍晴明看著她的樣子,嘴角露出了一彎微笑。
“哇,成功了”只是一顆的扣子,林偌雅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開心。
這時,蜜蟲帶著原博雅進(jìn)來,“晴明,可以走了嗎?”原博雅樣子有很明顯的急切,他穿這黑色的朝服,同樣帶著黑色的櫻花冠,但是安倍晴明就好看很多。
“博雅,你的事我一直都很放心上,我一定會治好你的心上人的。”安倍晴明愉快地微笑,唇角輕輕上揚,彎成一個完美的弧度。
“晴明”原博雅有些尷尬的看了看蜜蟲,又看了看林偌雅,扯扯嘴角,臉又成了醬紅色,這個博雅大人怎么這么容易臉紅。
“哈哈哈哈......”安倍晴明縱聲大笑,眼中滿是戲謔之色。
林偌雅這次仍然跟著安倍晴明進(jìn)宮,原因很簡單,好玩。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安倍晴明似乎也樂意帶著她。他們到的時候差不多快要天黑了,這次,安倍晴明的特別要求下,林偌雅跟著進(jìn)了雅子娘娘的寢宮,也終于看到了傳中的穗子殿下。
穗子雖然一直昏睡著,但是長長的眼瞼垂白皙的臉上,的確很美,難怪原博雅一提到她就完出于花癡狀。
安倍晴明見林偌雅和原博雅都盯著穗子,心里自然明白兩人都想什么,無奈的苦笑。
“博雅大人,我要開始替穗子殿下解咒,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會兒呢?”安倍晴明淺笑道。
“什么?”原博雅回頭極度不解的看著自己的好朋友,這個晴明,明知道我對穗子殿下?lián)牡牟坏昧耍@么關(guān)鍵的時刻,怎么可以叫我出去。立即,又把目光癡癡的移向穗子。
林偌雅翻白眼,這家伙,不知道該他癡情好,還是他花癡。
安倍晴明挑挑眉,無奈,只好用后一招了,他將手指并攏抵于唇下,口中默念咒語,優(yōu)雅的將另一只手原博雅身后劃過,立即,原博雅就保持著他的花癡狀一動不動的站了原地。這一招林偌雅見安倍晴明用過,上次那個惠子娘娘的弟弟就是這樣被安倍晴明冰封住的。
“不這么做,這家伙一定不出去的。”安倍晴明嘴角噙著一個若有若無的笑,對一臉不解的林偌雅道。隨即,修長的手指再對這原博雅一指,原博雅的腳下似乎穿這滑冰鞋般準(zhǔn)確的滑到了窗口,面對著外面。
安倍晴明收起了笑,看著仍然有些茫然的林偌雅道,“幫我把穗子殿下扶起來,然后褪掉上衣。”
“什么?”林偌雅重復(fù)了原博雅的話,褪掉她的上衣?那不是?林偌雅看著坐榻榻米上的安倍晴明,他的樣子很認(rèn)真,不像是開玩笑。她按照他的吩咐,褪去了穗子的上衣,穗子就這么半裸的坐了安倍晴明前面。
穗子的皮膚很光潔白皙,有很好的曲線,林偌雅明白安倍晴明為什么冰封了原博雅了,要讓他看見穗子現(xiàn)這個樣子,就算不流鼻血腦子也基處于真空狀態(tài)了。雖然都是女子,而且林偌雅還來自1世紀(jì),但是從家里傳統(tǒng)的教育讓她這樣面對一個半裸的女子時不禁也有些臉紅不好意思,何況現(xiàn)對面還坐著一個男子。
林偌雅抬頭偷偷的看了一眼安倍晴明,那家伙眼中居然波瀾不驚,仿佛湖水般清澈平靜,似乎對面坐的只是空氣,而不是一個身材撩人的半裸女子。林偌雅深吸了一口氣,她忽然想到了柳下惠,這家伙看情況比柳下惠還厲害。或者,又一個奇怪的念頭她腦子里產(chǎn)生,會不會安倍晴明根就不喜歡女人,可是又怎么證明呢?
當(dāng)林偌雅沉浸她的胡思亂想中時,安倍晴明已經(jīng)用毛筆穗子的胸口畫了一個五芒星印和一些看不懂的咒語,“我要開始了,你集中精神,不然很容易讓咒語傷到。”安倍晴明正色的道。
“哦”林偌雅回過神來,這些天來,林偌雅還沒見過這么嚴(yán)肅的安倍晴明。
畫穗子身上的咒語和符印很快產(chǎn)生了作用,隱約的,穗子的胸口似乎有蟲狀的東西開始蠕動。
“啊”林偌雅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避免自己失聲叫出來,這種畫面好像只有電視里才有吧。而且慢慢的,穗子心口處的似乎加激烈地跳來跳去,蠱蟲正體內(nèi)激烈地奔突沖撞,好象就要破胸而出。
林偌雅看著專注的安倍晴明,不自覺的竟然屏住呼吸。
安倍晴明趕緊拈起手勢,念動咒語:“スソタハノタツ——”
“—ひはののツハハ”
但是安倍晴明的努力好象不太有效果,似乎遠(yuǎn)處無形中有另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牽制著穗子體內(nèi)的咒,而且和安倍晴明的咒語形成了對抗。這樣的較量幾個回合下來,穗子的臉色開始慘白,林偌雅緊張的看著安倍晴明,不知怎么的,這樣的氣氛下,她竟然情不自禁的擔(dān)心著他。
安倍晴明明取出五芒星符,用蝙扇將五芒星符抵于穗子的心口,加大力度,加急速地念動咒語:
“スソタハノタツシ——”
“ひはののツハハスタノメチ—”
“すせははとシソメハヒモメャャ”
五芒星符慢慢地沒入穗子的心口,
“スソタハノタツニチソノヒツハのそに!!”
安倍晴明仍然念咒,忽然低聲喝喝道:
“カ!”
蠱蟲竟放慢速度,后終于慢慢地溫順下來。遠(yuǎn)處無形中對抗著的那股強(qiáng)大的力量似乎也暫時安靜下來。痛苦暫時解除,穗子的神志似乎開始恢復(fù)了,甚至慢慢地睜開眼睛。
安倍晴明沒有松懈,繼續(xù)念動咒語,引導(dǎo)蠱蟲慢慢地從心口向上蠕動,蠱蟲慢慢地上行,經(jīng)過胸部,鎖骨,脖子…………忽然,喉嚨卡住了。
而且又開始躁動,無形中的那一股力量似乎又一次發(fā)揮強(qiáng)大的力量。穗子的喉嚨怪異地跳來波動,眼瞼又一次的垂下去。
破喉而出也得死!
此時,安倍晴的眼神顯得凌厲如刀鋒,他將蝙扇抵于唇下,似乎換了一種咒語,他的聲音壓的很低沉,但是這時卻感覺到滿屋子似乎都是他的咒語聲。
忽然,“嗤!”的一聲,蠱蟲似乎經(jīng)不住咒語的誘惑,從穗子的口中疾沖而出,安倍晴明連忙閃躲,向后倒去,直接倒地板上。
“安倍晴明”林偌雅驚呼,能般松開了扶住穗子的手撲過來看安倍晴明,“你沒事吧。”她的關(guān)心溢于言表。
安倍晴明暫時顧不上理會林偌雅,他順手伸手摘下林偌雅發(fā)髻上的一支簪子,敏捷的擲向飛走的蠱蟲。
蠱蟲從空中被打落,跌落地板上,無力地掙扎了幾下,一下子僵死。遠(yuǎn)處無形中包圍著的整個房間的那股強(qiáng)大的力量似乎一下子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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