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怎么可以!伊寧你…確定要犧牲自己一生的幸福嗎?”冰珂很心疼地問著,企圖從伊寧那堅定的眼神里尋找出一絲動搖,讓自己有理由為她挽回。可是,她錯了,她錯得離譜,她居然忘了皇室的子女從一出生就注定會有那么一天,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對于今天這件事,伊寧其實早已有了準(zhǔn)備吧。“好吧,我不管了……”冰珂放棄。
“等等,您剛才那個樂公主也要嫁皇室子孫?”雪兒靈敏地嗅出了不對勁。
“恩,是的。”凌威依舊嚴(yán)肅,那張布滿滄桑的臉上早已沒有了之前的慈祥,有的只是身為帝王的威嚴(yán)和不容反抗的氣勢。
“那么……定好是誰了嗎?”冰珂也聽出了端倪。
“暫時還沒有,天月國的君王曾派人來,樂公主要自己選夫。畢竟人家是一國的公主,自然不能嫁有婦之夫……”
“所以就只剩下我和五哥了,是嗎?”凌晨飛搶先一步,激動地打斷凌威的話。
“……”凌威皇帝沒有話,看他那神情算是默認(rèn)了。
“可是你要知道,我們的姻緣是上天注定的!而且你不是也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我們,讓我們自己做主嗎?”凌晨飛無法接受眼前這個事實,他怎么能辜負(fù)雪兒!
“父皇也是身不由己啊!”那剛勁的面部線條開始妥協(xié)。
“哼,你下一句就是要我們以大局為重了吧?!”凌晨軒冷笑。
“軒!怎么可以這樣和自己爹話!”冰珂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自然是幾個輩里面理解凌威現(xiàn)的心情的。她知道凌威也不忍看著自己的兒子女兒得不到幸福,但是為了天下百姓,為了不再挑起戰(zhàn)端,他不得不那么做,即使很殘忍。“也許……這是和平的解決辦法。呵呵,我得沒錯吧?”冰珂苦笑。
“……”凌威看著如此善解人意的冰珂,心里加不忍。
“我是不會娶樂的!”凌晨飛和凌晨軒異口同聲,堅定地。
“為什么?有了我嫁過去不久可以了,為什么還要委屈他們?”伊寧終于無法忍受,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般涌了出來。為自己的悲慘命運而泣,也為冰珂和雪兒茫然的未來感到無助,為自己的兩位哥哥不能得到真愛而痛苦。這千般的滋味萬種的凄涼恐怕沒有人能體會吧!
“怪我怪我都怪我!我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同意你們父皇答應(yīng)天月國1年前的要求啊~!”一直躲密室里的皇后終于還是沒有忍住,跑出來向可憐的五個人懺悔……
“這根就不怪您啊!您當(dāng)時也不是不知道會出現(xiàn)今天這種局面嗎?所以,沒有必要自責(zé)啊!”冰珂反而成了理智的人,或許是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的事例看得多了吧。
“珂兒……”凌晨軒不理解為什么他和她即將被拆散,她還可以沒事人似的勸慰“罪魁禍?zhǔn)住蹦兀侩y道她根就不愛他?那么之前她對他的山盟海誓、她的吃醋又算什么?為什么?這一切為什么那么矛盾?俏皮可愛、成熟理智、天真單純、熟稔穩(wěn)重,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為什么他一點都不了解她所思所想?為何她能對他和她的這段感情做到像現(xiàn)那么漠然?他不懂,真的不懂,想到頭隱隱發(fā)疼還是不懂……
“您們不用擔(dān)心,我們大家都很好。既然沒有其他事情了,那么我就先告退了。”冰珂假裝沒聽見凌晨軒的呢喃,她只知道自己要趕快逃離這里,否則她竭力的演示即將付諸東流。第一次,她行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宮廷禮儀匆匆離開;第一次,她感覺身無力卻還要死死撐住;第一次,她假裝沒看見他的一舉一動;第一次,討厭手腕上的那片蔚藍和手指上的美麗光圈;第一次,想家……
冰珂這次真的很用力地跑,奮力想要擺脫那抹揮之不去的悲傷,不管面前的道路有多么的陌生,她只知道自己必須找一個沒有認(rèn)識她的人的地方好好宣泄……
終于,喧鬧的皇宮里找到一個被人遺忘的角落。這里雜草叢生,但是現(xiàn)冰珂早已不乎這有多么不美觀,只知道這里,她可以情宣泄自己是不滿、悲痛、憤怒、和…對家的思念……
她用力哭,使勁哭,她要把15年來貯藏的眼淚統(tǒng)統(tǒng)哭出來,仿佛這樣才能減輕她的痛苦。她把頭埋膝蓋之間,抱住雙腿享受此刻屬于她一個人的寧靜,想象著媽媽正輕輕地拍撫著她的背,安靜地陪她身邊和她分擔(dān)這所有的一切。她用力撕扯著身上的蔚藍,她不能讓自己看見它,是看見它,她就悲傷,所以她要毀了它,毀了讓她痛苦的記憶,直到地上、雜草上到處都是蔚藍,惟獨她身上只剩下了白色的襯衣襯褲,連藍色的繡花鞋也被她丟得老遠老遠……漸漸的,夏日的午后炎炎的烈日讓哭了許久的她嚴(yán)重脫水,體力不支靠墻角昏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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