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日子很快地滑過,轉眼已是夏末時節,明天明超就要離開家和依云遠走他鄉了。
當一彎月牙兒升了起來,滿天的繁星點點,那閃爍的光芒如孩子調皮地眨著眼睛。遠山就朦朧著,那山腳下的河依然唱著熟悉的丁冬,河邊的草叢里傳來青蛙的鳴叫,給這個寂寥的夏之夜憑添了許多的熱鬧。
依云和明超就這樣挽著手走河邊的土路上,兩個人誰都沒有話,幾乎可以感知到了彼此的心跳聲。這時,忽然一棵樹上有一只鳥,莫名的就驚飛了,仆仆楞楞地聲音打破了這看似平靜的一切。
明超摟過了依云的肩膀,把她緊緊地擁了自己的懷里,依云身上有著淡淡的清香,象是那種柔雅的山菊花的芬芳,明超閉上了眼睛,任自己的心沉醉了。而依偎明超肩頭的依云,此時眼里已有了淚光,這樣的夜晚以后,自己就要和明超天各一方,雖可以寫信,雖心與心相連,但畢竟這樣相擁的感覺,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有了。
夜逐漸地深了,一個星空下,一條河旁,一份真摯的愛戀真摯地演繹,沒有任何的情話與誓言,卻勝過了千言萬語的承諾。
第二天,明超就帶著依云的情踏上了遠去的火車。遙望著那消失于視線里的火車,依云的淚無聲地流淌著,她現才明白,明超對于自己意味著什么?也真切地體會了一種撕心裂肺的離愁別緒。她久久地,久久地佇立著,任一顆心張揚了翅膀跟隨著明超飛翔而去。
明超走了以后,依云就去上班了,她不愿意自己閑下來,那樣心就會被思念牽扯的疼痛不已。同時她也想早早去賺錢,還媽媽的錢,也為了給明超存一些生活費。
那一天,依云稍稍收拾了一下,淺橘色的衫,咖啡色的短裙,一雙俏麗的鞋子穿腳上,身體的線條顯的格外的修長柔美。她心里略有點忐忑,但一想起明超那自信滿滿的笑,她就有了幾分的勇氣,走進廠子的腳步也就鏗鏘了很多。
這是一個不是很大機械加工廠,主要是生產一種型的電動工具,算是份有些費體力的工作,所以廠子里男工人很多,而且一旦上班忙碌起來,這些大男人就達到了忘我的境地,等他們下班了,出來的時候你再看,各各是油污抹拉的,那早上還白凈的臉,已經被抹成了大花臉,工人們都相互開玩笑:要是過節唱戲,自己上臺的話,大概都不用化妝了。
依云來這個廠是學習當會計的,她走了廠辦公樓前的通道上,她默默地想著心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勝任這份工作,但她心里下了決心,一定要努力做好,明超外面為學業奮斗,自己也要工作上有一番成就,那樣才能和明超同行人生路。她正胡思亂想著,猛一抬頭,三樓的窗前一個男人正定定地看著自己,她的臉有點緋紅,趕緊低下了頭。
財務科三樓,依云腳步輕快地就走了上來。
財務室的門虛掩著,依云輕輕敲了敲門,里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進來吧。”
門開了,依云看到了一個年輕的男人,有點懶散地靠窗子的邊上站著,高高的個子,有點凌亂的頭發,襯著一張英俊明朗的臉,有點狡猾的微笑漾嘴角,是那個剛才窗子里看著自己的男人。
“請問,這是財務室嗎?”依云有點羞澀,輕聲問。
“你有什么事?”男人把眉毛一揚,有點不屑一顧,但他也有點好笑,因為他看到依云的臉紅了,心里嘀咕著:“真沒想到,這年頭女孩子還有害羞成這樣子的。”
“我是來找楊科長的,我是來上班的,今天第一天。”依云。
“哦。”那個男人坐了下來,指了指那木質的椅子,“你坐吧。”
依云稍稍地坐了那椅子邊上,雙手放了膝上,她有點局促,因為隱隱地覺得這個楊科長一直注視著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那個楊科長邊問,手里還拿著一只筆,敲著桌面。
“我叫江依云,19歲了。”依云著,就走向前遞過了自己的簡歷給了楊科長。
楊科長漫不經心地翻看著,忽然冒出一句:“有男朋友了嗎?”
“啊?”依云詫異了一聲。
“這位是江依云吧,歡迎,歡迎啊。”一個溫和的中年女子的聲音響起了。
這時,依云正納悶怎么上班還管是不是有男朋友嗎?
而那個男人也有點窘迫,他自己也想著,這都那和那啊,自己怎么能問別人這個呢?不自覺地他撓了撓頭,:“楊科長,你可回來了,你又來了一個兵啊。”
楊科長?依云看了看那個男人,有點惱火,心里想:“你不是科長,你濫竽充數啊。”
“李,又難為我的兵啊?”楊科長笑著,又對依云:“別意啊,依云,這位公子是我們的銷售部經理,以后熟悉了就好了,他就那樣好開玩笑。”
李呵呵一笑。
“沒什么的。”依云也笑了笑,其實心里想,這樣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怎么能當經理呢?
后來,依云又知道了,那個李是他們老總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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