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華麗的樓船緩緩駛入埠口時,被橫那里的另一艘雙層船舶擋住了進路。
封可言的眼神那刻變的敞亮起來,神情也異常興奮。“來了,來了!大家來看!”
酒未過三杯,坐那里的人們被外面的響動所驚擾。
“看來,我們挑的飲酒時間不對啊!”端起面前的酒杯,寧清揚的眼睛似有似無的望向了端坐那里的葉雪。
“月先生是不是和那宮王爺也相交不錯啊?”好奇心人人都有,何況是對救了三個女人的葉雪。
“那封寨主自己認為呢?”反問的語氣有些淡漠,刻意掩蓋了葉雪心中的澎湃。
“月先生的事情,封寨主很感興趣嗎?”嬌嬈的話語來自牡丹夫人,可是那話音卻為葉雪解了圍。
“呵呵……。”干笑了幾下的封可言與寧清揚對視了下,他們心中的疑惑沒有得到答案。他們當然也不清楚,自己的女人和這個面色蒼白的男人到底有什么樣的過往。
看了看幫自己出頭的女人,葉雪微微翹了下嘴角,表示謝意。可是,她卻看到了三個女人的擔憂神情!
是啊!現唯一撇不清的應該是自己把。雖然她的身份已經和三個女人達成了默契,可那又能證明什么呢?
扭頭穿過那掛著紅幔布的船窗,葉雪注意到了兩艘僵持的船只上,誰都沒有出現。
等了大概一柱香的時間,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山鬼嘟囔道:“干什么呢?都裝蒜!”
“呵呵,這里有美酒佳肴還有美人相伴,難道山鬼兄還不滿意?”封可言看著已經開始船艙內踱步的人,不由的搖頭笑笑。
“對了月先生,我常聽牡丹稱贊先生的才情。而今有酒無歌也是寂寞,不知道先生可愿意譜個曲子,讓牡丹來為大家獻一曲,消遣這時光啊!”寧清揚的目光總是葉雪身上探究著什么,這個精明的男子總感覺到有些詫異。
“你干什么啊!”假裝著惱的牡丹顯然又要回護葉雪,沒等她拒絕就開始幫腔了。“你把我當什么了啊?”一摔手,牡丹扭過了身子。
“看看!看看!只要是提起月先生,牡丹就要使性子!”寧清揚的話是對封可言的,可那眼角的余光還是掃過了葉雪。
“有酒無歌?”喃喃自語了聲,葉雪先自笑了,“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寧寨主的也對啊!”舉起了眼前那始終未曾入口的清酒,葉雪的眼中閃過了異樣的光芒。
“寧寨主,下到真是有一曲。不過到是適合送給寨主!”抬起頭葉雪喚過了牡丹,她耳邊低聲而語。
呆楞的片刻的牡丹滿面潮紅,看向了寧清揚,喃喃的道:“這曲子,真的是你們男人的!”
“噢!”帶著驚異,寧清揚將目光放了牡丹身上。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只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
濤浪洶紅塵俗世幾多嬌
清風笑竟若寂寥
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蒼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癡癡笑笑
啦啦………………“輕輕的唱出了歌詞,牡丹的眼神已經幾乎崇拜的望著靜靜站立船側的葉雪。
“寧寨主請把!”整個船艙內所有的人都為這首詞所振奮。
當那洪厚的聲音伴隨著葉雪打擊酒杯的節奏傳出時,旁邊坐的人幾乎都加入了歌唱的行列。
“好詞啊!”重重的拍擊了下船欄,脫口而出的山鬼將整個船都拍的搖晃起來。
“你懂什么啊?”蘭芳被他嚇的狠狠的朝山鬼搗了一拳。
“聽!”牡丹豎起了食指,側耳道。
原來外面不知道何人聽去了曲子,那寫船工竟然也唱,而且聲音來大。
“開心啊!”山鬼壓根也沒理會蘭芳的埋怨,走到倉外大聲呼喝道:“弟兄們,大聲的唱啊!痛快啊!”
