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月七號的時候,終于輪到了楚家村的征地拆遷事宜。
對于征拆,作為工班長的喻情是不去的,部由書記宋景負責,除此之外還有工班內的其他成員,其中以技術人員為主,進行清點,其他普通的工人對征地紅線進行撒灰線和挖地界溝。
當宋景帶著技術部的副部長陳作聰等人來到楚家村和馬秀村交界處的時候,頓時傻眼了。
楚家村和馬秀村的交界處在一個山頭上,山的東側是馬秀村,西側便是楚家村的征地。
讓宋景蛋疼的是,東側馬秀村的征地界線內,沒有新破土的情況出現,可一過馬秀村的村莊,到了楚家村的時候,沿著征地線,一排排的種植了樹苗,而且這樹苗還是樹棍子,看上去做柴火還是可以的。
“奶奶蛋的,這怎么回事?”陳作聰忍不住罵了一句。
宋景此時也是面色鐵青,只見陳作聰上前,用力拔了一下樹苗,奇跡發生了,這所謂的‘樹苗’,直接被陳作聰拔出來了。
不錯,就是拔出來了,因為這所謂的樹苗,根就沒有根系,完就是一根樹棍子,插在土中,然后撒了些水上去。
“……”宋景一陣無語。
“這他娘的,這造假造的也太假了吧!”陳作聰罵了一句,很是氣憤道。
很明顯,這些樹苗是剛種植上去的,為的就是想訛詐鐵路施工單位,不然的話,對方種植的時候,什么地方都不種植,偏偏種植在鐵路紅線之間,這什么意思?
就算種植,你好歹種植的穩一些,現在好了,陳作聰用力一拔就出來了,好,就算拔出來也不要緊,至少這樹苗也得像樹苗啊,連根都沒有,這還是樹苗嗎?
楚家村村民的這種做法,已經明擺著告訴他們,他們是來敲詐他們的。
這還不是讓他們最憤怒的,當他們看到鐵路征地紅線范圍內,部種植著密密麻麻的樹苗,甚至連水田里,也插滿了樹苗之后,即便宋景修養再好,也想罵娘,這完就是坑人啊。
之前,馬秀村和另外一個村的村民,的確也存在這種情況,但并沒有很過分,大家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當回事,可楚家村的這做法,何止是過分,完就是太過分了!
“宋書記,這怎么辦?”陳作聰嘆道。
即便是后面跟來的工人,也沒遇到這種情況,都愣住了。
“等他們來了再!”宋景陰沉著臉道。
現在宋景也沒辦法,很明顯,這楚家村的村民,就是要敲詐他們這施工單位,不然的話,就不會做的這么過分。
這不得不讓宋景想起前些天自己來楚家村的時候,發現路線經過楚家村的一個雞鴨養殖廠,而且還是楚江河蓋的,這次征拆,對方真的會如喻情的那樣,很好對付嗎?
“宋書記,你來的也夠早的啊。”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楚江河的聲音,在楚江河身后,還跟著一群村民。
這些村民當中,顯然有牽扯到對方地皮的,還有一些肯定是來湊熱鬧的。
“楚村長來了。”宋景收起憤怒的神色,面色如常的上前打招呼道。
“哎呦,這怎么回事,怎么長了這么多樹苗呢?”楚江河和宋景聊了幾句,像是才看見鐵路征地界內的樹苗一樣,露出驚訝的表情。
宋景見楚江河在跟自己裝糊涂,原被壓下的那股憤怒,又冒了出來,你村上下只花了一天的時間種植樹苗,沒人指導下,還真以為村民都這么楚明?
以宋景多年的施工經驗,這種情況不能沒有,卻是極少數,但一個村都這樣做的情況,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楚村長,我還想問你呢,我們工班是為了讓你能準確的把涉及到征地的村民叫過來,才提前給放線了,現在好了,線放完了,你村里的村民,突然種植上了樹苗,你這個怎么解釋?”宋景瞪眼道。
“宋書記,這個可不怪我,我發誓,我沒有每家每戶的去叫村民種植樹苗,而且你應該也知道,我在前面那個山頭還蓋了一個養雞廠,里面的樹木,都是早有的,沒有一棵樹是新種的!背咏忉尩馈
這個時候,傻子才會是自己安排的,楚江河又不是傻子。
聽楚江河這么一,宋景當即就瞪眼了,心中暗想道:你當然不會去種植樹苗,你那個養殖場就夠工班吃一壺的,還有里面的所有樹木、雞鴨鵝之類的賠償,這些錢,完超過了種植樹木的錢。
最重要的是,養殖場因為不是在山頭上,從山腳到半山腰,這一片地區,正好是樹木密集的地方,完沒必要繼續種植樹苗,因為現在書的密度,就超過了國家征拆的相關規定。
“明,這個地方是誰的山頭啊?”楚江河見宋景不話,對身邊的楚明道。
“老大,這塊山頭是我家的。”楚明嘿嘿笑道。
“明,我你這就不對了,你明知道鐵路從這經過,怎么突然加種了這么多樹苗?”楚江河用帶著責備的語氣問道。
楚明回道:“老大,這個村里面好像沒規定,我自己的山頭不能種植樹苗吧,而且我在自家山頭上種植樹苗,好像也不用經過村里面同意吧?”
