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趕去東笙,右相拒絕再次合作后又急匆匆追上路塵嵐。
才剛達成合作,洛霜已經迫不及待想折磨她了。
讓她洛霜丟臉的人,如果在南冥早死了幾百遍,現在能讓葉君淺活了這么久真是托了她是公主的福!
林九子掐開了葉君淺的嘴,比劃著在哪里下刀會更爽,必須得痛,最好痛得葉君淺生不如死,這樣才能在洛霜面前邀功。
葉君淺看著在她臉上比劃的刀,心都跳了出來。
她還要拖久一點時間,還不到半個時辰,但她覺得自己快不行了
五臟六腑都似被人揉碎,臉上火辣辣的痛,額上的血順著睫毛流下滴進眼內,難受得她幾乎睜不開眼。
從來沒試過這么難受,就連呼吸一下胸腔都會痛得發顫,感覺下一秒就會吐出血來。
真是窩囊。
她被掐著嘴不出話,雙手被謝毅擒到身后,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林九子比劃好了位置,剛舉起刀,葉君淺拼著最后一口氣向他身下踢去,林九子想不到葉君淺竟還有力氣反抗,一個不慎,立馬痛得彎了腰。
他蹲在地上狠狠地捶了葉君淺一下,她差點失足跪下,但后頭的謝毅扯著她的手,這才又半跪不跪地站穩了。
洛霜見葉君淺這死不認輸的樣子幾乎發了狂,“垃圾,一個女人都治不住!”
她搶過林九子的刀,手高高提起,一把插到葉君淺的右肩上。
不能插在心口,這樣葉君淺會死,她要慢慢折磨她,于是還把刀提起在葉君淺的肩胛骨上磨了幾磨。
葉君淺痛得倒抽一口冷氣,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叫出聲,冷汗混著血流得滿臉皆是。
這里都是洛霜的人,葉君淺覺得她真的撐不下去了。
喉嚨一股子的血腥味,痛得幾乎麻木,眼睛已經被血糊得看不清。
她隱約聽見洛霜,“謝毅,交給你了。”
謝毅在身后興沖沖地伸手來解她衣帶,她害怕,拼命掙扎,但根毫無用處。
此時,門被人踢開,只迷迷糊糊聽到一個憤怒威嚴的聲音,“誰敢動王的人?”
那聲音好像有一絲壓抑的顫抖,會是誰?
那個名字要呼之欲出,但是腦中一片混沌,她記不清了。
誰會在她受難的時候救她?上一世二哥擋在了她前面,但現在他在千里之外。
那個聲音似是來近,依然帶著抑制不住的憤怒,“把部人抓起來!”
“我是皇上親封的驃騎大將軍,你敢?”
“王有什么不敢?”
身邊似乎有慘叫聲,很吵鬧,背后的人忽然松開了手,她落到了一個人的懷里。
那人一手環住了她,在腰間的手一直顫抖著,呼吸混亂,好像比她這個半死不活的人還要害怕。
勉力睜開眼,只見一雙桃花眼里滿目的擔憂,悔恨,內疚。
她第一次看到人的眼里可以表達那么多情緒。
那人塞了顆很苦的藥丸在她嘴里,輕按著把她的頭貼到自己胸前,聲音沙啞道:“別怕,我會護著你的。”
他伸手想撫上葉君淺肩膀的位置,那里有血涌出,但是手提起來了卻不停地抖,最*緊了拳頭幾乎是吼了出來,“路塵嵐你是不是活膩了?”
“王吩咐過要是燕帝拒絕了交換,那就用她來要挾秦云逸投降換取淮州。”
“但前提是她毫發無損!”
那人憤怒得好像要不是抱著她,怕她傷著了,一定會上去殺了他們。
然而葉君淺卻感覺不到感動,只渾身都顫了起來。
感覺到身前的人兒整個身體都在顫抖,想要推開他,腰上的手又緊了緊,他低頭輕聲道:“別動,一會兒我帶你去找大夫。”
他把頭埋在了她頸間,用著幾乎是他們才能聽到的聲量道:“我以后解釋給你聽,我用一輩子解釋給你聽,你現在聽話好不好?”
