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間,李昊有了一些意識,他睜開眼睛,現自己掉到了一個莫名的地方,那個地方不大,只有白來平方米,左右不過幾十步路便能將那地方逛上一圈。`李昊在那里看不到出口,也瞧不見來路,能夠看見的只有永遠沒有光線變化的紅黑色天空,以及燃燒在四周那陰冷而純黑的火焰。
“這是哪里?”李昊不解。
無邊的枯寂,令他有些煩悶,更糟糕的是,他現自己根無法與宗自己識海之中的玉兒聯系了。狹窄的空間,無人的寂靜,四周燃燒的黑火,這一切都將這里變成了一個囚籠。而他則是這囚籠之中囚犯。
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會來到這里。我不是和我的伙伴們從鈷藍山口逃向地面么?是了,那時候的我們遭遇了菲爾特家族的捕奴隊的攻擊。
那支捕奴隊里有高手,他似乎還弄了一個叫什么“附神術”的秘技,以區區中級法師的身軀揮出近乎于高法的戰力。還有一個女法師,那也是一個猛人,竟然在局勢不妙的情況想來玩一回人肉炸彈。
好在自己的伙伴都是比較給力的,在大伙的合作奮斗之下,終于奠定了戰場上的大勢,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不過為了獲得勝利,科恩也犧牲在了戰斗中——他為了阻止女法師的自爆,與他來了一個同歸于盡。
接下來的戰斗便十分簡單了,因為對方的捕奴隊只剩下了一人,所以那個牛逼轟轟的中法便遭遇了李昊一方,兩名高武,一名中法和四名中武的強力圍觀。在李昊這邊如此強大的圍觀陣容之下,那名中法就算再有什么神明附體也不可能翻盤了,他的結局自然也是可想而見的。
在最后的時刻,他似乎想要賴皮,想學那個瘋狂的女法也來玩一次人肉炸彈,但似乎……
“自己好像終究沒有能夠阻止他啊。 `他到底還是爆炸了。強大的精神力沖擊波似乎將杰森、哈德魯、魏洛斯和坎桑德拉等人都打倒在地,然后他朝自己射出了一道黑色的火焰。嗯?黑色的火焰?難道在這里的四周存在的就是那個黑色的火焰?也就是,我現在被困的地方,不是別的地方。其實算是我自己的識海?”想到這里,李昊霍然一驚。
此時,因為寂寞,所以無聊。因為無聊,所以他有時間回想自己所遭遇的一切。而當他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理順了一遍之后。他終于猜測到現在自己所處的地方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了。
“既然這里是我的識海……那我該怎么出去?還有玉兒呢?如果是我的識海的話,玉兒應該能夠看到我的情況,那她現在又在哪里?”李昊疑惑著。
眼下最大的問題被解決了,但新的問題又冒了出來。對于自己被這黑色的火焰困在其中的處境,他不知道該怎么解決。他覺得自己現在迫切需要玉兒的幫助。畢竟,這個黑色的火焰究竟是什么,他完不曉得。而如何從這個滿是黑色火焰的地方出去,他也不明白。
“唉……還是要有玉兒在啊。”李昊用手輕輕的撫了撫自己的額頭,再次嘆息起來。
“哎……你在叫我么?”正當李昊在嘮叨玉兒的時候,玉兒那猶如銀鈴一般的聲音在李昊的前方響起。那聲音響起的地方離李昊似乎很近。但李昊循著聲音所在的方向看去,卻更沒有看到玉兒的身影。
“玉兒,你在哪里?”李昊出言詢問,“這里……我現在是在我的識海中么?”