由于這個時候國家沒有相關的土地凍結令,因此,遇到這種情況,的確很麻煩,可在之前,這種情況的確很少見,在七幾年的時候,一旦聽到鐵路要從自家的地頭上經過,村民們都歡快的免費送土地給施工單位,至于錢,施工單位給多少就收多少。
因此,這種一個村大面積在鐵路征地紅線范圍內種植樹苗的情況,的確是首次。
楚江河聽到楚明的話,很認真的點點頭,望向宋景,道:“宋書記,這村民的也有些道理啊,這山頭是他家的,鐵路上還沒征地,對方想種植什么,應該是村民的權利吧!”
宋景一聽,頓時感覺一股氣卡在喉嚨里,壓的難受,楚江河的的確有道理,可這種坑人缺德的事情,一個村一起干,的確有些過分了!
奈何宋景也拿不定注意,此前這片山頭,只有寥寥幾棵的樹木,這些樹木都是有些年限的,直徑也不,對于這種樹木,按照征拆的補償要求,宋景可以按照每棵給對方計價,每棵樹木按3塊錢計算,也花不了多少錢。
可一旦種植的這么密集,就必須按照落葉松林木進行補償,對于成片的落葉松林木補償費,不4-年的,就拿最次的-3年補償,也不是按棵來算,而是按畝,一畝要15塊,這差距可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了。
當然,這只是對落葉松的征地補償,還有這片山鐵路用地的永久性補償,又是另外一筆錢。
一時間,宋景也開始為難了,這不補償,村民肯定不愿意,怎么人家也出了勞力種植,你不補償就補償,人家怎么可能同意你征地,這顯然是不現實的。
可補償的話,工班在征地拆遷方面的錢,很有可能就出現虧損,而且還不是虧一部分。
然而,這征拆不能不進行下去,一旦征拆工作進行不下去,下一步的施工便被阻擋了,如此一來,最終受罰的搞不好還是宋景!
八幾年干鐵路可不像二三十年后,八幾的鐵路,往往帶著很強的政治目的,上層安排的活你沒干完,職位不保那是事,給處分的話,往后能不能翻身,都是一個懸念。
“宋書記,我有一個建議,不知道該不該講?”楚江河將宋景拉到一邊道。
這個時候,楚江河這個老好人必須站出來,因為他不止可以和宋景溝通,還可以與村民溝通,起到一個紐帶作用。
再了,宋景早就懷疑,這些樹苗的種植,完就是楚江河安排去干的,目的就是為了訛詐鐵路上的錢。只是楚江河不承認,宋景總不能拿著槍指著楚江河,要對方承認。
“楚村長你。”宋景道。
“你看這些都是樹苗,雖是落葉松,可按照每畝15塊補償,你們工班肯定要虧損,要不這樣,你在記賬的時候,就按5一畝的價錢,補償這片樹林,這筆錢你打到鎮政府便可以了,到時候我去和鎮政府。至于村民這邊,你就按棵來數,這不是幼齡期的普通樹嗎,每棵給6毛錢,這事不就解決了!背咏ㄗh道。
相比村民,宋景和楚江河的優勢是知道征拆價錢和方式。在村民看來,按棵算是很正常的,而且這些樹原就是昨天種植的,每一刻如果能拿到6毛錢,對他們來,已經很不錯了,這一大片也有幾百顆,搞不好也幾百上千塊錢,也不算少了。
然而,村民這邊可以這樣辦,楚江河這邊肯定不干,他讓村民種植落葉松干什么,不就是想多給鎮政府和村委會創造財路嗎?
這樣一片,密密麻麻種植的落葉松,楚江河完可以這是一片落葉松樹林,那么按照征拆補償協議上的辦法,就不是按棵來算了,而是按每畝多少錢來計算。
原這片山頭,只有幾棵樹,宋景只需花少部分的錢就可以搞定,只需清點一下樹木的多少,按照這些樹的年限,每棵給3塊錢就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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