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的城墻上面再一次風聲鶴唳,前天曾琪的大軍從這里路過的時候還告訴他們那些土匪已經(jīng)跑了,可是這才多長時間的功夫,大軍已經(jīng)沒有了蹤影,土匪卻再一次的回來了。
那些清兵一個個心驚膽戰(zhàn)的拿著搶站在墻頭上面,就是趙爾巽的臉色都很是蒼白!就在剛才他收到土匪們再度殺來的消息的時候還并不慌張,因為在趙爾巽看來缺少重武器的土匪是無法打破奉天城的?墒钱敆盍职褞组T俄國人的火炮從后面推了過來,那黑洞洞的炮口就指著趙爾巽站立的方向的時候,他們唯一可以依仗的城墻再也沒有辦法給他們帶來安感。
“趙爾巽,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你要是開城投降的話,我饒你一條性命!如若不然,打破城門我殺你家!”
城下面的楊林異常的囂張,他自己站在隊伍的最前面,給趙爾巽下了最后的通牒。趙爾巽的雙手扶著城墻才能勉強支撐住自己的身體,他只是一個文官,哪里見過這樣陣仗?而且,他家老確實在城里。
跟在楊林身后的兄弟這個時候也是如楊林一樣的囂張,跟著吼道:“殺你家!殺你家!”
那氣勢有點排山倒海,趙爾巽差點就直接坐在地上了,還好親兵手快,見他雙腿一軟,剛忙上前扶著:“大人,不行我們走吧!”
趙爾巽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走?絕對不可以,那樣自己會死的比自己的前任跟慘的!要知道現(xiàn)在曾琪將軍的家眷部都在奉天城里面,一旦這幫土匪打破奉天城,那些普通百姓或許能饒,這曾琪家必然是要遭殃的。
他喃喃道:“不!絕對不能走!告訴守城的軍士,若是今日能擊退悍匪,每人賞銀三兩,官升一級!”
扶著他的那個親兵這個時候看了趙大人一眼,那眼神中充滿了同情。平日不發(fā)軍餉,現(xiàn)在出這樣空口承諾來誰相信呀?不要那些軍士,就是連他都不信。知府大人沒有帶過兵,他根不知道現(xiàn)在的清朝士兵心中對洋大人都非常的恐懼了,這專門殺洋大人的楊打鬼來了,肯定沒有幾個會堅持到底的。
看樣子知府大人是準備與城皆亡了,自己該怎么辦?知府大人有這個信念是因為他在城中有家業(yè),自己一個大頭兵,犯不著為了別人的家業(yè)去拼命。
那親兵想到這里,再看看下面的土匪已經(jīng)做好了攻城的準備,那幾門大炮都被拉了過來,當下眼珠一轉:“大人,那我現(xiàn)在去把府衙里面的衙役們都帶上來,卑職誓與大人共存亡!”
趙爾巽點頭:“好,你那快去吧,記住,城里所有的富戶都必須給我出。∥揖筒幌嘈帕耍蹅冞@么多人,能讓這幾千個土匪把奉天給打下來!”
那親兵下去之后,趙爾巽的心里有點底氣了,看著城頭上的清軍士兵,大聲的喊道:“諸位軍士!爾等既是軍人,就該報效朝廷,今日土匪掠城,爾等當盡一軍人之職責,護衛(wèi)一方之周!只要此戰(zhàn)勝利,我保證馬上補發(fā)你的軍餉,聽到了沒有?”
清軍士兵一個個喊道:“聽到了!”
趙爾巽放心了不少,正當他準備再一點什么來鼓舞士氣的時候,下面的土匪們已經(jīng)開炮了!
一顆炮彈砸在城墻之上,那青石城磚被砸的粉碎,蹦起來碎石四處濺開,幾個很不走運的清兵被炸的一團血肉模糊!
趙爾巽強自鎮(zhèn)定下來,正想命令士兵們射擊的時候,就聽見有個清軍驚慌的喊道:“土匪攻城了!快跑!”
清軍再度發(fā)揚了他們聽到炮聲就跑的優(yōu)良傳統(tǒng)!還沒有等趙爾巽把嘴張開,就看見城墻上的清軍一哄而散!
兩顆炮彈砸在那城門上面,把城門炸了一個粉碎。城門下面那些土匪已經(jīng)在楊林的帶領下喊殺著沖了過來,城頭上的清兵稀稀拉拉的打了幾槍之后,還沒有等土匪們沖到跟前就部跑光了。包括那個要與趙爾巽共存亡的親兵也沒有再回來。戰(zhàn)斗就是這樣的輕松,就想一次攻城的演練,只是攻擊一方的表演而已。偌大的一個城樓,楊林沖上去的時候,只有趙爾巽一個人還呆呆站在那里,手里拿著一桿步槍,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楊林看著趙爾巽,笑了一下,先按照戰(zhàn)前的部署,讓一連去追擊潰敗的清軍,二連去攻占知府衙門,三連去打盛京將軍曾琪的府邸,四連和五連負責維持城里面的秩序。
楊林在布置這一切的時候趙爾巽就站在一邊呆呆的看著他,手里那步槍有幾次想舉起來,又有幾次想干脆放下得了。但是最終他沒有舉槍,也沒有放下,一直拿在手里。
直到楊林把一切布置好了,大步的走到趙爾巽跟前,一把將那搶從他手里奪了過去:“德國槍,不錯!趙大人會打槍么?”
旁邊一眾土匪哈哈大笑。楊林把槍栓拉了起來,沖著趙爾巽一槍打去,那子彈擦著趙爾巽的腦門過去了,把他整個人嚇的跌倒在地上。
“楊打鬼!我是朝廷二品大員,你要殺就殺,莫要羞辱與我!”
