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心情做飯，隨便找了點心來吃卻難以下咽，悵然之余只好早早躺上床休息。可是氣惱、羞愧、委屈一起襲來，攪得她根無法入睡。

    “鈴……”

    悠思拿起電話：“你好！”

    “你下來！”那頭傳來劉慕海低沉的聲音。

    悠思連忙坐起身：“有事嗎？”

    “我你家樓下，你下來，我們好好談談。”

    “有事電話里。”

    “下來！”竟是很霸道的語氣。

    “對不起，我不想下樓。”她不想妥協。

    “那好，我上樓。”依稀可聞咬牙切齒的聲音。

    “我已經睡了，不會給你開門，你走吧！”

    “那我就把門撞開，你等著。”完，掛了機。

    悠思想了想，趕緊下床，剛換好衣服就聽見了敲門聲。

    她打開門，劉慕海瞪著一雙眼睛立門前，陰沉著臉。

    “下去談吧！”她著，把門帶上，先下了樓梯。

    倆人來到旁邊花園時，悠思聽見劉慕海低低的聲音：

    “對不起！”

    委屈的淚水傾刻盈滿她的雙眼，“沒關系，我也有錯。辭職信我已經重寫過了，拿去交給你的時候你已經走了，明天我會再去拿給你。”

    “我收回上午的話，我不會答應你辭職。”他的臉色街燈下是灰暗的，眼神里亦隱喻了深深的懊悔。

    “沒關系，我還是辭職好了。”

    “我不允許！”他大喊了一聲，用力抓住了她的胳膊，“你休想離開，休想從我身邊逃開。我不允許！決不允許！”

    “放開手，只要我想離開，沒有人能夠阻止。”

    “不可以！”他將她往懷里一使勁，緊緊地抱住她。溫熱的氣息倏然噴她的臉上，有濃濃的酒精的味道。他的神情恍惚而迷離，聲音竟是哽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見你老是避著我，就很生氣，就想對你發脾氣。”

    悠思萬萬沒料到劉慕海竟然會這樣，一時慌了神，一動不動地讓他抱著，一團亂麻似地失了注意，嘴里只是呢喃：“你別這樣，別這樣。”

    他把臉埋進她的發間，溫柔地、迷醉地親吻她的發絲，輕聲如絮般：“對不起，我向你道歉，你不要離開，不要離開好不好？”

    胸口有柔軟溫熱的氣流交織纏綿。這樣一個與以往截然不同的劉慕海，這樣一個溫柔無比的劉慕海。悠思眼看自己心中的堤壩就要坍塌，眼睛狠狠一閉，“讓我離開吧！這樣對我們都好。”

    他渾身重重地顫了一顫，“不，我不能答應，我不能沒有你。”那聲音黯淡而蒼涼，似是隱忍著無地傷懷。

    悠思吃了一驚，沒想到他竟會這么，無法相信他竟會這么。她的心大大的震撼了，可是……

    她只能：“我們是不可能的。”

    “有什么不可能？”他松開她，痛楚和憤怒交織他的臉上：“我不是向你道歉了嗎？為什么你還要這樣？”

    “對不起！”

    “我不要你對不起，我要你待我的身邊。”

    “對不起，我不能，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臉頰上已是淚水漣漣，心如刀割般難受。

    “因為有他所以不能？”近乎慘白的臉上是難以抑制的絕望表情。

    “……”

    他搖頭嗤笑，卻比哭還難看，“就是不肯給我機會？”

    悠思艱難地點了點頭。

    他沉默了下來，直直地立那里，臉上亦不見了任何的情緒。悠思心情亦是跌入到谷底，不知道這時候還能些什么。倆人就這么默默地站了許久，等劉慕海再開口的時候，他的聲音已近乎異常的平靜。他：“我不想因為愛你而害你失去工作，那樣會令我良心不安，所以請你不要辭職。如果你真的很愛那個人，我會真心祝福你們。我走了，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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