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您去看看我家王爺吧!”黃埔懇求著。
“風杵他怎么了?”
“王爺他把自己關書房喝了一夜的酒,誰也不肯見。”
剛進大廳的霍子唯聽見黃埔的話,賭氣的道:“喝死他才好呢?誰要他那么不知好歹!”想起季風杵那樣對大嫂他就有氣。
“好了,黃埔我和你回去看看你家王爺!子唯你去不去?”穆亦凡詢問道。
“不去?再看見他我怕我會揍他!”
穆亦凡沒有理會霍子唯,跟著黃埔就去了靖王府。
待他撞開書房的房門時,簡直被自己眼睛看到的情景嚇壞了。書架被推到了,書被撒得滿地都是。書桌上的硯臺被打翻,墨汁到處都是,隨處可見打碎的瓷器和滿地的酒瓶。整個書房連個落腳的地方也沒有,而罪魁禍首現正坐書桌前的椅子上喝著酒。
穆亦凡一把抓起醉得不省人事的季風杵:“你這是干什么?”
“我還能做什么?是我錯了——我錯了?——我就是個混蛋?呵呵————”邊季風杵還邊喝著酒。
“來呀!陪我一起喝——一起——喝呀!”季風杵拍著自己的胸口道:“我這里好痛你知不知道?——真的——真的——好——痛!是我錯——是我——是我冤枉了雪兒——是我——不相信她!是我……!”這季風杵竟然哭了起來。
穆亦凡簡直是忍無可忍了,對著季風杵就是一拳:“你個混蛋,這就是你道歉的方式嗎?錯了你就去道歉啊!而不是這里自暴自棄!”
被穆亦凡打倒地的季風杵,酒頓時醒了不少:“我沒有資格,我那樣傷她,我還有什么臉去見她。她現和展初云一起不是好,展初云比我懂得照顧她。”
對著季風杵,穆亦凡忍不住又是一拳:“這一拳是我替雪丫頭打的。打醒你這個混蛋,我都不知道雪兒這么做是為了什么?”
“對?——我就是個——混蛋!一個不擇不扣的——混蛋!”
看著季風杵如此沮喪的樣子,穆亦凡道:“你知道嗎?你中毒的前一天雪丫頭來找過我。”看著季風杵那轉為緊張的表情,穆亦凡繼續道:“她告訴我她要給你下毒,然后讓我做好人救你,她要讓你恨她?”
“為什么?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季風杵一下就清醒了。
“因為她不想要你傷心?為了救你她自己也中毒了,可這次她卻救不了自己。她怕如果她離開的話你會傷心會自責,所以她要你恨她?她要離開你,她不想讓你看著她死!可對你是那樣的用心良苦,你卻這里自暴自棄,你對得起她嗎?”
季風杵瘋了一樣抓住穆亦凡:“你為什么不早?為什么?”
“因為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愛她相信你會包容她的一切,我沒有想到,你會輕信柳飄飄的話。”
“我是恨她!我不是恨她要害我,我恨的是她愛的人不是我,我恨的是她騙了我,我要的只是解釋,可她卻告訴我她愛的人是展初云,是她的話讓我失去了理智。”季風杵簡直就要崩潰了。
“你要道歉就跟丫頭人,跟我有什么用?”穆亦凡看著季風杵離去的背影默默地道:“丫頭,原諒我沒有遵守約定,希望這次我的決定是對的。”
季風杵聽了穆亦凡的話連夜騎馬趕去出云。
出云太子府
“你這么做傷害的人不止是他還有你自己?”展初云看見穆雪現這個樣子實是不忍。
“這樣對大家都好。他已經把我想得那么的不堪,我又何苦去給自己找麻煩呢?”是的,季風杵那天的話傷了她。她現開始有些后悔來到這里了?如果可以的話,她寧愿這一切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她現想的是回家,可是她比誰都要清楚這幾乎是不可能的,看樣子她的一生真的就只是這樣了。
“爺,外面有位公子嚷著要見你!”
“我去去就來,你好好休息!”展初云對這穆雪輕聲道。
“是你,你來干什么?”來到門口,展初云才知道來的人是季風杵。
“帶我去見雪兒!”季風初站門口喊道。
“如果我不呢?”
“我并不是征求你的同意,你要知道,你的侍衛根就攔不住我的。”
“你還有什么臉去見她,她今天會落到如此田地,不都是拜你所賜嗎?你還想要什么,你對她的羞辱還不夠嗎?”
“我什么都知道了,我求你!求你帶我去見她!”他季風杵從來就沒有這么低聲下氣的求過人,可為了穆雪他什么都愿意做。
展初云放松了手中力道:“我可以帶你去見她,如果她不想見你,你就要馬上離開,她現受不了太多的刺激。”
“我知道?”
季風初看著躺床上的穆雪面色蒼白,毫無血色,滾燙的淚水從他的眼睛里滑落,他的心就像被鞭子抽打一樣,喉嚨處酸痛難忍。
穆雪看見季風杵時喊道:“展大哥你帶他來干什么?”
“雪,你不要這樣!他什么都知道了,你何苦還要這樣呢?”展初云幫季風杵解釋著,他知道穆雪是喜歡季風杵的,他不想要穆雪傷害自己。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獨自一個人承受痛苦,你這樣覺得自己很偉大嗎?你有沒有替我想過,有沒有想過我會怎么樣?”
“我離開了,你不是好,你不是還有柳飄飄嗎?”
