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原君!”
楊林遠遠的就打招呼。[]
直上松原看到他過來,停下來手里的家伙,慢慢的地站了起來。楊林注意到了直上松原的眼神中閃過一道可以殺了自己的寒光。
其他的日人也停了下來,都把眼睛朝楊林這里望來。跟在楊林身后的還有楊度和馮德麟。
馮德麟看向直上松原的眼神也不再是那般的友好,很復(fù)雜,不清楚那種味道,就像他現(xiàn)在心里的味道一樣。兩個人的眼光接觸了一下,直上松原根沒有理他的意思:“林君,今天怎么有時間來我這里?”
這幾天楊林封鎖了他們和外界的聯(lián)系,直上松原的那部無線電臺也被楊林給沒收了。他們對于外面的情況是一無所知。
“松原君,我來是告訴你三個好消息,這消息你一定都感興趣的。第一,俄國人退了,他們不會再來抓你了,怎么樣?高興吧?”
直上松原點點頭,卻沒有多少興奮:“高興,當(dāng)然高興。想來他們知道林君的厲害了是么?”
楊林呵呵一笑:“松原君不要這樣,我哪里厲害呀,我這些兄弟還是你幫忙訓(xùn)練的么,放心吧,這事我一直記著呢,我始終在尋思著怎么還松原君這個人情!”
直上松原對他這個話是左耳朵進來右耳朵就出去了:“那么,第二個好消息是什么?”
楊林用拳頭在直上松原的胸口打了一下:“你們?nèi)栈受娬鎱柡Γ∏皫滋炷銈兊狞\木第一軍從朝鮮向俄***隊發(fā)起攻擊,三天還沒到。就把整個九連城給包圍了!老毛子已經(jīng)支持不住了開始撤退了!”
直上松原楞了一下,接下來那些日人忽然都大聲的叫喊了起來,一個個興奮的把帽子扔到半空!直上松原這一次是真的笑了,因為這個消息對他來真的是一個好消息。
楊林看著他的摸樣也陪著他笑了起來:“第三個消息就不用我了吧?你們的秋山好古少將已經(jīng)來信了。讓我把你們送回去,松原君,讓兄弟們都把手里的活停下來吧,你們準備一下,我明天送你們下山。”
那幫日兵真的非常興奮,勝利的消息加上他們即將獲得自由的喜訊讓他們情不自禁的摟抱在一起,在山頭上展現(xiàn)一幅幅非常有基情的畫面。
楊林沒有再多什么,掃了一眼之后轉(zhuǎn)身走下山去。馮德麟從后面跑了兩步追上他:“林,就這么放過他們了?”
那天晚上他離開之后發(fā)生的事情陸老六已經(jīng)一五一十的向他了一個清楚,馮德麟不需要在去查證什么,他和陸老六幾十年的交情。陸老六不會騙他的。在見到直上松原之前,他的心里還有一點猶豫,覺得自己就這樣和楊林合伙,把直上松原甩到一邊去,多少有些不太仗義。
但是剛才直上松原的神情已經(jīng)讓他知道。兩個人之間可能再也沒有什么仗義可言。和楊林合伙是一種必然的趨勢,他們原就是同一類人,原就是有盟約的,現(xiàn)在自己又走投無路連個落腳地方都沒有。和楊打鬼的人馬搭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楊林當(dāng)然不會拒絕,這一萬多人還是有一定的軍事素質(zhì)的。他們經(jīng)過日人的訓(xùn)練,沖過俄國人的炮火。能活下來的都不錯。
可是合二為一并不是一加一就等于二那么簡單的事情。人員,物資,軍服,指揮,思想都要做到統(tǒng)一,才能的上是真正的合二為一。最重要的就是思想,只有想一樣的事情,才能去做一樣的事情。
馮德麟這些人現(xiàn)在很迷茫,他們跟著馮德麟是想借日人的手來報俄國人的仇,但是現(xiàn)在俄國人的仇沒報呢,日又拿他們開刀了,他們真的不知道路在哪里。
包括馮德麟自己都是這樣,他現(xiàn)在對直上松原抱著一種很復(fù)雜的態(tài)度,既想報仇,又懷念以前的日子,所以他才希望楊林能干脆一些,幫他解決這個煩惱。
楊林回頭掃了一下正在歡呼的那些日人:“馮大哥,我也不想這樣放過他們,可是咱們的部隊剛剛整合,現(xiàn)在不是打仗的時候,而且,現(xiàn)在日軍勢大,等一陣子再吧。”
馮德麟沒有接口,楊林伸出三個手指頭:“給我三個月的時間讓我磨合部隊訓(xùn)練民兵,三個月不管是俄國人還是日人,咱們兄弟都能和他們干上一仗!”
馮德麟長出一口氣,點點頭道:“林你放心吧,我這個人沒什么長處,就是話算話。以后我的兄弟要是不聽你的話,你盡管下手!”
