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光頭大漢愕然,隨后連忙道:“貧僧覺的施主是大智者,不知可否帶貧僧一路?”
吳風歪頭道:“給我一個理由先。”
“理由?”
光頭大漢遲疑道:“貧僧一心求佛,想要悟到更多的佛理……”
“和我有關(guān)系嗎?”吳風直接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同時又道:“再則了,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你知道什么叫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嗎?是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如果只是一味靠別人的話,那么你自己還算什么?你要把自己擺在什么位置呢?”
光頭大漢發(fā)的懺愧了,“貧僧愚鈍,如今得到施主指點,心底破有許多感悟。我這里有經(jīng)卷一副,在此贈給施主,也算是一言之師!
完,徑直拿出了一卷經(jīng)書遞給吳風。
吳風掃了一眼,并沒有伸手去接,而是道:“我若是拿了此物,那我成了什么人?挾恩圖報嗎?”
光頭大漢愕然,頓時尷尬了起來,這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尹久武卻一把接了過去,笑道:“我替我?guī)煾钢x謝你了。”
光頭大漢雙手合十笑道:“阿彌陀佛,中極之地果然人才輩出。貧僧這一趟并沒有白來,今天真是受教了。如果施主有一天到了西方大陸,一定要來須彌山,貧僧將會在那里恭候大駕!
吳風笑道:“那地方太遠,我沒有那個事直接到達。”
光頭大漢笑道:“若是有了機緣,那一天必然會來!
吳風也不上馬車了,而是轉(zhuǎn)口道:“你們西方大陸,我其實并不了解,既然你那么想聊天,不如上來,雖然擁擠一些,你別介意行了。<>”
他也動了心思,他對外邊的世界了解的實在是太少了。
也許,這是一個機會。
光頭大漢笑道:“施主慈悲,貧僧多謝了!
不過,他倒也知趣,并沒有進車廂,而是和秦淮都坐在車轅上,只不過是面向車廂這邊。倒是頗為有禮貌,與眾人一一見禮。
吳風笑道:“給我西方大陸的事情,你的也對,沒準有一天我去了。不過,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光頭大漢笑道:“貧僧法號懸空!
幽好奇道:“難道還有落地嗎?”
“這個……”
懸空愕然,“女施主笑了,自然是沒有的!
朱雄道:“我曾經(jīng)聽過一些關(guān)于西方大陸的事情,勢力共有九宗十八廟,不知道尊駕是出自哪里?”
懸空笑道:“貧僧來自天印宗!
朱雄吃驚道:“天印宗?九宗中排名第三的天印宗?”
懸空頷首,“正是!
朱雄拱手道:“失敬失敬,原來是天印宗的高僧!
懸空忙道:“不敢,貧僧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位而已。”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吳風也終于算是有些搞明白了。
僧人所修的確也是心,但是在他們那里,更講究的是‘禪意’。<>這是一種很朦朧的法,也許一株草透著生命的奧秘,給予人一種頓悟。
一言一行,一花一木,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成為‘一切’。
僧人又有許多分法,比如懸空,他是屬于苦行僧,行遍天下,在塵世中歷練自己的一切,圓滿自己的心性。也有禪定僧,這種人一坐是一天,甚至是一個月,一年,十年,百年,從來都不會感覺到寂寞。
然而,這種禪定僧大部分都是擁有極高天賦之人,一旦睜開雙眼的那一刻,也是有所頓悟的那一瞬間。至于孰強孰弱,倒是很難。
不過在稱呼上,如天印宗,那也是叫宗主的。
至于人數(shù),卻著實讓吳風有點震驚。
便是天印宗達到了六千多人,這數(shù)目的確是讓吳風震驚了,玉心派那點人,都不夠他們?nèi)揽p的。
這懸空似乎也并沒有什么心機,吳風所問,他也都一一回答了。
吳風腦子轉(zhuǎn)的快,即便是懸空提到的問題,他也能夠應(yīng)對如流。
“善與惡,并沒有區(qū)別!
