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將期末之際,《獨唱團》第二刊正式發售了。
首印三十萬,這個印刷數量很大,可以目前市面上能夠達到三十萬大刊的雜志寥寥無幾,而且定價18元一在這個年代也稍顯貴了些,雜志社都建議顧北把價格調低一點,但顧北頑固的很,就要定這個價。
多年以前,顧北還在南華日報工作的時候,親眼目睹過這樣的一個神跡,他們南華日報下轄的一文摘雜志僅僅用半年時間,締造了1世紀中國的第一百萬大刊,這雜志的名字叫做《特別周刊》。
《特別周刊》雖然隸屬南華日報,但他們的團隊一點不豪華,比《獨唱團》還差,就那么幾桿槍,什么前報社清潔工,前鋼廠鍋爐工,前失意的經濟記者,已經退休的老校對,性格不好的前法院工作人員,還沒有畢業的中文系學生。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只雜牌軍,打造出來的《特別周刊》從九萬份起步,用了19個月,就達到了萬的發行量,一點不摻水的發行量,每期印刷廠的賬單貼在編輯部的白板上,到后面,《特別周刊》每期實銷3多萬冊,是除了《讀者》之外中國發行最大的雜志,被世界期刊協會評選為成長速度最快的雜志。
因為同屬南華日報,又和《特別周刊》的主編趙劍華是好友,顧北很好奇《特別周刊》是怎么做到這件事情的,于是跑去問趙劍華,趙劍華的回答特別樸實無華,他尊重市場,做好內容,掌握發行渠道,沒事的時候多去書攤書店走走,知道讀者喜歡什么,我們就做什么。
顧北始終謹記趙劍華的話,可惜,那時的他沒有機會掌控一雜志。
這輩子有了,顧北作為一名重生者,他不需要經過市場調查也知道未來雜志的流行趨勢,清楚現在的讀者喜歡什么,他擁有奢侈的頂級作家陣容,七堇年、饒雪漫、李傻傻等等,每一個拎出去都是青春文學界的一方大員;他擁有后世現象級的青春文學作品,《鬼吹燈》、《遠鎮》等等;他擁有西澤大學出版社強大的發行渠道,他憑借《鬼吹燈》的魅力在互聯上進行了一輪強橫的口碑營銷,絡閱讀量是千萬級的。
在這么多優勢下,如果顧北連三十萬《獨唱團》都賣不出去,那真的是丟老友趙劍華的臉,丟了他那份混跡傳媒行業十多年履歷的臉。
發行的那幾天,整個編輯部都很忙碌,連期末考試都顧不上,不過忙是忙了點,過程還算順利,林國棟沒在發行上給顧北使絆子,現在的林國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他和學校輔導員于曉玲搞婚外情的內幕掀出去了,他老婆趙鳳玲聽到風聲,兩口子爆發了一場世界大戰,西澤的人都知道了,傳的很遠。
林國棟的臉丟盡了。
具體的情況顧北不清楚,他也不怎么關心,因為這點花邊新聞顯然扳不倒林國棟,頂多惡心惡心林國棟,顧北清楚的意識到想要徹底把林國棟拉下馬來,必須要有更凌厲的殺招,眼下事兒多,他就把精力放在了《獨唱團》上。
元月號,《獨唱團》發刊的第二天,顧北帶著李雨笙特地去了一趟晴川市圖書城。
“部長,我們去圖書城干嘛?”坐在別克車里,李雨笙問。
顧北笑笑:“我們是做雜志的,要做好一雜志除了扎實的編輯、刻苦不要命的工作,還有就是市場,我們一定要摸清楚市場,有強烈的市場觀念,尊重最終把自己的產品擺上銷售臺的商販,而不是坐在寫字樓里空想。”這番話是教李雨笙做雜志的要點,以后他沒多少時間管《獨唱團》。
來到晴川圖書城,顧北帶著李雨笙一家一家書店觀察,剛剛放假,書城買書的人特別多,各種各樣年齡段的人都有,而在雜志區,顧北發現年輕人居多,十六七歲的高中生是消費主力。
在雜志區很顯眼的位置,顧北找到了《獨唱團》,圍在這個區域的人最多,看來銷售情況很不錯,而且都是高中生,其中有兩個背著書包十五六歲的的學生,正坐在地板上,捧著《獨唱團》看得津津有味。
顧北隨手抽出一,捧在手里,深藍色的封面,最上方有《獨唱團》三個黑色大字,下面標有內容目錄和總編顧北的字眼。
“雨笙,你去問問柜臺,《獨唱團》賣了多少。”
“好。”
等李雨笙走了,顧北蹲下來,蹲在看書的兩個高中生旁邊,聲的問:“哎,同學,這《獨唱團》好看嗎?”
