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水提供了一些名單,記載年齡,性別、職業。我看的眼花花,費了心記住大半,考慮紙條得重要性,我向苗若蘭偷師,叫江秋水尋首飾工匠打造了一個銀釵,樣式樸素不惹眼。釵的尖端設計機括,可以打開,將名單卷折放入。即使這支釵丟了,也沒關系,大不了被銀飾匠重打磨重鑄。紙條隨之毀滅。
我告訴江秋水,讓縣令將圈養的雞,一家家免費發放,囑咐百姓仔細放養,不能吃了。強制性的讓母雞孵化雞(民間有這項技術),不準百姓買賣活雞,雞蛋。
我還讓江秋水一家家,一級級的拜訪官員,先從級別低的開始,隱諱的強調賑災的艱辛,反復的提及朝廷發放的物資數量。一來:國師的面子不能不給。二來:敲山震虎,讓貪官自亂陣角。貪污銀子的還銀子,貪污活雞的還雞。
半月下來,基還原朝廷發放的物資,一大筆的物資發放振奮了百姓,許多流亡的百姓紛紛還家。江秋水也不得不離開滄州。臨行前,丟我一只鳥兒,我暈!我與他之間的聯絡,就指望這只鳥。這只鳥還不睬我,它是鳥還跟我急!
終于,黎女俠并一只鳥朝西趾國進發,我被連日的風餐露宿折磨的神經衰弱,被那只呱噪的鳥折磨的快發瘋。
原,我怎么沒瞧見江秋水帶一只鳥,怎么就憑空出現了一只鳥?他打哪弄的?這世道不是還有一種聯系方式,叫:飛鴿傳書!
鳥曰“笨蛋,笨蛋,我不是鳥,我是鸚鵡,我是八哥”。
我管它是鸚鵡還是八哥,它自己也弄不清,估計教它話的第一任老師,不管是它同類還是人,學問不咋的,分不清它是鸚鵡還是八哥。我只叫它‘鳥兒’。
估計我告訴它,它是鸚鵡,它也會喊我笨蛋。
鳥兒羽毛艷麗,我乘它睡著拔了一根,當作頭飾插發間。被它啄的滿頭包,只得揀它掉地的毛,不敢再插頭上,防備它拿我一頭烏發當鳥窩。
一路上,鳥兒呱噪,老喊我笨蛋。我逗它翻跟頭,銜物。萬一哪天山窮水,我還指望鳥兒表演雜技賺錢。喂食它果子,蟲。教它念唐詩人話。
鸚鵡是聰明的鳥科動物,英國曾舉行鸚鵡大賽,一只不起眼的灰鸚鵡奪得冠軍,當籠罩剛一打開,這只鸚鵡“哇塞,這兒為什么這么多的鸚鵡?”場嘩然,引眾捧腹。主人歸家大宴賓客,籠罩打開,賣弄聰明的鸚鵡又“哇塞,這兒為什么這么多貴賓?”博得大家喝倒彩,使的主人十分狼狽。
當初上看見這個笑話,一笑了之。沒想自己有一天,也養起鸚鵡,我對這只鳥徹底失望,曾經幻想它還能飛鸚傳書來著,它就是江秋水送我解悶的一只鸚鵡!
閑時和鳥兒逗逗嘴,也不錯。
鳥曰“笨蛋,笨蛋,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
我答“臭鳥再喊笨蛋,叫貓叼了你。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鳥曰“笨蛋,笨蛋,我不是鳥,是鸚鵡是八哥,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
我答“念下一句,臭鳥!”
鳥曰“笨蛋,笨蛋……”。
西趾國的民風和鴛鷙的差不多,百姓穿著開放一些,我的一人一鳥造型,引得人人回顧。現我就一男混混,考慮是不是臂膀上畫上老虎啥的,彰顯男兒氣質。
糟亂的短發,(忍痛將發剪了,既然扮男人就性犧牲大一些)臟兮兮的男裝,粗魯的舉止,滑稽不停叫喚的鳥兒。
哈哈,就是江秋水,葉承德兩人站我面前,也認不出我是誰。
我坐不名,行不改姓,恢復名:黎明。我曾經為之憤恨,痛絕的名字。
我,黎明來了!
我大搖大擺的進入一家餐館,還沒進入,被打雜的攆了。我差點吩咐鳥兒啄二,顧忌人生地不熟的不敢惹事,硬生生的咽下悶氣,我的寶貝馬甲,不能輕易的散財。財帛外露必遭殺身之禍。
我像個乞丐似的,悶蹲著啃饅頭,鸚鵡笨蛋,笨蛋的喚著。我一來氣,拍它腦袋,先把它拍笨先。
遙想鴛鷙皇宮那會,好吃好喝的供著,美男皇帝摸著,覬覦絕色國師,猛男惦記著。玩轉皇宮,智斗美女。過往想懷戀,眼角濕濕。頗有些孫悟空被壓五指山的落魄,只不過我是自由地。
若為自由故,愛情、道義皆可拋。
那,那是?
一粒銅板滋溜溜的轉動,后停歇。丟銅板的手,潔白玉滑,再看去一人鮮衣駑馬,美目含春盈盈欲滴,滿目同情之色。
美女,世人公認的那種。
我呆,被人當作乞丐施舍,我混的夠!
我撲,撲向美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訴我的悲慘遭遇:荒山被蚊子叮,喝涼水拉稀,野獸追逐被逼上樹。
無須吹捧編造,都是真實事件,出來可信度也高。這位美女看似地位財富滿高的,不管她是干哪行的,先楸上再。美女加同情,礙于男女之防,(我目下是男人裝扮,男人身份)將我丟給從人。從此,我有了奔頭有了主人,不再是塵世間游蕩飄曳的一根爛草。我并沒賣身,告知美女我原先也是好人家的兒女,拿出點皇貴妃的派頭,美女加憐惜同情。
美女姓梁,梁佳佳。父親梁叔同是西趾國的三品大臣,兄弟是邊關守將,我激動的差點熱淚盈眶,鳥兒攀上了好巢,(鸚鵡:別拿我事!)我有了安身之所,如果混不下去拍拍屁股走路。
我被安排當梁美女的隨身廝,給美女跑跑腿,勞動作業不大,只是與一屋子男仆共處一室諸多不便。比如:如廁!
某日,我急得快尿褲子,虎嘯著“里面的兄弟,快點”!
那位拉開茅廁門,當著我面拉上褲子,“有空位你不蹲,怕俺看咋的?不都是男人嗎”。
我推開他,沖進茅廁,關了門,解決生理需要。
噓噓聲,暗贊:真爽啊!男人和女人都一樣,尿是不能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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