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火從阮瞻的手掌間飛出。
他這次的火手印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猛烈而且軌跡不是直直地出去而是上下左右翻動著向前沖了過去。
火一出夏就聽到尖叫四起四週的霧氣如潮水一樣退卻從她們這個位置能一覽無遺地看到廣場的貌也能看到那火球帶著無比的熱力一直打到了廣場邊的一棵樹上讓那棵樹登時燃燒起來。
「啊廣場就前面!快走啊!」劉紅又驚又喜地大叫了一聲同時向前推擠馬記者。馬記者沒有防備一下撞到了夏的背上可夏從劉紅喊第一聲的時候就身繃緊著提防她製造的意外了所以拼命架住了從馬記者那兒傳來的沖力沒有撞到阮瞻身上。
別人沒有看出來但她的雙手一直扶阮瞻的背上感覺得到阮瞻打出那個火手印后身體微微地顫抖。她明白他為了唬住這些怨靈拼得過力了如果這時候來點什麼外力沖擊就會暴露出他目前的虛弱狀態來。
「左德如果她再大喊大叫就把她丟出隊伍。」她狠地恨死了這個自私、勢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終於明白為什麼人家一個內部的破壞分子比十個外來敵人還可怕的這句話。
阮瞻不話和夏心靈相通抬步向廣場走去度比原來快了些但還是穩穩當當的好像散步一樣這樣不僅不會暴露出他腳步虛浮還會顯得格外自信威攝那些怨靈不要輕舉妄動。
他的靈能被封現只能用「詐」和「拖」來周旋。但是他能做到這一點也證明了他確實破了司馬南的水觀術讓他不能看到鎮裡的情況沒辦法遙控和指揮。現這些怨靈一定以為他很強大對它們構成了絕對的威脅只是因為暫時找不到出路才這裡等待援兵而已所以它們只是圍著并沒有敢一哄而上。
但是趙家遠的事件給了他一個啟示這些怨靈并不簡單懂得他身邊安插眼線現他們的周圍就可能還有其他的眼睛監視所以他要謹慎不能透露一點己方的信息。
還有一個不利的情況--司馬南是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一定會想其他方法來使他陷入被動。
化為濃霧的怨靈他們身后不甘心地跟著當他們到達了廣場霧氣也沒有停住漸漸侵襲了過來。只是和阮瞻判斷的相同霧氣廣場上雖然也一樣瀰漫著但卻沒有那麼濃能見度比街道上稍微好了一些讓幾個圍坐樹邊的人都能看到其他人。
可能因為那火手印打出的火帶有靈力的緣故那棵樹還燃燒著像一支巨大的火把一樣。雖然這些背對著樹坐著的人都沒有感到絲毫的熱力好像身后燃著的是冷火但這火焰和每個人貼身前的那三張符咒搭配起來成功地阻止了怨靈的進襲!
霧氣劇烈的翻滾著有如滾水一樣夏知道他們是不甘心也知道他們等不了多久就又會想辦法攻擊。她看了阮瞻一眼見他神色雖然平靜但臉色還是不太好心中不住地祈禱他能快點好起來同時明白他們又躲過了一波危險但那只是暫時的大的兇險還后面。司馬南安然的坐沙上看著洪好好面帶怒色地收拾著女人的那套東西。
他知道她不滿意他們住的地方自從他把她從緬甸帶回來他給她的一直是奢華的生活所以儘管這間旅店已經是洪清鎮中好的了她還是不滿意。
他對這些倒不怎麼意他住過這世上糟糕的地方--墳墓對他而言物質和享受并沒有那麼重要他要的只是那種優感可以掌握一切、可以藐視一切。包括洪好好內也不過是他耀眼的裝飾品他從來沒放心上!
而他初盯上阮瞻只是因為好奇這世上還有這麼一號人物存不是裝神弄鬼的假神棍而是真有天生靈力的異人於是他想戲弄一下阮瞻好像吃飽的貓戲弄老鼠一樣。
然而他敗了。
第一次是因為大意這次大意讓他傷了魂根所以后面的幾次他不得不運用手段背后催生那一場場的斗法和斗智。這麼作他的心裡很矛盾。一方面他想讓阮瞻敗因為他了解到那個看來冷冰冰的子來強大而且竟然是無意識中就來強這讓他有三分擔心;另一方面他想讓阮瞻嬴這樣他就會活著會等到自己的傷勢完恢復然后親手打倒他!
他這一生要什麼東西都很明確從來沒有這樣猶豫過的到后他竟然現他是怕阮瞻的就像一個遲暮的王者看到一個咄咄逼人的年輕英雄要把自己趕下王座一樣的感覺。
還有阮瞻是那個人的孩子是那個人一手調教出來的所以他就不能容忍!