那哀求的聲音似在哄孩子。
路塵嵐被幾個侍衛攔著沖不上前去,見施無歸抱著葉君淺根不理外事,憤怒質問,“攝政王,要是皇上知道你出去幾年便被女人迷花了眼,現在還為了一個女人捉了自家的大將軍,你他會怎么做?”
“迷花了眼?王看你才是被這個女人迷花了眼。”
施無歸冷笑,滿目怒火盯著洛霜,“和南冥合作?我看你是忘了海月國是怎么滅亡的了!”
當年大燕就是和海月合作共同剿滅東篙,在海月力進攻東篙的那一刻,燕帝來了一個出爾反爾,出兵攻打海月兵力薄弱之地,一舉吞并了海月。
大國和國談合作,有時候就是黃鼠狼拜年,不安好心。
路塵嵐為了踩下右相,忽略了這個問題,現下不想承認,怒道:“我們只是負責拖住兵力在淮州淮安兩城,其他的南冥會去解決。他們即使出爾反而也不會像當年海月一樣!”
“冥帝許諾我們五座城池!”
施無歸冷笑,“王在淮州潛伏五年,南冥大燕的動作王都看得清楚,之前一直想坐山觀虎斗,現在忽然來合作難道不會另有陰謀?也只有你這種無腦之人才會信了南冥的計!”
路塵嵐,“來去不就是想護著這女人,呵,真那么情深義重還把她帶過來做人質。”
感覺到葉君淺的掙扎,施無歸抱著她的手又緊了緊,輕聲道:“大燕沒了淮州也不會有事的,君兒別激動,我過后再和你解釋好不好?”
“君兒,我只騙過你這一件事,從來沒想過傷害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他呢喃著,想抱緊一點但又怕弄疼她,低頭看到地上的一灘血幾乎心都要碎了。
他最怕的事發生了,刺猬知道了一切,他很怕刺猬就這么跑了。
在場的人從來沒見過攝政王露出這個樣子。
他一向高高在上,從來不做伏低,但他現在在求一個女人。
他從來都殺人如麻,冷血無情,但現在他紅了眼眶。
他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捧著一把碎了的瓷器,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知是不是藥力的作用,葉君淺漸漸有了點力氣,推開了眼前之人,唇色蒼白如紙,她努力彎了彎唇角,眼中卻毫無笑意。
目光緊緊地盯著他,聲音虛弱卻吐字清晰,“弘風。”
施無歸手上一顫,心似掉落了湖底,渾身冰涼。
他想起那天被捉回牢房,葉君淺對他,“剛剛趁著摔跤的檔子撒了點粉末,弘風看見我不回去,可以順著這個來救我們,他鼻子靈。”
他當時看見葉君淺一臉開心的樣子就問了句,“他們剛剛那么羞辱你,不委屈嗎?”
怎么還有時間冷靜下來留下線索。
她淺笑著,擦著手上的傷,“總得有人慣著,那些委屈才能得出口啊。”
“沒人慣的時候,都得自力更生。”
當時他,“我慣著你啊。”
轉過身,他不但沒慣著她,還下令去捉弘風。
他以后護著她,不讓她再受委屈。
但現在那一腔委屈都是他給的。
他想伸手撫上葉君淺紅腫的臉,卻被她輕輕避開。
動了動嘴唇,聲音沙啞,努力在辯解,“我只是趕走他,我沒殺他。”
看著她陌生的眼神,施無歸有幾分失神,顫抖著又把她抱到了懷里,手心都出了汗,“我錯了,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他不知道該怎么辦,甚至有幾分手足無措。
看見她肩上的血不停地流,想抱起她先帶她出去找大夫,但葉君淺輕輕推開了,聲音虛弱得如同風中落葉。
她,“信過了,覺得蠢。”
“現在都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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