“我?我就在火焰的外面。`“玉兒悠悠的道:”正如你自己所猜測的那樣,你確實是在你自己的識海之中。“
“那么……我該怎么出去?”李昊又問,“這里簡直就像是一個囚牢。”
“我知道這里和牢籠沒什么兩樣……不過想要從其中出來只能靠你自己的努力。“玉兒告訴李昊:“還記得那個施展了附神術的魔法師最后投給你的那一縷黑色的蓮花狀火焰么?那是以靈魂為燃料的火焰,其特性很像洪荒傳中的業火。對于這種火焰外人是無法插手于其中的,貿然的插手除了陡然多給他送去一份燃料之外沒有任何的作用。你想要從其中脫身,就只能設法將火焰化為你自己的力量。”
“你是……”李昊似乎想到了什么。
“這是一辰爭,是你自身與這火焰之間的戰爭。不是火焰將你的靈魂燒掉。便是你的靈魂將火焰吞噬。雖你才剛剛完成了水與風的轉換,現在就讓你進行風火之變多少有些倉促,但是沒有辦法……你若不想死,就必須盡快完成對這火焰的吞噬吸收。”玉兒悠悠的道。
“如何做?”既然玉兒將事情都得這么明白了。李昊便不再糾纏為何要如此,而開始關注具體該怎么做。
“閉目凝神,將手探入黑色的火焰之中。你會感受到火焰帶給你的痛苦,也會漸漸體察火焰的質。火焰會燃燒你的身體,你必須忍耐,用冥想之法。思索風火轉變之道。
記住,一旦你開始觸碰火焰,你的時間便是有限的,你必須在火焰將你燒成灰燼之前,完成風與火的轉換,令自己擁有火的特性。
如此才能通過冥想一點一點的將這里的火焰納入身體將其吸收吞噬。”玉兒并沒有直言李昊該怎么做,她只是將一些要點給李昊聽,至于李昊自己能不能實驗成功,進而完成轉換,那卻是李昊自己的事情了。
現在的情況對李昊來很是危險,但玉兒卻將之視為冥冥之中存在的天道對李昊的一個考驗。
魔法師也是修行中人,而修行中人想要變得強大,各種考驗卻是少不了的。
李昊現在走的是以四系魔法筑基,進而一步步成長為四系法神的路。這條路存在于上古的傳之中,也存在于那名從洪荒穿而來的前輩的猜測之中。但究竟行不行,幾萬年來沒有人嘗試過,也沒有先例可循。
李昊所做的,不過是嘗試再嘗試,用自己的生命去博那一線可能之機罷了。
成功就能更進一步,失敗就靈魂無。
“玩火?嗯,我現在就是得開始玩火了。”李昊笑了笑,隨即在靠近那火墻的地方盤膝坐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自己那白皙的手攤開來,點出一根指頭緩緩的靠近那幽深的火焰。
對于玉兒的話他是相信的,所以他并沒有追問玉兒為什么不讓自己先行完成風火的轉換,再進行火焰的體悟。他知道玉兒會要自己將兩者同時進行,肯定是有原因的。
“也許是因為我們身的根基還不夠牢固呢。”李昊如此猜測道。
這似乎也是事實。畢竟現在離他完成水到風的轉換也不過區區一個月不到的功夫。他就算在怎么天才,一不可能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離,在水、風兼修的同時將體內的水元素和風元素吸納到當初“水滿風起”的地步。
“這么一來……我也算是趕鴨子上架啦。“李昊苦笑了一下。
閉上了眼睛的他將自己手指繼續刺向前方,旋即便感受到一股難以欲言的疼痛從指尖傳來。他明白自己的指頭已經深入了那黝黑的火焰之中。
以前聽人被燒死的人至少得忍耐相當長一段時間的八級或九級的痛。李昊不曉得著燃燒靈魂的痛和燃燒肢體的痛相比究竟哪個更加強烈一些,但至少此刻他有將手指縮回來然后就此打滾撲閃,令火苗熄滅的沖動。當然,他也不知道這種做法究竟能不能讓這黑色的火苗熄滅就是了。
“不能縮,必須忍耐,必須靜心……我必須要有韌性。想想看縮回來的后果吧。那不是證明我失敗了么?失敗會造成我的死亡。如果我不想死就必須忍耐下去。“李昊想著,卻是強忍著疼痛,將手就那么直挺挺的放在那兒,盡可能的不去想他。這一刻,他已是決心將這具”身體“視為外物。雖然他也明白這具”身體“,其實就是自己的靈魂。
墨黑色的火苗在李昊手指間躍動,它一點一點的燒灼李昊的軀體,疼痛的感知沒有一刻不在刺激著李昊。但就是在這種痛覺一波接著一波襲來的當口,李昊卻已依照玉兒改過的功法,悠悠的進入了冥想之中。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騰空而起,于高高在上的地方俯視著整片識海空間。他看到了自己識海里那寬闊異常的水元素之湖,也看到了立在湖面上的水風轉換的風車,更看到了坐在風車之上憂心忡忡凝望著那一片完有黑火囚牢的玉兒以及在黑火囚牢中盤膝伸手引火的“自己“。
在自己的識海里看到自己存在,這來就是一種異乎尋常的體驗。而自己已經端坐在了那邊,那現在于上方俯視一切的自己又會是誰?
這是一個很難弄明白的問題。
既然無法弄明白,李昊也不在管它。對于現在的李昊來,弄清楚風如何引起火來才是最關鍵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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