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淺是一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人,總做些出人意表之事,所以當弘風拿起紙張看了一眼之后,他也抖了一抖。
為了挽回自己最后一絲顏面,他道:“主子,我,我可不可以拒絕?”
葉君淺笑意盈盈地看著他,“你呢?”
他啥?他當然想可以啊!
弘風比海棠還顯得悲憤,“主子,這職務在青樓里應該叫龜公。”
“在外應該叫拉皮條的。”
葉君淺看著他一副想撞墻的模樣,自己忍不住就笑了起來,弘風更悲憤差點要暴走,葉君淺終于捂住了嘴,拼命忍笑。
她:“雪月樓那邊也會宣傳,我三年前曾穿男裝出門,救過雪月樓的老板娘,所以我們干什么她也不會多問,只當是還人情了。”
“海棠你一會兒過去只需報上君俊這個大名即可,她會招待你,你就在雪月樓等我來。”
海棠點了點頭,想起弘風還是無償勞動,海棠就覺得開心好多。
葉君淺罷,便去看了風尚,此時風尚臉色蒼白如紙,聽到腳步聲便立馬警醒地睜開眼。
他想起來,葉君淺按住了他,“躺著就行了。”
風尚眼里充滿了血絲,“公主殿下,你一定要救太子殿下啊。”
葉君淺道:“救是一定會救,只是今晚還要你幫一個忙。”
“只要可以救到殿下,屬下死而無憾!”
二哥的下屬都好有血性,葉君淺聽得熱血沸騰,接下來的話簡直覺得有點對不起他的沖勁。
她:“別激動,我就是想你幫我做一個簡單的易容。”
她來想叫弘風,弘風跟著靈瑤學過兩手,但想起上次靈瑤和她去偷簪子,半途還掉了半片胡子下來,她就打了個抖。
這兩都不靠譜!看風尚這性子就靠譜多了
風尚傻了眼,“就,就這樣?”
葉君淺點了點頭,“三年前我救荷姐的時候,荷姐還不是雪月樓的老板,現在三年過去,想必她識人也有一套。”
“我怕她看出我是個女人,再牽扯出我的身份那就難辦了。”
風尚答應,出了幾種材料的名字,葉君淺寫了下來交給弘風,等忙完之時,已是入夜。
弘風拿著葉君淺那一疊宣傳紙,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走了出去。
他專門繞開眾人走去街巷,雖然自己也易了容,現在看起來像個老頭子,但是他過不了心里那道坎兒!
他可是從四品帶刀侍衛啊!現在被通緝就算了,為啥還要做拉皮條!
他就著夜色又看了一眼紙張,上面有幾行娟秀的字體。
“十二月初八,雪月樓將請來東笙第一妖姬表演肚兜舞,香香姑娘的初夜到底花落誰家,到時便會揭曉。”
多露骨,多直白!公主到底經歷了什么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他還記得當時問公主,“第一妖姬是什么?主子,你確定他們真的會來捧場么?屬下聽都沒聽過!”
葉君淺笑得一臉神秘,“人嘛,總是對一些神秘的東西充滿好奇崇拜感,就是因為沒人聽過我才可以更好的塑造海棠的形象。”
弘風還是不懂,“那為何要安上東笙一詞?千里迢迢來獻”太粗俗,他不。
葉君淺又道:“你想想,如果紙上今晚辰時,東街角賣羊肉串的李大媽要去跳舞,你會去看么?”
弘風立馬搖頭,這李大媽今天來之時見過了,滿臉皺紋,比他娘還老!
葉君淺:“那就對了,東笙一直以來都有很多奇人異事,加上它更顯神秘。”
“而且,貼宣傳紙只是個開始,后續才是重點。”
弘風不知道還有什么重點,他只想快點貼完回家。
然而,他才貼了幾張便聽到身后一聲大喝——
“誰在老子地盤撒野?”
弘風悲憤地回頭,“我在這里貼幾張紙怎么了?怎么了?”
那個壯漢過來撕了一張紙看了一眼,叉著腰一臉不屑,“拉皮條的是吧!知不知道這里是老子地盤?做什么都得問過老子!”
弘風氣得冒煙,“你才是拉皮條的你家都是拉皮條的!”
那人上下打量他一眼,吹了聲口哨,“喲,現在老頭子都敢在老子面前放屁了。”
弘風很想擼起袖子和他干架,但是想起現在自己還是通緝犯不可以太高調,便哼了一聲悲憤離去。
憋屈!
又換了好幾個地方,他才將將把那些宣紙貼好,再回去之時葉君淺早已入睡。
第二天一早,葉君淺便起來,海棠也不知道是不是收了押金,人來賢惠,一大早便煮好了早飯,見葉君淺出來更是熱情招呼,“梨花,快過來吃,不然一會兒弘風起來就要被他吃光了!”
葉君淺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饅頭,“無事獻殷勤,吧,何事。”
海棠挽著她的胳膊道:“我就還是梨花你最懂我。”
“我今天有事,就不去雪月樓啦,那些個舞蹈難不著我的,少去一天也無事。”
葉君淺今天來也沒打算再過去,便點了點頭。
早飯過后,海棠便匆匆離去,她直覺海棠今天有點古怪。
弘風也已醒來,扒了兩口飯便道:“主子,今天還貼嗎?”
他有陰影。
葉君淺搖了搖頭,“今天我們要去一趟清歡樓。”
她要找玉卿幫一個忙,順帶探聽探聽關于容楚的身世。
也不知是不是人倒霉了喝涼水都會塞牙,呼吸都會長肉,反正去到清歡樓葉君淺就碰了壁。
那個方字臉的掌柜:“老板出了遠門,大概下月初才會回來。”
來她是想通過清歡樓做大海棠第一妖姬的聲勢,清歡樓一向清雅出塵,如果玉卿愿意幫忙,在世人看來海棠會更神秘更有吸引力。
但現在玉卿不在,她也不好毫無商量便搗亂別人清歡樓,她想另尋他法。
才出清歡樓大門,她便聽到了吵雜的聲響,那聲音有點耳熟,再仔細一聽。
這不分明就是海棠的聲線!
弘風也聽出來了,“見鬼,海棠今天匆匆忙忙的出門就為了在大街上和別人吵架?”
葉君淺覺得海棠不會是那么無聊的人。
才走過去,海棠見著了他們,左右不知道認不認他們為好。
她眼眶發紅,對著一個老婦人很少有地露出憤怒又難為情的神色。
弘風心道:“最不要臉的海棠花竟然會難為情!不知道這婦人是誰這般厲害!”
葉君淺走了過去,海棠見著了她便點了點頭。
他們繼續吵,只聽了一會葉君淺便明白估摸是海棠花不心得罪人了。
只聽那老婦人繼續道:“都多大個姑娘家了,你這年紀的人孩子都成群了吧!瞧你還不三不四的樣子,羞恥!你不著急我都替你著急!”
海棠羞得滿臉通紅,結結巴巴道:“你,你才羞恥”
葉君淺見她連反駁都不會,便道:“她這年紀怎么了?”
“倒是大娘你這年紀的人很多都入土為安了吧,你不還好好地在這里罵人,怎么不見你覺得羞恥?覺得著急?”
海棠拉了拉她,聲道:“得好。”
完,她眼睛余光又瞄了隔壁一間賣鮮花的鋪子一眼。
而此時,身后傳來了一把熟悉的聲音,“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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