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春的選秀倒是選出了很多不錯的女子，不過皇上倒沒有特別寵愛哪個。”皓月慢慢著：“后宮里還是原先的柳妃麗妃皇上召喚的多。也不過一個月三五次而已。皇上自姐走后，常常是一個人御書房批閱奏章到清晨的。”

    我默默地聽著，想著那空蕩的御書房里他寂寥的身影。不過，他是皇帝，那就必須去接受常人無法觸及的高寒。我笑了笑：“皇上心系國家，實是難得的明君。”

    皓月定定得看著我，也強笑了下換了話題：“這些進的女子，有些空負了美貌。不過官宦人家的女兒與那些商賈之后實有不同，還是官宦人家的姐們知書達理些呢。”

    我聽她不知為何到這上面，心中一動：“怎么，今年選了些商賈女子？”

    皓月點了點頭：“選了幾個民間聲譽不錯的商賈之女。”她著就不屑得笑了笑：“夏天里一個進的女子，仗著皇上曾她肌膚明麗，到處炫耀。也不知她從誰那里聽姐你的肌膚細嫩柔滑，竟然……”皓月掩口笑起來，半晌才到：“竟皇上下一次召見的時候，不知天高地厚的問了皇上。”

    我心里一驚，我已是被關此處，算是廢后，沈羲遙應是厭煩我不愿被人提及了，她這么一問，定不會有好結果，實是魯莽啊。

    “結果如何呢？”我輕描淡寫得問道。

    “據當時皇上就下令將其貶為浣衣婢。之后還怒斥她也配與您相比，不自量力，人都帶下去了，還摔了杏花春館里一只古瓶，是生了很大的氣呢。可是這里卻也有件怪事，那女子被召見時穿的衣服，被帶走時，竟變成里另一件呢。”

    我心中一動，衣服……不知為何腦中閃過一道光，脫口問道：“那女子，可是姓李？”

    皓月驚訝的看著我：“姐如何知道的？”我沒有回答，只是淺淺一笑：“沒什么，猜的。”罷搖了搖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經被凍得青紫的皮膚，早已不是那令他戀戀難忘的冰肌雪膚了。我想起那時每每沐浴，宮女們總是用輕柔的花瓣心得為我擦拭，那水真柔，那花真香，還有之后的芙蓉帳，溫暖馨香。我一震，心中愈加凄苦起來，想那些做什么，已是沒了意義。不過他竟會摔東西，可見，依舊還是個性情中人，即使身為帝王，還是沒有完的學會掩藏自己的內心。

    “這次選秀，誰坐皇上的身邊？”我撫弄了下已經發黑的裙子，那下面是我早已冰涼的肢體。

    “皇上身邊？”皓月想了片刻：“太后娘娘是坐后面的。柳妃與和妃她們都是坐下首，皇上身邊并無他人。”

    我一偏頭：“不該啊，這選秀，皇上身邊定是要有人的。太后是長輩，皇上身邊不是皇后，就該是會成為皇后的人。那三個從妃中該有一個皇上中意的。怎么會沒有呢？”

    皓月有些奇怪的看著我：“姐……”她的眼中不知為何露出了不甘：“姐，皇上……有皇后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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