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洋人的報紙還是一如既往的譴責(zé),這手段洋大人們都用過。但是那個禽獸居然殺了人還留下姓名,國安三處,這四個字讓洋大人們集體感覺到惶恐不安。
東北成立國家安局的時候他們都沒有在意,而且對于負(fù)責(zé)一處的尼雷爾,還有二處的黃寶,他們都是了解的。至于這個三處,當(dāng)真從來沒有聽過,不知道這個三處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誰負(fù)責(zé)運作。
他們一方面通過各種渠道開始打探三處的具體情況,另一方面,東交民巷內(nèi)所有的外國使館在一天之內(nèi)部加強(qiáng)了安保衛(wèi)的工作,風(fēng)聲鶴唳,草木皆兵,原來負(fù)責(zé)清理垃圾的那些中國人進(jìn)入都要仔細(xì)檢查一番。
當(dāng)然,他們還要給日人足夠的同情和支持。
袁世凱看著放在自己身邊的外交通牒,感覺一腦袋都是漿糊:“這個楊打鬼啊,當(dāng)真給我添麻煩!來北京就來么,來之前還殺幾個人,他還留名,讓我都不知道怎么幫他掩飾!”
黎先生卻笑了一下:“到底,還是一個快意恩仇的土匪而已,日黑龍會打了他一槍,他就要還以顏色,袁公,這事情可不能按照日人的辦。”
袁世凱點頭:“我知道!現(xiàn)在楊打鬼啟程了,他來北京是談判的,我要是把他趕走,孫文看著最開心!娘的,老子來還想著能不能幫他在薩道義那里緩和一下呢,現(xiàn)在看來是沒希望了。你們看咱們怎么答復(fù)日人?”
黎先生也沒有辦法:“這確實是個難題≌方面的態(tài)度十分的強(qiáng)硬,可我們必須絕對保證楊打鬼在北京安,楊林出了事,陳天華肯定站到孫文那里去了。”
日人這一次真的很憤怒,在人家大使館公然殺人,就是對日這個國家的蔑視。可以日用什么手段來報復(fù)楊林都是可能的!袁世凱不可能允許楊林在北京出現(xiàn)任何意外。
假如楊打鬼真的死在北京,然后陳天華帶著義勇軍革命了。一旦東北和孫文站在了一起,洋大人要是再覺得反正楊打鬼已經(jīng)死了,也沒他們什么事情了,形勢就會變的非常糟糕。
更何況想要打?qū)O文,就必須讓楊打鬼活著,袁大總統(tǒng)現(xiàn)在名聲很好,他可不愿意讓老百姓指著他罵,破壞和談的黑鍋還等著楊打鬼去背呢。
“那個禽獸{殺人殺的干凈利索,老子卻要給他把屁股擦干凈!”
禽獸,老袁覺得這個字眼形容楊林十分的恰當(dāng)◇大人們的真對。周圍的人也不話。在他們看來楊打鬼這一次真的是太囂張了一點,畢竟北京是北洋軍的天下,楊林如此的肆無忌憚讓他們的心里也不太舒服。
現(xiàn)在是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替楊林把后面的事情給平了,讓日人不要再追求下去,更不要在談判的過程中雙方繼續(xù)做一些過激的動作。
老袁站了起來:“孫文的火車是今天上午到,來我想親自去接他一下的,現(xiàn)在看來是不行了。我必須親自去一趟日使館,人家死人了咱們得表示一下哀悼才行。更何況是死在北京!老子的地盤!”
完之后他看了段祺瑞一眼:“芝泉,你替我去車站接人。記住,一切都按咱們好的辦{孫文不是要民主么?哼,就讓他看看我們北京的民主。”
段祺瑞立刻道:“是!大哥放心。”
袁世凱去日公使館表示自己的沉痛的心情之后。段祺瑞帶著一隊早就準(zhǔn)備就緒的北洋軍士兵往車站去了。
這個時候的北京火車站遠(yuǎn)沒有日后那般的人流,不過依然是一個比較繁華的地方,每一列火車停靠的時候,人群都顯得有些擁擠…來送往的把火車圍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還有一些商販沿著站臺叫賣物品。
段祺瑞來到車站的時候是上午九點十五分,按照孫文給出的車次。孫文的火車還有一個時才能進(jìn)站。不過這個時代的火車不太準(zhǔn)時,有時候會來早也有時候會延遲。
段祺瑞知道自己現(xiàn)在就必須做好準(zhǔn)備。他的眼睛四下看了一遍,這個時候停靠在站臺上的正好是一趟從北方開來的班車。接送的人群還正處在最熱鬧的時候,段祺瑞一揮手:“把閑雜人等部疏散,車站開始戒嚴(yán)。”
一個北洋軍官敬禮:“是!”
士兵們馬上呈幾個對分散拋開,有幾個站在月臺上高聲喊道:“快點走!都快點走!馬上戒嚴(yán)了!”
老百姓的一看到這個架勢,馬上帶著自己的親友離開,送別的雖然有些依依不舍,也只能在北洋軍士兵的推搡下離開火車。還有那些圍著火車賣東西的商販,這個時候也是離開了站臺。
當(dāng)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離開了這里,空空的站臺光有一些士兵也不好看,所以老袁為孫文安排了一批“群眾”,正站在北洋軍士兵的身后。老袁了,要讓孫文聽聽北京人民的聲音。段祺瑞的任務(wù)就是讓孫文只能聽到老袁想讓他聽到了,只能看到老袁想讓他看到了。
士兵們開始做這項工作的時候,段祺瑞的眼睛掃了一下,忽然發(fā)現(xiàn)有一個剛剛從火車上下來的旅客有點眼熟,好像自己在什么地方見過。他的目光馬上鎖定了那個人,那個人的目光和他對視了一眼,看到段祺瑞在看他之后馬上加快了自己的腳步,想要逃出他的視線。
目光碰撞的那一霎那,段祺瑞一下就把那人給認(rèn)了出來,一拍自己身邊的士兵:“去,把那個人給我?guī)恚 ?br />
幾個北洋軍士兵忙的跑了過去,把那個旅客和他身邊的女人一起給拉到段祺瑞的面前。
段祺瑞的臉上掛起一種玩味的笑容:“貝勒爺,回來了?要不要的給你請個安吶?”
