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去呢。”

    一襲紅衣突兀地出現了四個人的視線里。

    “冥煞！”慕容楚大驚。幾個人紛紛看著他。

    如同鬼魅一般，嗜血鮮艷的紅衣，俊美的仿佛九天之神下凡。渾身上下帶著邪魅的氣息，臉上有掩飾不住的蒼白。

    慕容楚搖頭。“不清楚。”他緩緩地。

    玄辰欹一直看著他，從他出現開始。“你的眼睛……”

    冥煞毫不乎，“也是紅色的么？已經十一年了。”

    玄辰欹皺著眉，“為什么天吻不和你一樣。”

    “天吻？”冥煞淡淡地打量他，“你這個擎安王爺當得真是窩囊。你不是愛她？”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對。”玄辰欹沒有否認，“但總比某些人如人一般離開她害她成魔好。”

    冥煞沒有辯駁，“是我要她去偷那秘籍，是我要她不管怎么樣都要得到它，哪怕殺了慕容令。”

    慕容楚的身子僵硬了起來。

    冥煞的聲音藏著一絲不易覺察的痛苦，“當時我想利用她。那劍法名單單一個魔字，練習的人稍不慎便會成魔。我是練不成的，所以我就希望她來練，殺了宇文適，殺了慕容令。沒想到后宇文適是被我殺的。”

    玄辰欹握緊了拳頭，“你害了她！”

    “是！我是！”冥煞沒有再看任何一個人，“是我害了她。但是我不知道她對我離開會那么痛苦！我一直以為她心里是你，玄辰欹，你是唯一一個讓她心動的人！”

    “可是只有我知道，那不是愛。”玄辰欹的聲音低了下來。

    冥煞竟有一霎那的狂喜。

    “可是你比我好。”慕容楚開了口，“她把我當幻影，從她遇見我的第一眼，她就我身上看見了別人的影子。我很像他嗎？那個凌楚。可是我突然寧愿自己就是那個人，可以讓她哭，可以讓她笑，可以讓她那么沒防備。”

    “凌楚。”玄辰欹低低念著，“當初我和她相遇，她就她叫凌楚。”

    “如果料到今日，當初我就不會讓她去學那秘籍。”冥煞喃喃，“如果知道會愛上她，我就不會讓她讓鮮血沾染，不會讓她去做‘白衣修羅’。”

    “發如流泉，衣如蝴蝶。”宇文韶厘苦笑了一下。心里微微地痛。那個曾立于山頂俯瞰大地的白衣女子已經不見了。她再也不會有那種冷靜的氣質，再也不會有那種清澈的眼眸。

    自己仿佛就是第二個慕容楚。明明知道宇文適敗她手下，被冥煞所殺，但是他不恨她。他也不恨冥煞。

    只因為，她乎他。乎到可以為他的離開發狂。

    “她就要這樣下去嗎？”玄辰欹擔憂地。

    慕容楚輕微地點了一下頭。“除非她死了。”

    冥煞突然間有著輕微的顫抖。他閉上了鮮紅眼眸，一滴淚水緩緩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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