高中生抬起頭,戴著一副眼鏡,點頭:“好看。”
另一個矮個子高中生也:“特別好看,里面的故事都很青春很熱血也很通俗,不像其他雜志那么死氣沉沉的,合我的口味。”
顧北笑道:“你們最喜歡那個故事呀?”
矮個子高中生立馬:“《鬼吹燈》呀,這個故事第一刊的時候我就在追了,眼巴巴的等了快兩個月了,昨天聽這雜志發刊,今天就跑過來看了,看的可真是爽呀!”
顧北心里高興起來,問道:“你們以前看過這類盜墓故事嗎?”
矮個子學生搖搖頭:“沒,剛開始我還以為這個《鬼吹燈》是鬼故事呢,沒想到是個盜墓的,我從來沒看過,看起來很新鮮很帶勁,尤其喜歡故事里面的那個胖子,太有趣了。誒,對了你也喜歡看盜墓故事嗎,我推薦你買這,我要是零花錢多,我就買回去看了。”
顧北心情頓時開朗:“這雜志也不貴呀,不需要很多零花錢吧?”
矮個子學生:“是不多,我兜里有三十塊來是要買《獨唱團》的,不過現在不打算買了,就在這里看完算了,零花錢準備捐出去。”到這里,矮個子學生把《獨唱團》翻到最后面,指了指上面的照片:“這個叫花花的棄嬰可真可憐,才七八歲大,又沒爸爸媽媽,還有先天性心臟病,我打算把零花錢捐給她。”
聽到這話,顧北心里特別的溫暖,他翻到《獨唱團》最后一頁,這一頁是他搞的孤兒院公益廣告,上面配有芙蓉街孤兒院的具體情況和捐款聯系方式,以及顧北一個月前替花花拍攝的照片。
照片占了整整一個封面,黑白色的,陰暗的老房子里,有一縷碎光穿過布滿蜘蛛的窗戶落在,落在那個坐在狹窄凌亂的床上的女孩身上,女孩很瘦,臉蛋干癟癟的,穿著寬大老舊的印花棉衣,身體縮成一團,仰著頭,張著嘴吧,眼眶里涌出淚水。
這張照片感動了很多人,包括顧北自己。
每次看到照片上的花花,顧北就會記起自己還是孩的經歷,大概**歲的時候,他在農村和奶奶一起住,奶奶是傳統農村婦女,年復一年的勞作,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卻又無聲無息,像家里的一張桌子或者是一張椅子,時時依賴卻完忽略。
記得有一次,顧北和奶奶去湖里放鴨子,風浪又急又大,百來只鴨子被暴風驟雨打散,顧北就和年邁的奶奶坐著一個竹筏追趕,一個浪頭打過來,竹筏顛著往水里沉,他在竹筏的這一頭,奶奶在那一頭。
顧北記得當時他很快要被湖水淹沒了,沒救了,他想喊奶奶,但是喊不出來,他知道奶奶是世界上最愛他的人,但是她的愛也無能為力了,在那短暫的時刻,顧北感到命運的無助和恐慌,后來湖水淹沒腰際,竹筏又浮了上來,但那種被淹沒的恐慌一直無法散去。
亦如此刻,封面上的那個女孩的感受。
花花和當年那個被湖水淹沒的他是心靈相通的,充滿了無助和恐慌,張著嘴巴,想要話,卻不出來,絕望和對爸爸媽媽的想念充斥在那雙流著淚的眼睛里面,這個可憐的孤兒稚嫩的內心在掙扎,在無聲的吶喊!
于是顧北把她無聲的吶喊寫了下來,寫在封面上:
如果有一天,我的理想被風雨淋濕;
你是否愿意扶我一把。
如果有一天,我無力前行;
你是否愿意陪我一個溫暖的午后。
如果我問你什么;
你是否聽到,我夢中的吶喊。
如果這是一個被世界遺棄的孤兒,你會不會用善良擦去她眼角的淚水?
如果這是一個國家的未來,你是否讓她酣睡,不再彷徨!
******
PS:重要通知,讀者必須要看。
明天我要搬家,沒時間更新,后天飛YN出差,五天時間,也就是我要臘月二十七才能回來,回來之后要馬不停蹄的趕回老家過年。
時間非常的趕。
我不知道在這段時間里自己有沒有時間碼字。
如果沒有,那么可能要年后才能更新,不過我會盡可能的找出時間碼字。
抱歉。
年前實在太忙,天天加班。
</br>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