趙爾巽再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反而硬起了不少,不過楊林知道他這種硬氣是來自于剛才自己對他的羞辱,是那種書生的硬氣,假的。
楊林沖趙爾巽笑了笑,把槍扔給跟在他身后的尼雷爾:“尼雷爾,給我收好了,這是趙大人送我的第一件禮物!
楊度這個時候從旁邊湊了上來,在楊林的耳邊聲道:“把總,這些朝廷大員還是不要羞辱了的好,日后我們招安還要指著他們從中周旋,希望把總能對趙大人以禮相待!
楊林看著楊度一下,嘴角揚起一絲笑容:“好,就按皙子的辦。這樣吧,趙爾巽我就交給你了,我下去看看下面的情況,老子過進入奉天城絕對不許搶錢的,我去看看有沒有兄弟違反紀律!”
楊度聽的心中大喜,沖楊林一抱拳頭:“當家的放心,我定然不辱使命!”
楊林大步的走下了城樓,他看見楊度飛快的走到趙爾巽的身邊,將趙爾巽給扶了起來,同時還按照清朝官場的大禮給趙爾巽行禮,楊林也沒有管他,轉過頭來的時候冷笑了一下。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非常壞了,真的,換做以前的楊片警,看著不順眼的人只要沒有惹他,他也不會去招惹你,頂多大家各走各的。但是現(xiàn)在的楊把總不一樣,他要把楊度給逼到自己這條道上來!
奉天城里真的很亂,盡管戰(zhàn)斗打的并不是很激烈,可是當土匪忽然出現(xiàn)在奉天城的時候,恐慌是在所難免的。還好楊林對此早已經(jīng)有了交代,任何一個土匪,除非遭到襲擊,否則不準以任何理由進入老百姓的家里面,也不允許對出城的老百姓進行搜查。
想走就讓他們走,不走的自己絕對不去打擾他們,至于一些清朝的士兵混在人群中逃出去,或者躲在老百姓的家里,就由著他們?nèi)グ,反正楊林也沒有長期占據(jù)奉天的打算。
把知府衙門給搬空,把曾琪的家里給搶光,剩下的像城里的那些大戶他都沒動。實際的行動比任何話語的承諾都有服力,到了下午的時候,奉天城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還有許多百姓想出城,見土匪們并不阻攔他們,所以走是走,害怕是害怕,卻并不驚慌了。
楊林坐在曾琪家的客廳里面,看著在自己面前瑟瑟發(fā)抖的曾琪的那些家人,還有放在他面前的一堆黃金,楊林笑了一下:“誰是管事的?這曾將軍走了,家里總要有個話的人吧?”
屋子里面的人都不話,不過楊林看見他們的余光都往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望去,那女人雖然穿著一身粗布衣服,可是從臉色上能明顯看出平日的養(yǎng)尊處優(yōu)。
他正要把那個女人指出來的時候,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站了出來:“回爺?shù)脑挘烁,是將軍府上的管家。曾琪將軍不在家中的時候,家里的事情都是人操持的!
楊林正想抬起來的手又放了下來,他看看那個管家:“你們將軍夫人和姨太太都到哪里去了?”
那管家很是卑微的一鞠躬:“當家的有所不知,您來的不巧,我們將軍在京城正好有點事情,將軍的家眷都要京城去了,要不也輪不到我來回將軍的話,您是么?”
楊林點點頭:“嗯,的有道理,這樣吧,你們都是下人,今天晚上爺就住在這里了,你們把爺給伺候好了,爺明天拿腿走人絕對不為難你們,至于這些金子和后院的糧食,算爺向你們將軍借的,讓他上山找我要欠條去。”
管家哪里敢一個不字?忙的點頭應了:“唉,爺您放心,只要您不動手,一切我們都聽您吩咐,現(xiàn)在我去給您做點吃的!
楊林摸了一下鼻子:“再找?guī)讉丫鬟老媽子把房間給我收拾一下,還有,爺現(xiàn)在的肩膀有點酸,那個,就是那個,”
他的手指終于往那四十多歲的女人指了過去:“過來幫爺錘錘!
這句話一出來,滿屋子的人臉色都變了!楊林更是心中再無懷疑。那管家上前一步道:“爺,這媽子手上勁道不夠,我給你換一個有點力氣的如何?”
楊林瞪了那管家一眼:“有你這么伺候人的么?我做主還是你做主?”
管家顯得十分的為難,正不知道什么的時候,那個女人走了過來:“爺您坐好,我給你錘錘就是了!
管家的臉色在瞬息間變了幾下,但是最后也沒有再什么,就在他準備出去的時候,那個女人來到了楊林的身后,剛剛握起拳頭要落在楊林身上的時候,那拳頭卻忽然被楊林抓住,女人一時間慌忙的想把手給抽回去,可是她哪里有楊把總的力氣大?
楊林冷笑了一下,輕輕在她的手背摸了一下:“這么細嫩的手,當個老媽子實在太可惜了!”
在這個男女授受不親的年代里面,楊林這一下顯然已經(jīng)超了禮教的底下,那個管家疾步?jīng)_了過來,一下推開楊林把那女子護在身后。他很急,所以力氣用的很大,楊林被他推的往后面連退兩步。隨炳等兄弟馬上就拉動槍栓,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那管家福。
隨炳怒道:“找死呢是吧?爺成你!”
福一時臉色邊的蒼白了,那女人這個時候反而平靜了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邁著那滿清貴族的方步上前把福推開:“福,你下去吧,楊當家的眼里揉不得沙子。”(求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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