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太意外了我被那東西沖出來時所帶動的氣流掀翻地肋骨和手腕一陣巨痛!
可我根顧不得這兩處骨折傷因為感覺到腳下有一股極大的推力襲來好像還有什麼要沖出來立即想起包大叔的囑咐拚命把腳壓那個圈子上。
還好我的腿夠長雖然剛才被震倒但腳卻還紅圈內所以那片地面抖了一陣又平靜了下來。我長出了一口氣這也才有精力看看那邊究竟生了什麼!
只見那怪物『吱吱』亂叫著不出預料的沖向山坡一側但還沒到樹林邊上就被把住出口兩側的包大叔和阿瞻聯手擋住去路。
它跳轉了一下似乎感覺到阿瞻的能力偏弱於是凌空就向他撲去。不過它雖然逼得阿瞻手忙腳亂可阿瞻還是冷靜的虛空畫符毫不退縮包大叔又從斜刺裡打向它一道符咒所以它又一次被逼了回去!
不過它的身子并沒有落地也沒有畏懼陽光的意思這一次是空中打起滾來然后像一塊從天而降的巖石一樣砸向祭臺邊上的包大同!
「心!」我大叫一聲雖然從心底裡不喜歡這個人但此刻我們正攜手御敵況且我也不想讓他死所以見他沒有反應一樣不禁緊張萬分。
包大同面露微笑這個時候他竟然還有時間笑不過手下卻并不動只是把肩聳了起來看樣子要等怪物離近些再動手。可是還沒等他做出下一步動作那怪物卻空中一擰身對阿瞻展開又一次襲擊!
原來它的目標并不是包大同它只是想藉機分散阿瞻的注意。再試圖沖擊這唯一的出口!
可你知道的阿瞻戰斗的時候決不會有一絲馬虎和懈怠也不會有慌亂和遲疑他就像那個什麼族的傭兵一樣追擊敵人總帶著不死不休的勁頭所以那怪物根沒有成功。反而因為阿瞻早有準備比剛才被逼退時還要狼狽。
「它要逃!它雖然不怕日光但也不能久呆不要輕舉妄動困住它就行!」包大叔看出了什麼叫了一聲。
「收到!」包大同高聲應和著聲音比那怪物的吱叫聲還大。當我看向他時他對我做了個鬼臉。「剛才謝謝你不過可惜它不打我我沒法用我的七色劍!」
這緊張的時刻他還那麼多廢話。可我沒時間搭理他眼睛一直注視怪物身上見它急得亂轉水潭邊狂亂的走后迅疾的攀到山崖上去了看樣子想從這并不高的絕壁上逃生!
「大同祭旗!」包大叔快吩咐。不過語氣并不慌亂顯然早有準備。
包大同又高聲應了一聲從擺那快平整的大青石上的各種零碎中拿出幾面杏黃色旗口中念動什麼一抬手就施了出去!
山谷不大不過即使如此從包大同到左側的絕壁也有一百米遠。那旗子是紙質的上面用硃砂畫著奇怪的符咒只有半尺大。這種質地是不可能扔出很遠的況且包大同是個中等身材還有點瘦不會有強臂力按理無論如何是扔不到那麼遠的。事實上從正常思維來看他能扔出五米就不錯了。可讓我目瞪口呆的是我沒見他怎麼用力只是嘴裡念叨了兩句這旗子卻如射出的箭一樣筆直又迅的飛了出去還帶著『颼颼』的風聲一下子釘了山崖頂上!
陽光下那旗子散出黃中帶紅的光暈一下子罩到那怪物的頭頂上雖然沒有實物出現卻宛如把它迎頭打下去讓它直落了下來!
但它才一落地就又轉向另一個山崖可包大同的動作也繼續如此上下三次山谷中的三面絕壁被黃旗子罩住怪物被團團的包圍起來。
陽光照射下的三面旗子淡淡的閃現著黃色光芒如果不認真看還只會以為那不過是太陽有點晃眼罷了但由於我是半臥地上從下仰望就會現這三面山崖頂上透明的黃氣形成了夾角之勢像個罩子一樣蓋這山谷的上方。而唯一的出路卻又有兩個人堅定的守著。
那怪物煩躁的走了一陣突然水潭邊上停了下來。
它一直以極快的度亂跳亂跑又大部分時間背對著我所以我一直沒看清楚它長得什麼樣?現它停了下來我終於看清楚了!
那是一隻不過兩尺大的猴一條很長的尾巴身后繞來繞去不過皮毛是灰色的而且它的臉不是猴子臉而是一張嬰兒的臉!
正是那天出現趙江背包裡的嬰兒!
人臉的猴子來已經很詭異了臉上卻還長了一雙成年男人的眼睛一張沒有牙齒的血紅嘴眉頭處橫著一條丑陋的刀疤被紅色的絲線粗糙的縫了起來。可能時間太匆忙縫得極其不工整使刀口上下的部分沒有對齊看來整張臉都歪斜著顯惡意!
