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葉君淺也經(jīng)常嚷嚷不要嫁給他,但那都是撒嬌,從來沒試過像今天這般認(rèn)真。
他甚至還能看到葉君淺的秋水眸不再是水汪汪的,往日里似揉入了無數(shù)星辰的眸子也暗淡了下來。
但是,神情卻特別堅定。
心里有一根刺在撩著,他摩挲著葉君淺的臉,把她的頭按到胸前最靠近心臟的位置,緊緊摟著她,道:“別胡鬧。”
“我沒胡鬧。”葉君淺語氣悶悶的。
蕭暮影問她,“是不是害怕成親?如果你不習(xí)慣,我們可以像現(xiàn)在一樣先分開睡,反正還有一輩子呢。”
“都不是。”葉君淺抬起頭來,似鐵了心般,一字一句敲在蕭暮影心上,“蕭暮影,我是真的不喜歡你,我不想嫁給你,你要是敢逼我,我就叫父皇立馬賜婚隨便找個人嫁了。”
這幾句話似驚雷一般在蕭暮影腦中炸開來,他猛地低頭,幾乎是咬牙切齒道:“你敢?”
她寧愿隨便找一個人嫁了都不要嫁自己?
這么多天的相處,真的棄就棄?
他不信!
蕭暮影深深吸著氣,仿佛要證明什么,按著她的腦袋就重重親了下去。
葉君淺沒躲,睜眼看著蕭暮影,不哭不鬧,任由他親著不做任何反應(yīng)。
蕭暮影抬起她的下巴,摩挲著被他親得紅腫了的唇瓣,道:“不喜歡我?那還和我同床共枕?”
他的眼神似乎可以穿透人心,葉君淺避開他的眼睛,“互惠互利罷了,之前被通緝沒地方去,要靠著你便什么都依你,現(xiàn)在父王醒了,我和皇兄要回宮,自然該什么都清楚。”
覺得不夠狠,她又補(bǔ)充一句,“以免以后被人知道了會有什么不良的影響,我還是要嫁人的,只是不想嫁給你。”
“我們皇室之人都不會喜歡海月國的人。”
而他何止是海月國的人那么簡單。
蕭暮影動了動嘴唇,好像心臟被人插了一刀,胸部的氣體都被人擠壓了出來,摟著她的手來緊。
葉君淺繼續(xù)道:“來以免我們尷尬,我想著回來拿了衣服便走,是你纏著我不放。”
“蕭暮影,痛!”葉君淺驚呼一聲,蕭暮影回過神來,才發(fā)覺自己手臂摟用力,葉君淺被他圈得都快要喘不過氣了。
他松了手,親了親她額頭,“我不信。”
他不想這嘴再出些什么話,直接翻身壓著葉君淺,熟絡(luò)地解了她腰帶,堵住了她的嘴。
葉君淺抬腳踢去,他夾著;葉君淺伸手捶他,他沒反應(yīng);葉君淺直接用力咬他唇瓣,血腥味纏繞在他們唇舌間,他就是不放。
直到葉君淺真的喘不過氣來了,他才離開葉君淺的唇瓣,擦了擦她下巴的血跡,“上次扔了你一次,這次讓你咬回來。”
葉君淺翻了個白眼,別開臉,決心氣死他。
這人真變態(tài),被咬成這樣都不會痛!
“君兒,還記不記得之前我和你過的話?”
蕭暮影嘆了口氣,把頭埋在了她頸間。
“不記得。”
葉君淺想離開他的禁錮,然而惹來他懲罰似的在她頸間輕輕咬了一口。
“無論有什么誤會我們都出來,我們沒必要猜來猜去。”
蕭暮影等著她回答,那霸道勁兒好像今天她不服軟便不會放她走了。
這里是他的地盤,以蕭暮影的脾性,估摸怒了什么都可以做出來,如此更不能牽涉到她皇兄。
得換個法子。
葉君淺輕輕圈著他的腰,惹來他渾身一顫,低頭瞧著葉君淺,“不鬧了?”
葉君淺見他嘴唇還流著血便用衣袖幫他擦了擦,“沒什么誤會,只是暫時不想成親,我現(xiàn)在真的要回去,等下次你進(jìn)宮了再談這件事吧。”
蕭暮影抓著她的手,眼神幽深,“心痛了?”
葉君淺不置可否。
“君兒,我蕭暮影一旦認(rèn)定了一個人便絕不會輕易放她走。”
“你敢喜歡其他人我便殺了他。”
他低頭又親了一下葉君淺,同時右手又探了進(jìn)去卻被葉君淺抓著,“蕭暮影你現(xiàn)在真的不像一個盟主,簡直就是一個流氓!”
蕭暮影見葉君淺又恢復(fù)了之前的樣子,自己也笑了起來,抱著她躺著。
“方長老的人被秦云逸抓住了,現(xiàn)在在地牢里,你想好要怎么處置了便自己過去帶他們走。”
蕭暮影側(cè)了側(cè)身,讓葉君淺躺得更舒服一點,“直接殺了他們便是,這些人即使現(xiàn)在歸順,我也不放心。”
“那我一會去交代表哥一聲。”
他們又聊了幾句,葉君淺便天黑前需要回去,蕭暮影按著她折騰了好久,才放了她走。
葉君淺才離開,他便喚來了夜羽。
夜羽剛進(jìn)門就看出自家主子臉色不太好,話也心翼翼起來,“主子有何吩咐?”
