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上的紅日正緩緩落下,像一只熟透的咸蛋黃。
葉君淺抓住了他那雙到處點火的手,望了眼窗外的天色,淡淡道:“現(xiàn)在天還沒黑你就這般胡鬧,叫我晚上怎么敢和你同眠一室?”
她的話像盆冷水一樣,一下子把蕭暮影身上的燥熱都澆滅了,他撐起身子,捏了捏她的臉頰。
“看我成親后怎么治你。”
完,他自己都錯愕了下,想他堂堂羽仙盟盟主,現(xiàn)在都些什么話?
他的高冷呢?他的傲嬌呢?
果不其然,葉君淺的臉唰一下紅得像個蝦子。
她一手捂住臉,一手推開蕭暮影,“王八蛋,我不要嫁你!”
蕭暮影把這女人拉了回來,讓她躺到自己的胸前,瞧她害羞的模樣自己也笑了起來。
歲月靜好,最愛的人在懷,無論外面再亂,她都在身邊。
人間最幸福不過如此吧。
他粗糙的大掌撫著葉君淺光滑的背脊,在她耳邊輕聲道:“以前我沒想過自己會喜歡女人。”
他一向毒舌慣了,不太會情話,自認為這已經(jīng)是很深情的表達,正等著葉君淺怎么樣感動。
然而,葉君淺咻一下抬起頭來——
“所以你以前喜歡男人?”
“我早覺得你和夜羽有一腿了!天天粘一塊!去去去,我不喜歡斷袖!”
罷,露出一副嫌棄的模樣就要起身,蕭暮影一下子就把她壓回榻上,懲罰似的咬了咬她的下唇,“再歪曲我的話試試?”
手又探了進去,剛想再深入一點,葉君淺拍了拍他指了指天色,叫了聲,“蕭暮影,天還沒黑呢。”
“宮現(xiàn)在懷疑你以前經(jīng)常去青樓,不然為何現(xiàn)在這般急色?”
“素了二十二年,難得逮住了一塊肉還不讓吃一口?”
葉君淺瞪他,“不讓!”
蕭暮影瞧她神情,又想到剛剛那番話,強忍著**停了下來。
葉君淺哼了一聲,一副人得志的模樣。
“叫得親熱一點。”
蕭暮影總覺得葉君淺連名帶姓的叫,實在不像在叫一個未來夫君。
“難道叫影哥哥?”葉君淺又哼了聲。
她才不要和方嫣兒一個叫法,汗毛都豎起來了!
蕭暮影瞧她那樣兒就來氣,伸手去撓她胳肢窩,葉君淺猝不及防笑成一團,彎著腰去拍掉他的手。
但是蕭暮影的手靈活得很,她就是怎么都躲不過。
“哈哈哈,蕭暮影你快停手,不然我和你沒完。”
“哈哈哈哈哈哈哈,蕭暮影你敢撓宮,宮要治你罪!”
“哈哈哈哈,王八蛋,老娘叫你放手!”
任何有威脅的話前面加上哈哈哈,都會顯得一點氣勢都沒。
“該叫我什么?”蕭暮影的魔爪就是不放,不停地撓,他才知道原來君兒那么怕癢。
“哈哈,暮影,放手。”
“哈哈哈哈,阿,阿影,快停下來!”
剛聽到這句話,蕭暮影才將將停了手,葉君淺喘著氣,一腳踹了過去,蕭暮影順勢連人帶腳把她抱在懷里。
擦了擦她頭上的汗,低聲道:“你二哥應(yīng)該會在這兩天出來了。”
“我早料到葉悠劍楚南闊疑心重,不會抬葉悠然出地牢,所以已經(jīng)在葉悠然身上做了手腳。”
“不許那么胡鬧還把葉君依引出來!”
葉君淺收起不正經(jīng)的神色點了點頭。
原來蕭暮影一直有關(guān)注她這邊的情況,他從來都不空口白話。
她心頭一熱,瞧著蕭暮影鮮紅的薄唇,主動抬頭親了一下。
蕭暮影渾身一震,按著她的頭加深了這個吻。
隔天,傍晚。
皇宮里,此時趙貴妃摸著早已顯出來的肚子,躺在地上一額冷汗,“好痛啊!”
那幾個被她的侍女拖過來的侍衛(wèi)道:“貴妃娘娘,你把我們帶過來也沒用啊,這情況得找御醫(yī)。”
他們后背都出了冷汗,這貴妃娘娘該不會是被哪個娘娘下了毒,現(xiàn)在來碰瓷吧?
好給她肚里的孩子找個伴兒?不然干嘛把他們這些大老粗叫過來?
趙貴妃彎著身子道:“好痛,宮不行了,不能亂動,你們這些狗奴才還不快叫來轎子把宮抬回去啊!”