于是這一曲滄海一聲笑,便千年之前的林洲城渡口唱的響徹天空。
“他究竟是誰?”乘著旁人聽歌興奮的當頭,寧清揚脫口詢問著牡丹。
“她不肯講,我們誰也不會的!她是我們三個都很佩服的人,也是我們極力想回護的人!我們欠她的,今生是無法償還了。她的漂泊,也多少是因為我們啊!”雙眼有些微紅的牡丹望著那癡癡立船旁的孤單消瘦身影,語調已經開始哽咽了。
“姐姐,我們一起努力把!”梅蕊不知道何時也站了牡丹身邊,同樣也注視著那**的身影。
“好詞,好豪氣啊!”那華麗的樓船門歌聲中豁然敞開,陽光下那流光異彩的珠簾被挑起,露出了中間三個對飲的男子。
中間一人白衣勝雪,那白皙的手指捏著一只白玉的酒杯,那目光正看著那些歌性正濃的人們。
左手是個藍衫男子,神情略微有些庸懶正給自己斟酒,唇邊抹著一絲微笑。
右手則是一個青衣男子,神態平和的正注視著對面斟酒的男人。
也就同時,對面那阻攔樓船的雙層船舶也打開了倉門,一身華服的男子身邊正俏立著一個穿著白紗的美麗少女。
可惜無論那少女,如何的亮麗動人,也無法吸引對面船上飲酒人的目光。
看到這般的光景,寧清揚等人也走到了船頭,看著雙方的對峙。
“我王爺,我家金爺有話,若是您能交出人來,他便不再介入借糧之事,如何?”喊話的是林若風,他的妹妹正站金之煥的身后,那雙眼睛卻對面的三個男人臉上不住的轉動。眼睛中,幾乎已經溢出了萬般的柔情,整個少女看上去是那樣的楚楚動人。
兩個人身后站著若干個山鬼熟悉的面孔,于是這個耿直的漢子憋足了勁喊道:嗨!我黃金裘,你的雪兒姑娘今天好漂亮啊!“就算是山鬼也看出了林若雪想吸引對面的用意,忍不住開口嚷道。
“山鬼,這里有你話的份嗎?”林若風來高昂的斗志被山鬼這嗓子嚷的掉了一半,話題也轉移了,不由沉下臉喊道。隨即又加了一句蠢的不能再蠢的話,“是啊,你好象這次是要幫那個王爺啊!”
“對嘍!我和桑掌柜的不象那些沒良心的人,打算一家出五萬擔糧食,就是上次月先生贏回來的糧食啊!”山鬼著瞪著金之煥身后的一干人等。
坐樓船內的白衣男子手中的白玉杯朝山鬼舉了舉,顯然是感謝這個直爽漢子的話語。
“噢!”站起身,金之煥走到了船頭望著這邊站立的人,冷笑道:“看來寧寨主和封寨主也要趟這洪水了。”
“是!”沒有猶豫,封可言應聲回答。
“那兩位是否知道,她們曾經是那邊王爺的侍妾!”尖銳的聲音帶著嘲諷。
“那又如何,為了感謝王爺割愛。我與封寨主不但愿意個出十萬糧食,還愿意專程負責護送離開這林洲城!”寧清揚高傲的抬起了頭,從身后拉出了臉色通紅低著頭的牡丹,緊緊的擁身旁。向所有人宣誓著他的所有權!
“是啊!不是王爺割愛,我山鬼怎么討這么漂亮的女人啊!”一把抓過了蘭芳,得意似的山鬼居然將她抗肩頭。
“呵呵!”看著兩個男人,封可言也攬住了梅蕊。
“見過王爺!”三個羞紅了臉的女人,整齊的站船頭向那樓船上的白衣男子施禮。那人正是……宮傲天!
“如此,月先生救了你們就是為了這美人計謀?”金之煥事先完不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語氣當真的陰森了不少。
“金爺抬愛了!”一直站船側的葉雪不知道何時來到了船頭,她的心情無法描述。
葉雪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宮傲天、宋聽玄竟然和南宮平同時出現她面前,何況他們的面對的對手是金之煥!
她也沒有注意,就她出現的那刻,幾乎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她,各有含義……!
“爺,您別生氣啊!雪兒會心疼的!”那雪兒兩字眾人聽的分外分明。
“林若雪!金之煥你真的認為這個世上會有兩個相同的女人嗎?或者,你只能的把她當成了影子!可惜啊……!”實忍不住開口的是那藍衫的宋聽玄。
“可惜什么?”抿著嘴角的連若雪,不甘心的問道。
仰頭飲進了杯中酒,宋聽玄嘆息了聲道:“可惜,天地之別啊!”
“哼!”不服氣的林若雪哼了聲,道:“那雪兒也為各位彈上一曲如何?”
也不等旁人表態,閃身坐后面倉內的古琴旁,開口唱的居然是那首“鴛鴦蝴蝶夢”!
可惜,她的琴聲剛起,對面的樓船已經關閉了門窗。
“我家要我轉告各位,三日之后定當親到寶寨相謝!”傳話的正是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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