楊林輕笑了一下:“馮大哥,以后你就留在轱轆山,這山頭是咱們哥倆的,我想過了,讓兄弟們在山里操練一陣子,然后由六哥或者大虎哥哥帶著他們?nèi)パ舆呉员保憧丛趺礃樱俊?br />
馮德麟沒有什么意見,雖然他知道留在轱轆山自己以后就要聽楊打鬼的了,但是楊打鬼有讓自己聽話的資,就沖人家能抗住幾萬老毛子的攻擊,自己沒什么可以的。
他抬眼看看前方,忽然了一句:“也不知道張老五現(xiàn)在怎么樣了,上次我聽他被俄國人打慘了,要是他也能來,咱們?nèi)齻就算是實現(xiàn)當(dāng)初的話了。”
張老五?楊林知道,他不到山窮水盡是不會來的,或者張作霖在山窮水盡的時候?qū)幵溉フ逸d濤,也不會來找自己。那家伙和馮德麟不一樣,馮德麟一心只想打俄國人,他就是一個土匪。但是張作霖是有野心的。
正在想著張作霖的事情,旁邊楊度插了一句:“把總。我擔(dān)心就算我們把這些日人給放了,直上松原可能也咽不下這個氣,從他剛才對馮當(dāng)家的那個態(tài)度就能看出來,他知道自己的后臺來了。已經(jīng)不屑于和我們做什么表面工作。我怕他給我們?nèi)锹闊!?br />
楊林的腳步停了下來,實話他也擔(dān)心,所以他不想讓直上松原這幫人走。但是現(xiàn)在日大軍過來了,自己的部隊還需要磨合,那些俄國人給他劃的根據(jù)地還需要做一些必要的工作,真的不是打仗的時候。
“看看孫文吧,希望他能給我們爭取三個月,或者半年的時間。”
日俄戰(zhàn)爭打了將近兩年。楊林打算在日人和俄國人殺的都快筋疲力盡的時候自己再面介入戰(zhàn)爭,只是不知道孫文能不能給自己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楊林的很隨意,但是楊度聽過之后整個臉色馬上就變了:“什么?孫文要來?”
楊林點點頭:“是啊,我也是今天剛知道的。有什么問題么皙子?”
楊度的嘴巴蠕動了幾下。搖搖頭沒有話,楊林馬上看了馮德麟一眼,馮德麟非常識趣的道:“你們先聊著,我有點事情下走一步了。”
等他離開之后,楊度才道:“把總。我覺得,孫文這次來沒這么簡單。”
楊林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我也感覺有點不對,但是我不上來。”
楊度想了一會道:“我擔(dān)心,孫文是來奪權(quán)的。”
這話的讓楊林膛目結(jié)舌:“不會吧?”
“沒什么不會的。你看看現(xiàn)在的形式,對外。俄國人和日人都不喜歡你,如果有另一個人取代你。而那個人又能服俄國人和日人的話,相信老毛子和日都會支持他。”
楊度這樣一,楊林頓時覺得有這個可能,可是他真的沒有辦法接受像孫中山先生那樣大公無私的人也能來做奪權(quán)的舉動。看了楊度一眼,楊度顯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先跟你形勢,然后再跟你可能不可能。”
楊林木然的點點頭:“好,你。”
楊度接著道:“對內(nèi),有星臺和鄒容這些人幫他壓著,他能保證從你手里接過權(quán)利之后,地盤不會亂,頂多就是你手下的那些兄弟造幾天反而已。內(nèi)外形勢都允許他這么做,我要是他,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楊林搖頭:“孫文不是你,他對金錢的權(quán)利的淡薄是你不能想到的。”
這話時脫口而出,出來之后他才覺得有些太不客氣了,貌似傷害了楊度,于是急忙又道:“皙子,我不是那個意思……”
楊度倒是很灑脫的一擺手:“呵呵,不用什么,我就是一個喜歡權(quán)利的人,而且我也喜歡錢,這一點我不隱瞞。我們接著孫文,你的很對,他對權(quán)利和金錢是不在乎的,這一點讓他看起來大公無私,在海外贏得了很高的聲望。可是把總,您手里有他最想要的東西您知道么?”
楊林不知道,不過楊度也沒有賣關(guān)子,他的手在楊林的腦袋上畫了一個圈:“理想!您這里有孫文實現(xiàn)他理想的希望!”
楊片警明白了,楊度的意思是,自己這里有推翻滿清的希望。卻是如此,現(xiàn)在的轱轆山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日俄戰(zhàn)爭只要處理的好,還會進一步的發(fā)展,這一點誰都看的出來!滿清已經(jīng)退入了錦州,根無力來剿滅自己。
憑借孫文的聲望,他可以取得那些海外華人的支持,相信日一定會支持他取代自己,而俄國人、美國人、英國人那些高貴的紳士們也都愿意看到一個文明人取代了楊打鬼。
然后他可以在東北振臂一呼然后看著天下群雄響應(yīng)!
推翻滿清是孫文的理想,他不在乎金錢權(quán)勢,但是任何人都想親自實現(xiàn)自己的理想,孫文當(dāng)然也不例外。
楊林看著楊度:“皙子,我該怎么辦?”
楊度忽然把聲音放的很低:“上策,殺之!把總你現(xiàn)在的也是名聲鵲起,孫文對您來只是一個牽線搭橋的人,讓那些海外的華人找到支持您的道路。現(xiàn)在這個橋已經(jīng)搭上了,只要殺了他,有星臺和鄒容他們在這里,您完可以取代孫文成為華興會的會長!”
楊林當(dāng)真被楊度這個主意給嚇著了,真的他從來沒有過殺了孫文的念頭,哪怕是欺騙孫文一下他都覺得自己像個罪人一般!這個上策楊林根不去考慮,楊度是個謀士,可以幫自己很多忙,但是也不能事事都聽謀士的,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自己心里要能拿得住分寸。
到底,楊度的都是猜測,盡管這個猜測非常有可能,也是莫須有。若自己真的為一個莫須有的可能干掉孫文,那自己成什么人了?
“中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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