她臉色蒼白,吩咐著這些侍衛(wèi),一個去叫御醫(yī),一個去叫轎子,一個去御膳房準備補品,一個回宮里通知下人。
再準備吩咐到最后一個,那侍衛(wèi)瞧了她一眼冷冷道:“貴妃娘娘,所有人都被你吩咐走了,微臣要是也離開這里,那太子殿下誰來看管?”
“出了事誰來擔(dān)責(zé)?”
這是個很有原則的漢子。
趙貴妃余光瞧著弘凌抬著麻包袋偷偷溜進去的身影,抽著氣道:“太子殿下早已仙逝,難道一個已逝之人還沒我的龍種重要?”
趙貴妃一向在宮里橫行霸道,脾氣也大,此時那個侍衛(wèi)也不疑有他,只覺得這女人不知死活,還敢提龍種,真不知道現(xiàn)在誰當政?
心里這樣想著,也沒為她去找勞什么送子觀音,只站在一旁守著,免得她真的死在這里。
他轉(zhuǎn)身看了眼那個黑壓壓的房子,一個死人而已,離遠點看著以免沾了晦氣也好。
趙貴妃偷偷看了眼那個侍衛(wèi),擦了把冷汗。
前天,葉君淺讓弘凌帶回來消息,既然八弟寧愿葉悠然在牢里爛著也不愿意把他抬出來安葬,那她就把八弟引出來教一下他該怎么做人!
據(jù),她還打算把葉君依這丫頭引出來,再想辦法威脅葉君依去給她帶路救出葉悠然,那丫頭現(xiàn)在就是楚南闊的傀儡,也不知道葉君淺是不是吃了豹子膽。
她剛想在宮里再加點流言,幫葉君淺一把,好除去葉悠劍這個冷血的男人。
然而今天弘凌又交了封信給她,她打開一看——
擦!
葉君淺又一切計劃照舊,暫且不需要引來葉君依,只需繼續(xù)找人慫恿葉悠劍去雪月樓便可。
然后,她最后一句寫著,今晚救葉悠然!
葉悠然不就在地牢里嗎?她當時覺得葉君淺實在是腦子壞了,地牢里一堆侍衛(wèi)守著,她救就救啊?
她開始覺得葉君淺不靠譜,想著要不要再找一個靠山。
然而就在今天下午,她的探子竟然告訴她,葉悠然被運了出地牢,現(xiàn)在就放在一座廢棄的宮殿里準備后事下葬。
據(jù)明天就會公布天下,葉悠然畏罪自殺!
她還想著葉悠劍為何忽然態(tài)度大變,再一打聽,竟然有人告訴她葉悠然臭了!
那腐爛的氣味熏得地牢的人叫苦連天,葉悠劍匆匆過來看了一眼便立馬下了旨。
趙貴妃只覺得,這葉悠然不會真死了吧!那得多晦氣?
她就這世上哪來那么多假死藥,這都是騙錢的!
但是都走到了這步,她即使心里狐疑還是跟了弘凌出來,裝作忽然肚子痛的樣子,把人盡量引了過去她那邊,其他的只能靠弘凌了。
過了好久,那頂轎子已經(jīng)抬了過來,她都覺得再糾纏下去那人就要起疑,忽然遠處傳來了一聲鳥叫。
那是弘凌的暗號,證明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
她擦了把汗,做這種事真是有**份,現(xiàn)在太子殿下已經(jīng)抬了出去,她可不想再參和這件事。
弘凌把葉悠然運了出來,一路避開守衛(wèi),生怕臭了的葉悠然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蕭暮影在宮里的勢力不算多,但是要調(diào)開幾個人也是輕而易舉,很快的,弘凌又從狗洞運了葉悠然出去。
他把葉悠然抬到了蕭暮影的別院。
剛到院子里,葉君淺一嗅到臭味就立馬迎了出來,她掀開包著葉悠然的麻布袋,看見他周身完好才松了口氣。
蕭暮影也過去探了探葉悠然,道:“沒死,我的手下在牢里喂了他發(fā)臭的藥同時也把喚醒他的藥也一并喂了。”
“估摸著明天就會醒。”
葉君淺要在這守到天亮,蕭暮影把她抱在懷里陪著她。
直到天邊的魚肚白開始變得橙黃,太陽的光線來強烈,葉悠然才緩緩睜開了雙眼。
他看見窩在蕭暮影懷里睡著的葉君淺,皺了皺眉頭,叫了一聲,“君兒。”
“皇兄!”葉君淺根沒有深睡,一聽見熟悉的嗓音立馬彈了起來。
她跑過去摸了摸葉悠然的額頭,直到感受到人體的溫?zé)岵潘闪丝跉猓澳銍標牢伊恕!?br />
然而葉悠然卻沒露出多開心的眼神,蒼白的臉色有幾分疲憊,他對葉君淺道:“君兒,我有些話要單獨和你。”
單獨和她?
葉君淺轉(zhuǎn)身看了眼負手看著他倆的蕭暮影,一股不安涌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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