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秦云逸剛擺脫了“山賊”的追殺,進了淮洲。
淮州城建在江南,在這魚米之鄉(xiāng)里,應(yīng)該是煙雨縹緲,河流水。但現(xiàn)在卻是一片荒涼,被洪水沖垮后的淮州,到處都是黃土塵埃,房屋破破爛爛,有些倒塌了一半,另一半還住著人,三兩個乞丐在街邊討飯,再也不復以前的模樣。
在淮州城門南邊,還有喊打喊殺的叛軍守著,隨時要攻破城門,老皇帝怕淮州的人**,把北門關(guān)了起來,防止難民進城。
秦云逸就在那一片混亂之下,在眾人的哀聲怨氣之中,帶著第一批軍隊進了淮州。
雖然秦云逸是個有名的好官,然而他的到來沒有得到百姓的歡迎。他幾乎是狼狽地滾進了早就為他打掃干凈的府邸,侍衛(wèi)們慌忙地關(guān)上了府門。
才剛關(guān)門,秦云逸吼了出聲,手都氣得發(fā)抖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個剛被調(diào)配來做州官的官員李懷德幾乎是嚇得趴了下來,前有爛攤子接手,現(xiàn)在又被京官一嗓子吼著,幾乎把他嚇得心肌梗塞,“回,回大理寺少卿的話,,官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一句不知道就可以無視淮州的慘狀?秦云逸氣得拍桌,這幾乎是這幾年來他最生氣的樣子了,“一個月前,你就被派來這里維護秩序,你現(xiàn)在就一句不知道?”
李懷德垂首,嘴角顫抖,“官,官見有人要嚷嚷著起義,就,就派人捉他們?nèi)ケO(jiān)牢,還有些,還有些逃出去了,官也不知道他們會在外面召集了那么多判軍,官眼看朝廷要派人來,就先把南門鎖起來,以防他們進來傷害百姓啊&qut;
他覺得沒錯啊!
秦云逸幾乎是氣笑了,看著眼前畏畏縮縮的身影,咬牙切齒,“是怕叛軍傷害百姓還是傷害你自己啊?”
他不敢話了,多錯多,京官都像會讀心術(shù),他什么都一眼看穿。當晚他看到有人要造反,怕自己官位不保,立馬殺的殺,入獄的入獄,只是想不到更激起民憤,他們?nèi)ツ线呎偌烁嗟娜舜蛩銖幕粗莨ミM去一路殺上。
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他李懷德不敢管,也不能管啊!
昏官!秦云逸腦中只有這兩個字!
氣得幾乎不出話,“官要問的是,淮州的百姓為何這么多流落街頭,瘦成餓殍,而你,卻衣著光鮮,過得滋潤?”
“大人明鑒,官絕對沒貪圖糧餉,只是,只是受災(zāi)人數(shù)眾多,暴動也多,官暫時無法憑一己之力鎮(zhèn)壓啊!大人!”
李懷德字字句句都在推卸責任,擔心自己官位不保,秦云逸真想一腳就踢過去,然而他二十多年來都做慣了溫潤公子,此等做法總覺不雅,腳伸了一半又收了回來,冷笑道:“李大人既然如此無能,那從即日起”
“表哥,慢著。”
他剛想要罷免李懷德的官職,再上書老皇帝,卻被一把清脆的聲音打斷,抬首看去,此人不正是女扮男裝的葉君淺。
驚訝,懷疑,擔心,高興,一一略過眼前,剛想出聲,卻被葉君淺截住,“表哥,借一步話。”
秦云逸深吸了口氣,瞥了眼礙眼的李懷德,冷冷道:“你先退下,明日再來找官。”
李懷德擦了把汗,也不知是禍是福,甚至感激地看了眼面前的公子哥,匆匆退下。
再想想管他呢,做多一日是一日,大了不有什么不對路,現(xiàn)在兵荒馬亂,他就趁亂跑路。
人影才消失,秦云逸就皺眉看著眼前人,“君兒,這里那么亂,你怎么跑來了?皇上知不知道?你知道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你會有多大麻煩嗎?”
這表妹怎么總這么出其不意,害他擔心
葉君淺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也不講究什么禮儀,先問起來,“多日不見,表哥身體可好些了?”
秦云逸這才想到之前自己中毒還是葉君淺身邊的丫鬟救的他,這才軟下了語氣,“都過那么久了,自然無大礙,你還沒你是怎么跑出來的。”
“表哥,國家有難,淮州還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我也是擔心你和父皇。”
秦云逸有點急了,“你也知發(fā)生那么大事,你知不知道要是他們識破你公主的身份,那些叛軍會把你捉了做人質(zhì)!”
葉君淺輕笑,“我只問一句,你還要不要好好解決這里的問題了?”
“解決這里的問題?”
葉君淺點頭,“對啊,房屋破敗,無家可歸,糧食不夠,叛軍**。”
這些,她剛路過觀察,發(fā)覺都可以一一解決的問題。
秦云逸驚得站了起來,“表妹,你去哪里知道解決的法子?”
現(xiàn)在他還一團亂,這表妹真的來讓他驚奇了。
葉君淺看了眼大門,“可能是午夜夢回得人指點吧,表哥,想解決這一切,先讓他們吃飽。”
衣食住行,沒衣服穿可以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唯有食之一字無法解決。
秦云逸自然懂這個道理,但是朝廷給的糧食有限,這里的難民卻數(shù)不勝數(shù),如何能好好的解決?
他皺眉,“這里難民太多了,有錢家庭也一早在洪水來臨前見風聲就逃跑,我們錢銀有限,不可能部解決這個問題。”
葉君淺把玩著桌上的茶杯,似是無意又似是蓄謀已久,“表哥,找三無門。”
“三無門?”秦云逸差點被葉君淺氣笑,“你要找一個流氓組織?他們不趁火打劫已經(jīng)算是善良,你還想他們幫忙救助難民?”
葉君淺垂下眼簾,掩蓋住了一閃而過的精光,“明天我會去一趟三無門的老巢,你只需要借我?guī)讉人就好。”
秦云逸不允,十幾年的詩書教會他不能讓一個女子去做這樣的事,他是有原則的人,他懂得男兒的擔當,而且這是皇上指派的任務(wù),他怎么可以
葉君淺打斷了他,“你是想救人,還是看著他們死?”
你想救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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