但這一次讓他下定決心非要除了阮瞻還有一個深層的原因--那就是阿百手裡的那個秘密。
其實他的功力并沒有完恢復應該再過一陣子才有把握的可他卻裝作完好了就是因為他不能再等下去。阿百死后他知道她有未解的心結因而魂魄不離。所以他只好把她封印枯井裡不讓她出來一年一年的任她孤寂中煎熬就是因為怕那個秘密洩漏出去。
那是他怎麼也沒得到的當然也不能落到別人手裡!
只是他沒想到阮瞻他們會山林裡遇到阿百的魂魄也沒想到他們竟然把她帶了出來。眼看著他們日復一日地生活一起他真的怕阿百會把那個秘密出去所以他不得不倉促之間動手!
「準備好了嗎?」他看厭了洪好好似乎沒完沒了的整理工作。
「還沒這裡的破柜子--」
「我沒那個。」司馬南打斷了洪好好的話「我是做法的事準備的如何?」
洪好好見他的臉陰沉了下來連忙把抱怨的話咽到肚子裡。跟著他那麼多年了早了解了他喜怒無常的個性高興的時候把世界都給你也不皺一下眉頭但下一秒也可能殺了你都不眨眼。
「早就準備好了。」
「不會像上次對付萬里一樣不但沒有辦理了他還讓他有機會把自己擺到了供桌上想伸手也不行了吧?」司馬南笑了一下但卻讓洪好好噤若寒蟬。
「那是--我錯。」洪好好想是手下人不力的但終究沒有「可是這次你住到萬里的隔壁來不是完抵銷了他的優勢了嗎?離那麼近的話要背人耳目地殺了他還不容易?」
「容易嗎?可這麼多次不也沒傷到這兩個子半點性命!」司馬南自嘲地。不過他想起萬里這樣一番大鬧就轉劣勢為優勢實有些巧智不自禁有三分欣賞。而自己大大方方的以普通人的身分近到萬里的身邊來讓他坐立不安而且隨時威脅到他的生命這一招則是高竿!
他抬腕看了看表快午夜了萬里那個子大概隔壁睡得正香呢不過今天他的目標不是他而是鎮裡的阮瞻。
那個子看著斯斯文文的可骨子裡的悍勇還真是夠人喝一壺的。不過他畢竟還年輕以為破了他的水觀術還鎮外佈了無法強攻的結界就行了嗎?
結界可以封住整個城鎮的上空甚至連地下也無法通過可是如果是有水道通向外界的地方那就無法輕易封住空間了。因為水勢無形又是流動的如果連水也封住非要特殊的功力不可。而阮瞻無論多麼天賦異秉現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當阮瞻打破他的結界時佈下那個會讓強行破界者玉石俱焚的結界時那種又一次被翻盤的氣憤讓他一時沒有意識到這個不過冷靜下來后他終於想到了這個的漏洞。而且巧得是洪清鎮缺水后來才現鎮下有一條地下河而這條河是從鎮外通向鎮內的。
這就為他施法提供了可能雖然水勢的流動可能會使他的法術減少一點效力但這也足夠那姓阮的子受的了。雖然他看不到阮瞻的情況但靠猜的他也能猜出目前阮瞻一定是利用符咒力保護住自己和其他的倖存者然后爭取時間恢復被自己封住的異能。
阮瞻用的是什麼符咒沒有人比他清楚至於這子要想短時間內自行恢復異能簡直是癡心妄想。恢復異能也是需要其他靈力配合的一點沒有的話拿什麼恢復?法力、靈力、拘魂力被他封上了阮瞻還能利害到哪裡去?
他想到這裡不禁有些得意於是也不再耽誤時間帶著洪好好趁黑來到了鎮外連通地下河的地方。
他抬眼看了一下天色正好一片烏云遮蔽了月亮天象非常配合此刻的極陰之時。他見狀立即抓緊機會站到提前算好的方位上從洪好好手裡托著的那個黑漆木盤中拿出一個紙折的、上面畫滿符咒的、奇奇怪怪的魚形東西然后默念咒語烏云就要離開月亮前的一剎那咬破舌尖「撲」的噴了一點血手中的紙魚上一抬手就把魚丟了井口裡!
黑漆漆的井裡那條白紙魚有如一盞明亮的燈一樣跌落水面上像真魚一樣撲騰了幾下然后通體變得漆黑一翻身潛入了水中箭一樣遁水而去轉瞬間就失去了蹤影。
「去吧!去吧!去污了所有的符咒讓怨靈再沒有阻礙讓以符咒為護界的人再沒有屏障!」他對著井口著臉色被黑沉的水襯得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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