吳風笑道,這是懸空問到他的第十個問題。
“這好比執(zhí)著對與錯,你我錯,可我卻覺的我對,我身邊的人覺的我對,其他人也覺的對。那么在我這里,自然是對的。你我錯,那只不過是因為威脅到了你,危害到了你的利益。故此,你我錯!
“也因此,我對你好,你便我善。又或者,我對那些不認識的人好,你也我善?缮婆c惡有區(qū)別嗎?誰會沒事的時候還把所有的事情整理一遍,然后開個辯論大會,大家討論一下這人到底是對還是錯?”
懸空遲疑道:“那以施主之見,這世間沒有對錯、善惡之分了嗎?”
吳風搖頭,“這樣,我給你舉個例子。<>一個人因為自己的一些家仇大恨,他去報復,去滅掉一個更多的族群,你這是對呢,還是錯呢?”
懸空抿嘴,倒是并沒有直接回答。
幽好奇道:“他報仇,當然是對的了!
懸空下意識點頭,對,是這個意思。
吳風笑道:“難道他殺的只是他的仇人嗎?正所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順手殺的人會少嗎?那些人不是倒霉催的,活該被他殺嗎?無冤無仇,他把無辜的給殺了,你這是對的?”
幽連忙道:“那是錯的!
懸空緊接著點頭,那自然的這個法是正確的。
吳風又笑了起來,“可他報仇不應(yīng)該嗎?正所謂,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家仇大恨若是不報,世人該怎么他?自己死去的親人若是泉下有知,又該怎么想他?”
幽愕然,“那是不對也不錯。”
吳風哈哈一笑,“那里有什么不對也不錯?應(yīng)該,沒有對也沒有錯。人世間這點破事,無外乎,你折騰折騰我,我折騰折騰你。非誰對誰錯,那不是腦子有病嗎?”
幽嘟嘴,不再話了。
朱雄好奇道:“難道你心底沒有對錯嗎?”
“有啊,我當然了,我是一個正常人,一個正常的男人!
吳風理所當然的道:“其實啊,對錯這種事情,有的時候并不是對自己。而是對別人,自己的親人,自己的朋友,自己身邊一切的一切,甚至包括陌生人。其實,別人的看法,關(guān)你鳥事?他們讓你去死,你難道也去死嗎?對與錯的,其實都是找個自我安慰的想法,有個屁的對與錯啊。要真正定義下來,殺人是錯的,那么是錯的,別管這個原因是什么?梢沁有什么特殊的情況殺人也是對的,那么之前的定義不成立,被推翻了!
尹久武喃喃道:“我怎么感覺那么胡扯呢?”
“廢話,人世間的大道理,不是胡扯出來的嗎?”
吳風撇嘴,他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尹久武撓頭想了半天,“好像沒有毛病。”
懸空卻聽的冷汗涔涔,覺的自己簡直是眼光太短淺了,與此人根沒有辦法相比啊。對方心中的確有對錯,但是卻不執(zhí)著于對錯,這是一個很高的境界。
這是……
“師級別!”
懸空心底涌現(xiàn)了無盡的崇敬,在天印宗,只有特殊稱呼的師才有這等感悟。
“貧僧多謝施主解惑。”
懸空口宣佛號,隨后竟然坐在了車轅上,閉目沉思起來。
朱雄吃驚道:“他竟然悟了。”
“啥?”
吳風一愣,隨后心底對自己大罵不止,“沒事胡扯個屁啊,是敵是友還沒分清呢,竟然這么讓對方給悟到了。”
吳風看著神莊嚴的懸空,真想一腳把他給踹下去。
尹久武喜滋滋的打開了那卷經(jīng)書,準備要看,吳風卻一把按住。
尹久武不解的道:“怎么了?看看應(yīng)該沒什么!
“不要看!
吳風搖頭,便是連朱雄都不明白了。
尹久武蹙眉,“你又不教什么,難道還不讓我們多學點嗎?”
“我了,不要看。”
吳風語氣不容置疑,尹久武只好悻悻的收起了經(jīng)書,心底卻在打著自己的主意!磿呐笥,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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