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當(dāng)中,悠思卻甚感諸事不順。先是劉慕海對她安排的與旅游局領(lǐng)導(dǎo)會面的場地不滿意,大發(fā)了一通脾氣。再就是替劉慕海購買去北京的機票,想上海到北京也不過兩個時的路程,便理所當(dāng)然地買了經(jīng)濟艙,結(jié)果惹得劉慕海當(dāng)場就把機票給撕了。
堆積如山的公務(wù)已經(jīng)壓得快喘不過氣來,卻是忙碌了一整天連半點成就感都不敢有,不被罵就已算是萬幸。悠思有時真覺得無法承受,抑制不住總有一股想要大叫的沖動,連趙成功都直嘆氣:“悠思啊,你做事一貫謹慎負責(zé),很少出錯,如今是怎么了?做什么劉總都不滿意?”
“難不成你跟劉總前世有怨,命里相克?不難他怎么無緣無故老愛挑你的茬?”張蓁蓁同情地拍著悠思的肩,也止不住嘆起氣來:“咳!你怎么那么倒霉?”
“別想那么多,出去走走吧。”韓美提議去看酒店裝修進展。悠思因為是自己表哥做工程,所以格外關(guān)注裝修情況,聽韓美如此提議,立刻贊同,二話不地跟出了門。
悠思心地走雜物橫堆的過道上,沒留神一旁墻邊立著的板材倒了下來。剛好劉慕海與幾位副總李盛的陪同下視察工地打此經(jīng)過,劉慕海眼疾手快接住板材,才使得悲劇沒有發(fā)生。悠思萬幸躲過一劫,卻沒能躲過劉慕海的破口大罵:
“笨蛋,這種地方是你來的嗎?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到底想怎么樣!”
悠思斗膽解釋了一下:“我們幾個只是愛瑞都如家,來關(guān)心一下工程進展而已。”
韓美一旁一個勁地扯她衣角,從牙縫里擠出類似蚊蟲般的聲音:“你瘋了,還敢惹他?”
果真,他怒目圓睜,青筋突起,大吼道:“你竟敢辯解,你少這給我添亂,少這給我多管閑事。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你不想活也請你別我面前死。”末了,還加上了一句:“真是受不了你。”
自酒店裝修以來,劉慕海常常亂發(fā)脾氣,副總們見劉慕海這回又動了氣,個個不敢吱聲,只一旁站著。張蓁蓁和韓美是嚇得不敢抬頭。李盛因為是自己表妹闖了禍,不便開口,也只好默默地待著。
悠思突然發(fā)現(xiàn)有血汁滴地上,抬眼一看,劉慕海的右手滿手是血,一顆心立刻猛揪了起來,叫道:“總經(jīng)理,你的手流血。”
一時間,副總們紛紛慌亂起來,打電話的,拿手帕的,抽紙巾的。劉慕海卻將手輕輕一甩,“沒事。”
“你不要動。”悠思急忙抓過他的手,拿過一旁李盛遞過來的紙巾捂?zhèn)谏希叄骸翱禳c去醫(yī)院。”
“沒那么嚴重。”劉慕海抽手。
她卻不放,固執(zhí)地:“去醫(yī)院!”眼睛早已不爭氣地淌下淚來。
有淚珠滾落劉慕海的手上。
劉慕海一驚,抬眼看她,忽然間像是有硬物哽喉嚨。他吞了吞口水,將左手抬了抬,卻又放下,輕嘆了聲氣,:“好了,去醫(yī)院。”
悠思怕劉慕海血流不停,一路上一直握住他的手不放,一雙眼睛只管偷偷掉著淚。等到了醫(yī)院,Kevin去掛號,劉慕海抬手替悠思擦了擦眼淚,低低的聲音:“別哭了,好丑。”悠思微怒,拿眼睨他,卻見劉慕海兩眼正死死地盯著自己,那眼底似乎異樣地光亮。悠思趕緊別過臉去。
包扎完后,三人回到了瑞都。
進到辦公室,眾人紛紛上前來問情況,悠思便已經(jīng)沒事了。
“悠思啊,被嚇到了吧?”趙成功問。
“還好。”
“你別太難過,劉總近對誰都愛發(fā)脾氣。”張蓁蓁。
韓美:“是啊,聽昨天基建辦的屈總監(jiān)就被他罵得很慘。”
張蓁蓁問:“那又是為什么?”
韓美:“還不是因為瓷板的事。上次從意大利進口的那批瓷板劉總不滿意,怪屈總監(jiān)沒有把好關(guān)。”
“會不會是和林依依鬧別扭了才亂發(fā)脾氣的?依我看,他是女人太多了應(yīng)付不過來,煩惱的。”張蓁蓁忍不住猜疑。
“才怪,他會應(yīng)付不過來?那林依依三天兩頭往我們酒店跑,哪回不溫順的像頭綿羊似的。和她那銀幕上的俠女形象一比,我還真佩服她的演技。”韓美一臉不屑。
張蓁蓁不由得搖頭嘆息:“不管怎么樣,他也不該把氣撒員工身上。”
悠思暗暗替劉慕海擔(dān)心,怕他再這樣鬧脾氣下去,會引起員工對他的不滿,繼而影響他的聲譽。
剛好有文件找劉慕海簽。悠思看劉慕海難得一臉和煦,心情似乎極好,便尋思著要不要提醒他一下。正琢磨該如何開口,劉慕海:“下了班一起吃飯。”
悠思吃了一驚,這表示他想改善與她關(guān)系嗎?可是……
“還有誰?”她問,雖然很想能與劉慕海和平相處,可他是有女朋友的人,倆人單獨吃飯總是不好。
劉慕海抬眉:“什么意思?不愿意和我一起吃飯嗎?”
“不是,是怕影響不好。”
他將文件一摔,“什么影響?”
“我只是怕旁人誤會。”
“誤會什么?”
“……總之,不太好。”
無名火終于無法抑制地冒出來,劉慕海驟然怒道:“陳悠思……”
“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氣,近你老是動輒亂發(fā)脾氣。你知不知道現(xiàn)瑞都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十分怕你,這對你有什么好。”悠思仿佛犯顏直諫的臣子般,一副大義凜然的氣勢,心里卻是虛的很。她知道她是太歲頭上動土,后果很有可能不堪設(shè)想,可就是忍不住。
“你算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資格管我?”他果真氣的厲害,吼道。
“我是沒有資格管你,我只是擔(dān)心……”
悠思突然打住,擔(dān)心他?憑什么擔(dān)心?為什么要擔(dān)心?寂靜,死一樣的寂靜,連空氣都凝結(jié)了一般……
“下去!”他直直地盯著她,眼里清晰可見炯然的火苗。
悠思嚇了一跳,心虛地改口:“我……我只是看不下去,想給你一點建議而已。”
轉(zhuǎn)瞬間,火苗燃成了熊熊怒火:“你不來氣我,我干嘛要亂發(fā)脾氣。”
不可理喻!這個人簡直就不可理喻!悠思碰一鼻子灰,自是十分喪氣。
接下來的日子便可想而知,劉慕海的壞脾氣一點沒改,有變加厲之嫌,悠思便像那媳婦似的處處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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