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京城天氣很好,太陽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在寒冷的冬天里特別舒服。
葉君淺看了看天色,怎么看怎么覺得連天上的白云都特別像連州鎮天上飄的那塊。
她想裝作沒聽見,拉起海棠便要走,然而海棠不動。
她覺得葉君淺的舉動很反常,一定有什么八卦!
她立馬回過頭來,看著眼前的男子,剛看清樣子,估計職業病又犯了,笑成了一朵花兒,“這位公子可是找我大哥啊?”
她拍了拍裝成了男子模樣的葉君淺。
葉君淺就不懂了,她易了容還專門裝作粗聲粗氣的樣子,一路上就連方字臉都沒認出她來,怎么安卿南才和她見過一臉就認出來了呢?
不,正確的來是只見了一眼她的側臉就認出來了!
她摸了摸嘴上貼的胡子,覺得安卿南認人功夫堪稱一絕!
安卿南也幫過她,倒不是她想忘恩負義,過河拆橋,只是這人身份來歷不明,葉君淺實在不想再發生什么意外。
這幾個月的驚險刺激,都要得心臟病了!
想罷,她下意識回了一句,“我不認識這個人。”
但是安卿南就沒打算放過她,裝作聽不見葉君淺話,笑得一臉曖昧地道:“這位姑娘猜得沒錯,公子正是要找你哥哥。”
他走上前拉住葉君淺的袖子,“君”
葉君淺瞪了他一眼,立馬打斷他,“君俊。”
安卿南笑瞇了眼,“君兄,要不要去湘溪樓吃一頓飯?”
又靠近她耳邊,用著只要她才能聽見的聲音叫了一聲,“淺兒。”
此時,那個老婦人看了,像見了鬼般盯著他們,“真是不知廉恥,斷袖成性!”
安卿南攬過葉君淺的肩膀道:“我和我兄弟敘舊,礙著這位阿婆了?”
大娘看起來也就五六十歲,被人叫做阿婆特別羞憤,她幾乎氣黑了臉,“我哪里像阿婆?”
安卿南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認真道:“哪里都像。”
又問了一句海棠,“你是不是。”
海棠忍著笑點了點頭,“像。”
那個老婦人想破口大罵,但是剛對上安卿南那凉涼的視線便閉了嘴,羞憤離去。
她才不要和斷袖計較!
海棠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模樣,走到安卿南跟前道:“公子真是個好人,剛剛那位大娘當街羞辱我,女子都不知該如何是好,幸得公子相助。”
罷,還福了福身。
葉君淺抽了抽嘴角,“剛剛我也幫了你話,咋沒看見你感激我?”
“騙子,你還欠我錢呢!”海棠哼了她一聲。
“娘子,你欠她錢了?為夫剛好變賣了家當,可以幫你還。”
安卿南也不知有意無意,用著僅僅是海棠和葉君淺才能聽到的聲音如此道。
海棠聽到娘子兩字,眼睛都瞪圓了,“,騙子”
她來回打量著眼前這兩人,撇開葉君淺這套不倫不類的男裝不談,真是相當登對啊!
難道?!
海棠氣憤,“你有夫君了?那你還和我男神走那么近!”
“梨花你太過分了!我要把這件事告訴男神!”
葉君淺拍開安卿南的手,氣呼呼道:“安卿南你又胡八道!”
話音剛落,安卿南笑出了一口大白牙,“終于認我啦?剛剛不是不認識?”
葉君淺這才發覺自己被耍了,這人怎么比自己更不按套路出牌!不是大街上碰瓷就是當街叫娘子!
不!要!臉!
她不想理安卿南,招過弘風便要走,安卿南在身后嘆了口氣,“君兄弟,你真是相當不擔心你家弘凌啊。”
葉君淺心里一凜,昨天她有問過弘風關于弘凌的消息,但是弘風都找遍了揚州甚至用了各種聯系方法都找不著。
難道安卿南把他抓了?
她瞇著一雙眼瞧著安卿南,只想,如果真是安卿南所為,那目的是什么?
弘凌不就是一個普通的探子嗎?
但是安卿南沒給她問出口的機會,只道:“餓了,君兄弟要不要去吃飯?”
“安某才來京城兩天,還沒嘗過京城的美味,都湘溪樓是京城第一樓,可要賞個臉?”
“現在安某可是餓得連話的力氣都沒啊。”
他拋出一個線索便停住,那這個飯不吃也得吃。
葉君淺點了點頭,安卿南笑彎了眼。
海棠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葉君淺一身的怒氣。
弘凌據是葉君淺的下屬,但是眼前這位公子那么清秀,怎么可以兇他呢?
