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樹桿順著山路滾下,其他的樹木也紛紛燃燒了起來,此時的山下已是火光滿天,一股子的烤焦味兒。
楚南闊的人從一開始的懵逼到現在已經變成慌亂,周圍那么多樹木如果不趕快跑,燒起來了得變成烤肉。
“擦,哪個人放的火?那么缺德!”
“管他呢!趕緊跑啊!”
“帶,帶上那個人,要回去交差!”
“咳咳咳咳咳。”
想到要是就這么跑回去也是個死,一個長滿腱子肉的漢子立馬走過去,彎腰準備提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弘風。
然而就在此時,他只覺一陣風劃過,脖子一涼,還沒反應過來便沒了意識。
他甚至還來不及大叫,雙目圓睜躺在了地上。
安卿南幾步掠過去提起了弘風,周圍幾個人見著便圍了過來。
他剛想一掌拍過去,然而剛出手,身后已經有人出了一掌。
回頭看去,竟是蕭暮影。
蕭暮影一身黑衣站在了他身后,眉頭皺得死緊,來回打量了一眼弘風,又看向安卿南,語氣很不悅,“是你。”
“君兒呢?”
安卿南不想跟他解釋,冷冷地扔了弘風給他,腳尖輕點便往山腰上去。
這附近混亂得很,所有人幾乎都四散開來,偶爾幾個不怕死的,怕人被帶走了無法交差的沖上前來也被夜羽一一擋了回去。
夜羽剛一掌打開了來人便疑惑道:“哪個人這么能搞事,山林大火啊!對了,公主呢?”
他們可是一路追過來的啊!現在怎么把公主跟丟了?弘風這個垃圾!
蕭暮影皺眉細想,總覺得剛才他的神色很奇怪,就好像趕著要去干什么一樣。
猛然醒悟過來,“追!”
君兒一定出事了!
他攬著弘風也奔往山腰,楚南闊的人看到還有人沖向火海,目瞪口呆,“他們有病吧,送死啊?”
一旁的人一邊跑一邊道:“管他呢,快逃啊!”
安卿南他們的輕功極好,火舌還沒來得及舔舐到他們的衣角,他們便已經到達了靠近京城那邊的巖石處。
即使沒巖石隔著,跨了這么一段距離,大火也起碼還有一兩個時辰才會蔓延來這邊。
按照時間算,葉君淺應該就在這周圍。
然而,安卿南剛落地便慌了,他完找不著葉君淺的身影。
來來回回走了一趟,依然找不著!
葉君淺不可能走得那么快的,為什么不見了?
蕭暮影隨后也到了,他凝神觀察四周,走到安卿南面前沉聲道:“君兒呢?”
安卿南冷笑,“她在哪關你什么事?”
嘴上雖這么,心里卻涼下去半截。
葉君淺很可能遇到意外了。
衣袖下的手不停地顫著,為什么每次都有意外,每次都保護不好她?
為什么?
忽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把躍起便翻到了巖石后,剛下地,他覺得自己的腳都抖了。
山路上躺著一件男裝盔甲和一件女子的外衣。
那件盔甲在黑夜里泛著冷光,仿佛在嘲笑他的無能,而這件淺綠色的外衣不就是葉君淺剛剛穿在身上的衣服!
他的腳似是灌了鉛,他離這衣服是那樣近又這樣遠,仿佛走過去都要用盡一生的力氣。
蕭暮影跑了過去,撿起了那件淺綠外衫,感覺自己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他認得這衣服,葉君淺在京城穿過,淺綠的顏色著她雪白的膚色遠遠看去就像一朵樹上的梨花。
特別清雅,特別迷人。
他站了起來幾乎吼了過去,“她一個女子除了偶爾聰明點其他事都笨得很,不會武又粗心,拿一點重物都會累,這么弱的一個人兒你就拋下她一個在這里?”
他想沖過去打人,在位八年一向冷靜的蕭暮影竟也會有這么狂躁不安的時候。
好像只要發泄出來,葉君淺就會出現在他眼前了。
好像只要打眼前這個人一頓,葉君淺就會立馬跳出來罵他,“蕭暮影你這個王八蛋!”
也或者,只是用怒火掩蓋他的恐慌。
夜羽拉住了他,勸道:“主子,公主未必有事的,冷靜啊!”
安卿南根不在意蕭暮影在啥,盯著地上的盔甲只冷冷了一句,“她讓我去救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倔勁兒。”
罷,便向京城的方向而去,無論用任何方法,他都必須要把葉君淺找回來。
然后,把所有傷害她的人都殺了!
蕭暮影走過去仔細查看了盔甲,心里似堵了塊大石,“是楚南闊的,君兒一定被他捉走了。”
看著手上的外衣,他不敢深想,他怕再想下去自己會發瘋。
他該再快一點的,早點追上君兒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夜羽在這里四處看了一眼,忽然注意到地上的紅點,“主子,地上有血。”
蕭暮影心都幾乎跳了出來,連忙走過去查看,手在地上摸了一下然后便不停地抖,他怕那是葉君淺的血。
但是再轉念一想,他的君兒拼死都不可能從了楚南闊的,一件外衫或者就是給他的提示呢?
畢竟,這里其他什么都沒有!
或者這血根就不是她的!
夜羽看主子終于冷靜下來,也道:“主子,我們追了一路才追上的公主,你看她走一條路都七拐八彎的心思,怎么可能就這么中了楚南闊的計。”
“我們現在毫無頭緒,或者弘風醒了就知道了呢?”
蕭暮影想起上次,心里更是穩了幾分。
他的君兒聰明得很,即使被抓了也一定可以保護好自己,也一定會留下線索等他去救。
“我再四處找找,你喚醒弘風。”
四處轉了一圈,沒被火勢侵蝕的地方都去遍了,暫時一無所獲。
再回來之時弘風已經醒了,不停地揉著額頭,也不知道夜羽用的什么法子去喚醒他。
蕭暮影走過去,立馬開門見山,“君兒不見了,楚南闊來過,你主子有沒交代過你怎么找到她?”
弘風臉色白了一白,“有沒聽到什么特別響的聲音?”
蕭暮影搖了搖頭。
弘風臉色一下子比死人更白。
他:“如果有生命危險主子會放信號彈提示,但是”
他看了眼地上的衣服,心如死灰,“如果什么提示都沒,那只有兩種可能,要么她很安,要么,她連發信號彈的時間都沒有。”
山上的風吹走了地上的外衣,那抹綠色便像葉君淺一眼消失在他們眼前。
楚南闊來過,葉君淺遇到了哪種情況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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