載濤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免了!段將軍,我可擔(dān)當(dāng)不起!”
段祺瑞臉上的笑容更盛了:“爺您這話的就不對了!咱們好歹是老相識了,您您回來的時候也不跟我打聲招呼,還好今天讓我看見您了,不然的話還真的失禮!爺您站穩(wěn)了,的一定要先給您請個安!”
載濤哪里不知道段祺瑞是什么意思?想當(dāng)初在大清朝他沒少給這幫北洋悍將鞋穿{把行李往地方一放↓想問問段祺瑞到底要怎么樣的時候,身邊的女人趕緊拉的手臂:“走吧,爺咱們走吧!”
載濤的胸口起伏了幾下,眼睛盯著段祺瑞狠狠的看了幾眼,最終在女人的拉扯下慢慢的轉(zhuǎn)身。誰知道他一轉(zhuǎn)身的時候段祺瑞故意推了他一下,旁邊一個北洋軍士兵心領(lǐng)神會,腳往前面一伸,載濤被絆的一個踉蹌,雖然沒有摔倒,那幾件行李卻撒了一地。
段祺瑞在后面哈哈大笑:“哈哈哈!爺∶您站穩(wěn)了您咋不聽話呢?”
載濤站穩(wěn)身體轉(zhuǎn)身就想沖過來,又是那個女人拼死的攔住了他。周圍一幫北洋軍士兵也開始嘲笑起來。女人那乞求的眼神終于讓載濤沒有沖上來,在一片嘲笑中貝勒爺慢慢的蹲下,和她一起把地上的行李收拾起來。
載濤剛剛從東北回來了,沒想到正好被段祺瑞碰到。他這忍氣吞聲的樣子讓段祺瑞心里頗為痛快,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貝勒爺,當(dāng)初你非要置我們大人于死地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有今天?”
載濤的收拾行李的動作稍微停頓了一下。也沒有什么。段祺瑞這個時候拍拍他的肩膀,老段也不是那種很過分的人,捉弄也捉弄過了,看到載濤不理他。也感覺的再下去無趣。而且他叫住載濤的原因是因為他有正事!
“爺,不管怎么回來就好。您放心,我們可不是楊打鬼那個家伙,不會把您關(guān)起來的。我大哥大人大量,他了,從前的事情一筆勾銷。給你留著一份俸祿夠你開銷的,明天去領(lǐng)就行。”
載濤抬起頭看了段祺瑞一眼,然后還不話。
段祺瑞接著道:“還有,馬上我們建立的政府是民主的政府,我大哥請您出山滴國會議員,我們保證日后不會虧待了你。”
老袁確實和段祺瑞這樣交待的,聽楊林放了載濤,而且載濤坐火車回北京之后袁世凱就想讓載濤出來做事。袁世凱想的非崇意,你孫文不是要民主么?好,咱們就玩民主。
北京各界的人士我都能給你找來,讓他們選,他們選的大總統(tǒng)肯定還是我!先拿錢砸,再拿槍逼,老袁還不相信這世道上有錢和槍都擺不平的人,像楊打鬼那樣的禽獸這世道畢竟是少數(shù)。
載濤好啊,有名聲,有地位,滿清正統(tǒng)王爺!最重要的是這子以前跟自己對著干過。老袁就是想讓別人看到,曾經(jīng)和自己對著干的載濤都選自己當(dāng)大總統(tǒng)了,那明自己是民心所向啊。
可惜了,他不了解載濤。貝勒爺一旦激情起來,不比楊打鬼差多少。
段祺瑞怎么嘲諷自己都行,但是這句話終于讓載濤無法再忍下去了,他把行李都收起來之后站起身來:“段大人!你去告訴袁世凱,讓我?guī)退鍪拢肯螺呑佣疾豢赡埽 ?br />
段祺瑞的臉色馬上變了:“載濤!你別不知道好歹!”
載濤冷哼了一聲,也不再多什么,拉住旁邊女人的手:“琳琳,我們回家,以后咱自己過日子,不靠別人施舍!”
他這樣的態(tài)度徹底讓段祺瑞怒了,看著載濤拉著那女人離開,一點都不考慮自己的話,段祺瑞沖旁邊的幾個士兵一使眼色,十幾個北洋軍朝著載濤就沖了過去。
連續(xù)三槍托砸在載濤的后背,載濤來還想挺著,但是隨著砸來的槍托來多,他整個人摔倒在地上。女人在旁邊奮力的拉扯著那些士兵,可她那身軀怎么能阻擋的了這幫如狼似虎的家伙?
等載濤被打的在地上不動了,只事喘息的份,段祺瑞才又走了過來,蹲在載濤腦袋面前,輕輕的從旁邊捏起一撮土,撒在載濤面門上面:“還真把自己當(dāng)爺么?我告訴你載濤,你最好給我乖乖的出現(xiàn),不然,我現(xiàn)在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螞蟻!”
貝勒爺就躺在地上喘息著,他終于感覺到了一個平民老百姓在面對強(qiáng)權(quán)的時候那種無助和悲哀』有人為他出這口氣,段祺瑞的是對的,現(xiàn)在袁世凱要捏死自己,真的就像捏死一只螞蟻!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世道無常。(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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