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楊林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個賊,所以他擺正了賊的位置,不管是誰在追他,他都要回頭打一槍,哪怕這一槍根無法擊中對方。
一場遭遇戰(zhàn)就在馬家屯子打響了。
為什么是遭遇戰(zhàn)呢?因為阿克伯利爾一直認(rèn)為楊林一路往北,必然是去襲擊六十四屯!那里現(xiàn)在是俄國人重要的物資基地,不光支撐著圍剿馮德麟的北方俄國戰(zhàn)線上一萬名士兵的吃喝,甚至還貯備了大量的物資,準(zhǔn)備用來修建要塞。
六十四屯不容有失!那里生活著兩千多俄國公民,一旦被那個楊打鬼打破,那么去年遼河上面漂浮的尸體堵塞河床的場景可能再一次發(fā)生。
阿克伯利爾將軍追的十分著急,他根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碰到那幫土匪!所以當(dāng)兩支部隊遭遇之后,不光楊林有些吃驚,阿克伯利爾心里也有些害怕!
他有些高看楊林了,楊林根不知道北面的六十四屯這么重要!要知道他早就去了,他甚至沒有繼續(xù)往北的打算。
阿克伯利爾是一位謹(jǐn)慎的將軍,他擔(dān)心這是楊林為他設(shè)置的一個圈套,故意在這里以逸待勞等著他。
兩個人都有些怕,怕了怎么辦?先派人去摸摸對手的情況吧!
于是,彪子還沒有完準(zhǔn)備好,一股一百人的俄國部隊就慢慢的壓了上來。
二桿子現(xiàn)在依然糾結(jié)于自己日后是買兩頭牛跟那俄國婆娘整幾畝地,還是繼續(xù)當(dāng)自己這個排長。不過有一點他是知道的,那就是他真的很喜歡那個俄國姑娘。自己來的時候把那姑娘一個鎖在箱子里面,這讓二桿子的心里很不放心。
她餓不餓?冷不冷?自己為什么不在箱子里面放一床被子再放一點吃的?
二桿子有些懊惱,直到對面的俄國人已經(jīng)來近,他還在思考這個其實已經(jīng)不用他思考的問題,還在糾結(jié)其實已經(jīng)不用他糾結(jié)的痛苦。愣一點的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比別人更固執(zhí)一些,不管是對的還是錯的。
手下五十個弟兄部跟在他的身后。這個時候戰(zhàn)壕還沒有普及,他們也沒有時間來挖戰(zhàn)壕,只是臨時搭建了一個并不牢固的工事。
這是他們中間有些人的第一次戰(zhàn)斗,是這支部隊第一次面對面的和俄**隊硬拼,也是第一次在白天和敵人光明正大的作戰(zhàn)。
他們和俄**隊中間是一片開闊地山林,山林中間的樹木雖然稀少,可是那些俄國人貓著腰,躲在一棵棵大樹后面慢慢的逼上來。
俄國人沒有動用炮火首先攻擊,第一是因為意外的遭遇對于俄國人來一樣突然,他們還沒有時間布置炮兵陣地。另一個原因就是阿克伯利爾想用最簡單的方式看看這些土匪的戰(zhàn)斗能力。
在二桿子的旁邊就是彪子的人,彪子也感覺到了心中的緊張,望著那些逐漸接近的俄國部隊,他忽然轉(zhuǎn)過頭來:“二桿子!”
二桿子看了他一眼:“啥事?”
彪子問道:“你那大洋馬到底什么味道?”
這個問題讓二桿子憤怒極了:“滾!”
話音剛落,俄國人開槍了,一顆子彈一下?lián)糁辛吮胱由磉叺囊粋兄弟,那人吭都沒吭一聲,頭一軟趴在彪子的身邊。彪子看了一下,伸手把那兄弟還睜著的眼神給抹合上,然后喊道:“打!”
雙方的子彈開始在這片山林中任意的穿梭,這些土匪有許多人都是剛剛才學(xué)會怎么開槍的,他們甚至連打一顆子彈的機(jī)會都沒有!雖然有工事作為掩護(hù),可是土匪們的子彈大多擦空,而俄國人的命中率卻相當(dāng)?shù)母摺?br />
兩輪交鋒過后,彪子身邊的隊伍就被打殘了,五十多個人倒了一地,他也被子彈壓的不敢抬頭。一個的身影穿過俄國人的槍林彈雨往彪子這里飛奔而來,帶來了俄國人的一陣密集的子彈!
彪子趕緊把頭低下,同時拉了一把跑過來的那個人,抬頭一看是二桿子:“你子怎么到這里來了?你的人呢?”
二桿子的神色無限的惶恐:“老子沒人了!還剩十幾個兄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彪子,咱們跑吧?”
彪子想了一下:“不,把總了,讓我們再這里打半個時辰,等到俄國人開炮才能撤!”
一顆子彈打在二桿子頭頂?shù)奈恢茫涯嗤翞R落在他的頭上,二桿子抖了一下腦袋:“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彪子瞪了他一眼,一下把槍抵在二桿子的腦袋上:“你再一句老子崩了你!”
二桿子瞪著他,有些惶恐,好像不明白一向和自己一個德行的彪子為什么忽然變成這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不走就走,這么兇干什么?”
彪子哼了一聲,把槍收起來,這一點功夫那些俄國人又沖了幾十步,彪子把腦袋探出去一些。
土匪們的槍法顯然給了這些俄國人信心,他們甚至已經(jīng)不去尋找可以躲避的地方了,一個個叫喊著沖了上來,后面那個拿著指揮刀的家伙更是興奮,哇哇的亂叫著。
彪子把槍頭抬了出去:“奶奶的,老子先干了他!”
槍口一抬,二桿子就看見那個指揮官忽然被一槍擊中腦袋,整個人噗通一下栽倒在地上。
這一下二桿子愣住了,他無限崇拜的看著彪子:“彪哥,你厲害呀,沒扣扳機(jī)就把人給干掉了!”
彪子瞪了他一眼,喊了一句:“機(jī)槍手!”
那個機(jī)槍手也是隨即倒地!
二桿子這下看清楚了,這兩槍根不是彪子打的,在彪子旁邊有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那槍口剛剛冒出一股青煙來。
彪子也沖那人笑了一下:“兄弟,一槍兩個能打中么?”
那人也沒有啃聲,瞄了一會,又一次扣動扳機(jī),果然是一槍兩個!
“叫啥名字”|
“偍輝。”
偍輝一槍又打到一個沖在最前面的俄國人,不過俄國人好像也發(fā)覺了他這里的槍火威脅非常大,一連串的子彈朝他打了過來,偍輝只能把頭縮回來。
有他殺了那個俄國指揮官和機(jī)槍手,俄國人沖鋒的隊形明顯慢了下來,那些沖在前面的家伙有些不知所措,因為后面的俄國人沒有了指揮就停止了前進(jìn)。
彪子大聲喊道:“機(jī)槍,給我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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