“你去查查這幾天君兒都去過哪,見過誰。”
夜羽剛想你們這樣不行啊,但是看見蕭暮影冷冷的神情便閉了嘴。
蕭暮影撫過剛剛?cè)~君淺躺過的地方,皺起眉頭。
葉君淺剛剛的話在他腦中揮之不去,就像心里的刺一般,讓他坐立難安。
他第一次喜歡一個女人,一定不會讓她就這么跑了。
葉君淺出了別院便往回走。
夕陽緩緩落下,在她腳下拉出了一道長長的影子,她抬腳踢了踢,影子便跟著她的動作變動。
正踢得開心,地上忽然多了一個橫出來的黑影!
她驚愕抬頭,只見一條修長的手臂橫在她跟前,她眼疾手快往這只手的手腕上捏去,然而才剛碰到那截白色的衣袖,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便反手握住了她!
她一驚,立馬轉(zhuǎn)身提腳往那人命根子踢,那人袖風(fēng)一扇,輕松側(cè)身避過。
“淺兒,你這三腳貓功夫?qū)嵲诓辉趺礃印!?br />
葉君淺甩袖,瞪他,“無聊!”
剛差點被他嚇?biāo)懒耍以為是哪個登徒子!
不,安卿南來就是登徒子!
“過來,我?guī)闳ヒ粋地方。”安卿南笑嘻嘻地過來拉她的手,卻被葉君淺一記手刀劈開,他立馬苦著臉道:“你對我這么狠。”
葉君淺向他揮了揮拳頭,作勢要揍他,“再這么無聊就叫弘風(fēng)扔你出去!我現(xiàn)在要回宮,沒空陪你去。”
她話還沒完,安卿南抓住她的拳頭便拉她去旁邊的巷,一副要強(qiáng)搶良家婦女的模樣,葉君淺被他拉得一頭霧水,“放手,你耍流氓啊?”
安卿南一天到晚神出鬼沒,現(xiàn)在要拉她去哪?
她四周看看,這一處巷安靜得很,墻壁上爬滿了滕蔓,一看就是荒廢許久的地兒。
瑪?shù)拢@該不會是假的安卿南?
她正思索著呢,安卿南忽然定住轉(zhuǎn)身,她差點整個人撞到安卿南身上。
安卿南忽然指著她身后道:“八殿下,你怎么來這里了?”
什么?八弟出了宮?
葉君淺嚇得立馬回頭,這可是性命攸關(guān)的大事!萬一八弟來滅口呢?
誰知道回頭看去,遠(yuǎn)處的大街依然熱鬧,偶爾有推著木頭車的販路過叫賣,但哪里有葉悠劍的影子?
手上忽然被人套了一個冰涼的物體,她警惕回過頭去。
一只碧紋玉穩(wěn)穩(wěn)戴在她手上,夕陽下,泛著溫潤的光澤。
所以,安卿南剛剛是故意耍她的,目的就是給她套個鐲子?
葉君淺氣鼓鼓地要脫下來,然而扯了兩扯,這玉鐲就是脫不下。
“安卿南!你又從哪找來的碧紋玉?”
“剛在街上撿的。”安卿南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狐貍。
街上撿的?騙鬼呢!
葉君淺試了好久都脫不下來便遞到他跟前,“太貴重了,我不要,你給我脫下來。”
安卿南趁機(jī)拉過她的手,一邊走一邊道:“你再跟我來。”
想了幾天,他可是終于想到辦法讓葉君淺收下這鐲子了。
“我要趕著回宮。”葉君淺拒絕。
安卿南鐵了心,“就一炷香的時間,你現(xiàn)在回去還是晚上回去,沒差。”
葉君淺看著眼前月白的身影,還有緊緊拉著她的手,抿了抿唇?jīng)]再反駁。
轉(zhuǎn)過一個彎,安卿南帶她停在一間舊房子面前,輕輕敲了敲門。
葉君淺剛想話,安卿南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吱呀”聲響起,門緩緩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穿著整潔的藍(lán)衣男子,“公子來啦。”
他彎腰熱情地招呼安卿南進(jìn)去。
“安卿南你什么時候連這種房子都有了?”葉君淺一臉疑惑。
安卿南笑道:“我祖母的遺產(chǎn)。”
“……”
葉君淺斜了他一眼,伸手去扯他的臉皮,安卿南舒服地瞇起眼彎低腰讓葉君淺扯得更順手點。
他的刺猬還是第一次主動碰他呢,反正人皮面具做得好,不怕刺猬扯出來。
然而,葉君淺扯了兩下便抽了抽嘴角,輕輕拍了他一下,“鑒定完畢,你臉皮比城墻厚。”
安卿南睜開眼一臉委屈,“我不就是收了份遺產(chǎn)嗎?”
葉君淺翻了個白眼,他這句話東街頭賣茶葉蛋的大媽都不會信。
“公子,你要的東西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剛才那廝拿著紙筆墨放到了桌子上。
“安卿南你這是要帶我來練字?”葉君淺走過去拿起白紙,一臉疑惑。
“不,我要和你簽一份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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