“柳飄飄,又是柳飄飄,我季風杵喜歡的人就只有你。柳飄飄掉下水,我責備你,是不想讓你做出會讓自己后悔的事情,我并不是要怪你。我并不是相信柳飄飄的話而不相信你,而是你有太多的秘密,你從來就不肯開口告訴我,我要的只是一個解釋,讓我真正心寒的是你那句‘你喜歡的人是展初云而不是我。你口口聲聲是為了我著想,可你又知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你用這樣的方式離開,難道我就不心痛嗎?我就會活得幸福快樂嗎?”
聽到這些穆雪已經是淚流滿面了,可她卻依舊冷笑著:“季風杵也許幾天來你來找我,對我這些話,我會感動得痛哭流涕的撲向你的懷里。可那天你是那樣的羞辱我,那時我才知道原來我穆雪你的眼里就是那樣的齷齪不堪。你救過我一次,我還你一命,我們算是扯平了,今生是誰也不欠誰的了。我穆雪還沒有可悲到那種地步,我不需要你憐憫的愛情”面對穆雪的指責季風杵無言以對,心中絞痛,后退兩步跌坐椅子上。
展初云感覺今天就是再怎么談也是沒有結果的,而穆雪的身體也不允許她太激動。他勸阻季風杵道:“你還是先回去吧!給她一點時間!”季風杵感激的看著展初云。“你不要那樣看著我,我并不是幫你,我只是不想穆雪傷心!她的身體會受不了。”待季風杵離去后,穆雪質問道:“你為什么帶他來。”
“是他自己來的,他現什么都知道,你還要躲什么?”
“他知不知道還有什么意義嗎?我現已經不乎了,我就快要死了,這些都對我沒有意義了。”
“你就不能………!”
“算我求你好不好,讓他離開,我不想見他,不想!”穆雪哭著道。
“雪,我不知道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我看得出來季風杵是真心的喜歡你的。你到現還覺得你這樣做是對的嗎?你曾今要我站我父親的立場上著想,那你又何不站季風杵的立場上想想,如果你是季風杵你會怎么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完展初云就離開了。
自己真的錯了嗎?這樣做是真的對她好嗎?連穆雪自己也糊涂了。展初云的沒有錯,如果現要死的人是季風杵的話,那她是絕對不會允許季風杵一個人離開的,她會一直陪伴著他的。穆雪就這樣床上想了一夜,這次她真的錯了……!
展初云一大早拿著丫環煎好的藥端給穆雪喝,就看見穆雪發呆。他知道她是想了一夜的,只是不知道她的決定是什么,但他清楚不管她做的是什么決定他都會支持她的。
“來,雪喝藥!“被展初云這么一喊穆雪才回過神來。
“謝謝!”
“我剛剛起來的時候,聽門口的侍衛季風杵沒有離開府外守了一夜。出云的天氣可比不上南詔,這里是山脈地段,早晚的氣候是有很大的差別的,外面呆了一夜怕是要生病的。”展初云的話是故意給穆雪聽的,不過他的也是事實,并沒有謊。
聽著展初云的話,穆雪的心里有些擔心:“好了,你不要這里個不停了好不好。”
“那我現就把他叫進來?我可不想我的太子府門口鬧出人命!”見穆雪沒有拒絕,展初云連忙去門口叫季風杵。
看著凍得臉色發白的季風杵,穆雪關心的遞上了一杯熱茶:“你這又是何苦呢?”
季風杵緩步走向前:“那你又為什么這么傻?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是夫妻,不管是什么事情我們都要一起面對的。”他走到她的身邊,一把將她扯至自己的懷中。
此時的展初云默默的離開了房間,這里是屬于他們的。他明白穆雪是愛季風杵的,不管他做過什么,他永遠代替不了季風杵的位子,看樣子他真的就只有等到來生再來認識她了。今生他大概就只能做她的勇士,永遠的守護她。
“雪兒答應我,以后不論發生什么事情都要告訴我好不好?關于你的事情我不想后一個知道,還是要別人來告訴我,那樣我會覺得我這個丈夫做得好失敗?”穆雪推開季風杵的懷抱:“你相信柳飄飄多過相信我,你既然都那么肯定她的話了,我還有解釋的必要嗎?”
“雪兒……!”他痛苦得幾乎快要將瘦的只剩下骨架的她揉進自己的體內:“我錯了,是我錯了,可我會那么做的原因只有一個,那是你你愛的人是展初云不是我,那一刻我簡直就要就要崩潰了,是你的那句話讓我失去了理智,我根就不乎下毒的人是不是的,我乎的是你愛的人不是我。”只有穆雪面前他才能放下他男人的尊嚴,誰叫他愛慘了眼前的女人呢?想到雪兒這些日子所經歷的,看著她原光彩四溢的笑臉如今已經失去血色,他突然感覺自己就是一個混蛋。
可是穆雪卻再次蠻橫的將他推開,等季風杵放開她時,穆雪哭著喊道:“你為什么要來,就這樣把我忘了不是好。我已經是快要死的人了,再見還不是要分離的!”
季風杵一把抓住穆雪深情的道:“是你的,要我從戰場上活著回來,是你我的床邊喊著要一起相守到老的,我信守了我的承諾。所以你也不可以放棄,因為這是你對我的承諾,不管是什么我們都要一起面對,就算我們要分離,但現我們還是可以快快樂樂的生活一起不是嗎?”
季風杵緊緊地把穆雪包了懷里,他已經錯了一次了,不會再錯第二次的,無論發生什么事情他都要陪她的身邊,他絕不會再讓她一人獨自面對的,決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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