『哇』——它出聲了不過這次不是猴子的叫聲而是嬰兒的啼哭嘹亮的聲音響徹整個山谷同時算計狡猾的眼睛四處打量并透露出憤怒且要孤注一擲的神色。
大白天的我的汗毛豎了起來對這怪異的情景目瞪口呆!
「心!它要攻過來啦困住它!」包大叔喊了一句語氣鄭重使得阿瞻和包大同都嚴肅起來。
我也想找點武器雖然我知道怪嬰是因為那個我腳下的紅圈子沒來攻擊我但我不知道它會不會鋌而走險。
於是那怪嬰和三個捉妖人對峙時我四處尋有沒有可利用的東西。放眼看去由於四周是我們昨天的露營地半夜裡又走得匆忙所以到處散落著慌亂中被丟棄的東西。不過大部分是衣物食品沒什麼武器。唯一一把水果刀還離我三米遠的地方我的腳不能離開圈子根別想搆到。
剩下的就是一面鏡子了可能是女生用來梳妝用的我實沒的好拿。下意識的就想把鏡子拿到手。它離我并不遠但我想要搆到也要費一番力氣只見那邊緊張對峙我卻趴地上拚命想把那個看似沒用的東西抓到手裡。
我伸展開了身上每一寸肌肉還要保證雙腳紅圈裡不離開用手抓住身邊一根樹枝一點一點把那鏡子向自己身邊扒拉眼看它慢慢靠近自己。當我終於拿到手的時候卻感覺到眼前一暗抬頭一看一片厚厚的云彩飄了過來。遮住了日光。
就這一瞬間怪物出了嬰兒的純真笑聲動了起來。他不再躲山谷的遮陰處一下子躍到半空并停留那裡以居高臨下之勢對著下面的三個人雖然聲音童稚但姿態卻兇狠之極。
它一張嘴從口中吐出了一團紅色的東西我還沒意識到那是什麼的時候就形成了一張紅色的把那三個人籠罩其中!
「注意尸毒!」包大叔但他沒之前其餘兩個人已經採取了行動。阿瞻是自己的臉部畫著什麼封住自己的七竅而包大同則是抓了兩張符咒貼口鼻上。
帶著妖邪之氣的紅霧繼續下沉。紅色中帶著一點黑絲感覺像是血製成的。當它下沉到一定的時候突然靜止不動了像凝膠一樣慢慢變得濃稠看來頗有廿澀之感。
再看那幾個人。包大叔還好而阿瞻則身體緊繃像是要掙脫什麼無形的拉力包大同是像被壓彎了身一樣臉漲得比血霧還紅雙手扶大青石上勉強支撐!
包大叔冷哼了一聲「彫蟲技!」隨后微一用力就掙脫開血霧的無形鉗制隨手燃了一張符咒「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臟玄冥。青龍白虎對仗紛紜;朱雀玄武侍衛我真。急急如律令——」
完他伸手一指那團一直燃著的符咒火順著他手疾飛向怪境。眼見著到了怪嬰的面前了那怪嬰突然張開嘴忽的一吹那符火竟然滅了!
包大叔『咦』了一聲顯然沒料到怪嬰的實力於是又如此連了兩道符但依然到了怪嬰面前后被吹熄等第三次施法時一邊的阿瞻突然奮力掙脫壓制并抽出一隻手來艱難的虛空畫符也指向那怪嬰。
他動作緩慢當怪嬰張口要吹符火時他結的手印才到但也正因為如此那怪嬰雖然把符火第三次吹滅卻也好巧不巧的被結結實實打到了臉上如同挨了個響亮的嘴巴一樣。
趁它一歪頭的時候包大叔趕緊抓住這個機會連忙如舞蹈一樣原地又是邁步又是揮動手臂然后大喝一聲『破』那血霧眼見著迅收縮成一團向怪嬰返飛回去。
怪嬰空中連轉了好幾圈才避開自己施的尸毒而一邊的阿瞻則『哇』的噴出一口鮮血坐倒地上。他這個人的個性其實極其剛毅因此總對敵中做出那些對他自己而言很勉強的事。
「起來他的第二招來啦!」包大同緩過神來大叫。
只見這一次是一陣強風捲了起來急空中形成一個黑色的風球旋轉著上下舞動遮住了怪嬰的身體讓大家根找不到他哪裡!
它空中停留了一會兒突然對阿瞻俯沖下來!其度之快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
那時候阿瞻來就不具備很強的能力加之之前受了很重的外傷和內傷只是憑借剛勇才守住出口并協助包大叔破了怪嬰的血霧此刻哪還有能力對抗。當那風球就要襲到他面門的時候他都沒有反應是包大叔斜刺時伸出手中的桃木劍用力一挑只聽『啪』的一聲劍身斷了。
風球一觸即開輕飄軟綿的又沖到包大同那裡去!
「七色劍出妖魔皆亡!」包大同喝了一聲語氣裡有著終於可以使用法寶的興奮同時用手一摸肩膀后頭背著的布袋用力向上指。
「不行!」包大叔急叫一聲眼見著不能過去救兒子了。
而七色劍根沒出現黑色風球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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