帥哥的威脅算是威脅么?那是**!
想罷,海棠跟上了他們的腳步,湘溪樓她還沒去過呢!
安卿南到了湘溪樓便包了一個包間,海棠又感慨了一下,安公子就是有錢,包一個包間一天在湘溪樓得要一百兩。
而弘風竟然問他拿一百兩都肉疼,看別人吶!
她想罷又狠狠瞪弘風一眼,卻只見弘風警惕地看著安卿南。
安卿南無視弘風,輕笑著道:“淺兒,喜歡吃什么隨便叫,為夫變賣了家當,現在算是衣食無憂。”
葉君淺根眼睛不看菜單,只是嚴肅地看著安卿南,“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害怕這種無法預測的感覺,曾經也有一個紅衣身影,瞞著一切去纏著她,最后卻喂了她一劑甜蜜的毒藥。
安卿南想撫平葉君淺皺著的眉頭,然而弘風伸手擋住了他,“弘凌呢?”
葉君淺也道:“弘凌在哪?”
安卿南嘆了口氣,“無趣,淺兒你來不好玩了。”
也不再逗她,道:“我想讓弘凌送你一份禮物。”
他拿出弘凌的玉佩交到葉君淺手上,“大概今晚他就會回去找你。”
葉君淺接過玉佩皺起了眉頭,“你怎么認出我來的?”
如果安卿南都能發現破綻的話,那被楚南闊見到會有危險,她必須叫風尚再去幫她易容。
誰知道安卿南忽然湊近她耳邊道:“我記得你身上的梨花香。”
葉君淺反手一肘,肘到了他胸上,安卿南夸張地捂住胸口,“淺兒,你謀殺親夫啊!”
弘風終于忍無可忍道:“安卿南,我主子也是你可以隨便占便宜的?活該!”
他從第一天就看不順眼安卿南,光天化日下碰瓷!
安卿南瞄了他一眼,道:“我好歹還救了你呢。”
聽罷,葉君淺便茅塞頓開。
對,安卿南救過弘風,那他為何能跟到京城來就想得通了。
葉君淺揮了揮拳頭,盯著他,“安卿南,你是不是給弘風下過什么藥,然后一直跟著來的?”
安卿南眼里閃過一抹光,趁葉君淺不注意還摸了摸她的頭,“還是淺兒聰明。”
弘風覺得不可思議,下了藥?他這鼻子怎么可能嗅不出來?反而被安卿南嗅出來了?
他起身上上下下的跳了幾下,仿佛要跳掉什么東西,又拉起衣袖嗅了嗅。
沒味兒啊!
葉君淺示意弘風坐下,斜瞄著安卿南,“你身上有東笙的聞香鳥?你是東笙的人?”
據聞東笙聞香鳥嗅覺特別靈敏,只要訓練得當,即使是遠隔千里之外的味道都能嗅出來。
弘風鼻子再靈也是個正常人,怎么樣都不可能比過一只出生就自帶異能的鳥。
安卿南喝了口茶,窩在了凳子上,神色特別慵懶,“是啊,下了藥,可惜沒下在你身上,不然我一定能第一時間找著你。”
“那天發現你不見了我便翻遍了揚州,但都找不到你的影子,就想你會不會回了京城,就上了京。只是才到京城那聞香鳥便躁動起來。”
“我跟著它找到了弘風,然后看見了你。”
他可憐巴巴道:“可惜,我這么緊張還有人不領情。”
海棠似是聽到了什么大不了的事,立馬道:“千里追妻!”
葉君淺看都懶得看她,弘風鄙視地了一句,“都不知道你這腦袋里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些什么!”
葉君淺隨便點了幾個菜,讓二進來拿去廚房,待包房的門關上,她才又開了口:“安卿南,我們才第二次見面吧,就連認識都算不上,但你為何老跟著我?”
“要是想在我手下當差,我現在的情況你也了解,有意義么?”
安卿南不回答,抬手幫她倒了杯茶,看了眼她剛點的菜肴道:“淺兒怎么不要這里的桃花酥?我昨天在茶樓里便聽見有人過這里的桃花酥特別甜特別好吃。”
弘風奇異道:“你怎么知道我主子喜歡甜食?”
“老子他娘的覺得你這家伙很有問題!”
葉君淺也瞇著眼盯著他。
她喜愛甜食這件事除了宮里平常給她上菜的應該就沒幾個人知道,安卿南一個大街上碰瓷過來的人,為什么這么順口的就了出來?
或者,剛剛是他漏嘴?
安卿南放在桌子下的手指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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